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有些生氣:“這話一點兒都不好笑,茗兒現在可是皇后,你是在敗壞她的名聲。”
馬裘一時間語塞,自己本來是想救曹茗,現在來看似乎害了她。
曹茗奄奄一息地說:“師......師兄,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看我受苦,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我心裡還是喜歡聖上,而聖上也喜歡我。”
馬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師妹,你快別說了,先好好休息。”
劉協不想與馬裘計較:“不管怎樣,我們先想辦法救皇后。”
“聖......聖上,這是怎麼回事?”
曹操見到曹茗突發惡疾,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症狀有點兒似成相識,就跟吃了假藥一樣。
曹茗對劉協和馬裘說:“聖上和師兄先出去,我有話與父親講。”
劉協和馬裘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走了出去,在對待曹茗的問題上,兩人不可思議地達成共識。
曹操認爲事情不簡單:“茗兒,你爲何突發急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茗壓低聲音,把實情都告訴了曹操,當然不包括李傕的事,那只是自己的臨時主張。
“按你的話說,聖上爲了給你治傷,現在就想去許昌?”曹操知道這是一個機會,錯過去可就真沒有了。
曹茗點頭說:“聖上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還得父親來決斷。”
在古代皇帝代表着一切,如果劉協先到達許昌,那些百官就算萬般不願,也得乖乖地跟着過來。
曹操下決心說:“那我現在就下去安排,正好這段時間你也累了,回家之後好好休息。”
“別逼他。”曹茗清楚現在與歷史不同,劉協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如果曹操對其逼的太急,容易使對方有逆反心。
“知道了。”曹操倒了一杯清水,用手蘸上一些塗在眼睛上面。給人的感覺像剛哭過一樣。
劉協和馬裘都在等消息,曹操和曹茗已經談了許久,就算嘮家常也該完事了。
曹操推開殿門,滿臉淚痕地看着劉協:“嗚......嗚。小女可能要不行了,不知聖上有何良策?”
劉協安撫曹操說:“愛卿莫慌,朕聽太醫說豫州有良藥可以醫治,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吧?”
曹操擦了擦眼淚,答應道:“聖......聖上能有此心。臣無以爲報。”
“快去安排吧!”劉協見曹操哭的這麼傷心,心中的內疚更加劇了。
“諾!”曹操得到劉協的允許後,感覺像升入天堂一般,以後那些刺史和將領,都得由自己牽着走了。
院子內只剩下馬裘和劉協,互相的指責是愈演愈烈,馬裘認爲是劉協不重視曹茗,而劉協覺得馬裘是個外人,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馬裘亮出短刀:“說多無用,既然你認爲自己能保護茗兒。敢不敢跟我比武?”
馬裘知道劉協武藝極差,就算讓劉協一隻手,也絕對打不過自己。
劉協後退一步,聲音微顫:“這......這是野蠻的方式,你敢不敢比學識?”
劉協的話戳中馬裘的軟肋,對於一個不愛讀書的人,比學識就等於要他的命。
安民在一旁勸道:“聖上和馬公子別吵了,奴才知道二位都關心娘娘,不過依奴才的看法,馬公子應該退一步。畢竟聖上和娘娘纔是一家人。”
安民覺得曹茗都已經嫁給劉協,就算馬裘真喜歡她,那也只是單相思。
“誰知道聖上有沒有逼迫?”馬裘不認爲曹茗真喜歡劉協,有可能是受到對方的逼迫。才選擇當這個皇后。
劉協語氣不善道:“放肆!朕已經對你夠客氣了,趁朕沒發火之前,你出宮去吧!”
馬裘冷哼一聲:“我可以走,不過醜話說在前面,若是茗兒再受傷,我一定不會饒你!”
馬裘說完便離開院子。他知道這句話的後果,有可能會得罪皇帝。
安民擔心劉協會生氣,當下勸說道:“聖上息怒,他是個粗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劉協嘆了口氣:“朕沒想跟他交惡,不過能在皇宮中來去自如,想必一定有過人的本領。”
劉協現在很需要人才,如果馬裘喜歡的不是皇后,而是別的珍貴寶物,自己肯定會賞賜給他,藉機收一個心腹用。
安民看出皇帝的心思:“聖上不必擔憂,您若是真想用此人,可以與皇后商量,再由皇后與其溝通。”
安民希望劉協通過曹茗傳話,間接地指使馬裘辦事,這樣就不用考慮雙方的矛盾了。
劉協點着頭說:“這主意不錯,你的腦袋變聰明瞭,朕封你爲大長秋。”
安民驚恐道:“奴才資歷尚淺,這大長秋一職,還請聖上收回成命。”
“難道你要抗旨嗎?”劉協覺得安民是個機靈人,把最重的位置交給他,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奴才領旨謝恩!”安民的內心十分激動,這等於從一個無名小卒,瞬間變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
劉協交代道:“朕把總管的職位給你,可不是讓你結黨營私,要謹記常侍們的教訓。”
劉協可沒忘十常侍亂政,現在隻立一個大長秋,出現問題的機率不算太大。
安民下跪道:“奴才謝聖上教誨,一定盡心輔佐皇后管理後宮,絕不會結黨營私。”
“幹好了,朕有賞賜。”劉協也不打算讓他白賣力,該有的賞賜必須得給,這纔是好的領導。
安民也只想撈些錢花就可以,至於權利這種東西,還是少去碰比較好,容易彌足深陷進去。
軍營中,曹操找到了曹仁:“你去集合兩千兵馬,護送聖上和皇后去許昌,現在就動身。”
“主公別開玩笑,現在晚了。”曹仁不明原因,心想太陽馬上就落山,要護送也得是明天。
曹操沒好氣地說:“晚個屁,老子給你半個時辰,一定要把隊伍集合好,典韋他們也一併帶上,記住無論發生任何事,這聖駕都要護送到許昌。”
曹操肯下如此大的血本,就是怕半路上有人劫駕,那等於給他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