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茗坐起身說:“我沒有受重傷,你們把桃月叫來,讓她幫我看一眼,這到底是什麼毒。”
“諾!”上官青立刻命人去叫女醫,看曹茗的樣子像是無事,幸好雨蝶手裡拿的是針,不是匕首類的利器。
典韋看見雨蝶還有生氣,心中的火瞬間爆發出來,想要給她身上來一刀。
上官青拉住典韋胳膊,勸說道:“她是重要的證據,望將軍三思啊!”
典韋沒有理會上官青:“娘娘我聽您的命令,是殺還是關起來,由您來決定。”
曹茗確實想殺了她,但是又忍住了:“把她救過來,然後鎖在牢裡面,記住不能讓她自殺。”
曹茗認爲上官青說的有理,只有先留下狐狸的尾巴,才能與其進行對質。
甲士們可不懂憐香惜玉,直接將雨蝶硬拖了出去,留下一條血紅的路。
上官青環視周圍說:“娘娘今夜先委屈住偏房,明日這裡就能收拾好。”
“你來安排吧。”曹茗見到血染後的地面,也沒心情再住下去了。
不一會兒,甲士領着桃月走了進來,屋內的人見到大夫來了,都自覺地走了出去。
桃月經過仔細地檢查,發現曹茗中的毒並不重,吃幾副藥就可以解決,反倒是肩上的傷比較重。
桃月邊擦藥,邊提醒道:“您最近還是別用右臂了,養上幾天就能好。”
曹茗指着胸部說:“我這裡被她紮了一下,不會有問題吧?”
桃月看了兩眼,一臉愁容道:“已經毒入其中,只能把它們割下。”
“完了......”曹茗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雖說一開始很不喜歡它們,但是它們畢竟是身體的一部分,真要失去的時候反而捨不得了。
桃月一臉壞笑道:“別喪氣,也有別的方法,讓我咬幾下就好了。”
曹茗忽然醒悟道:“月姐你真的好過分,我現在可是病人,你就這麼調戲我?”
桃月安慰曹茗道:“你可以放心,它們沒有大礙,我擦些藥就好了。”
曹茗犯了小心眼:“下回你再故意嚇我,我就讓人打你屁股。”
“真的?”桃月用力去壓曹茗的傷口,心想竟然還敢威脅自己,真是一個不長記性的丫頭。
“假的!假的!”曹茗疼的直冒虛汗,看來桃月真是自己的第二剋星。
入夜,長安皇城內,一名大臣在太監的引領下,走進了漢獻帝的寢宮。
劉協坐在龍牀上,一臉不悅道:“董承,曹操給朕寫了封信,說皇后經常遭人暗算,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劉協不是傻子,董承曾經反對過立後,又跟曹操有過一些摩擦,這件事肯定是他所爲。
董承跪在地上,慎重考慮之後說:“臣謀害的並不是皇后,而是爲聖上除去一個禍根。”
“此話怎講?”劉協知道董承還是忠於自己,雖然他的私心肯定也有,但是比起那幾個賊人要強多了。
董承回答道:“曹茗其實只是名刺客,她刺殺董卓也是被逼無奈,並不能表示她忠與您。”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會殺朕?”劉協並不會武藝,如果枕邊人要殺自己,確實易如反掌。
“不排除這個可能!”董承見到劉協變了臉色,知道他是往心裡去了,只要自己再加上一把火,就能讓聖上把皇后廢了。
劉協猶豫道:“可是王司徒生前也贊過她,他老人家這樣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董承冷笑說:“據微臣的瞭解,她的母親是花樓中的女子,而她只不過是個野種罷了,您要是娶一位下賤女爲妻,豈不是要讓百姓們恥笑。”
劉協想了想說:“此事再議,朕知道你是忠心,所以這件事就不予追究了,千萬別再有下次了。”
“諾!”董承心想都已經過去十天,這刺客應該是得手了,到時候這皇后不換也得換了。
一個月後,豫州刺史府地牢內,雨蝶面對爲她治傷的桃月,不但沒有心存感激之心,反而有股想要殺人的慾望。
雨蝶盯着桃月粉嫩的脖頸說:“你要是再靠近些,我就能咬你一口,血的滋味可是我最愛。”
雨蝶若不是被鐵鏈鎖住,恐怕真就如她話中所言,直接咬死爲她治傷的桃月。
桃月毫不在意地說:“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能一聲不吭,恐怕一些男子都不如你。”
曹茗站在一旁很不服氣:“不就是忍着疼麼,我......我也沒有吭聲!”
雨蝶嘴角一揚道:“小可愛,我記得你哭的可真慘,是不是扎疼你了。”
雨蝶對曹茗這個獵物,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可惜沒機會再折磨她了。
曹茗咬牙切齒地瞪着雨蝶:“你還有臉提,桃月給她紮上幾針,看她知不知道疼?”
桃月無奈地說:“我是大夫,只學過如何救人,沒學過怎樣虐人。”
桃月發現這個雨蝶很有趣,假如她不是一名刺客,自己倒想跟她交個朋友。
雨蝶舔了舔嘴脣,對生氣的曹茗說:“小可愛,我倒有點喜歡你了,可惜我不是男人。”
曹茗終於受不住了:“來人把她嘴堵上,等我離開再拿出來,省得她在這兒亂說。”
“諾!”守衛拿來一塊白布,直接塞入雨蝶的嘴裡,總算讓她安靜下來了。
桃月擦着雨蝶身上的傷說:“這些人下手夠狠,專往她的要害處打,而她竟然連喊都不喊。”
“如果她肯說出來,就不用遭罪了。”曹茗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硬氣的女人,要是自己被別人打來打去,估計早就哭爹喊娘了。
桃月嘆了口氣說:“如果再這樣打下去,她恐怕就要成爲廢人了,或者運氣不好被打死。”
“我就不信你沒有弱點!”曹茗試了很多種方法,但是都無法撬開她的嘴。
“唔!唔!”雨蝶似乎有話要說,但是由於嘴被人給堵上,只能發出悶哼的聲音。
“把布拿出來,讓她說。”曹茗心中大喜,要是她真的說出來,自己可以饒她一命。
守衛拿出雨蝶嘴裡的白布,雨蝶咳嗽幾聲說:“如果我說出來,能得到什麼好處?”
“兩萬金子!”曹茗雖然感覺到肉痛,但是能揪出主使者,這錢花的也算是值了。
雨蝶邪笑起來:“我不要那些金子,只要你能讓我玩上一次,我願意歸順你。”
“你......你喜歡我?”曹茗差點沒咬到舌頭,這女人是不是瘋了,竟然開始說胡話了。
雨蝶點着頭說:“你也不要感到驚訝,我喜歡女人要勝過男人。”
曹茗生氣道:“開什麼玩笑,現在你應該求我,而不是我答應你。”
曹茗心想如果在剛來到這個世界上時,自己肯定會答應她的要求,但是現在反而就不一定了。
雨蝶一臉惋惜道:“看來你是心甘情願,把你的身子給那些臭男人。”
“別......別說了!”曹茗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不由得倒在地上。
“娘娘!”桃月見到曹茗昏過去,心裡頓時就慌了,怎麼好端端地,人就倒下去了。
桃月掐着曹茗的人中,總算是將其給救醒了,看來是情緒激動,才導致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