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平靜的等待,並沒有讓他等到漁翁得利,反而是將它陷入了泥潭之中。
戰場上西涼軍已經完全停止了戰爭,而另外一邊的中央軍也停住了,皇甫嵩正面色極爲驚恐的看着遠處被士兵所“護送”的漢帝劉協。
漢帝劉協現在也是被周圍殘暴的西涼兵嚇得面無血色,全身顫抖的看着對方那副閃着寒光的刀刃,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皇甫老將軍,陛下有旨!王允謀害相國,按律當誅!至於叛黨呂布,請老將軍和李將軍共同領兵前去將此賊擒來!”
郭汜騎在戰馬上看着身旁的士兵已經牢牢的將漢帝劉協控制住,臉上帶着一絲得意的笑容對着那遠處侷促不安的皇甫嵩說道。
賈詡在不遠處看着郭汜,再看着那面色沒有半點血色的漢帝劉協,悄悄的將自己的身子引入軍隊之中,儘量隱藏自己的蹤跡。
郭汜這次所說的話,當然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賈詡這位謀士所提出的,只不過賈詡爲了保全自己,並沒有主動施行,畢竟現在的賈詡可不想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在衆人的目光之下。
皇甫嵩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看着被刀刃架在脖子上的漢帝劉協,面色不甘的咬牙切齒着,悄悄的將目光望向了司徒王允。
司徒王允苦笑一聲,名與命,現在他必須選一個,若是他想保全性命,就必須讓皇甫嵩進攻,到時候若是漢帝劉協被殺,王允所經營的名氣將會不保。
而若是現在的王允,選擇失去自己的性命,保全漢帝劉協,卻依舊能獲得天下人的稱讚,獲得一個好名聲。
王允低着腦袋,看着自己那蒼老的皮膚,想了想自己年紀這麼大了,就算再活下去,恐怕也活不了幾年了。
“哈哈,你們這羣亂成賊子,你們要我王允的命,就直說,我命給你們,你們可莫要傷害陛下!”
王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擡着腦袋,昂起胸膛,大義凜然的在皇甫嵩手下軍隊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向西涼軍的面前。
李榷看着王允那面不改色,向着自己無所畏懼走來的樣子,頓時心中突然出現忌憚的感覺,拿握着長刀的手,不由握緊了幾分。
王允來到李榷不遠處,周圍的西涼軍見此情形都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目光驚恐的王允。
“臣無力中興漢室,保全陛下,今拜別陛下,望陛下珍重!”
而王允決然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被敵人控制住的漢帝劉協,那老邁的身體艱難的彎了下來,重重的向着漢帝劉協行了最後的君臣之禮。
鋒利的劍刃伴隨着一陣破鞘之聲,帶着寒光閃過李榷的眼睛,李榷下意識拿手擋住,低着頭看着手拿長劍的王允。
“你這亂臣賊子,老夫定然在黃泉路上等你!哈哈!哈哈!”
王允爆發出狂妄的笑容,眼神帶着戲謔的看着李榷,手起劍落,鮮血直接灑向了李榷那驚恐的臉上。
李傕輕輕伸出手來擦拭着臉上的血跡,麻木的看着面前的王允重重倒下,咬牙切齒的跪着身旁的士兵吼道:“把這該死的老匹夫,給我碎屍萬段!”
隨着李傕的命令,猶豫再三的西涼軍士兵最終拿着武器,直接將倒在地上的砍成了肉泥。
漢帝劉協見到這樣的情形,早已經被面前的血腥的場面嚇得暈厥過去,而西涼諸將倒是笑容滿面。
當初向王允投降這傢伙,卻要將自己這邊趕盡殺絕,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子師!哎!”
皇甫嵩低着腦袋,看着那以身殉國的王允,眼角劃過一絲淚水,無奈的嘆氣感嘆道。
現在的他雖然也想將這羣伎倆最後除掉,但是現在的他卻無能爲力,畢竟漢帝劉協可在對方手上,自己若是動手,纔是將漢室向着火坑裡面推。
而如今只有積蓄力量,順應這些最後或許以後纔有機會消滅他們,就像當年除掉董卓一樣。
“皇甫嵩!陛下不是有命令我兩軍聯合起來對付呂布的軍隊!”
