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時,鐵軲轆正在自己的大帳之中烤着羊肉,和一衆小頭領圍坐在一起喝着小酒。
“鐵軲轆頭領,你說這次族長怎麼會給我們,派這麼一個這麼輕鬆的活計呢?”大帳之中一個頭領用手中的小刀割下一大塊羊肉,一邊咀嚼着說道。
“嘿嘿,這有什麼,當然是族長不放心韓遂和馬騰那兩個老小子,所以讓我們監視他們唄。”另一個頭領喝了一口酒之後說道。
“你這傢伙倒是猜的一點不差,現在好了,我們就跟在韓遂和馬騰身後,看着他們和呂布大打出手。”鐵軲轆快意的說道。
“轟隆隆,轟隆隆。”這些羌人正在大帳之中交杯換盞,就覺得地面開始震動起來,耳邊還不時傳來巨大的聲響。這聲響作爲生長在大漠的羌人來說,卻是十分的熟悉,正是馬蹄之聲。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密集的馬蹄聲,快去看看。”鐵軲轆一聽之下,臉色大變,忙向大帳中的一衆頭領大聲吆喝道。
“是,”一個頭領忙站起身,就要向着帳外而去,卻被一個剛衝進來的羌兵撞了個正着,這頭領本來就喝了酒,此時被來人一幢明確是一個踉蹌,就向後倒了下去,氣的嘴裡只是一陣亂罵。
“頭領不好了,不好了,有大量的騎兵向我們開了過來。”這個羌兵雖然撞到了人,但是卻沒有去扶。而是奔到鐵軲轆面前,驚慌的說道。
“你說什麼?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騎兵過來。你看清楚了沒有,是哪裡的騎兵?”鐵軲轆一聽之下,頓時一驚,喝了不多的酒,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兩步上前一把拉起那個報信的騎兵說道。
“小人看的不很清楚,不過小人卻是看到了那呂布的隊伍。”呂布在隴西城外大顯神威,所以給很多羌兵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這羌兵對於呂布和他的狼騎卻是記憶很深刻。
“什麼?呂布來了?快,快迎敵。”聽見呂布的名字,鐵軲轆就慌了神,忙丟下眼前的羌兵,去抓自己的兵器。
等到鐵軲轆整理好隊伍的時候,呂布,馬超,閻行三人的聯軍已經到了近前。
“馬超,閻行,你們這兩個叛徒,你們不是和我家族長說好,要一起打敗呂布奪下天水的麼,怎麼突然反水,你們這些忘恩負你的漢人,簡直無恥之極。”鐵軲轆見到閻行和馬超竟然和呂布聯手而來,又驚又怒,指着馬超和閻行大罵道。
“哈哈哈,鐵軲轆你們羌人自恃強大,在我們漢人的地盤上搶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我們漢人聯合起來對付你們羌人,那是很自然的事情,有什麼反水不返水的,更談不上什麼忘恩負義。”馬超向來對羌人沒有什麼好感,只不過要對付董卓,不得已才藉助羌人的力量,現在既然沒有辦法對付董卓,那麼也沒必要和羌人客氣。
“哼,小小羌人,也配在我們面前猖狂,還不拿命來。”閻行看了一眼鐵軲轆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帶兵衝了上去。
此時,馬超也是不甘人後的衝了過去,確實只有呂布沒有動手。
“要不要趁亂將閻行也一併解決了呢?”呂布看着已經衝過取得閻行和馬超,一絲邪惡的念頭在呂布的心間閃動,羌人是呂布的敵人不錯,可是馬騰韓遂難道不是呂布的威脅?呂布對於馬超有好感,一是對於馬超倒是沒有邪惡的想法,可是閻行,呂布的態度就不同了,要是趁現在殺了閻行的話,韓遂怕是就沒有本錢再囂張了吧。
“我這是想什麼呢?”呂布搖了一下頭,將自己從幻想中拉了回來,然後勸慰自己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先滅了羌人再考慮閻行的事情吧。再說了韓遂實力大損的話,其實是對馬騰更有利啊。”要是自己滅了閻行反而使得馬騰一家獨大,那隊呂布來說也不是好事的。
“馬超,你說呂布會不會乘亂向你我下手?”就在呂布算計的時候,閻行也湊到了馬朝身邊說道。
“不會吧,呂布將軍不是那樣的人。”馬超對於閻行的話,卻是有不同意見,馬超覺得,呂布要殺自己的話,那天就不會放過自己了。當然這話是不能向閻行說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你看他現在還不上來攻擊羌人,卻是躲在後面,明顯是沒安好心。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閻行向後邊望了一眼,向馬超小心地說道。
“阿嚏。”呂布突然大了個噴嚏,身上就感到一股寒意。顯然是對什麼事情有所感應。
