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之後,曹茗合衣躺在牀上無法入眠,畢竟這是在賊窩裡面,誰知道這幫人會不會玩個迷藥什麼的,到時候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
“什麼東西?”曹茗發覺自己的腳面有些沉重,好像上面壓着什麼東西,起身一看才發現是隻老鼠,看樣子應該是隻田鼠。
前世曹茗上學的時候由於住一樓,寢室裡面經常性的鬧老鼠,所以對於老鼠已經是沒有多少恐懼感了,一擡腳就將老鼠甩到了帳內的另一邊。
“出什麼事情了?”聽到聲音的守衛掀開了帳門,見到是隻體型不小的老鼠,眼睛上頓時冒出金光,就像是見到了人間美味一樣。
在曹茗詫異的目光之下,守衛抓住了地上的田鼠,看樣子是準備拿去吃了。
守衛捉到老鼠後解釋道:“姑娘別見怪,現在軍營裡的糧食不多了,只能用這田鼠來充飢了。”
“嘔......”曹茗差沒把晚飯吐出來,幸虧自己晚上吃的是燒餅,要是吃肉的話保不齊就是老鼠。
守衛接着面帶惋惜道:“這還不是最慘的情況,前幾天我們攻打東郡的時候,抓到十幾個城內逃出來的百姓,其中還有幾名是年輕美貌的女子,當時就有個小都統把她們玩完後給殺了,聽說最後還把她們的肉給吃了。”
“吃......吃女人的肉?”曹茗頓時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這古代人是餓瘋了不成,竟然能下得去嘴吃人肉。
守衛躬着身子走了出去:“這些話您就當我沒說過好了,畢竟這都是上面人乾的事,我們也只能是心裡面議論幾句。”
曹茗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裡都是汗,該死的老天怎麼不給我個男身,這年頭女人都能被這些變態當成食物,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鬧生化危機那。
想到這曹茗雙手合十道:“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您一定要保佑我不被吃掉,同時懲罰那些吃人肉的魔鬼。”
由於夜裡面聽到了恐怖的故事,導致曹茗這一宿都沒有睡好,主要還是守衛說的話把曹茗嚇到了,曹茗是喜歡吃肉的人,但是這不代表她願意當肉。
統領營帳內,白繞關心地對曹茗說:“姑娘看起來像是沒休息好,是不是住帳篷不太習慣啊?”
曹茗打着哈欠回答道:“我昨天夜裡聽說了件恐怖的事情,結果這一宿都沒怎麼閤眼,你們營內不會真的有人吃人肉吧?”
白繞笑着說道:“我營中大多數都是明理之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吃人肉那,這一定是謠傳。”
這時旁邊的一名偏將說道:“稟報首領,其實此事並非是虛傳,末將聽說了一名叫於達的小都統,此人在前幾天確實吃了幾名女子。”
曹茗氣憤道:“像這種喪盡天良的人,不死不足平息百姓的憤怒,請將軍一定要嚴懲不貸!”
白繞有些爲難道:“宋姑娘有所不知,這於達跟於首領有連襟關係,我確實不太好動他。”
曹茗面露悲傷道:“沒想到將軍是個膽小之人,竟然連一個小小的都統都怕,將來何談能成大事啊?”
男人最忌諱被人說膽小,更何況是個美女說自己,當下白繞的理智就沒了。
白繞怒火中燒道:“來人把於達給我帶上來,此等惡人有何臉面待在軍中!”
沒過多久,一名彪型大漢走進了大帳說:“末將於達見過白將軍,不知道將軍找我何事?”
白繞壓着怒火說:“有人說你魚肉百姓,還把女子的肉烹調食之,可有此事啊?”
於達毫不在乎地說:“確有此事,這些女子幹不了力氣活,除了夜裡能發泄慾火以外,還只能是當食物吃了。”
白繞臉色變得難看道:“你這等吃人肉的惡徒,竟然一絲悔改之意都沒有,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於達指着白繞的鼻子說:“白繞你要是敢砍了我,我兄弟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何勞白將軍動手!”曹茗忽然拔出佩劍刺向於達,於達突逢變故也不驚慌,立刻閃到一邊拔出佩刀。
於達藉機嘲諷道:“喲,這是你新納的小妾吧!看不出來還有兩下子,等會兒爺爺就殺了你,正好下鍋刷肉吃!”
