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曹操拉着祖昭在軍營中散步,一方面是爲了培養感情,另外一方面曹操覺得祖昭身上似乎每一處都噴着仙氣靈氣,他深信和祖昭呆的時間長了,自己這樣的人會變得更加的聰明。
這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最早解釋了。
兩人都是酒喝多了,晃晃蕩蕩的看着就是兩個酒鬼,幸虧後面都跟着親兵,祖昭這邊帶着的就是莽子這樣的超級保鏢,曹操同樣帶着兩個強壯的士兵,一看就是真正的猛士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但是祖昭突然聽到一陣慘叫聲,卻是從傷兵營中傳來,這聲淒厲的慘叫讓祖昭整個人的情緒頓時不好了,因爲這聲慘叫聲,似乎是被殺是發出的慘叫聲。
“怎麼回事?”祖昭猛地發怒。
“賢弟還是不要去看了,這是傷兵營在處理那些傷勢比較重的士兵,爲了給他們一個痛快,直接就斬殺了!”曹操看着傷兵營,半響才沉默的說道,他算的上一個狠人了,但是面對着從戰場上血戰下來的士兵,卻是要被自己所殺,就是他也是感到不舒服。
祖昭此刻酒涌上來,心血一熱,就大步上着傷兵營來。
在傷兵營,他看見一大隊的傷兵,帶着絕望的眼神,喝着最後的一碗烈酒,眼神中有着無盡的絕望。
在裡面他還看到了他幽騎兵種的一位士卒,這名士卒不是別人,正是跟着他從徐無縣跟來的老人,隨着他轉戰南北,非常的熟稔,此刻看到這名士卒胸膛上流着膿水,整個人發燒成了一個大蝦米一般,卻是眼神堅毅,看見前來的祖昭慘笑了一下,嘴脣哆嗦了一下,聲音很是硬朗的說話:“大公子這是來送某最後一程嗎?能夠讓大公子送上一程,某也是感到值了!”
在後面的劊子手已經走了過來,揮舞着大刀上着這名老兵的脖頸比劃了一下。
在這名老兵的後面有着十多名的傷兵已經被斬首了。
“大公子,跟着您作戰真的是三生無悔,來世希望能夠還做您的兵!”這名老兵硬朗的說話,猛地將自己碗中的酒喝了。
祖昭突然間感到心中一股刺痛,眼看着劊子手的刀已經砍上了自己老兵。手中長劍猛地劃過一道急速的光華,一股熱血飛濺而去,那名劊子手不解的捂着自己的喉嚨,不明白爲何祖昭要殺他。
大刀落下,那名老兵沒有死,在這批處死的傷兵中還有着十多名的老兵,有才加入的,也有着很早就加入的,都是滿眼的感動。
“大公子,您爲我們做的,我們已經非常的感謝,但是我們知道這種病很難治,全身發熱,逐漸的腐爛,我們以後真的沒有了活路,您殺的這名儈子手是一個老兵,他處死了很多人,裡面就有着他的親兄弟,他早就不想活了,因爲這狗日的仗一直在四人,傷口一旦感染就會流膿就會死去,很難治好!那些傷口在胳膊腿上的可以砍掉,您看我們這樣都在胸口後背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這都是軍中的老規矩,如此痛苦下去,不如來一刀痛快,我們都盼着刀快一點,讓人感覺不到痛,就此了卻了殘生!”
曹操在旁邊也是勸解,他只當是祖昭喝多了,心中痛惜士兵,畢竟心痛士兵傷亡是每一個將領的通病。
“狗屁的治不好!老子就能夠治好,誰是我們幽騎的人,給老子站出來,老子的兵只有在戰場上戰死的,沒有在下面被自己人砍死的,誰他媽的敢砍老子的兵,老子滅了他!”
祖昭噴着酒氣,雙眼通紅,這個狗日的三國時代,連個普通的膿瘡都治不了,一旦膿瘡發熱,引起全身發熱,就成了不治之症了。
這就是亂世中的人命,不值錢只是值一萬老酒,他們死的時候也僅僅能夠喝上一碗熱酒。
“賢弟不要衝動,你將他們帶回去會感染的,醫政過來叮囑過,這些人確實沒有辦法治療了,你的將心放寬一些,弄些酒菜讓他們好吃好喝讓他們上路吧!”
但是祖昭拿回聽一個三國的土鱉的話語,他麼的他們知道什麼是叫外科手術嗎?他麼的現在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叫做華佗的人嗎?
當然現在的華佗還在徐無縣,也僅僅是能夠培植出麻佛散來,其餘的外科手術還是在啓蒙階段,還沒有他這個醫學百科全書知道的多。
“幽騎的人跟着我祖昭走,我今天沒有喝多,今天就是上天入地也要將你們的命給留下!你們跟着我賣命,是我的兄弟,信我的都跟着我走!我祖昭說的話可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的!”
在場的幽騎兵傷員,滿含着熱淚跟着祖昭走了,在旁邊看的曹操心中嘆氣,心想這個賢弟就是喜歡意氣用事。
“他能夠讓這些士兵的傷勢好轉嗎?”曹操突然間就有着一種想法,那就是祖昭肯定能夠治療好這些士兵的傷勢。
他讓剩下的傷兵不要有着什麼特別的舉動,說不定還有着活着的機會,剩下的傷兵頓時兩眼放出光芒,能活着誰有去死?腦子也沒有被夾了不是?
“莽子,讓人燒開熱水,讓萬思德找冰塊,就是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到,給我找酒精!錯是烈酒,讓萬思德去給我找,還有着一樣東西,我得自己去找!”
