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手枕着下巴,看着下方爭鬥的兩人,心中盤算道:“擁有這種武力的,已經不是三國本土人物了,絕對是系統亂入的人物,到底是誰呢?不過來了彭城,肯定是來投奔我的沒錯了。”
下方二人仍在拳來交往,周圍許多百姓圍着看熱鬧,不住喝彩。
兩人相貌長得也是威武不凡,皆身有八尺。
其中一個威武雄壯,身材矯健,大約三十多歲,一頭赤發生得紅臉,鄂下有尺長鬍須。遠遠看去,彷彿某些廟宇**奉的護法天神,真是生人勿近。
而另外一人,則只有二十多歲,面白無鬚,長得虎背狼腰,頗爲俊郎。
劉辯仔細觀察之下,發現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其中也有兩撥人,彼此劍拔弩張,應該各自屬於場中爭鬥雙方的幫手。
那持發紅臉的幫手,是十幾個健壯漢子,人人手提刀劍,揹負長弓。
而那個模樣俊郎的漢子,幫手卻只有一個,手提一杆長槍站在那裡,儘管如此卻讓赤發紅臉漢子的十幾個幫手不敢輕動,只怕也是個高手。
由於此刻天下未定,劉辯希望治下多出一些武藝高強的人才,製造鼎盛武風,所以沒有禁止民間械鬥,因此治下百姓多少有些兵器。
更何況徐州初定,私藏兵器這種情況,劉辯就是想管,短時間也管不了。
雅間中衆人看的津津有味,店小二端着一個火爐,上面放着一個熱氣騰騰紫砂壺走了進來,高聲道:“幾位客官,這水快開了,本店有上好的龍井茶,碧螺春,大紅袍,請問客官要哪一種?”
孫尚香不由得回過頭來,看着那店小二叫道:“騙人的吧,這種茶哪怕是下等的也只有達官貴人才喝得起,你們家一個開客店的,哪有上等的!莫不是以次充好?”
那店小二沒有爭辯,而是將燒着開水的爐子放在桌上,向着孫尚香說道:“姑娘,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旋即他又對着爲首的劉辯說道:客官,這是徐州城外上好的泉水,甘甜無比,請問是要喝哪種茶,是您們自己泡,還是由小的來?”
像上等茶葉,並不是泡着開水就喝的,與茶葉一起盛行的還有茶道,像那些達官貴人,一般都是茶道好手,來他們酒店的,若是泡茶也多是客人親自動手,生怕店家不懂,破壞了茶葉的口味,因此店小二纔有此一問。
劉辯也將目光從街道上的爭鬥移開,對着那店小二說道:“就龍井茶吧,去取一套茶具來,我自己動手。”
店小二說的幾種名茶,其實是後世的名茶,這些茶葉也擁有他們自己的故事。不過如今這些茶葉跟後世的並不一樣,產地也不一樣,名字也沒有相匹配的故事,只不過是劉辯爲了追憶後世,而對現今名茶做出的命名罷了。
店小二行了個禮,笑道:“一看客官就是茶道好手,我這就去取!”
不過一會,就取來一套茶具,正好火爐上壺中的水也燒開了,孫尚香見此,便要上來泡茶。楊妙真伸手將她攔下,說道:“還是我來吧,你學茶道不久,還泡不出味道來。”
“諾!”孫尚香撇了撇嘴,心中雖然不高興,但卻沒有爭辯。
九月的徐州,天氣還是頗爲炎熱的,劉辯手持摺扇輕搖,又看着下方的爭鬥。
店小二拱手準備離去:“客官你們先喝着,就有什麼需要拉下門口的繩子,下面連着鈴鐺,鈴鐺一響我就知道你們找我了。”
“等等!”劉辯回頭喊住店小二。
“不知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小二回頭拱手問道。
劉辯指着窗口下街道上爭鬥的二人,詢問道:“你可知道他們的事情?若是知道,就跟我說說。”
“這……”小二的一聽,頓時爲難道:“客官,實不相瞞他們的事情,我是知道,只是說起來,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楚的。我這裡還有許多事情着實耽誤不得啊。”
“哎,不就是要打賞嗎,接着,還不快說!”楊延嗣不高興了,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子,丟到小二懷中。
然而店小二卻沒有收下,將金子放在桌上,拱手道:“客官恕罪,我們店不能收客人的東西,小的真是沒時間向客官你解釋啊!”
劉辯卻沒有不高興,相反還很是欣慰,因爲這些規矩都是他制定的,店小二能拒絕楊延嗣,說明很守規矩。
劉辯擺了擺手,說道:“我認識你們東家,你告訴我,我保你做分店的掌櫃!”
“啊?”店小二頓時蒙了。
劉辯瞪了他一眼,道:“還不快說?”
店小二聽劉辯這麼說,擔心他真的認識他們東家,只得向劉辯一行解釋:“這下面兩個人啊,其實已經爭了三天了,每天天一亮就開打,打了三天不分勝負,那個赤發紅臉的,還住在本店呢!”
楊延嗣問道:“既然他住在本店,住店是肯定登記造冊了,你定知道他的名字,你告訴我他叫什麼!”
“別問廢話!”劉辯撇了楊延嗣一眼。
楊延嗣恍然大悟,摸了摸腦袋道:“我給忘了!”
而店小二聽了這話,反倒非常高興:“看來客官真是我們東家的朋友,知道本店有不會泄露客人的消息的規矩。”
劉辯點了點頭:“嗯,你繼續說!他們爲何爭鬥,爭鬥這麼多天,又怎麼沒有官府來管?”
店小二詳細解釋道:“那赤發紅臉漢子三天前帶着十幾個手下入住本店。而正好,那天下午,另一個漢子興許是沒了盤纏,在店外賣弓,本店啊風水不錯,這周圍人來人往,很快就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
“弓有什麼可賣的?如今誰家沒口弓?”典韋聽了滿臉不屑道。
小二解釋道:“客官,那可不是尋常弓,而是三石弓,取上等牛筋做的弓弦!”
典韋點了點頭,說道:“那倒是值幾個錢,不過也沒什麼好稀罕的!”
小二衝典韋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一看客官你就是力氣過人,三石弓對於您來說,的確算不得什麼。但對於尋常人,卻是怎麼也拉不開的。
那賣弓的漢子出價五百錢賣弓,這算是賤賣了,因此一時間有許多人來買,只是都拉不開,拉不開,自然也沒有買的必要了。那住在本店的那個赤發紅臉漢子看了,也去買弓,您猜怎麼着,他卻是一把就拉開了那弓!”
尉遲恭又問道:“既然知道要賣,一個要買,又怎麼會打起來?”
“嗨,也是那赤發的惹事,他拉開了不說,還把那弓給拉斷了,這弄壞了人家東西,自然要賠嘛,這是這位爺,卻偏要說人家的弓是假的,就是不賠。人家賣弓的自然不依,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典韋聞言大怒:“哼,那赤發的傢伙能住的起這酒店,一看就是有錢人,怎麼能賴人家區區五百錢。俺老典最看不慣這種欺負窮苦人的惡人了,我去教訓他一頓。”
典韋說罷,雙手一撐窗戶,直接從二樓縱了下去。
那街上衆人看着典韋,長得凶神惡煞,又擼起了袖子,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紛紛退到一邊,不得攔路。
店小二見此情況,對着劉辯說道:“客官這……”
劉辯笑道:“你別害怕,天大的事有我盯着,你繼續說,他們鬥了三天,怎麼官府沒人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