“將軍,你沒事吧?”李斌見呂布有些異常,忙上前問道。
這李斌就是呂布在隴西收的遊俠,現在被呂布編在自己的狼騎之中。
“沒事,我們衝鋒吧。”呂布說完,就帶着狼騎向敵軍方向衝了過去。
而在羌人這邊,已經亂成了一團。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頭領,向鐵軲轆問道。
“撤退,鐵軲轆艱難的說道。”然後縱馬帶隊向着另一邊跑去。鐵軲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說兩軍交戰勇者勝,要想減少傷亡,最好的辦法就是進攻,迎着衝過來的騎兵衝鋒。可是鐵軲轆的情況卻是不同。因爲以鐵軲轆的武力,迎面衝向敵軍,要是碰到呂布的話,那可就是有死無生了。就是碰到閻行和馬超,鐵軲轆卻也是不可能馬上脫身,一個被纏住,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鐵軲轆很光棍的選擇了逃跑。
鐵軲轆這一逃走,身後便跟着許多羌人也都逃了開來。這卻是給在後邊追殺的呂布,馬超和閻行到來了不少的麻煩。必定羌人最習慣的就是散兵陣型,各自爲戰,三五成羣的逃了。可是漢軍卻是不能,分出三五成羣的隊伍去追擊的,原因很簡單,漢軍個人的騎術比不上羌人,如果分散成三五成羣的隊伍,一定會被羌人各個擊破,漢軍必定不是馬背上長大的。
“現在怎麼辦,看來我們這樣戰鬥下去已經不是辦法了。”馬超眉毛一皺,問呂布道。
馬超不得不擔心,這羌人人乃是西涼附近一直很強大的力量,現在既然和羌人翻了臉那就要除惡務盡,要不然讓這些羌人逃回了大漠,就會給西涼造成災難。
“呵呵呵,你我一見如故,也算是有緣,今天這個鐵軲轆,我就替你殺了吧。”呂布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滿臉憂鬱的馬超說道。
說完呂布就帶着自己的狼騎,衝着遠處逃走的鐵軲轆衆人追了過去。此時的呂布已經想好了,要和馬家搞好關係,這樣一來,呂布在未來的日子,就有可能收服馬超。同時現在和馬家靠近還有破壞馬騰和韓遂的聯盟的效果,可謂一舉兩得。
“奶奶的,這個呂布怎麼回事追我們追的這麼緊。”看見呂布帶兵追來,鐵軲轆狠狠地說道。此時,鐵軲轆看着呂布追自己的勁頭,才知道他當時一見到漢軍就逃,是多麼的英明瞭。
“鐵軲轆,你還想逃麼?”呂布坐下赤兔馬,本來速度就快,纔不多時,就已經追到了鐵軲轆身後,笑着說道。
“你們幾個,給我擋住呂布。”本來鐵軲轆身後跟着的羌人很多,不過各自戰馬速度不同,再加上鐵軲轆一心逃走,速度極快,所以就甩開了很多人,現在能跟着鐵軲轆的也不過數百人而已,這些人都是鐵軲轆的衛兵,戰馬較一般羌人要好,所以這個時候,才能勉強跟上鐵軲轆的速度。現在看見呂布追來,鐵軲轆忙讓這些衛兵們去抵擋。
“哼,你以爲這些個飯桶,就能抵擋住我麼?”呂布方天畫戟一出,左衝右突,無論衝過來的羌人多麼兇悍,如何叫喊着,卻都只能是被呂布一戟劈死。只是不多時,便已經有十數人死在了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下。
“這人太厲害了。”
“我們上去也是送死,怎麼辦。”
呂布斬殺十數人,便嚇的其他的士兵瑟瑟發抖,不敢上前,一個個只是圍着呂布,並不上前。
“怎麼,你們難道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呂布輕蔑的一笑,一提馬繮繩,方天畫戟臨空一掃,就將一個羌兵劈成了兩段,然後縱馬離去,繼續追擊鐵軲轆。
“這幫飯桶,這麼多人,竟然連一個呂布也攔不住。”鐵軲轆看見呂布又追了上來,心中大怒,但是面對呂布,即便是鐵軲轆自己也只能逃之夭夭,又怎麼能怪侍衛們抵擋不住呢。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逃麼?”呂布輕蔑的一笑,彎弓搭箭,一箭射去不偏不倚就紮在了鐵軲轆的馬屁股上。
那戰馬吃痛,一陣嘶鳴,以上前腿就高高擡起,這一下確實讓鐵軲轆吃了一驚,可是他馬術極好,這一下,愣是沒有將鐵軲轆摔下馬來。不過就在這時,呂布的第二箭以將射來,卻是正準鐵軲轆的背心。
“爲什麼?爲什麼我這麼拼命的跑路,最終卻還是難逃一死呢?早知道這樣我就拼死一戰了,也不會死的這麼沒有志氣。”背心一陣痛苦傳來,鐵軲轆就感覺到渾身的生命力開始流失,知道自己終於是要死了。
“刺啦。”呂布手腕一抖,方天畫戟劃過長空,一道血線就在空中一閃而過,緊接着一顆大好人頭邊跌落了下來,正是鐵軲轆的人頭,被呂布一戟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