李傕見皇甫嵩面容低沉默不作聲,此時咳嗽幾聲,面色陰冷的說道。
皇甫嵩無奈的點了點頭,只能和西良軍暫時合併一處,向着遠處的幷州大營而去。
李榷帶着西涼軍和對方的中央軍聯合向着幷州軍營而去,默默的看着皇甫嵩,李榷打算這次平定了呂布以後,再將這老傢伙的兵權收歸己用,到時候長安城就歸自己說了算。
呂布也發現了浩浩蕩蕩的衝向自己這邊的軍隊,當他看着對面的軍隊,竟然是西涼軍和中央軍聯手,頓時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逆賊呂布,今陛下下令剿滅爾等叛賊,還不快速速服誅!”
李榷遠處帶領幷州軍等待多時的呂布,頓時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笑容,拿着手中的長刀指着呂布說道。
呂布此時也被這個消息給弄懵了,將自己目光望向了身後悵然若失的皇甫嵩,整個人也有點不好的感覺。
“你!?就你這點本事還夠我看的嗎?幷州狼騎隨我殺!”
呂布手握緊了方天畫戟,雖然知道現在形勢不對,但是出於天下第一猛將的驕傲,呂布還是咬了咬,帶着身後的幷州軍衝了過去。
“哼!”
李榷也不甘示弱,看着自己身後那士氣高漲的西涼軍,趕忙命令西涼軍向着呂布殺了過來。
由於長安城地勢狹窄,頓時兩方的軍隊交戰成了一團,整個戰場也變得極爲混亂起來。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快如閃電,輕輕揮舞之下就帶着一場血雨,霎那間便是十幾個人的人頭落地。
“將軍,敵人氣勢洶洶,我軍的軍隊人數遠不如對方,照這樣下去恐怕……”
魏續手握着長刀,也帶着一絲軍隊殺敵滅寇,看着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涌來的敵軍,此時的魏續來到了呂布身旁,嘶聲對着呂布喊道。
呂布也被不斷圍攏過來的敵軍殺紅了眼睛,聽了魏續的話,也整個人清醒了許多,看着現在不斷呈現敗退的自家軍隊,呂布對魏續做了一個手勢。
魏續意味深長的看了呂布一眼,頓時咬咬牙點了點頭,然後坐頭來帶着自己這一小支隊伍向着後方離去。
“呵!”
呂布冷喝一聲,看着那不斷圍攏過來的敵軍,手中的方天畫戟輕輕一掃,便又是幾人魂斷於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下。
呂布原本殺紅眼,不過現在倒是冷靜過來,如今看着戰場外圍冷眼觀看這場戰爭的李榷,心中倒是有了主意。
“駕!”
呂布握緊手中的繮繩,看着胯下那神氣萬分的赤兔寶馬,氣勢低沉的大吼一聲,手拿方天畫戟,赤兔馬踏着滿地的血水和屍體,伴着刀光劍影向着李榷衝了過來。
李榷正注視着呂布,看着呂布騎着神駿如同戰神一般的帶着冷光衝了過來,頓時面色慌張的對着西涼軍喊道:“快過來,給我攔住那傢伙,不要讓他過來!”
“混賬!擋我者死!”
呂布看着突然圍攏過來,擋住自己道路的西涼軍,青筋在額頭上浮現,雙腳夾攏了赤兔馬,伴隨着呂布的吼聲,和赤兔馬的嘶鳴聲,令戰場上剛剛圍過來的敵軍不寒而慄。
方天畫戟如同幻影一般,還沒等到西涼軍反應過來,他們就人首分離,成爲了呂布的戟下亡魂。
李榷也被嚇得臉色慘白,看着呂布帶着煞氣從如此多的西涼軍中殺出一條血路,揮舞着方天畫戟殺向自己,整個人變得恐慌不安。
“無恥奸賊!竟敢和本將作對,今日取你項上人頭也讓天下人知道知道我呂布可不是好欺負的!”
