陸遜急令火炮和牀弩攻擊對手的箭樓飛樓,同時令其他官兵準備好迎擊對手的衝擊。
張遼所部涌到了城牆下,隨即推出衆多的活動木橋架在了護城河上。緊接着突擊部隊把雲梯推過護城河抵達城牆下,將雲梯搭上了城頭。
官兵將士舉着盾牌護住頭頂,口咬鋼刀沿着雲梯迅速向上攀登。
城頭上的吳軍官兵把滾石檑木搬運過來拼命朝城下的劉閒軍官兵擲去,轟隆隆的大響響成一片,滾石檑木就如同山洪一般撞入正在攀登的劉閒軍官兵中間。
可怕的撞擊聲接連響起,正在登城的劉閒軍官兵被滾石檑木砸得如雨而落。
與此同時,吳軍的火炮和牀弩正在轟擊逼近了城牆的飛樓和箭樓,
牀弩的攻擊效果有限,擊中飛樓箭樓也不能造成多大的損傷,所以牀弩攻擊主要是以射擊鎖鉤爲主,
以鐵鉤勾住飛樓箭樓,然後城牆上的官兵便可以拖拽連接着鐵鉤的繩索將飛樓箭樓拽倒,這是十分有效的手段。
不過對於這一點劉閒軍方面早就有準備,鎖鉤一旦勾住了飛樓箭樓,飛樓箭樓附近的官兵便立刻使用特殊的鐮刀索將其切斷,因此吳軍用牀弩射擊多次,根本就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至於火炮,那是威力強勁的武器,以木材爲主要材料建造的飛樓和箭樓根本經受不住火炮的轟擊,一旦被擊中,便是整體崩碎的慘烈下場!
不過好在吳軍的火炮精度遠不及劉閒軍的,所以城頭上的火炮雖然不斷轟擊,可是卻很難真正命中移動中的飛樓和箭樓。
眼見着許多飛樓駛上木橋逼近到了城牆邊。隨着飛樓前擋板轟然落下,一衆重甲步兵踏上擋板涌入了城頭。
這些重甲步兵揮舞雙手長刀狂衝猛殺,如同猛虎一般在吳軍中間揚起滔天血雨!
幾處城頭上的吳軍一下子就被衝動了陣腳,局勢似乎對吳軍這邊不妙了。
此時負責指揮前線戰鬥的陸遜倒是臨危不亂,他扭頭衝手下喝道:“立刻令重錘勇士反擊!”
手下立刻朝城內打出了旗號。
頓時只見無數光着膀子不着片甲卻手握巨大狼牙棒的猛士衝上了城頭,抵住突入城頭的劉閒軍重甲步兵大戰起來!
這些光着膀子的猛士厲聲怒吼,瘋狂揮舞狼牙棒攻擊對手,全都是一副同歸於盡般的拼命打法!
狼牙棒破甲威力驚人,刀斧都奈何不了的重甲,竟然在狼牙棒下紛紛破裂,重裝步兵紛紛重傷倒退。
不過劉閒軍的兇猛可不是旁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強大的對手激起了他們兇性,只見他們爆發出更加兇猛的氣勢瘋狂進攻,雙手長刀如同猛虎的爪牙瘋狂揮舞,瘋狂地收割着對手的生命!
但不管怎麼說,吳軍的這種新型兵種還是抵擋住了一向無堅不摧的重甲銳兵!
……
一日鏖戰下來,劉閒軍方面未能突破城防。在夕陽的映照之下,劉閒軍停止了進攻,緩緩退入了營寨,一天的激戰結束。
大帳內,呂布忍不住衝張遼道:“文遠,你也太沒用了!率軍猛攻了一天,損失不小,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張遼不是個會爲自己找藉口的男人,當即朝劉閒拜道:“末將無能,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請陛下責罰!”
劉閒擺了擺手,走到衆人中間,拍了拍張遼的肩膀,道:“你沒有過錯。今天這場大戰,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你使用的各種戰術都非常合理。
奉先只是心中着急,你不要怪他。”
張遼心中感動,連忙道:“末將絕不敢對呂布將軍有怨怪之心!沒能突破城防,末將確實敗了,末將不想爲自己找藉口,呂布將軍的指責沒有錯!”
呂布本來心裡很不爽的,但看到張遼竟然如此說,卻感到後面那些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龐統思忖道:“今日一戰,我軍的目的還是以試探爲主,倒也沒有指望第一天就能攻破了東吳的首府。
從今日一戰的情況來看,可見這兩年多東吳方面可是下了苦功的。不僅將城牆加固得堅不可摧,還訓練了特殊部隊以對付我軍重甲步兵。……”
呂布輕蔑地道:“我看那也不怎麼樣!今日一戰,那些手持狼牙棒的東吳官兵顯然也傷亡慘重了!”
龐統道:“奉先所言極是。東吳訓練的這種部隊顯然也是無法與我們的重甲銳兵相提並論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卻是一個能有效抵抗我軍重甲銳兵的手段。”
看向劉閒,抱拳道:“陛下,東吳經過了這兩年多的精心準備,我軍要攻破柴桑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劉閒笑道:“雖然麻煩了一點。但孫權若是以爲可以憑藉這一點就抵擋住我軍兵鋒,那就太天真了。”
衆人深以爲然,全都信心滿滿的模樣。
劉閒掃視了衆人一眼,道:“好了。今天大家也都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繼續攻城。”
衆人抱拳應諾,魚貫退出了大帳。
劉閒走到沙盤前,目光落在沙盤正中的柴桑城上,眉頭微微皺起。
幾個妻子走到劉閒身邊,看了看劉閒的神情,不由的互望了一眼。
貂蟬笑問道:“夫君難道是在擔心,這一場大戰會出現什麼變數?”
劉閒點頭喃喃道:“我心裡一直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眼前的情況讓我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孫權竟然會留守柴桑?在我大軍突破下雉之後竟然也完全沒有要撤退的意思?難道他真的以爲憑藉柴桑當前的情況就能抵達擋住我的兵鋒了?”
衆女互望了一眼,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當天晚些時候,貂蟬來找趙嫣然,只見幾個軍官從趙嫣然的帳篷中匆匆出來。
幾個軍官驟然見到貂蟬,連忙行了一禮,隨即匆匆去了,顯然是要去執行什麼要緊的任務。
貂蟬走進帳篷,只見趙嫣然正看着面前的地圖陷入沉思,於是走上前笑問道:“姐姐難道也和夫君一樣有些莫名的擔心?”
趙嫣然見貂蟬來了,笑道:“我和夫君只是隱隱有一種不安,倒也沒有什麼來由,用夫君的話來說,那是一種久經沙場後的直覺吧。”
隨即正色道:“但既然有這種感覺,那麼我便不能大意,所以我不僅派出了所有斥候,還派出了一部分騎兵,以便能確實掌握柴桑及其周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