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沒想到進來的客人是女的,當下就認爲對方是走錯門了:“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您可能沒看清我們的招牌,我們這裡是鐵匠鋪子,也就是打造兵器用的地方,首飾行在這條街的另一邊。”
曹茗也懶得說話,直接將槍頭拿了出來:“老闆我這有一塊上好的精鐵,你能把這杆長槍給復原麼。”
老闆接過槍頭看了看說:“原來姑娘是來打兵器的,在下剛纔多有得罪,看這槍頭的材質想必不俗,如果沒有姑娘的精鐵,想復原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不過復原的工藝比較複雜,不知道姑娘肯出多少?”
曹茗拿出一塊金子說:“這是裡一共是五金,你可得給我好好鍛造,這槍桿子一定要給我用最好的材料,還有這重量也要減輕一些。”
老闆記下了曹茗的要求,然後遞給曹茗一張字據說:“姑娘肯出如此高的價格,在下一定儘自己的所能鍛造,請姑娘十日之後來這裡取貨。”
曹茗這時又拿出一塊碎銀問道:“老闆我向你打聽一件事,京都裡有沒有姓曹的官員,就是比較有名的那種。”
老闆接過銀子,然後四處看了看說:“姑娘你可得小聲一點,這姓曹還有名的官員只有一個,那就是當朝驍騎校尉曹操。”
“哈?”曹茗的大腦突然就短路了,難道說歷史上爭議最大的人物是我爹,可是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吧。
曹茗有些不相信地說:“老闆您可千萬說準了,這有名的曹姓官員只有曹操,就沒有別的什麼人了?”
老闆較真地說:“在下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別說這個人是有名有姓的,就算是城內的無名之輩,在下也能道出一二來,姓曹還有名望的只有曹大人這一家了。”
“多......多謝老闆!”曹茗騎着馬離開了鐵匠鋪,此時曹茗的表情算不上失落,但是也算不上十分得高興,這老天爺開的玩笑夠大了。
“啊!”曹茗正低着頭想曹操的事情,突然前方穿來一聲慘叫,一名年紀不大的青年男子被當街砍死,而行兇者就是董卓手下的西涼軍。
一名西涼軍咆哮道:“你們這些刁民都給我記住了,以後誰敢公開辱罵相國,下場就如同此人!”
周圍的百姓見狀都是非常惱火,但是迫於董卓勢力龐大,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有的人還拍手稱好,活脫脫一副賣國賊的嘴臉。
曹茗乾脆把馬給賣了,畢竟在街上騎馬太過於顯眼,加上自己這容易惹禍的面孔,在亂世還是處處小心一點爲好,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曹操的府邸並不難找,不過曹茗一想到要見到這歷史上有名的魏王,心裡總有那麼一點點擔憂,不過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更何況這是要去見自己的父親,最後曹茗只能硬着頭皮去叫門。
守衛先是一楞,然後攔下了曹茗:“此乃驍騎校尉曹大人的府邸,不知姑娘是何人?”
曹茗拱手說道:“小女子曹茗字語香,請守衛大哥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有故人子女前來拜訪,故人的名字是柴玉。”
守衛一聽是曹大人的親戚,當下不敢怠慢道:“請姑娘在外等候,小的這就去通報主公!”
曹茗等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有一名管家摸樣的男子走了出了,然後笑着將曹茗領到了府裡,直到會客廳外才停下。
管家和顏悅色地說:“我家主公已經候在裡面了,小姐的包袱還是交給小人吧,另外房間小人也已經收拾好了,到時候小人會領您過去。”
曹茗放心地將包袱交給了管家,一個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會客廳,想當初見自己的老丈人都沒這麼緊張過,莫非這曹操有什麼霸氣光環不成。
客廳裡的曹操背對着曹茗所:“來都來了,怎麼還這般拘謹,這一點倒真像你孃親。”
曹茗深吸一口氣說:“曹大人只憑一個名字就認定我是您的女兒,這是不是有點過於魯莽了,您就不怕我是假冒頂替的?”
