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兵器帶上吧!”曹茗擔心典韋會出差錯,對手可是兇猛的老虎,一旦被其撲倒就沒命了。
“諾!”典韋雖然想徒手與老虎進行較量,但是眼前這隻老虎體型不小,比起自己以前打的虎要大很多。
“吼!”老虎緩慢靠近馬車等待時機,虎嘴分泌的唾液滴在地上,竟然形成了一個小水坑。
曹茗的手開始冒冷汗,這隻老虎應該是餓了很久,否則是不會襲擊馬車的,因爲馬車的體型比它要大,所以老虎不會去輕易嘗試。
典韋握着雙戟走向老虎,眼神中沒有一絲懼怕,彷彿老虎纔是獵物一樣。
令人感到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老虎面對典韋的逼近,竟然選擇向後退了。
“快來啊!你這畜生!”典韋不滿意老虎的表現,想用語言來激怒它。
“吼!”老虎開始變得猶豫起來,眼前的人類似乎不好惹,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終於在飢餓的驅使下,老虎最後停下了腳步,決定與典韋展開較量,只要把眼前的大塊頭給咬死,它這幾天就不用餓肚子了。
“典大哥不會有事吧?”燕纓心想若是典韋受傷,接下來該是誰去對付老虎,車把式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總不能是自己去吧。
曹茗心裡面有底說:“放心,典將軍勇猛過人,老虎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啊!”典韋大吼一聲率先發起進攻,老虎也同時撲向典韋,兩頭野獸的戰鬥正式拉開帷幕。
曹茗本以爲典韋會吃大虧,沒成想典韋用雙戟一架,竟然頂住了老虎的爪子。
“喝!”典韋用足力氣將老虎甩在地上,接着騎在老虎身上控住它的頭,使其無法翻過身來繼續還擊。
典韋喘着氣說道:“真不錯,比我上次打的要厲害,可惜爺爺用了兵器,不能盡興與你搏鬥。”
戰鬥終於接近尾聲,老虎的心臟被鐵戟的尖刺洞穿,森林之王最後輸給了典韋。
曹茗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痛楚告訴她眼前是事實,典韋已經不能算人類了,老虎似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典韋收起雙戟來到馬車前:“真痛快,好久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可惜時間稍微斷了一些。”
曹茗回過神來說道:“典將軍此舉不妥,那老虎可是國家保護動物,濫殺是犯法!”
“保......保護動物?犯法?”典韋一頭霧水,心想殺老虎爲什麼犯法,朝廷沒規定不許打老虎。
曹茗一臉尷尬地看着典韋,心想自己又忘了這件事,古代的動物都可以殺。
“娘娘又說胡話了!”燕纓知道曹茗愛說一些新詞,雖然聽起來不着邊際,但是隱約中好像有別的含義。
曹茗揉着太陽穴說:“我......我可能是累了,趁着天黑前我們得走出去,我可不想再碰見虎了。”
燕纓提議道:“既然娘娘說累了,那我們就找個地方歇腳。”
車把式指着前面說:“再往前走就進鎮子了,我們今夜就在那裡歇腳,有家客棧的野味非常不錯,可以嘗試一下。”
一聽說有野味可以吃,桃月和燕纓的心情好了不少,就連一向拘謹的典韋都笑了。
曹茗聽完後卻高興不起來,自己半個月內都得吃流食,而且吃的量還不能太多。
可能是因爲典韋擊殺了深林之王,所以一路上沒有其他的猛獸攔路,入夜後馬車平安抵達了一處小鎮。
小鎮的客棧數量不少,而且鎮裡面出奇的熱鬧,可能是地處兩州的交界,來往的客商非常的多。
車把式將馬車趕到一家客棧,隨後四人去要了房間,由於客房處於緊缺狀態,只能兩個人擠一間房住。
“老闆拿肉來!”一名甲士拍着桌子叫喊起來,其身上的裝束很是特別。
曹茗皺了皺眉頭說:“此地怎麼會有西涼甲士,難不成是被打散的軍隊?”
典韋低聲道:“娘娘不必擔心他們,若是阻礙娘娘的眼睛,我現在就把他們除掉。”
曹茗搖着頭說:“算了,一幫喪家之犬而已,你們在這裡吃飯,我先回房間休息。”
曹茗心想對方已經敗了,沒必要連生路都給斷了,再說自己是來這裡住店,又不是來這裡殺人。
燕纓理解道:“娘娘現在只能吃流食,待會兒我吩咐廚房去做,典大哥跟我們一起吃吧。”
這家店的房間都在後院,需要穿過走廊才能到達,再配上十幾盞燈籠,倒是有一種別樣的古香美。
“這位大哥,麻煩你讓一下!”曹茗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揹着對自己在走廊中發愣,好像是在看天上的月亮。
男子帶着愧疚的語氣轉身說:“姑娘不好意思,我想事情出神了!”