“找死!”曹茗被氣得有些失去冷靜了,她現在只想速戰速決,當下就舉起劍衝向了於達。
於達心裡冷笑起來,這小美人還是沒經驗,就這麼大開着門戶衝上來,這不是嫌自己的命長麼。
不過讓於達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於達的刀刺出的同時,曹茗迅速地改變了自己的招式。
於達發現自己的刀尖一停頓,竟然在了曹茗的劍身上,這一手看得周圍人也都愣了,有見過拿刀面抵擋攻擊的,這拿劍面抵擋還是頭一次見,只能說這劍玩到一定境界了。
曹茗心想這還不算完那,當下身子迅速旋轉了一下,正好帶偏了於達的刀鋒,再一劍又劃過了於達的喉嚨。
剛纔還囂張的於達不甘心地倒了下去,兩人的整個交戰過程不出三四息,在別人的眼裡曹茗就像是跳舞一樣,轉了兩個圈就把於達給殺了。
“滴答!”曹茗感覺到手臂上一熱,緊接着發現持劍的手臂流血了,八成是剛纔貼近於達的時候受傷了。
曹茗這招是要冒不少風險的,若是於達手中的刀,扳回速度再快那麼一,死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此時此刻營帳裡變得非常的肅靜,這也正是曹茗不惜冒險的結果,現在她要的就是絕對的威懾力。
曹茗將受傷的手臂背過去說:“白將軍!這賊人我已經替你除掉了,我希望您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現在就發兵去東郡城西五十里,我兄長的大軍就在那裡恭候您的大駕。”
白繞着頭道:“好......好說,都愣着幹什麼,沒聽見宋姑娘的話麼,趕快發兵東郡城啊!”
出了白繞的營帳之後,曹茗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帳內,這古代沒有繃帶之類的東西,只能將自己帶來的心衣裁開,然後用碎布包紮傷口。
“總算是不流了......”曹茗見到手臂上的血被止住,心裡面也就放心多了,幸虧這傷口不算太深,否則傷到重要血管就完了。
過了大約一刻鐘,門外的守衛來傳話道:“宋姑娘,首領剛纔說您不必去了,到時候他會親自將您兄長帶來的。”
曹茗心道不好,這白繞可能是起疑心了,或許他根本就是在耍自己,自己怎麼就沒多想一想,誰能上這麼低級的當。
曹茗又轉念一想,萬一這白繞真的相信自己了,自己再強行要求參加這次行動,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看來這是一場拿命下注的賭博,要是自己壓錯了可就全完了。
終於曹茗拿定主意道:“既然白將軍不願意我去,那我就留在這裡等他好了,不過我想借機沐浴一下。”
守衛拱手道:“姑娘稍等,我現在就回去稟報將軍,還有您要的水很快就會送來。”
曹茗等了半個時辰,終於等來了自己要的洗澡水,只見兩名甲士擡着一個裝滿熱水的圓木桶走了進來,這水面上還撒了一些豔麗的花瓣。
“幸苦你們了!”曹茗直接把兩人打發走了,現在自己做的只能是等待,等待曹操的軍隊打敗白繞。
另一邊白繞如約趕到了東郡城西五十里,果真見到一隻軍隊在那裡等待,不過眼尖的白繞看出了不對勁,這哪裡是什麼梁山來的賊子,根本就是朝廷派來的正規軍。
“弟兄們跟我上!”曹操一聲令下萬馬奔騰,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殺過來,看氣勢就足矣讓對方心驚膽寒。
很快白繞的軍隊就被擊敗,投降者多達兩萬餘人,一時間勝利的歡呼響徹大地。
“這小子還想跑,讓我給擒住了!”曹洪押着白繞來到曹操的面前請功,結果曹操連正眼都沒看白繞一下,直接打了一個殺的手勢。
白繞掙扎着說道:“曹操你真是卑鄙小人,竟然派了個賤人欺騙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啊!”伴隨着一聲慘叫,白繞直接見了閻王,其頭顱被懸掛在旗杆上,用來警示那些有反叛之心的人。
此時曹茗剛沐浴完畢,忽然見到外面有嘈雜聲,而且門外的守衛也不見了,難道說出了什麼事情麼。
這時候帳外傳來一聲喊叫:“就是這個帳篷,大家殺掉這個賤人,替將軍報仇!”
曹茗一聽這話就知道白繞死了,但是他的一些手下還活着,也就是說自己現在非常危險。
“大家直接衝進去砍死她!”“不行!這賤人武藝不低,我們衝進去容易送命,還是放火燒死她吧!”
曹茗心道這下可壞了,當下就準備衝出去,結果到了帳門口停了下來。
原來曹茗從帳門縫中看見了弓箭手,這衝出去絕對成馬蜂窩,看來自己得另外想辦法了,只要堅持到曹操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