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古有祖逖聞雞起舞,現有曹茗聞雞負重長跑,雖然這時候祖逖還未出生,但是他的精神是值得學習的。
每日柴玉起牀以後,都能看見曹茗從外面回來,雖然她不知道曹茗要幹什麼,但是她知道曹茗肯定有事瞞着自己。
不過柴玉還是沒有過問,甚至爲了曹茗而將吃飯時間提早,每次曹茗回來都能吃上熱飯,曹茗怕母親擔心也就沒說實話,只說是在村內散步鍛鍊身體而已。
曹茗每天負重跑回來之後,就用前世聽來的方法訓練自己,那就是無論幹什麼活都抱着小豬。
不過這種訓練方法時常會將曹茗弄髒,但是隨着豬逐漸的長大,曹茗的力氣也跟着增加了。
這種方法對於體質瘦弱的曹茗還是很有效的,畢竟一開始曹茗連幾斤的東西都抱不動,負重跑的沙袋也輕的可憐。
正巧有一天曹茗抱着豬出去劈柴生火,結果被正打算去郡城買東西的柴玉看見了,這下子曹茗的秘密可就暴漏出來了。
只見曹茗毫不費力地就抱起一隻十多斤重的豬,看的柴玉都以爲曹茗是妖怪那,這還是自己那瘦弱不堪的女兒嗎。
“茗兒你過來一下,娘有話要問你?”柴玉思量再三決定問清楚女兒的秘密,自從曹茗家改善伙食以後,曹茗的身子確實比以前強多了,不過這也不代表曹茗能隨意地抱起十多斤的豬。
曹茗將豬放回了豬圈內,然後拍拍手說:“娘您有什麼話就問吧,只要茗兒知道的都會回答您。”
柴玉皺了皺眉頭說:“你跟娘說一句實話就行,你這一年天天起早是爲了什麼,還有你的力氣比一般的男孩還大,剛纔的豬少說有十斤了,我見你抱起來隨意的很,你這是在爲習武做打算是嗎?”
自從曹茗知道了柴玉的真實身份以後,也就不敢再隨意的糊弄她了,尤其柴玉還是見過世面的高級歌妓,古代的這些歌妓雖然名聲不好,但是人家真是隻賣藝不賣身的,遠比現在的一些下三濫演員強。
現如今面對柴玉的詢問,曹茗只好低下頭說:“娘我知道您不想讓我去習武,一是這女子習武確實罕見,二是不忍心見到我受苦受難,三是您想讓我平平安安一輩子,可是我的路想自己去走,還希望娘能理解我支持我。”
柴玉嘆了口氣說:“茗兒你果真像你的父親,算了你要幹什麼娘也不攔你,只要你能快樂地生活下去就好。”
曹茗咬着嘴脣說道:“娘您放心吧,我學成之日就帶您離開這裡,我們找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隱居,到時候誰也管不了我們。”
沒過多久約定的期限就到了,曹茗怕柴玉捨不得自己離開,乾脆趁着人們熟睡的寅時離開了,不過曹茗在桌子上也留下一封書信,這是爲了怕柴玉擔心自己。
曹茗現在的身體比一年前好太多了,走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都沒有大喘氣,而且是越走越有股勁頭,等到了約定的地方天也快亮了。
由於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曹茗乾脆靠在樹上小憩,幸虧這個季節沒有蚊蟲,要不然非得把曹茗咬成豬頭了。
“太陽曬屁股嘍!”曹茗感覺到有人在喊自己,於是就從夢中清醒了過來,眼前的人正是一身道袍的晉元子。
晉元子見曹茗醒了過來,直接將一把長劍扔到了曹茗的腳下,很明顯是想測試曹茗是否達到了要求。
曹茗雙手拿着鐵劍隨意地揮了幾下,這把長劍比自己想象中的沉,難道說自己還是沒有達到要求麼。
晉元子心知曹茗揮不動這把劍,因爲這把劍足有二十多斤重,曹茗能揮舞兩下就已經讓他驚訝不已了。
此刻曹茗的心裡不甘的想着,自己明明都苦練了一年多,竟然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莫非我這身體真的沒有習武的天分?
