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黃祖率軍進入東吳地界,雙方於巢湖湖畔展開一場生死搏鬥,孫策軍先鋒太史慈與韓當率領一萬兵馬與黃祖兩萬大軍排陣相對,結果黃祖不敵韓當,被掃落頭盔之後,拍馬逃回陣中,仗着擁有兩萬兵馬,與孫策的先鋒部隊廝殺一處!
首先是騎兵隊衝陣,太史慈率領三千騎兵對戰黃祖的七千騎兵,雙方拼死衝殺,太史慈憑藉其勇猛,大軍之中橫衝直撞,恍入無人之境,直殺得黃祖軍截截敗退,士氣低靡,三千人馬竟將七千人壓制得毫無還手的餘地,之後,韓當所率領的步兵也衝殺上來,但因爲人數上的懸殊,黃祖將大隊人馬一分爲二,成兩翼之勢包圍韓當,韓當無奈,只得變換鋒矢之陣,試圖突破包圍,一時間步騎兵互有勝負,兩軍僵持不下!直殺得天昏地暗,巢湖湖水一片血紅,腥臭味瀰漫整個天空,讓人心中煩惡,極欲作嘔!
此一戰,持續近兩個時辰,雙方死傷無數,黃祖軍兩萬兵馬倒折了近半,而孫策軍死傷大半,眼看快抵擋不住,就在這時,孫策的主力兵馬趕到,協助太史慈與韓當!黃祖眼看再也討不到好處,立刻鳴金收兵,往江夏撤退!他原本也不想與孫策爲難,黃祖這人很有自知之明,孫策手底下謀臣武將各個都是厲害的角色,可反觀自己呢?劉表將江夏全全託付給自己,卻沒有派給他一個得力的助手,這讓他如何與孫策抗衡?其實,這也不能全怨劉表,這黃祖向來嫉才,若有人的能力超過於他,他都會想方設法對付此人,劉表當初何嘗沒有派人給他,可這些人全都呆不了多少時候,歷史上的甘寧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而黃祖原本也沒有打算能拿下壽春或者擊敗孫策,只是因爲劉表下令,若不做做樣子也說不過去,如今大敗而回,他更可借修養生息爲藉口,享幾天清福!
就在黃祖撤進江夏的當夜,一條黑影閃到太守府的院牆外,只見那黑影從手中甩出一件物什,抓住院牆的磚頭,接着便見那黑影騰空而起,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太守府內,黃祖正與兩個小妾玩着人體大戰的遊戲,他有個習慣,在辦事之前,總喜歡將對方折騰得死去活來,此時,兩個小妾的身上早已傷痕累累,紫色的瘀青一道一道的,就像是一條條的毒蛇,爬滿了她們原本白皙的後背,鑽心的疼痛讓她們無法忍受,可偏偏又得裝出一分很享受到樣子,原本該是撕心裂肺的慘嚎,這時卻變成充滿誘惑的呻吟!
黃祖見狀,淫心大動,將手中的皮鞭甩落地上,兩個小妾心中俱是一落,若非不用這個辦法,只怕黃祖也不會如此快就消停了,這樣她們倒是少受了罪!
黃祖嘿嘿一笑,脫下衣服,一個魚躍,翻上牀榻,一側身,將二女壓在身下,挺槍便刺!
二女見狀,一個翻身爬上黃祖的後背,整個人貼在黃祖身上,猶如一條金魚一般,游來游去,而另一個卻極力扭動腰肢,迎合黃祖,此時,黃祖氣血噴張,只覺得自己擁有無限精力,百般姿勢,竟被他一一使來!
“咄!”一聲清脆的聲響將黃祖從快感中驚醒,他身爲統軍大將,這警覺自然極高,更何況劉琦之死剛剛發生,他難免不由所顧忌,要知道自己一死,江夏便羣龍無首,而這個時候若是孫策來攻豈非大大的不妙?想到此,他也不管此刻辦事進行到何種地步,立刻抽身離開,抓住一件衣服在腰間打了個結,然後從牆上抽出隨身佩劍,低喝道:“誰?”
只見窗外黑影一閃而過,黃祖顧不得其他立刻提劍追了出來,高聲叫道:“來人哪,抓刺客!抓刺客啊!”
他聲音剛落,一隊巡夜的士兵便飛奔而來,黃祖舉目望去,卻見夜幕之中哪裡瞧見半個影子,心中疑竇從生:“莫非是我看花了眼?”
此時衆侍衛也四下巡視了一番,卻見並無異樣,忙回報黃祖道:“大人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刺客!”
黃祖幽幽一嘆,興許真是自己看花了眼呢?轉頭卻見那些侍衛各個斜着眼睛往屋裡張望,心中頓時冒出一絲怒意,吼道:“都給我滾!”說罷,轉身進入屋內,砰的一聲將大門關上,感情他出來的匆忙,屋裡的兩個小妾正渾身地躺在榻上,那些侍衛趕來的時候,正看見春光外泄,情不自禁之下多瞧了幾眼!