祖昭想着,上着遠處的一個魚塘去,隨後就扔下一個香瓜手雷,巨大啊衝擊波很快就讓無數魚飄了起來,祖昭將懷孕的母魚都給抓住,弄出魚籽,隨後小心的弄到自己的帳篷附近。
那些傷兵早已經被安置在一個遠處的帳篷當中,祖昭讓人在他們的帳篷內撒上石灰水,讓他們用熱水擦拭身子,隨後用冰塊將毛巾包裹着放在額頭山降溫,一些士兵的高燒的體溫竟然給止住了,出了越來越厲害的傷口發炎之外,都非常好。
隨後高濃度的燒酒也被運了過來,祖昭讓人給這些傷兵用燒酒擦拭身子,燒酒是去熱的最好方法。
第二天,魚籽在暴曬下很快就有着一層生蛆出現了,這些白色的生蛆密密麻麻,讓跑過來看看治療傷兵的曹操有些作嘔,祖昭卻是非常耐心的看着它們,現在能不能夠治療好這些傷兵,就看這些生蛆是不是能夠將士兵身上的腐爛的血肉給吃掉。
用生蛆治病,是在二戰時期,因爲缺少意志發燒的抗菌藥,很多二戰的士兵發熱死去,而一些醫生卻發現本來應該死去的一些士兵,卻沒有死掉,究其原因是因爲這些士兵在傷口上曾經有着生蛆出現,凡是有着生蛆的士兵大部分都活了下來。
後來二戰的醫生就用着生蛆做抗菌素用,讓生蛆自己給傷病員做“手術”,讓很多的士兵免於喪命的危險。
最根本的原因是生蛆中有着一種抗菌肽的存在,能夠抑制各種病菌,這是一種極爲寶貴的存在。
祖昭帶着這些生蛆將他們放入了傷員的傷口上,雖然傷員非常的害怕,但是卻是咬着牙,最後發現這些生蛆也僅僅是在自己的爛肉山盤旋,而那些爛肉卻是一點點的減少,那些生蛆卻是被一點點的變大,祖昭讓人數着這些生蛆的數目,放進多少隻就要拿出多少隻,千萬不能夠讓這些生蛆鑽入肌肉裡面,那樣可是壞大了。
一些醫政跑來觀看,但是被祖昭粗暴的趕了出去,曹操立在傷兵營的柱子邊,自甘墮落的當起了守衛,有那個醫政不長眼想要一探究竟,他不介意一刀將對方砍死,這可是仙方,豈能夠讓別人知道,生死人肉白骨的絕世方子,怎麼能夠輕易的外傳?
在祖昭身邊,曹操已經不知道對這樣的保密制度有着多麼的熟悉。
第一天士兵的腐肉就減少,有的甚至能夠看到紅紅的肉芽,祖昭命令取出幾隻肥大的生蛆來,因爲這些肥大的生蛆已經不能夠吃腐肉了,依然讓人數着生蛆的數目,
第二天士兵的腐肉基本消失了,一些士卒甚至能夠站了起來,身上的高燒慢慢的退了下來,祖昭命令人將所有生蛆給碾碎成爲一種汁液狀,塗在他們的傷口上,無他就是因爲這些生蛆體內有着一種抗菌肽,是天然的康復抗菌藥。
第四天傷兵營的老兵已經能夠一瘸一拐的跑出來曬太陽,上着跑來看自己的袍澤發出傻傻的笑意,重獲新生那種興奮是無法表達。看什麼都有着一股傻笑,就是看着一窩螞蟻也感到非常的新鮮。
“生死人肉白骨啊!絕世神蹟啊!”曹操在心中暗暗稱讚。
此刻祖昭地位可是比着華佗還要高了,仙師的弟子果然是不一般。
而在傷兵營,已經有着很多人死去,祖昭無奈還是讓曹操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曹操這個上來對生蛆這樣的動物厭惡,看到都嘔吐,但是此刻卻是一臉興趣的抓起生蛆仔細的觀察,傷兵營的那些老兵,在經過治療後也紛紛恢復了健康。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些傷兵營的老兵在恢復了健康後,都願意到祖昭的幽騎中詢問,是否可以讓自己加入到其中?
不爲別的,就是爲了祖昭督郵重情重義,光是這份情誼足以讓這些老兵馬革裹屍戰死沙場。
但是心中的更徹底的想法,就是在祖昭的幽騎中,有了重傷不至於一下子就被自己的人給殺了,那種死法太憋屈,甚至出絕世的委屈。
這件事情直接驚動了黃埔嵩和盧植。
黃埔嵩更是連夜到了祖昭的帳篷當中,並且還是拉着盧植一起來的,各種威逼利誘,各種死不要臉,爲的就是這種生死人肉白骨的絕世醫術,有了這樣的醫術,他就可以讓自己的老兵的傷亡率降低,誰願意殺自己的一起同生共死的袍澤?殺傷兵那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
祖昭剛開始不想說出來,因爲這個也僅僅是一些關乎外科手術的基本知識,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廣泛傳播,最爲主要的是沒有像華佗那樣的開明的醫生,其中最爲主要的是消毒這個環節,如果消毒環節不注意,反而會讓士兵的傷勢更加的厲害。
但是黃埔嵩眼睛都紅了,在他手裡死了多少袍澤,讓他在深夜都感到心寒,殺袍澤不詳,這是每一代將領都感到的一個鐵律,最爲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的良心上過去不。現在有了能夠讓袍澤活命的方子,黃埔嵩是豁上了老臉,硬是在祖昭的大帳當中各種手段的軟磨硬泡。
最後又一種一級軍事機密在冀州軍中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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