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典獄官根本沒想到,這三個人竟然到現在還這麼硬氣。
在自己臉上吐口水?他們現在不是應該求饒嗎?
“你們真是死到臨頭……”
“慢!”
典獄官正準備再折磨這三人一番,但就在此時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了袁熙的聲音:“你,給我下去!”
“袁熙公子……”
典獄官還是怒不可遏,但看着袁熙一本正經的樣子,最後還是沒多說什麼。
此時,袁熙身穿一身鎧甲,滿臉怒氣的朝着三人走來。
從曹鑠搶走甄家五女的那一天開始,袁熙一直都氣得睡不着覺,現在眼睛像是野獸一般泛着紅光。
對袁熙來說,女人確實如同衣服,一個沒了再買一件就是。
但對他來說,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搶走,這是一種明面上的恥辱,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最讓他發飆的,就是現在連個敵人的影子都找不到,自己帶着幾萬將士搜尋了好幾天,才只是找到了這三個落單的士兵。
這就好比別人打了你一耳光,但最後搜尋了半天,連人都找不到,是從精神到肉體的雙面折磨。
“哼哼,你們現在骨頭硬,沒什麼,我來告訴你們會怎麼死去!”
袁熙此時倒是面色淡然的坐到了三人的面前,又指了指外面的幾匹馬說道:“你們,到時候會被五花大綁起來,然後每個人被五匹戰馬肆意的撕扯,你們想象一下吧……”
說着,袁熙獰笑了起來,同時仔細觀察三人的情緒變化,等待着哪個軟蛋受不了最先痛哭起來。
現在,袁熙可以肯定,曹鑠的化整爲零戰術肯定還沒完全落實,也就是說在黃河最近的黎陽附近,還有落單的曹鑠士兵。
僅僅是想象一下,別的士兵看着同伴被五匹戰馬肆意拉碎的場面,袁熙心裡就頓時流過一陣快意。
世界上,有什麼比看到前幾天還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死去更加痛苦的呢?
最近,袁熙過的也不好,所以現在恨不得直接折磨這幾個士兵來讓自己發泄一下。
“你們的曹鑠公子,現在已經拋棄了你們!”
袁熙說着,轉身拍拍手,示意僕人從馬車裡面端出一大盤珍饈美味:“現在,你們只要是誰先罵曹鑠一句,我就給他吃!”
說着,袁熙猛的把手一擡,直接把這一大盤珍饈倒在了地上。
袁熙心裡面十分清楚,按照往常,這些士兵不可能罵曹鑠一句。
但現在……他們已經三天三夜沒吃飯,甚至連覺都沒睡過,肯定沒人再會嘴硬。
“並且……”
袁熙又獰笑着坐了下來,直視三人說道:“要是,你們說一說曹鑠現在可能在哪裡,或者是有關於他雜誌的情報,我就給讓他活命,在我這裡做事!”
袁熙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等待着士兵出醜。
“什麼飛虎隊,在老子這裡就是狗屁……”
袁熙正在心裡想着,突然聽到了一聲怒吼:
“袁熙,你個王八蛋!”
回頭一看,三人掙扎着站了起來,慘白的臉上寫着無懼:“你跟我們曹鑠相比,甚至不如他褲襠裡的一個跳蚤!”
“還以爲我們會聽你的使喚?我告訴你,現在我們只想快點死!”
“玩那麼多花哨的東西,你是老孃們嗎!”
……
三個士兵一直罵到自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了,才癱倒在地上。
“你們……”
袁熙現在真的是氣瘋了!
本來,他也並不想給這些士兵一點可能活命的機會,甚至連地上的飯都不想讓他們吃!
他來到這裡,就是想聽聽這些曹鑠手下的士兵罵曹鑠,順便收集一點情報。
可到現在,袁熙依然是失敗的,那能說明什麼?簡直是個廢物!
“來人!”
袁熙再也裝不下去了,直接對着門外放聲大喊道:“來人,現在就讓他們去死!”
“哈哈哈!”
三個士兵聽到這話,齊聲大笑了起來。
其實,他們現在其實也是有一點害怕的。
不過,這三個士兵害怕的,是曹鑠重新帶人來救他們。
不拋棄,不放棄,這是進入曹鑠部隊第一天就開始喊的口號。
但他們寧願去死,也不想被曹鑠重新救下,更不想再見到曹鑠重新騎着絕影的身影。
因爲那代表,曹鑠和自己的戰友們,可能會重新再次受到傷害!
現在黎陽這邊,雖然兵力並不是太多,但要是強行營救,勢必會讓再多的士兵傷亡。
“哎,你們三個硬骨頭,真是希望到時候不要害怕的哭出來啊!”
此時,典獄長面帶獰笑,重新走了進來。
典獄長看着袁熙不開心,就想讓這幾個士兵出醜:“你們這幾個廢物,現在人家曹鑠肯定都回去吃香喝辣了,你們呢?”
“哼!”
士兵們並不想多理會這個典獄官,只是對他冷笑了幾聲。
很快,他們三個就被帶到了刑場上。
背對黃河,他們能聽到滔滔江水,面對人羣,他們能聽到一陣陣譏笑聲。
“將軍,您千萬不要來啊!”
但他們心裡此時想到的,卻只有這一件事。
袁紹並沒有來到現場,而是開始謀劃之後的事情。
整個刑場上,是袁熙負責,並且叫來了將近兩千兵力,害怕到時候秩序出現問題。
“現在……”
袁熙身穿戰甲,來到了刑場的最高處,掃視了一眼熱情狂呼的羣衆,隨後大聲說道:“我們今天在這裡,處死這三個曹鑠的士兵,他們大逆不道,但那個曹鑠,更不是個好東西……”
“袁熙!”
然而,就在袁熙演講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聽到遠方傳來一聲暴喝:
“你個混蛋,在背後說別人壞話!”
“你的媳婦,就是老子搶走的,跟我的士兵有什麼關係?”
“要是男人,現在就過來跟我打一架!”
……
此時,曹鑠騎着絕影,像是一道黑閃電一般從黃河的側面衝了過來。
羣衆們正在看熱鬧,猛然聽到曹鑠的名字,爭先恐後的探頭看去。
曹鑠的名字,雖然在曹操那裡知名度並不是太高,但因爲雜誌的關係,在別的人的地盤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
民衆們都很想看看,那個天天在雜誌上寫東西的作者長什麼樣子。
而袁熙此時完全傻眼了。
這……曹鑠真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