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子想到一事,皺眉道:“小喬爲何沒來迎接聖旨?真是太不像話了!”
喬夫人連忙道:“她,身子不舒服,所以……。”
喬老爺子一臉不悅的模樣,沒好氣地道:“什麼身子不舒服?我看她分明還在想着周瑜那個小子?!那小子爲了自己而忍心捨棄了她,還有什麼好想的?真是不爭氣!”
喬夫人連忙道:“老爺你就不要怪責小喬了!其實,其實小喬她真的很可憐呢!”
喬老爺子一臉不以爲然地模樣,想到大喬的事情,連忙道:“夫人,宮中的人入夜前後就會來了,咱們要趕快準備好。”喬夫人點了點頭。
小喬正坐在姐姐大喬的牀邊,神情之中流露出幾分悽苦的味道來,喃喃道:“姐姐,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
我很愛周郎,他就是我從小夢想中的那個如意郎君,可是周郎卻對我如此薄情寡義!我很想成爲她的妻子,可是他卻棄我如敝履!
而陛下,英雄蓋世,讓我無比傾慕,這幾年,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着周郎多一些還是想着陛下多一些!
不久前,周郎捨棄了我,我並不如何悲傷,因爲我感到我可以成爲陛下的妻子了,可是,可是卻沒想到陛下待我卻如此冷淡?!
唉!姐姐,我真是羨慕你呢!你能如此堅定,終於收穫了陛下的承諾!……”
隨即苦笑了一下,自艾自怨道:“或許這樣的結果都是我自找的吧?”
就在這時,門外的拱門附近傳來了急促而雜沓的腳步聲。
小喬立刻知道是爹爹和母親他們過來,心中羞慚的她不敢面對她們,連忙起身離開了房間。
小喬沿着後院的鵝卵石小路漫無目的地朝前方行進着,腦子裡胡思亂想着,不時發出一聲嘆息。
前方傳來說話的聲音,小喬下意識地聽停下腳步看去。看見兩個婢女正迎面過來。此時的小喬不想見任何人,很自然地便走進了旁邊的樹叢之中。
片刻之後,那兩個婢女來到了近處,說話的聲音同時傳來:“聽說陛下已經冊封大小姐爲妃子了呢!咱們這些人啊也跟着臉上有光呢!現在再遇到柳紅那些人,看她們還敢囂張嗎?”
另一個聲音響起:“誰說不是呢!唉!這也是大小姐應得的!若非大小姐對陛下如此情深意重,又怎能得到這樣的回報呢!
要是像二小姐那樣水性楊花朝三暮四,咱們現在啊,恐怕都擡不起頭來了!”
先前說話的那個聲音道;“這件事說來也挺奇怪的!不是說在江夏大營的時候,陛下和小喬小姐夜夜笙歌嗎?怎的,怎的這一次冊封卻沒有小喬小姐的份呢?”
“誰知道呢?或許啊,陛下也就是同小喬小姐玩一玩罷了,心裡並不喜歡她吧!……”
兩個婢女已經走得遠了,說的話已經聽不清楚了。
小喬從樹叢中出來,看着兩個婢女離去的方向,臉色十分難看,似乎是羞赧到了極點又氣憤到了極點,同時還包含着濃濃的怨氣。轉身朝自己的繡樓走去了。
夜已經深了,董媛來到書房之中,看見劉閒正揹着手站在窗戶邊,不禁皺了皺好看的瓊鼻,走上前去,抱拳道:“大哥,我已經把你的美人兒安置好了!”
劉閒轉過身來,苦笑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纔好啊!”
董媛白了劉閒一眼,調侃道:“大喬可是個千嬌百媚的可人兒,又不是母老虎,可吃不了大哥的!”
劉閒呵呵一笑。
董媛不經意間看到了劉閒拿在手中的飛鴿傳書,禁不住問道:“大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閒拿起傳書看了看,道:“剛剛接到的報告,賈詡他們已經和孔雀王朝交上手了。現在應該正是緊張的時候,也不知戰況究竟如何了?”
此時,在萬里之遙的蔥嶺附近,孔雀王朝的大軍結成了一座巨大的營寨,與對面的鐵血盟盟軍的營地隔着一座不大的盆地遙相對峙着。
賈詡站在高處眺望着對面的營地,只見燈火連綿無盡,彷彿望不到頭一般。噪雜的聲音雖然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卻依舊能夠清晰聽見。
關索奔到賈詡面前,抱拳道:“大人,你叫我?”
賈詡指了指對面的敵軍營地,道:“對於孔雀王朝的敵軍,你這麼看?”
關索往敵軍的營地看了看,流露出輕蔑的神情來,道:“我們之前高估了對手!我相信我們有能力打垮他們!”
賈詡笑道:“你說得很對!”看了看敵軍的營地,道:“我剛纔觀察了一下,敵軍都在飲酒狂歡,居然沒有怎麼戒備的模樣。看來他們是自恃兵馬衆多,所以有恃無恐啊!”
關索心頭一動,抱拳道:“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趁此機會突襲他們?”
賈詡點了點頭,對關索道:“你立刻下去叫各軍做好準備,子夜之時出擊。”關索抱拳應諾,快步下去了。
關索前腳剛走,傳令女官後腳就來了,將一卷飛鴿傳書呈給賈詡道:“啓稟大人,羅馬都護府傳來急報!”
賈詡感到有些意外,接過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眉頭微微一皺,嘀咕道:“高盧人、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竟然都對羅馬帝國發起進攻了?
沙漠各族以及巴爾幹各族也都有異動?”
隨即冷冷一笑,道:“這些蠻夷,是看到我鐵血盟兵力東調,以爲有機可乘,便一起對羅馬帝國下手了!”
就在這時,另一名傳令女官匆匆來到賈詡面前,將另一卷飛鴿傳書呈上道:“羅馬都護府飛鴿傳書!”
“又是羅馬都護府?”伸手接過傳書,展開來看了一遍,嘀咕道:“羅馬北方各總督向都護府求援?看來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搖了搖頭,暫時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他現在可沒功夫理會這些事情,得等打完了這一仗再說。
子夜時分,原本十分喧囂的孔雀大軍營地已經是一片寂靜了。就好像狂歡過後的人們,終於精疲力盡地進入了夢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