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呂布集合衆將,準備去張暈府裡赴宴了。
“公子,讓我和你一起去衛家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臧霸關心的來到呂布身邊說道。
“公子,我也要一起去的,你說過讓我守護你的背後的。”典韋見臧霸說話,也馬上靠了過去說道。
“哈哈哈,你們也太小看我呂布了,小小的張暈和衛仲道,我揮手之間就可以滅殺,那裡用得着你們都賠在身邊。”呂布揮揮手並不在意的說道。
“將軍,衛仲道和張暈既然計劃好了要算計將軍,就一定會有準備,將軍一個人去實在是太冒險了,至少要帶上典韋一起,這樣屬下們才放心啊。”高順忙上前勸解呂布道。
“高順你太小心了吧。”呂布看了看高順繼續說道:“衆將聽令,高順,你帶人前往兵營附近埋伏,看到太守府中火起,就設法控制兵營;臧霸你帶些人去城門口埋伏,看見太守府中火光之後,就給我拿下城門,將城外埋伏的士兵放進城來,控制整個城池;我自己帶幾個侍衛去赴宴,一旦他們發難,我便在太守府中放火。”呂布安排道。
“公子,那我做什麼?”典韋一驚,剛纔呂布安排部署的時候居然沒有安排典韋。
“哈哈,你就留在驛站。衛仲道和張暈既然要對付我,就絕對不會放過這驛站之中駐守的兵馬,你的任務,就是駐守驛站爲我保住這些兵馬,並伺機幫助其他人馬。”呂布當然不會讓典韋這麼強的戰力白白浪費,自然要爲典韋安排事情。
“將軍,你一個人去赴宴,實在是太冒險了,屬下還是不放心。”高順看着呂布不免擔心的說道。
“哈哈哈,我呂布是什麼樣得人,你還不明白麼?要是衛仲道和張暈這樣的小人物也能將我如何的話,那我呂布還怎麼稱雄亂世?再說了,要是我們帶的人多了,那衛仲道和張暈還怎麼敢下手啊。”呂布哈哈一笑,接着道:“大家都去準備吧,我也要出門了。”說完呂布便起身離去,準備赴宴了。
“高順將軍,這怎麼辦?”典韋看着呂布離去,轉身向高順問道。
“典韋你太多心了,主公天下無敵,衛仲道和張暈那兩個小毛賊有什麼好擔心的。”臧霸倒是對呂布很有信心的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衛仲道和張暈既然要對付將軍,難道會沒有準備?”高順眉毛一皺,很是擔心的說道。“這樣吧,我們三路人馬,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立即舉火爲號,其餘兩路人馬立即行動。另外我會調出一路人馬在太守府外接應將軍,我們各處的手後,也要立即支援將軍。”
“這樣不是違背了將軍的命令?”臧霸有些擔心的問道。
“怎麼你怕了?”見臧霸猶豫,典韋激將道:“只要是爲了公子,我典韋什麼都敢做,即便是將來被公子責罰也沒有什麼。”
“切,你以爲就你爲主公着想?我臧霸也是堂堂的漢子,這件事就依高將軍說的辦。”臧霸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高順之所以這樣安排,怕的就是一旦呂布在太守府中失手,衆人接不到信號,那就可能功虧一簣,可是如果高順提前放火,那麼呂布這邊的人馬,就會趕在衛仲道和張暈的人馬之前行動,這樣就掌握了戰鬥的主動權。雖然這樣可能沒有辦法抓到衛仲道謀殺呂布的確切證據,但是爲了呂布的安全考慮,高順寧願自己背上所有的罪名,至於給衛仲道和張暈準備的,與袁紹合謀的罪證,高順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去張暈家和衛家搜查的時候拿出來了。
呂布來到太守府門口的時候,張暈已經帶着一衆官員在太守府門口等候了。衆人之中一個年輕的清秀漢子卻正是衛仲道。
“中郎將大人前來,真是蓬蓽生輝,大人裡邊請。”看見呂布只帶了數名護衛隨行左右,張暈心中一動,即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本來張暈還怕呂布會帶大批隨從前來,使得自己不好下手,現在倒好,呂布只帶了幾個人隨行,這不是在引誘自己動手麼?張暈暗自想道。
“有勞太守大人破費了,這些天我的這些兄弟們多有叨擾,多虧了太守大人的照料,我的這些兄弟們如今都是一個個生龍活虎一般,看來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回洛陽了。”見張暈迎了過來,呂布也上前說起了場面話。
“將軍的屬下,都是爲了保衛河內而受得傷,爲弟兄們出些醫藥費,自然也是理所當然將軍不必掛懷,裡邊請。”說着張暈一伸手,將呂布迎進了太守府中。