呂布騎着赤兔馬奔馳着,身上帶着血跡,拿着閃着寒光的方天畫戟,快如閃電的向着李榷刺去。
吾命休矣!
李傕瞪大眼睛,看着那不斷放大的方天畫戟,整個人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握緊長刀的手心已經是冷汗直流。
“當!”
就當李傕覺得自己的命又要交代在這裡時,只見眼前突如其來的出現了一杆長槍,直接彈開了呂布刺來的方天畫戟。
呂布看着方天畫戟被彈了回來,再看着那毫髮無損的李榷,頓時帶着憤怒的目光望向了一旁手拿一杆長槍,身披黑甲的年輕戰將。
“哪裡來的鼠輩,竟敢阻擋本將,快點報上名來!”
呂布惡狠狠的盯着對方,見對方面色不懼的望着自己,咬牙切齒的罵道。
本來呂布可以趁着機會殺了李傕,完全靠着這種方法震懾整個西涼軍,從而挽回戰場的局勢,卻沒有想到被這個小子攔下來。
“武威張誘!”
來人正是張濟的侄子張誘,當然他還有個稱號北地槍王。
而現在的張誘陰翳着臉,握緊手中的長槍,一臉警惕地看着面色憤怒的呂布,面對呂布他可不敢小心大意,畢竟呂布可是天下第一猛將。
“殺!”
呂布不管什麼,手中握着方天畫戟,面色陰冷的向着張誘殺了過去。
張誘見呂布武器是兇猛的殺了過來,硬着頭皮,握緊長槍也向呂布進行着進攻。
轉瞬之間,兩人交手了將近二十回合,而周圍正在圍觀兩人戰鬥的將士們都也驚呆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天下無敵的呂布,竟然被面前的年輕小將拖住了這麼久。
呂布的現在心裡是極爲慌張,對方的槍法水平已經超出了呂布的預估,而對方也是拼了命在和呂布打,呂布在看着周圍漸漸圍攏的西涼軍隊,心中早有退意。
張誘陰沉着臉,用盡自己全部的實力和呂布交手,張誘可不敢不用全力,若是呂布一發威恐怕自己就是一具屍體了。
“當!”
呂布彈開張誘手中的長槍,看着不斷圍攏的西涼軍,此時的呂布調轉馬頭向着遠處撤退。
張誘見到這樣的清醒,頓時緊張的心早已經放鬆下來,此時他感覺自己的虎口發麻,全身上下的力氣都已經被用盡,而且後背早就是汗水浸溼了衣服。
“李榷,總有一天我呂布定然會殺回來的!”
遠處傳來呂布不甘心的吼叫聲,有着無雙的武藝和赤兔馬這等良駒,再加上幷州軍不弱,現在的呂布帶着少量的幷州軍的將領,早已經擺脫了兩軍的圍攻,向着東門處快速逃竄。
李榷看着呂布逃去,面色好轉了許多,此時猶豫的看着敵軍離去的身影,想着呂布剛剛勇猛的姿態,李榷並沒有敢叫自己手下的軍隊去追擊呂布。
而東門外,魏續早就帶着呂布的家小在城門外等待,見呂布面色陰冷騎着赤兔馬而來,魏續趕忙迎了上去。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暫時先離開長安吧!”
