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以勇力強行挑飛拒馬,單騎殺入陣中,當真是摧鋒破陣,當者即死。而且身後左右又是緊隨其後的親衛保護,因此需要面對的只有正面之敵,沒有後顧之憂,自然是無往不破。
三百騎卒迅速打開局面,將黃巾賊陣勢立刻衝擊的七零八碎,而此時于禁則是敏銳的抓住了戰機。
“劉大兄初見我面即委以重任,某當全殲這股小賊以報之。”劉燁隨手就把手下步卒全權交給於禁指揮,如此器重讓于禁大爲感動,當即命令武德領三百卒從左包抄,另一個屯長領三百卒從右包抄,剩下的千餘新軍則是正面壓上,以堂堂正正之師迎面擊之。
黃巾賊本來不過千餘人,剛一接戰就被三百騎卒打破陣型,還沒有反應過來,千餘官軍步卒就已經密集的壓了上來。密集結陣的官軍互相之間配合嚴密,分成了幾十個小組,刀盾手掩護,長矛手進攻,散亂的黃巾賊被一個個小團體羣起而攻之,頓時死傷慘重。
縱然有一些黃巾賊奮起血勇,但是迎面好幾杆長矛分別對準要害刺來,你一刀只能砍到盾牌上,又能如何?黃巾賊一時之間無可奈何,鬥志全失之下只能夠轉身逃跑,而於禁早有準備。
左右包抄上來的官軍如同兩面銅牆鐵壁,將黃巾賊的退路給堵住,逃跑的黃巾賊彷彿轉身撞上了兩堵牆,頓時頭破血流。
黃巾賊各自爲戰,張姓小帥無可奈何,心想如今被官軍合圍,想要脫困只能夠斬殺賊軍首腦,奪路而逃,劉燁那頭人形猛虎就算了,他轉身盯上了于禁。
此人面相平平無奇,而且也不像是其他諸將奮勇殺敵,而是坐鎮指揮,看樣倒像是個軟柿子可以捏一捏。
張姓小帥二話不說,拍馬舞刀,直取于禁,作爲小帥他倒是頗有勇力,沿途官軍一死二傷。雖然賊將氣勢洶洶,不過於禁卻是一動不動,鎮定自若。
張姓小帥心頭暗喜:這廝被嚇傻了,若是能夠生擒之,豈不更妙?想到這裡,他鼓足精神,一心想要擒斬于禁,從千軍當中殺出一條血路,而於禁周圍留下的一百勁卒則是動作起來,只見得盾手舉着高達一人的大櫓重重頓在地上,形成了一道人牆,張姓小帥什麼也不想,將跨下戰馬速度催動到了極致,揮手就是一刀要把大櫓給砸開。
就在此時,一排長槍從大櫓的間隙之中突刺而出,一時之間好似一片箭雨傾覆而下,張姓小帥想要撤回也已經來不及,戰馬帶着慣性硬生生撞了上去,一人一馬幾百斤的重量砸在大櫓上,差點兒把幾個盾手肩膀砸斷。
不過槍尖從馬身穿透而過,戰馬和張姓小帥的身上滿是血洞,四五杆長槍一起攢刺入他體中,霎時之間血流如注,哪裡還有命在?
此戰劉燁先以騎兵突陣,攪亂黃巾賊陣勢,其後于禁命步卒掩殺,這是典型的步騎協同戰術,應對在裝備落後,缺乏訓練的黃巾賊身上,當真是屢試不爽。
此戰由於新軍操練後初次參戰,雖然傷亡了數十人,不過劉燁相信下一次一定不會有這麼多的戰損,而千餘黃巾賊當場被殺七百多人,剩下三百多人跪地請降,還在營房中發現了近百石糧草。
劉燁對此早有準備,他提前徵集了城中的板車與騾馬,當即命令一批人駕車將糧食送回城中,草草掩埋了賊軍屍體後,就押送着俘虜回去了。
亂世之中之所以人數銳減,除了戰亂所殺和餓死之外,其實瘟疫也佔了很大一部分,人死之後屍體如果不掩埋,腐爛之後很容易形成瘟疫。當年曹操赤壁之戰之所以失敗,除了遭受火攻之外,也有軍中瘟疫橫行的原因。
瘟疫一旦盛行,以如今的醫學條件很難處理,所以劉燁處理黃巾賊屍體很上心。
而這些黃巾賊的俘虜押送回去之後倒也不是關着吃白飯,而是把他們分散之後用於到農耕之中,從賊者大多都是年輕力壯者,拿來種地都是一把好手。劉燁雖然不能夠用這羣亡命徒充當軍隊,但是拿來種地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爲了防止這羣黃巾賊野心復燃,因此劉燁先是把他們分散到百姓之中,防止聚堆,每天只讓黃巾賊吃一頓飯,他們勞作已經非常辛苦,至於作亂那真是想都別想,而且又囑咐趙等分派士卒嚴加看守,一有情況立刻處理。
而劉燁和于禁兩個人這段時間可沒閒着,領着兩千軍橫行於歷城四方之中,那些據道而守,妄圖切斷歷城與其他地方聯繫的黃巾賊紛紛成了劉燁練兵用的磨刀石,三千新軍經歷了這一番磨練之後,已經從一支新兵鍛鍊爲了一支老兵,具備了較強的戰鬥意志。
劉燁以戰養戰,磨練士卒的同時將黃巾賊的糧草用騾車馬車拉回城中,同時源源不斷的帶回俘虜用來農耕,歷城周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新開墾了多少耕地,簡直成了一個建設兵團農場。
不過儘管每戰皆勝,總不可能沒有漏網之魚,有幾個裝死的黃巾賊逃到歷城周圍的幾個縣城報告了劉燁帶兵出城的消息。
據守縣城的都是龐渾手下親信,聞訊大驚,當即派人稟報居於濟南城的龐渾。
“什麼?”
啪!一隻酒杯掉在地上摔成碎片,龐渾手裡還摟着一個模樣嬌美的小娘子,握住她胸前的毛手忍不住加大了力氣,那小娘子疼的眼中含淚卻緊咬牙關,生怕疼出聲來讓這個粗人給殺了。
濟南城國相府中,龐渾聽到劉燁出兵的消息,頓時變的失神落魄,起兵以來全陷濟南,擁兵數萬的豪情一時之間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玉卿乃虎熊也,某豈可與之爭鋒?”
看到龐渾一副失神的模樣,麾下部將紛紛進言。
“龐帥全據濟南國,擁兵數萬,何懼區區劉燁?”
“某不才,願請大軍一萬,誅殺此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