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早已經知道萬思德的官帽子不保,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不過黃埔嵩也沒有敢將萬思德怎麼樣,只是將他的將軍官職免了,卻是讓他去做了一個後勤官僚,跟着他混的那些將官可是沒有一個撈着好的,清一色的全部都被黃埔嵩給砍了腦袋。
看到這,祖昭心中暗自慶幸,當初沒有將所謂的證據給留下,如今看來就是將所謂的證據也不過是一種無所謂的事情,因爲黃埔嵩都不敢得罪的人,自己又能夠怎麼樣?自己出了一個杜撰的仙師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屏障,至於盧植是自己的恩師,但是這位恩師上來秉公執法,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木頭書呆子罷了,雖然有着很多的賢名,但是在祖昭看來真的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讓祖昭沒有想到的是萬思德這個傢伙竟然還有臉,上他的大營中轉悠,這位也是一個臉皮極爲深厚的主,對於原來跟着他混的將軍手下一個個視而不見,似乎不認識這些曾經跟着他爲非作歹的手下。
萬思德手中是一頭蠍子,這是他聽說祖昭做蠍子好吃,才命令手下去捉到的,現在正是吃的鮮美無比。
“祖昭賢弟,真的是一位雅人,竟然發明了這種美味的小吃,某可是吃的津津有味,賢弟不來上一隻?”萬思德讓人將一頭蠍子給祖昭寄上來,這是一頭用油炸的蠍子,金光閃閃,個頭也是極爲大。
祖昭將它直接扔進嘴子,蠍子這種東西,治療風溼是很管用的,祖昭之所以油炸蠍子,是因爲長期住在營帳當中,膝蓋都有着一些痠疼的感覺。
“不知道萬思德兄長,如今做什麼?”祖昭笑着說道。
他是想知道萬思德到底有着何人作保,竟然如同不倒翁一般竟然這般活了下來,正所謂禍害活萬年,好人不長命。
“如今做軍需官,掌管三軍的糧草,不過你放心,兄弟的糧草我一定優先供給,一定不會去差錯的!”萬思德將胸脯拍的梆梆響,真的是不容易。
最爲不容易的是,祖昭現在就想着將他給掐死,當初在郡縣就販賣糧草,如今成爲了軍需官,那豈不是更容易監守自盜了?想到自己的糧草以後都被這個傢伙給掌管,祖昭就有着一巴掌將這個老小子給扇死的衝動。
不過祖昭也不是一般人,而是微微的笑着命令士卒給他上菜上酒,和萬思德喝上一杯。
當然上的是最好的大閘蟹,喝的是最好的杜康酒,此刻的酒也就是三四度的度數,比着啤酒要高點,但是也搞不到那裡去。
看着萬思德要伸手去抓酒罈,祖昭笑了一下:“兄長,不急,小弟不才對於飲酒一道非常熟悉,不弱讓在下給你示範一下如何才能夠讓着鼎鼎有名的杜康酒變得更加的好喝!”
士卒已經擡着一個打個的蒸籠=過來,祖昭非常乾脆的將拾掇罈子的杜康酒給倒進了蒸籠當中。
片刻之後蒸籠之外的插進去的竹子就有着水珠涌出,不一刻的功夫,美酒的芳香已經讓整個大帳有着一股好聞的味道。
“好香!”萬思德已經伸長了脖子。
祖昭直接將那一碗酒寄給了他,這也叫做二鍋頭,就是不喝第一遍的酒水,因爲第一遍的酒水其實非常難喝,只有第二遍纔是精華的所在。
萬思德還是和當初一樣,拿起大碗就喝了下去。
隨後就有着一股火辣辣的氣息從胃中傳了上來。
接着全身有着從來沒有的爽感傳來,打着一個機靈,彷彿渾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都開了一般。
“好,好酒!賢弟真的是雅人!”
萬思德一臉喝了三碗,就感到支撐不住,普通的杜康酒萬思德這樣子的,也就是能夠和個一罈,可是這二鍋頭釀造出來,就有着五六十度的酒精度數,他一連喝了這麼高的酒,又快又急,幾乎要醉了。
祖昭冷笑,這位就是一個酒囊飯袋,不過也僅僅如此,眼中看到的是錢,一個喜歡錢的主,爲了錢可以倒賣軍糧的傢伙。
一個缺點非常明顯的傢伙。
“如果不介意的話,私德兄長可以和我一起做這個東西!我們可以靠着這個讓我們衣食無憂,而且還可以擁有家財萬貫!”
祖昭拍打着蒸籠笑道。
萬思德貪婪的小眼睛一下子明亮了。
就是他這個酒囊飯袋一般的人,都覺得這是一種從來沒有喝過的酒,美味無比,肯定是有着無比的財富,可是一想到是仙方,如果他貿然將這種製作方法佔爲己有的話,會遭到仙師的天譴的,但是祖昭此刻竟然邀請他一起合夥,那麼仙師當然不會怪罪。
他圍着蒸籠轉了一圈又一圈,在祖昭以爲這個傢伙是精神病犯了的時候,他終於從癲癇的狀態中停了下來。
“祖昭賢弟,我立刻就在這個冀州盤下店面做這種生意,所得到的利益,咱們五五分賬,你看怎麼樣?”