太守府的大廳之上,此時幾張精緻的桌子已經擺好,能來到這裡的,都是河內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張暈一一向呂布做了介紹,這樣一來就免不了交杯換盞,你來我往之間呂布不由的就喝得有些多了。
“呵呵呵,張太守,小弟不勝酒力,這就不再喝了。”幾杯酒下肚,呂布覺得心頭一熱,心中便暗叫不好,已經有些酒力發作的意思。
“哈哈哈,呂布將軍說笑了,將軍乃是我大漢神將,神威天下聞名,怎麼會不勝酒力。”見呂布不願再喝酒了,張暈上前一笑,再次勸道。
“我軍中事物繁忙,怕是不能繼續再喝下去了。”呂布婉言謝絕了張暈的勸酒,目光卻是來回轉動,想看看張暈和衛仲道,究竟準備如何對付自己,爲什麼還不動手。
“哈哈哈,呂布將軍是在找在下麼?”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緊接着一個人影,閃到了呂布面前。
“你,莫非你就是衛仲道?”呂布眼睛一眯,看着眼前的人,猜測道。
“哦,呂布將軍竟然知道在下,真是令人吃驚啊。難道說呂布將軍,已經知道我和張太守準備在這裡對付你了不成?”聽見呂布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衛仲道先是一驚,然後問道。
“哼,我呂布縱橫沙場多年,什麼陣勢沒有見過,你們這點小小的把戲,怎麼可能瞞得過我。”呂布直接說道。
“哈哈哈,既然將軍知道是陷阱,還這樣毫無顧忌的來到這裡。我真不知道是該說將軍勇氣可嘉呢?還是說將軍愚蠢了。”衛仲道哈哈一笑,諷刺的說道。
“哼,就你們幾個宵小之輩,就以爲可以對付得了我呂布麼?”呂布話音一落,便回頭向後邊大喊道:“來人。”
原來呂布由於要參加宴席,顯然不可能手中拿着方天畫戟和別人交杯換盞,於是呂布便將自己的方天畫戟交給了手下保存,而呂布現在喊人的意思,也正是讓人將方天畫戟給自己送過來的信號。
聽見呂布的喊聲,負責保存方天畫戟的兩名士兵,忙要將方天畫戟送過來給呂布,可就在這時“哧哧”兩聲傳來,兩把帶血的常見突兀之間,便從後面穿透了那兩個士兵的身體,將兩個士兵一下子殺死,緊接着一羣黑衣人衝了進來,手持長劍將呂布團團圍在了中間。
“你們以爲這樣就可以對付的了我麼?”呂布雙眼圓睜看着衝進來的一衆黑衣人,這些人伸手麻利,一看就是衛家培養多年的死士。
“呂布將軍威名遠播,我自然還有厚禮相送。”衛仲道看着一衆黑衣人,將呂布包圍了個嚴嚴實實,卻並沒有讓黑衣人殺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了看房頂說道。
見衛仲道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呂布也隨着衛仲道看向了房頂,就見到一個巨大的鐵籠子,正從房頂罩下來,一下子就將呂布罩在了其中,而在這鐵籠子的內側,竟然還懸掛這一章大魚網,鐵籠子剛一罩下來,周圍的黑衣人就衝過去,要去拽漁網上的繩子,居然是想將呂布一下子捆得結結實實。
就在呂布進入太守府後的不久,遠在城中另一個方向高順就得到了消息。
“將軍,我們的人已經在太守府外做好了準備,只要呂布將軍一發出信號,我們馬上就會接應。”一個士兵向高順稟報道。
“哎,這件事情,將軍太大意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發出信號。對了臧霸將軍和典韋將軍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高順心中對於呂布這次的決定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道。
“臧霸將軍那邊現在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發動攻擊。至於典韋將軍說是在驛站外面發現了很多鬼鬼祟祟得人,這些人顯然是敵人佈置的伏兵。”士兵回答道。
“既然敵人已經出動了,你馬上發出信號,讓各軍開始行動,這種時候我們只能當仁不讓了。”高順眼睛微眯下定了決心道。
“是將軍,小的這就去辦。”
不多時,河內城中軍營外的一處民居,突然毫無徵兆的着起了火來。緊接着城內突然多出了許多手持利刃的人馬,向着城內的重要地點集結攻殺而去,一時之間,原本平和的城內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四處喊殺聲不斷,更有許多地皮無賴,見有機可乘便出來燒殺搶掠,使得場面更加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