呂布想了想現在長安的處境,自己若是再留在這裡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最終咬了咬牙,帶着自己手下的部曲以及自己的家鄉,飛快地向着東面逃竄。
而長安城,再一次落入西涼軍的手下,第二日,長安城的朝廷內外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李榷,爲揚武將軍,錄尚書事。
郭汜,爲揚烈將軍,領司隸校尉部。
樊稠,張濟等皆爲中郎將。
至於賈詡,經過賈詡自己的爭取得到了左馮翊這個朝堂上看起來的小官。
而天下方面,李榷挾持漢帝劉協開始大肆封分天下諸侯。
以袁紹爲鎮北將軍,冀州牧。
公孫瓚爲幽州牧,公孫瓚的從弟公孫範爲渤海太守。
封曹操爲兗州刺史,安東將軍。
封袁術爲豫州刺史,平南將軍。
而將劉表手下的蒯良封爲宛城太守。
至於其他諸侯的官職大致上是沒變的。
而誅殺董卓的王允已經被迫自殺,但是李榷並沒有對陳儀和呂布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而是給呂布和陳儀兩人加官進爵。
封陳儀爲衛將軍,幷州牧。
而至於呂布原本衛將軍降爲了了平北將軍,但是也獲得了太原太守的地方官職。
一切都如賈詡安排的一樣,這棋局已經被賈詡這樣的一位謀士給鋪開了。
太原城外,陳儀倒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輕輕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根據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終於是將自己的人帶到了如今幷州的治所太原。
長安在這幾天發生大的變故,而陳儀急着趕路,當然不知道最近長安的變故,若是知道了長安的事情陳儀絕對會開心至極。
畢竟長安的變故按照歷史的發展說明了,漢室的危亡已經掃地,而天下諸侯相互征伐的時代已經來臨。
陳儀當然是心情極爲的愉悅,這一路上可謂是風平浪靜,所謂的白伯君並沒有出現阻攔陳儀等人。
但是這一路上也遇到過幾個不長眼的山賊,只不過最後的下場都是死路一條,最終白白的丟下了性命,而他們在山寨珍藏的財物,也全部被陳儀拿來充公。
經過幾次遇到山賊的經歷,如今的陳儀也明白了,爲什麼曹操總是喜歡帶人去打兗州附近的山賊。
一方面可以維護當地的治安,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而另外一方面可以訓練手下的軍隊,並且補充軍資,這一舉兩得的好事情,何樂而不爲。
陳儀猶豫了一下,臉上帶着一絲興奮的笑容,帶着自己身後的軍隊緩緩的向着太原城靠近。
不過陳儀知道進入太原城只能算自己完成了一階段的任務,而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太原城的世家大族。
而陳儀所需要做的,便是說服這些世家大族能夠安分守己,至於爲自己效力或者不效力,陳儀並沒有太多意見,畢竟世家大族只要安安心心的聽話就行。
“駕!駕!”
而就在陳儀準備靠近太原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陣陣叫聲,只見一名壯漢正揮舞着馬鞭,騎着胯下的黃彪馬向着太原而來。
張遼這突如其來壯漢,眼神之中露出一絲警惕之色,揮了揮手,是一身旁的軍隊做好防備的意思。
“陳將軍,此人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習武之人,你在看他那胯下的馬是難得一見的駿馬,這樣的馬非常的難以馴服,而這傢伙竟然能把這馬馴服的服服帖帖,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將軍還是小心爲妙!”
張遼悄悄的將頭伸向一旁的陳儀,面色帶着警惕的看着那壯漢,騎着戰馬緩緩靠近自己這方,語氣小聲的對陳儀提醒道。
陳儀點了點頭,將目光望向了那騎着馬靠近自己的壯漢,看着對方那戰馬魁梧,而自己的馬匹對比起來就有些顯得瘦弱了。
“這人的馬術真好,比起我來也差不了多少!”
張遼如今也睜大了眼睛,仔細打量着騎馬過來的雄姿,看着對方騎着馬越來越近,語氣不由感慨的說道。
“嗯……”
陳儀本來也想點頭附和張遼的話語聲,不過突然面前的場景令他實在是稱讚不起來。
只見那壯漢騎着戰馬剛剛越過自己,正被陳儀的軍隊吸引,悄悄望了過去,只不過接下來沒想到的是,這傢伙一不小心連人帶馬的直接被栽倒在地。
“咳咳!將軍,我只是說看起來不錯……”
張遼也愣住了,自己剛剛出言誇讚幾句,對方就直接倒在了自己軍隊面前,偏過頭看着陳儀望過來的目光,張遼無奈的咳嗽幾聲,面色尷尬的解釋道。
陳儀眯着眼睛,對於張遼的解釋,他有點感覺蒼白無力。
“哎呦,好疼啊!”
