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率領着大軍揚長而去,羅士信給袁軍大營放了一把大火之後也早早率領騎兵返回營寨。天』籟『小 說
高昂氣的吐血落馬,衆將慌張將其扶起,高昂一把推開衆人,大罵道:“還愣着幹什麼,快救火啊?”
望着營中瀰漫的大火,一衆士兵也無計可施,這大火已經席捲整個營寨,火勢正凶,這種程度的大火他們有什麼辦法?羅士信放火之時袁營幾乎是空營一座,士兵都在正營門口,這可不像普通的劫營,士兵現之後會一邊救營,一邊包圍敵人控制火勢。因此這種劫營無法造成太大的殺傷力。
而陳慶之摸準高昂暴躁的性格,算準他沒有嚴加防範,讓羅士信率領輕騎兵繞後,他自己率領主力攜帶充足的弓箭,防具,拖住袁軍主力於正營門前。讓羅士信一把大火,將袁軍大營給燒了個精光。
不管能不能救,也要救啊,有的袁軍士兵驚慌失措的前往附近的河流尋找水源,也不管有沒有容器,的糧草。,的糧草能不能帶回來。有的就脫下衣服鎧甲撲火,有的用兵器剷土滅火。
這大營之中,基本上是帳篷的以及木頭搭建的營寨,到了天明時分,大火總算是滅了。與其說是士兵撲滅,還不如說是自然燒完,總之此刻高昂所見的是一片焦黑的營寨,面前原本的數十座囤積糧草的竹倉,此刻也成了一個焦黑的土堆。
高昂拿過一把大刀,剔開土堆,裡面是燒的焦黑的顆粒,中間部分稍微好點,成黃褐色,沒有燒黑,但卻散出一刺鼻的焦味,顯然是不能吃的了。
高昂,楊大眼欲哭無淚,如今大寨被燒了,沒了營寨被子,三月份北方的天氣尚且寒冷,白天還好,到了夜晚這些士兵會冷的睡不着覺。而最關鍵的卻是糧草,別看幽州幷州沒有多餘的物資支撐兵馬出動,袁紹這邊也沒有多少糧草。
去年劉辯才洗劫了一次冀州糧市,多虧了崔浩支撐,這出征的糧草還是崔浩廢了無數心血籌集的。滅了青州自然能夠回本,若滅不了那可就虧慘了,如今高昂這先鋒部隊沒了糧草,根本生存不下去,爲了保存下這五萬兵馬,也只有退兵一條路可走了。
陳慶之返回營寨之後,一陣慶賀之後,給羅士信記了頭功。衆將在營中矗立,陳慶之笑道:“昨晚燒了袁軍大營,他們的糧草毀於一旦,如今他們沒了糧草支撐,而袁紹主力尚在平原集結,暫時還不能抵達,若我所料不差,高昂應該會退兵了!”
秦瓊一拍手掌,大喜道:“太好了,高昂退軍之後,他們又要籌集一陣子營帳糧草,起碼能拖延半個月之久。到時候梅雨季節來臨,巨洋水位上漲,咱們便能憑藉水軍,將袁紹攔截在巨洋江以西!”
“此一戰,咱們這邊的局勢暫且是穩住了,可林將軍那邊,只怕是一場惡戰啊!”陳慶之嘆了口氣道。
“林將軍那邊雖然沒有巨洋之險,但卻有四萬多大軍,除此之外,還有大量民夫青壯幫忙守城,這麼算兵力也不下於趙匡胤多少,雖沒有像咱們這邊的巨洋之險,但也有膠水,濰水攔截,守住南邊防線應該不難!”秦瓊沉吟道。
陳慶之苦笑道:“話雖如此,但趙匡胤不是袁紹,他的兵馬要比趙匡胤難纏許多。陛下早有書信傳來,會派出兵馬針對袁紹,希望能夠早日建功,化解此次青州的危難吧!”