晉元子滿意地點着頭說:“這把玄鐵長劍重二十二斤,只有常年習武的男子可以使用,你的表現已經出乎了貧道的預料,貧道自然會履行諾言收你爲徒。”
曹茗白了晉元子一眼,這不是明擺着坑爹麼,要不是我的鍛鍊的結果遠超預期,現在早就累閃了腰。
晉元子知道曹茗心有不滿,於是他特意在曹茗面前表演了一下,單手像玩似的揮舞起了長劍,長劍劈開空氣獨有的聲音響徹樹林。
曹茗待在一旁都已經看傻了,一般有力氣的能舞起十多斤的劍,像這種舞二十多斤劍跟沒事人似的,自己真是打孃胎裡出來頭一次見。
晉元子舞劍完畢之後,語重心長地說道:“通過舞劍爲師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沒見過就不代表世上不存在,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門下弟子了,即日啓程與我返回玉清觀。”
另一邊黃巾起義此時已經被鎮壓下去了,短命鬼張角也早已仙去多時,整個漢朝百姓都在爲朝廷的勝利歡慶,不過心裡有桿秤的人都知道,這只是一個表面現象而已,真正對漢朝的威脅還是朝廷過於腐敗。
玉清觀距離曹茗的家有十天的路程,不過這個時期的人不像現代人那樣,一出門就帶許許多多的箱子,輕裝上陣的曹茗也沒累到哪去。
經過十餘日的長途路程之後,曹茗終於來到了一座山腳下,玉清觀算是這附近的最大的道觀了,因此在百姓的捐贈之下,玉清觀的建築修的與現在的大觀有的一拼,唯一的區別是這個時期的道士還是很遵守本分的。
“師父您回來了!”一名守門的道童給晉元子開了門,晉元子點頭示意之後,十分瀟灑地邁了進去。
“喂!你是幹什麼的,進香時間早就過了!”道童一見到曹茗之後,立刻就將其攔了下來,而晉元子卻故意裝作沒看見,意思是讓曹茗自己處理。
曹茗輕咳幾聲說:“你可要聽仔細了,我並不是什麼閒雜之人,吾乃花果山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的義妹,我今日是奉兄長之命前來拜會晉元子道長,這不剛巧就在山腳下碰到了麼。”
道童的嘴張的都能飛進去蒼蠅了:“您義兄的名號竟然這麼長,看來一定是隱居於山林中的得道高人,小子剛纔多有冒犯請見諒。”
曹茗擺着手示意自己並不在意,然後學着晉元子的樣子走了進去,道童則一直站在原地思考着曹茗的義兄,絲毫沒有發現晉元子的臉都憋紅了。
等到了大殿門口,晉元子語氣平和的對曹茗說:“茗兒切莫再胡鬧了,雖然他的年齡與你相差無幾,但是論輩分他可是你的師兄,今日你騙了他恐怕不妥,待會兒你還是向他道歉吧,現在跟我去見你的師兄們。”
玉清觀的道士在大殿內點上了香,曹茗拜過師祖以後就換上了道袍,在這個時代女性當道士雖然罕見,但是不代表這世上沒有。
最後曹茗給各位師兄都敬了茶,整個道觀粗算下來只有三十多人,其中多數爲年紀不大的孩子,想必都是家裡的大人死光了,才被迫流離失所上山當了道士。
晉元子替曹茗單獨安排了一間房間,然後曹茗帶着一壺茶來到道觀門口,門口的道童正依着門熟睡着,好似隨時都能醒過來一樣。
“咳咳!”曹茗聲音低沉地咳嗽了幾聲,道童果然睜開眼睛站直了身體,可是當他看到曹茗的時候卻愣了,這不是那位世外高人的義妹麼,怎麼穿着我們道觀的衣服。
曹茗先把茶壺放在了地上,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兩個杯子,前世哄孩子的招數現在派上了用場,道童果然對曹茗起了好奇心。
曹茗舉着一杯茶水說:“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馬裘師兄吧,師弟......嗯是師妹給您敬茶,剛纔不小心欺騙了您那顆幼小的心,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孫悟空的義妹,我是來這裡出家當道士的。”
馬裘啊了一聲:“你這麼可以欺騙我那,虧我都想了一下午的孫悟空,你這騙子的茶我可不喝,裡面指不定放了什麼東西那。”
曹茗心想這小屁孩還挺難糊弄的,隨即說道:“只要你答應原諒師妹我,我就給你講這孫悟空的故事,要是不精彩我任你處置怎樣?”
馬裘點着頭答應道:“那好,只要你講的精彩我就原諒你,相反你要講的不精彩就得學狗叫,而且還得告訴所有的師兄,讓他們知道你是騙人的小狗!”
曹茗捂着嘴笑了幾聲,這個時代的孩子真單純,學狗叫就算懲罰別人了,這要是在現代指不定玩些奇怪的遊戲那。
曹茗清了清嗓子從第一回講起,馬裘邊喝茶邊津津有味地聽着,時不時的還拍手叫好助興,引得觀內的道士都來這聽書。
衆道士聽得入迷反而忘了時間,直到晉元子出現在曹茗的身後,衆道士才發現天色已經暗得不行了,可是手裡的活還沒怎麼幹那。
晉元子不滿地哼了一聲道:“以前爲師講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如此專心,現在一段胡編亂造的故事就能把你們迷住,都給我回去抄經文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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