“你怎麼在這裡?”曹茗定睛一看呆住了,眼前的人可不是別人,正是被自己打跑的呂布。
呂布似笑非笑說:“這裡地處豫州和徐州交界,我在此地整頓潰軍,有何不對?”
曹茗想起豫州治所的位置,離徐州城確實不算太遠,自己怎麼就把呂布給忘了。
曹茗乾笑說:“既然我們如此有緣,你的住宿費由我出了,夠意思吧?”
曹茗邊說邊往後退,只要進到客棧大堂就安全了,典韋可是在大堂裡吃飯。
“你真當我是要飯的了?”呂布看出對方的心思,直接堵住其去路。
曹茗嘆氣道:“呂大哥,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什麼事都可以商量,沒必要大動干戈。”
曹茗心想客棧裡面人流多,他應該不敢對自己動粗,再說走廊距離大堂很近,一旦有情況還可以大聲叫人。
呂布抱着胸說:“我也沒打算動手,正好公臺出去辦事還沒回來,你陪我喝會兒酒。”
“我......我受傷了,不能飲酒!”曹茗心想陪你喝酒,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我聽說你被刺客殺了?”呂布心想情況不對,這曹茗竟然沒有死,爲何有人說她被殺了。
“這事與你無關!”曹茗不想在呂布面前示弱,因爲他的手中沒有兵器,所以戰鬥力會下降不少。
“多日不見,說話變得有底氣了。”呂布對曹茗非常瞭解,沒有一定的把握她不會示強,肯定是身邊帶了幫手。
曹茗冷聲說道:“若是知道你住在這裡,白給我金子都不會來。”
忽然一陣微香撲鼻而來,只見一名少女出現在廊內,翠綠色的襦裙格外引人,臉上未施粉黛,如同無瑕白玉,五官精緻脫俗,使人忘卻畫中仙。
“你......你好!”曹茗還以爲自己又穿越了,莫非這裡是現代韓國,她是棒子製造出的產品。
少女向呂布施了禮:“女兒憋在屋內實在煩悶,想出去看一看。”
“女兒?”曹茗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發現有幾分呂布的樣子。
“她是我的長女呂靈。”呂布沒想到女兒會出來,這不是妨礙自己辦事麼。
“這位姐姐是?”呂靈盯着曹茗看了一會兒,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就是時間太久不記得了。
曹茗看到了救星:“你們父女繼續聊,我就不參與進來了!”
呂布的語氣很不滿:“我女兒正問你話,你不回答就離開,豈不是看不起她?”
“我叫曹茗。”曹茗心想都說威武不能屈,不過真到了節骨眼上,該屈還是得屈。
“我在長安見過你,記得你當時是婢女。”呂靈眨着動人的雙眼,似乎在對曹茗釋放電流。
曹茗瞪了眼呂布,然後解釋道:“你可能看錯了,我從未當過婢女。”
“那真是不好意思!”呂靈心想她就是那名婢女,可是對方爲什麼不承認,之後父親也沒有再提起過。
呂布想把女兒打發走:“我只是跟她在談心,你先回屋休息吧!”
“諾!”呂玲知道呂布最近打了敗仗,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自己還是順着父親好了。
呂布見到女兒離開,心中的火苗又燃了起來,這幾天整日忙安撫軍心,連基本的生理問題都沒解決,現在不正是老天爺的恩賜。
曹茗對呂布說道:“我們在戰場上雖然是對手,但是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希望今夜能和平共處。”
呂布點着頭說:“既然娘娘都開口了,那我就答應您的條件,再會!”
呂布不想在此地生事端,所以深夜動手爲最佳,反正她是跑不出去的。
曹茗想呂布答應的痛快,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情,今晚得想一個好辦法,總不能讓典韋跟自己住吧。
進到自己的屋內,曹茗測試了門窗的結實度,發現想擋呂布是不可能的。
“娘娘您在幹什麼?”燕纓端着粥走了進來,發現曹茗在砸窗戶,導致窗戶都有漏洞了。
曹茗解釋道:“現在有一名淫賊住在這裡,此人比典將軍還要厲害,我得想辦法平安渡過今夜。”
燕纓聽完一臉愁苦道:“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淫賊,那我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