而雄厚的聲音響起,原本那被戰馬栽倒在地的壯漢直接爬了起來,而他身旁的戰馬卻依舊趴着站不起來。
壯漢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灰,就好像沒事人一般。
這傢伙皮好厚啊!
陳儀看着那壯漢如同沒事人一般的想要將戰馬扶起,頓時愣住了,在他印象之中,從戰馬上摔下來,就算不殘廢也會是重傷,甚至從戰馬上直接摔死的人在歷史都有。
而面前這傢伙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的,竟然好像連一點傷都沒有。
“給我起來!”
那壯漢看着戰馬躺在地上,始終不能站起來,咬了咬牙,手臂肌肉上青筋暴起,在衆人的目光之下,直接將地上的戰馬狠狠的推了起來。
陳儀也嚇傻了,這傢伙是人形怪物吧!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莫非是三國時期某位猛將不成嗎?
“如此神力,末將也是聞所未聞!”
張遼也露出驚歎的表情,看着那壯漢,眼神中帶着佩服之色,畢竟武將最爲佩服強者。
那壯漢看着自己胯下的馬兒已經起來了,猶豫了一下,突然目光看向了那陳儀軍隊中糧車,快步向着陳儀走了過來。
張遼見到此情形,頓時握緊了自己腰間的佩劍,面色極爲緊張的盯着走過來的壯漢。
“喂,你們能給我點草料嗎?我馬已經三天沒吃草了!”
壯漢在衆人警惕的目光之下,在離陳儀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此時的他用手摸着自己那有些圓潤的腦袋,憨厚的對着陳儀說道。
陳儀聽說對方的馬三天沒有吃草,頓時臉上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看樣子這墜馬是如此原因啊!
“去拿點草料過來!”
陳儀也見這傢伙天生神力,心中早就有招攬之意,如今聽到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沒做太多的遲疑,連忙對着身旁的士兵下達了命令。
那壯漢從士兵手中接過了草料,頓時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剛轉身準備離去,突然又回過頭來,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陳儀。
“咕嚕!”
就在陳儀有些疑惑的看着對方這古怪的動作,那壯漢的肚子突然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陳儀聽到這樣的聲音,看着那壯漢摸着肚子,臉上帶着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可憐巴巴的盯着面前的陳儀。
“再去,拿點乾糧來給這位壯士!”
陳儀揮了揮手,看着剛剛送完草料的士兵,讓他順便將乾糧送給那壯漢。
過了不久,這士兵就拿着乾糧來到了壯漢面前,壯漢看着對方手中的乾糧,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然後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
“咳咳!”
不過吃到一半,那壯漢就停止了吃東西,而此時那壯漢臉色通紅難看,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好像是非常的難受。
這是被噎住了,這傢伙來搞笑的嗎?
陳儀無奈的揮了揮手,看着一旁的士兵,還沒有等到陳儀開口,那士兵就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水袋,面色苦笑的對着陳儀望着。
將軍是不是要送水?
陳儀對士兵點了點頭,示意那士兵給那壯漢送了過去。
那壯漢此時難受的很,看着水來了,頓時迫不及待的接過了水袋,一股腦的將水喝了下去,頓時那難受的感覺消失而去。
“你這人不錯,我告訴你,我這人最知恩圖報,等下你進入太原城我必然報答你,我是太原城中幷州刺史,鎮北將軍麾下的大將,到時候鎮北將軍會重重獎賞你的!”
那壯漢吃飽以後,此時摸了摸肚子,臉上帶着激動的笑容看着正盯着自己的陳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語氣極爲豪放的對着陳儀說道。
那可感情好,這傢伙和幷州刺史認識,到時候就可以……等等這幷州刺史和鎮北將軍,我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陳儀聽了壯漢的話,本來想着這解決太原世家的問題可是有了着落,不過回過神來仔細一想,陳儀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了,這壯漢嘴中說的幷州刺史,鎮北將軍不就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