次日,高昂退兵了,至於回去之後袁紹會怎麼處罰於他就不得而知了。再說青州南線防禦這邊,是趙匡胤領着十萬兵馬,在徐州琅琊郡攻打青州北海郡。
南線防禦這邊也有河流,但他是由南至北流淌,不想阻截袁紹那樣,直接將袁紹的兵馬攔截在對面。
南線這邊的兩條河流分別是濰水和膠水,他們起源於徐州,兗州,向北經過青州半島,流入大海。
在這兩條河流之間,林仁肇在安丘,昌安,高密等縣城構築防禦。林仁肇主力駐紮在高密,其他縣城放了大量的青壯,囤積了大量的糧草輜重,用於防守,而趙匡胤的主力大軍也沒想分兵,十萬兵馬駐紮在琅琊東武縣城,與二十里之外的高密縣遙相對望。
趙匡胤可謂實力雄厚,剛開始家之時,手底下就有四萬兵馬,後來收復青州兵,得青壯二十萬。又實行屯田的政策,趙匡胤佔據兗州之時,已經有兵馬二十萬,後來他拿下豫州,得了袁紹的大半殘部,也精揀出五萬兵馬,不過豫州被袁術害得太深,一直在休養生息之中。這五萬兵馬也與兗州兵馬對調,使兗州兵馬鎮豫州,袁紹的舊部則放在兗州。
至於徐州,原有十萬兵馬,趙匡胤也全盤接收過來,那一心投靠趙匡胤的曹豹,則被趙匡胤放在了兗州擔任閒職,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
粗略算下來,趙匡胤的兵馬也有三十五萬有餘,天下諸侯當中,實力僅次於劉辯。
如今趙匡胤攻打青州的這十萬兵馬,大半是來自兗州,還有小半是徐州兵馬。
東武縣城之中,趙匡胤高坐主位,陳宮,站在左邊,而程昱則在徐州內地籌集糧草輜重供應大軍所需。因爲青州與兗州之間隔着一座泰山,糧草不好送達,所以趙匡胤選擇從徐州這個一馬平川的地方攻打青州。右邊是許褚,花雲,李典,侯君集等將。至於于禁,史萬歲等人,是趙光義的親信,鎮守着兗州,並未出動。
而曹彬,曹仁等人則是鎮守着豫州,防備常遇春。
趙匡胤手持書信,一臉沉吟,趙匡胤一把將書信拍在桌案上,破口大罵:“袁紹這個庸才,派遣五萬先鋒攻打青州防線,卻被陳慶之一把大火給燒個精光,如今這五萬大軍又退回平原,他攻打青州的日子又要延後了,居然還好意思在找我玩糧草!”
“這袁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不是得了個崔浩嗎,怎麼還如此昏庸?”陳宮嘆了口氣道。
“崔浩是崔浩,袁紹本性如此啊,昏庸多疑有什麼辦法?聽說他還聽信謠言,派淳于瓊替換了黑山張燕,我看太行山一線又要出事,他後院起火不遠矣!”趙匡胤臉色陰沉道。
“他冀州本就無糧,如今被陳慶之燒了五萬大軍的用度,還不知能不能堅持到滅了青州,這糧草,咱們還給不給他派?”陳宮拱手詢問道。
“他雖無用,但還有利用價值,眼下以滅亡青州爲主,拖延不得,命二弟在兗州給袁紹派些糧草支援他吧!”趙匡胤無奈的擺了擺手。
“諾!”陳宮拱手記下。
趙匡胤看着陳宮問道:“軍師也看了林仁肇設下的防禦,可有攻打之法?”
陳宮撫須道:“這林仁肇端的是一員良將,他在對面設下的防線堅不可摧,除了主力鎮守高密之外,又在其他縣城佈置了大量青壯民夫,中間有騎兵巡邏,江面上有水軍防備,囤積糧草輜重,若我軍分兵攻打,短時間根本打不下來。若我軍合力攻打一處,以他的兵力也能抵禦。”
趙匡胤遺憾道:“這林仁肇一直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居然如此厲害,難道便沒有辦法解決他了嗎?”
“原來是沒有,但袁紹的這封書信,卻給了我一個辦法!”陳宮頓時笑道。
“哦?軍師有何妙計?”趙匡胤大喜。
“陳慶之在西面抵禦袁紹,是希望憑藉巨洋江的阻攔,待雨季來臨,利用水軍拖延!而這邊的林仁肇,雖然以城拒,但也有濰水,膠水爲險!但與巨洋不同,這兩個河流咱們是在上游,就算雨季到來,也對我們沒有什麼威脅!”陳宮拱手解釋道。
趙匡胤恍然大悟:“軍師的意思是,陳慶之可以借雨季到來,巨洋江水位上漲抵禦袁紹。我軍也可以借雨季到來,截斷上游濰水,膠水的源頭,以水對付林仁肇?”
陳宮拱手笑道:“主公英明,一點就通,林仁肇在安丘,昌安,高密一帶防禦的縣城,皆是靠近濰水,膠水,待到四五月份,雨水充足,我軍只需要在上游截斷此河流,便可不費一兵一卒,摧毀林仁肇設下的防線!”
趙匡胤大喜:“這是**裸的明計,就算林仁肇得知我軍的意圖,能保住其手下的兵馬。也擋不住洪水滔天的攻勢,在等兩個月,他辛辛苦苦設下的防線便會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