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對手下喝道:“所有人聽令,交出戰馬。”
衆人聽說能夠活命,自然毫不猶豫地交出了戰馬。
劉閒的黑衣隊收下了他們的戰馬。
鞠義朝劉閒抱拳問道:“將軍,我們可以走了嗎?”
劉閒點了點頭,對鞠義道;“將軍,袁紹雖然出生顯赫,可是並不是一個值得你效力的主公。”
“你在袁紹帳下,終究避免不了功高震主慘遭殺戮的下場。”
“我這些話你現在肯定是不相信的。肯定還認爲我是在挑撥離間。”
“不過我希望你記住我的話,自己小心在意了,將來若真的遇到了危險,可以來洛陽找我,我很期待能與將軍一道縱橫沙場呢!”
“好了!言盡於此,告辭!”
劉閒勒轉馬頭,率領黑衣隊朝東邊行去。
鞠義目送劉閒他們離開,心裡狐疑不定。
一名軍官忍不住上前來問道:“將軍,他,他真的就是那個傳說中打敗了十八路諸侯不久前又擊破蠻族聯軍的衛將軍嗎?”
鞠義道:“除了他之外,我還真不相信有誰會讓我敗得這樣慘!只是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搖了搖頭,將這個疑惑暫時拋下,下令道:“立刻趕去最近的城市。”
殘喘的這百來個官兵行動起來,由於失去了馬匹,要到最近的城市恐怕需要兩三天時間。
劉閒領着衆人與先行一步的張暮雪他們匯合了。
一直提心吊膽擔心着他的張暮雪見到他回來,頓時喜形於色,叫道;“大哥!”
劉閒微微一笑,道:“沒事了。”
張東柳和韓香君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韓香君忍不住問道:“你,你打敗了他們?”
典韋道:“大哥豈止是打敗了他們!若非大哥網開一面,那個鞠義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張東柳和韓香君心頭大震。
張東柳神情惶恐地看着劉閒,看那眼神,劉閒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婿,而是一頭可怕的嗜血怪物一般。
而韓香君則滿臉驚歎之色,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原來傳說都是真的啊!你竟然真的,真的這麼厲害!”
袁紹洞房花燭夜,精疲力盡,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袁紹才從美夢中醒過來。
想到昨日的纏綿,不由的興奮莫名。
扭頭朝身旁看去,想看一看承歡之後的張暮雪是個什麼樣的誘人模樣。
然而,一張乾瘦醜陋而且足有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容貌頓時映入眼簾,竟然正是他先前派去張府的那個老媽子!
袁紹彷彿被雷劈中了一般,整個人愣在當場。
反應過來,發出無比悽烈的慘叫聲,震驚了整個大都督府。
衛士們聽到這個聲音,還以爲發生了什麼變故,慌忙闖入臥室。
卻看到一幕做夢也無法想象的景象,全都驚呆了。
劉閒等人兼程趕到高唐,登上了蕭戰重金租下的兩條大商船,順着黃河逆流而上。
這個時代,雖然諸侯紛爭,不過相互之間的商貿活動卻並沒有隔絕,因爲對於每個諸侯來說,活躍的商貿活動是他們不可替代的重要資金來援。
大約二十來天之後,一行人終於回到了洛陽。
此時陽光燦爛,洛陽城外熙熙攘攘,農人挑着蔬菜,漁民揹着魚簍,正朝洛陽城而去,準備趕上中午的大集市,好將貨物售賣個好價錢。
劉閒一行人登上碼頭,匯入其他商隊中間朝洛陽行去。
張東柳和韓香君看着熱鬧的碼頭和熙熙攘攘的官道,只感到難以置信,他們原本以爲洛陽接連經過兩場大戰,應該已經相當凋敝了,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熱鬧繁榮的景象。
然而進入城門之後,兩人卻更加震驚了。
因爲兩人都曾經來過洛陽,可是眼前的洛陽街市顯然比他們來的時候更加繁榮,行人更多。
經過了兩場大戰的洛陽,不僅沒有凋敝,似乎更加繁華了?!
一行人徑直回到衛將軍府,接到消息的王崇、趙爵兩位老管家領着一衆侍女僕役趕來迎接。
劉閒將張暮雪介紹給了衆人,衆人大感意外,反應過來,連忙拜見:“拜見夫人!”
張暮雪面色通紅,微笑道:“大家不必多禮。”
衆人謝過之後,才站了起來。
劉閒又介紹了洛兒,衆人十分識趣,一起拜道:“小姐。”
洛兒像個小主人似的點了點頭,頗爲知書達禮的模樣,雖然年紀還不大,但大小姐的風範已經彰顯無餘了。
劉閒接着把張東柳夫妻兩個介紹給衆人認識。
最後輪到韓香君,按照張暮雪的意思,說她是張暮雪的義妹。
將安排衆人歇息的事情交給兩個管家負責,而劉閒則因爲進門之時遇到了陳宮的緣故,因此來到書房見陳宮。
“公臺,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陳宮抱拳道:“大事倒是沒有什麼,不過小事卻不少。”
頓了頓,繼續道:“首先就是太師派了一人過來擔任河東郡太守。……”
劉閒眉頭一皺,“什麼?是誰?”
陳宮笑道:“此人是董太師的弟弟,董旻。”
劉閒揉了揉腦門,沒好氣地道:“這肯定又是李儒出的餿主意!這王八蛋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做對了!”
陳宮道:“李儒必然是促成此事的重要人物,不過太師此人雖然貌似粗魯,其實還是頗懂得制衡之道的!派這樣一個人過來擔任河東郡太守應該也是附和太師想法的!”
“嗯。那上黨太守呢?”
陳宮道:“這卻沒有出意外,太師按照主公所請,賜封張飛將軍爲上黨太守。”
劉閒在書房裡來回踱着步。
停下腳步問道:“董旻來了嗎?”
陳宮搖頭道:“還沒有。”
隨即嘲弄似的道:“對於他來說,這怕是一個苦差,只怕沒那麼快來上任。”
劉閒聽到陳宮這番話,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種想法來,隨即道:“公臺說小事有不少,除了這件屁事之外,還有什麼糟心事?”
陳宮道:“一是有人在太師面前狀告主公偷挖陵墓有損陰德,二是不久前有一隊來自南陽的商賈在東邊的偃師縣客棧遇害。主僕三十七口人全部被殺,奇怪的是財物卻沒有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