經過這一番鬧騰,黃祖的興致已漸漸散去,他披上一件長衣坐在桌邊,兩個小妾不明所以,也不知道是否應該把衣服穿上,只得靜靜地躺在榻上,睜着一雙眼睛望着黃祖!
黃祖正遊目四顧,忽然看見窗戶上竟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小孔,他微微一驚,想起那“咄”的一聲,雙目眯成了一條線,順着那個小孔望去,只見不足兩丈之處,地上一個一段棉帛似乎包着一個東西靜靜地躺着!
黃祖驟然站起身,緊走幾步,拾起那棉帛,緩緩打開,卻是一塊小的石頭,他隨手一丟,便聽見“咄”的一聲,黃祖展開那段棉帛,只見十幾個蠅頭小字密密麻麻堆在一處,黃祖藉着燈光看去,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轉而又陰晴不定,陷入沉思!
原來那棉帛寫了十六個字:“劉琦之死,不在孫策,實爲內鬼,蔡瑁張允!”黃祖看完,倒吸了口涼氣,他立刻轉身,打開房門,目光在黑暗中搜尋,但最後,他還是微微嘆了口氣,重新回到屋裡,他現在需要弄明白的,就是這封信的真假,自己當初也不曾細想,爲逃避罪責便將所有的事情推到孫策的頭上,因爲只有這樣,劉表纔不至於處罰自己,但是如今回顧來看,劉琦之死確實又透着古怪,若當真是孫策所爲,以他那剛猛的性子,此次雙方交戰,必定會拿出來炫耀,可結果卻沒有如此,從這一點來看就值得懷疑了!況且劉琦就是在見過自己的當天晚上被害,這是否說明了兇手並不希望劉琦與自己有關係,若這樣來說的話,孫策更不具備殺死劉琦的動機,想起那日下午劉琦與自己的對話,其中不少是蔡瑁、張允污衊他的事情,當然,黃祖明白,劉琦給自己送禮就是爲了拉攏自己,從他的言談之中,不難看出蔡瑁、張允這二人爲了能夠讓劉琮繼承大位,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而這次刺殺事件,又是否由這二人一手策劃呢?黃祖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而他也越來越看不清這件事情!不過隱然間,他還是覺得這封信上所說的事情應該都是真的!
黃祖搖了搖頭,撇開這件事的真假不去考慮,那麼這件事他是否要發信函告訴劉表呢?這些他卻要權衡利弊了!首先,若將這件事情告訴劉表,自己有沒有好處?他想了一想,除了能博取劉表的信任之外,一無所有,但是若反過來,這件事不告訴劉表,那麼也就是說蔡瑁、張允一如既往,而劉琦一死,日後繼承大位的定然劉琮,若劉琦真是蔡、張二人所殺,那麼劉琦造訪自己的事,他們也定然知道,那麼他二人豈會對自己沒有戒心?劉琮繼位之後,自己便休想再有恩寵,即使自己現在支持劉琮,但有蔡瑁、張允在,自己便無可能獲得信任,畢竟他們跟劉琮纔是親戚關係!
黃祖沉思良久,忽然從書桌上抽出一分空白的竹簡,拿起筆一陣急書!約莫盞茶的功夫,他放下手中的毛筆,微微嘆道:“這回我權且助你一次,就當是我收了你那兩箱黃金的酬勞吧!”說罷將書簡合上,放在桌子上,只等明日一早,差人送往襄陽!
此時一條黑影在夜空中疾閃而過,出了太守府,便折身往街道上跑去,剛行了四五十步,一轉頭,又衝進一條巷子中,此時巷子中又多出一個黑衣人,只見那奔來的黑衣人微微站定,拉下面罩,露出一雙剛毅的眸子,此人正是李風!
另一個黑影自然便是黑二,見李風安全出了太守府,微微鬆了口氣,問道:“成了?”
李風點點頭:“成是成了,只不知這黃祖會不會把這個信息告訴劉表,我擔心他上次稟報劉表是孫策殺了劉琦,這回卻不敢妄言了!”
黑二不禁贊同道:“能做的咱們都做了,成與不成但看天意!”說罷,凝望了一眼李風,沉聲道:“此間諸事已了,明日咱們便可出城!”
李風微微一笑:“一切聽你安排,等回到許昌,我請你喝酒!”
黑二搖搖頭道:“這酒卻一定要喝,只是暫時恐怕不行,明日我就得趕往新野,陛下若出兵攻打徐州,新野首當其衝,我得繼續探取情報!”
李風聞言,微微佩服:“那明日咱們就要分道揚鑣了!”說到此,忽然問道:“咱那地窖裡可還有酒?”
黑二笑道:“這個自然是有的!”
李風大喜道:“那咱們今夜便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正和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