曹操轉過身說道:“我曹孟德雖然不是什麼大才,但是有過多少女人還是記得的,不過按理說你距及笄之年還有些時日,但是娘卻已經爲你舉行過大禮,想必是你孃親已經去了吧。”
曹茗十分平淡地說:“確實如同父親所料,孃親已經在多日前仙去,娘還說假如生活困難了,可以去京都尋找父親。”
曹操想了想說:“你孃的做法非常的對,女孩子在這個世道活下去不易,不過現在有爲父保護你,你就可以安心生活了,現在街上亂你就少向外跑了。”
曹茗睹了眼曹操的身姿,心想這曹操都沒我高,自己保護他還差不多,指望他保護我下輩子吧。
“不知父親可習過武?”初次見面曹茗決定顯露一下實力,要不然這曹操真就把自己當成政治犧牲品了,到時候自己想哭都來不及。
曹操嘴角一揚道:“爲父從小就開始習武,雖然不及一些成名高手,但是這驍騎校尉之名還是當得的。”
曹茗笑着說道:“茗兒也是自幼拜師習武,今日想與父親比試一番,不過若是父親輸了請答應女兒三件事,相反女兒輸了也會答應您三件事。”
曹操哈哈大笑起來:“茗兒莫要跟爲父開玩笑,就算你是男兒也不一定是爲父的對手,更何況茗兒只是柔弱女子。”
曹茗慢慢走到庭院中站好道:“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就知道了,語香現在就可以對您講實話,像父親這樣的身手十人也不在話下。”
曹茗的話像把箭似的刺中了曹操,男人最怕別人說自己不行,特別是這句話出自於女人的口中。
曹操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好一個連十人也不在話下,爲父今日就來領教你的高招,若是你能堅持十回合就算你贏,你說比什麼?”
曹茗掰了掰手腕說:“刀劍無眼容易傷人,棍棒之類的又施展不開,不如就比拳腳功夫吧。”
曹操點頭道:“那就依你所言,不過你受傷了可別哭鼻子,這可是你執意要與爲父比試的。”
曹茗心想誰受傷還不一定那,不過再怎麼說曹操也是自己的父親,這下手也得掌握一點分寸才行,頂多打斷幾根骨頭什麼的(作者:你丫的也太狠了)。
曹操的武藝在三國裡雖然很渣,但是比起一般人要強多了,不過可惜的是曹茗並不是一般人。
在曹操看來這場比試就是場遊戲,就算自己的女兒比自己高一點,那也不可能是自己這個武將的對手,想要打贏自己怎麼也得是將軍級別的了。
曹茗站得筆直地提醒道:“父親可以開始了,您先進攻好了。”
“喝!”曹操現在正值壯年時期,無論經驗還是氣力都不錯,聽到曹茗宣佈開始的時候,便像一頭猛虎一樣衝了過來。
曹茗等到曹操衝到自己面前才行動起來,只見曹操揮拳打向曹茗面門,曹茗身體一側放過了這一拳,然後雙臂用力夾住了曹操揮拳的胳膊,同時還擡腳踢中了曹操的腹部。
曹操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嚇得曹茗急忙摁住曹操的人中,畢竟弒父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這要是人過去了自己可就玩完了。
“哎呦!”曹操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炸了,要不是自己常年鍛鍊身體,恐怕這一腳還會受一些內傷。
曹茗扶着曹操說道:“父親我沒想到會這樣,要是您覺得女兒下手重了,那就踢女兒幾腳出氣好了。”
曹操緩和了一會兒說道:“算了,爲父只不過是技不如人,不過茗兒的拳腳功夫哪裡學來的,真是讓爲父刮目相看啊!”
曹茗打着馬虎眼道:“茗兒師從玉清觀晉元子,拳腳功夫都是師父傳授,再加上茗兒悟性過高,所以才......額我不是說您比我笨,額好像確實如此......”
曹操毫不在意地說道:“語香者說話應該中聽,但是你說的話卻刺耳,怪不得你娘給你起這麼個字,做人得先學會講明白話,不過爲父承認武藝不如你,你還有什麼才藝一併說出來吧,也讓爲父看看你這幾年學了什麼。”
要說別的才藝都是小事,等到曹茗寫字的時候,曹操徹底的看傻了,主要是曹茗寫的字太好了,好的連曹操這樣的人都欽佩。
不過曹茗對兵法卻是一竅不通,因爲現代比的是科技實力,古代的兵法反而變得次要了,但是曹操並沒有在意此事,在古代女人能文武雙全已經是極品了。
曹操捋着鬍子說:“茗兒真是文武雙全,我一會兒讓廚房備下酒宴,今日我們父女好好吃一頓團圓飯。”
曹茗的心裡頓時欣喜不已,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步這麼快就成功了,現在自己在曹操心目中的地位上升了,也就是從路人甲變成了真正的父女,更何況曹操還欠自己三件事,這些都是自己在亂世中立足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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