萬思德直接就將話題轉到了店面上。
祖昭點頭,這些事情,已經不需要他去做了,因爲萬思德這個傢伙真的是一個秒人,只要是關於錢他立刻渾身有着動力,詳細的將所有的細節敲定,萬思德就如同一陣風一般走了,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紈絝的樣子。祖昭並沒有管他,如果他能夠整出效益來,對於祖昭是一件好事,如果整不出來,那就是當一個笑話對待,俗話說的好做人留一線,來日好想見,祖昭並不想萬世做絕。
首先跟黃埔嵩打了個招呼,告訴他自己要會徐無去看看,因爲惦記着家中的生產基地,他的玉米,他的紅薯,他的土豆,他的雜交水稻等等。
黃埔嵩也是一個大度的人,直接答應。
他就是想不答應也不行,因爲他嘴裡還在嚼着一個醉蟹,這是祖昭剛剛送給他的,所謂的吃人的嘴短,就是這個意思。
祖昭星夜帶着幾個親兵趕回徐無,他想看看自己的生產基地怎麼樣了,現在已經是種植第二茬了,不知道土豆長得怎麼樣,玉米有着什麼收穫。
當祖昭回到徐無的時候,就看到在祖家外有着親兵在莊子外設置了拒馬鹿砦這些抗擊騎兵的存在。
整個祖家都絲毫沒有被蝗蟲禍害的痕跡,讓祖昭感到非常的奇怪。
來不及就先闖入自己的地裡,發現有着一顆顆的幼苗都已經長大,土豆種了十幾畝,玉米種了十幾畝,紅薯同樣有着十幾畝,整個田地幾乎一步一人,守衛的極爲的森嚴,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守衛什麼軍事機密。
在月光下,祖昭看到了一個熟人,正在看着地裡的紅薯苗,臉上有着一股股的欣喜。
不是別人正是蔡文姬,還有着在她身後的蔡邕。
祖家的人似乎對於二人並不排斥,任由二人進入田地中觀看。
“神蹟啊,神蹟啊!”當代文豪,或者說是當代文學的學霸同志蔡邕,也就這樣來形容了。
“聽說一畝地產出一百多擔,幾乎讓奴奴不敢相信!”
蔡文姬也是一臉驚歎,身爲一代才女,又是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她同樣不加掩飾自己的驚訝。
“咳咳,兩位,沒有必要來我的田裡感嘆什麼吧?”祖昭出現了,他不排斥蔡文姬,但是他排斥蔡邕,這個老貨是大漢朝的死忠,最後給處死也是死忠不改,就是因爲他才讓蔡文姬漂泊不定,先後嫁了三四個丈夫,祖昭自然將蔡文姬當成自己的女人,大丈夫要三妻四妾的,何況蔡文姬長得也不差,小腰扭啊扭的那個帶勁,看着就覺得舒服,何況五官精緻,雙眸明亮,如同明月一般會說話。
祖昭說這些話,直接就是針對蔡邕。
蔡邕尷尬的一笑,他想不通爲何別人都對他彬彬有禮,可是祖昭卻是對他有着偌大的意見,恨不得要一腳將他給踹死一般。
看到祖昭來了不由得顯擺:“看見小友前來,我正好有着一首詩要送給小友,權當是禮物!”蔡邕趕緊要作詩的樣子。
蔡邕是誰?
當代大文豪,別人請他作詩,那是要拿着潤筆費的,一般人到了他的面前那得點頭哈腰,一副我很賤,我就得求你給我寫首詩的表情。
所以他放低姿態給祖昭寫首詩,意思非常明白那要是巴結這位少年了。
但是祖昭一擺手:“打住,我不稀罕你的詩句!你的詩句在我的心裡並不重要,如果說作詩就倍有面子,那我給你做手詩!“
“中歲頗好道,玩家南山陲,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朝”
這首詩王偉的終南別業,說的是王偉退隱後隨遇而安的心境,祖昭將他的詩句說出來,希望面前的東漢大文豪蔡邕不要再執着,不要再想着進入東京,成爲一個所謂的名人,到最後害了自己的性命,並且還將蔡文姬的一生幸福都給毀掉了。
“好詩好詩!”蔡邕腦袋搖搖晃晃,推敲着韻腳發現竟然沒有錯誤,之後的此中的意境卻是讓人感到悠然前往,如同隱士在世外桃源中的一宗生活。
本來想着給祖昭來上一首詩,卻沒有想到祖昭竟然直接給拒絕了,並且示威一般,直接就吟出一手好溼,出口成章,意境優美,讓他頓時熄了自己顯擺的心。
祖昭越是看不起他,卻是讓他越是注意祖昭,反而覺得祖昭有着一種和大漢王朝有着一種格格不入的氣息,但是隨即想到這就是祖昭的個人魅力,顯得倒是想一個少年英雄的氣度了。
“小女子見過大公子,沒有想到大公子竟然能夠星夜趕回來!”
蔡文姬上前給祖昭行禮,她雙眸明亮如同星辰一般清澈。
蔡邕咳嗽了一聲,直接走了,祖昭站立在地上,只是簡單的拱拱手,百無一用是書生,就是說的蔡邕這種,只是會吟出一首詩來,就以爲可以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而歷史上這樣的人境遇並不怎麼滴,宋徽宗,這位可是才情雙絕的人,結果還不是成爲一種悲劇,還有着李白,認爲自己能夠怎樣怎樣,一生還不是落魄不已,讓李隆基高看一眼,讓楊貴妃魔墨,又能夠怎樣?只是大唐盛世的一個點綴罷了。
“不知道大公子對於家父爲何這般?”
蔡文姬還是有些不懂。
“我認爲在這個亂世當中,文豪之列的還是不要出山了,文不能夠治國,不能夠振朝綱,無不能夠領軍廝殺,亂世當中自保纔是前提,儒家提的何嘗不是家國天下,有家纔有天下,首先是要保障自己有着一個穩定的家族,家族纔是根基,蔡邕大師似乎將這個問題本末倒置了。而且他識人不清,將來如果進入東京,必然喪命,這是我上仙師求得的卦象!”
雖然有些不忍,祖昭還是將仙師的名頭搬出來忽悠蔡文姬,泡妞纔是王道,管他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