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回 再赴涿郡
蘇府管家突然讓高雲去救蘇雙一家,把高雲驚愣了,趕緊先讓那管家坐下,讓人給他倒了杯茶水,又問道:“究竟出了何事?你細細講來”。
管家喝下兩口水,喘息平穩了一些,說道:“高公,我家主人遭了大難了!涿郡新上任一名太守,名叫周笙。狗官垂涎蘇家財產,強說我家主人私通賊寇,我家主人不肯承認,那狗官便對主人動用大刑。主人受刑不過,屈打成招。那狗官不但查抄了蘇家家產,還將主人、主母並小姐下獄,要擇期問斬啊!小人想唯有高公能救家主,故此徒步趕來,請高公一定要搭救我家主人啊!”
管家說完又跪倒在地,叩首哭求。高雲扶他起來,又問道:“蘇世伯沒跟那周笙說蘇高兩家乃是世交嗎?”
管家泣道:“豈能不說啊,主人再三告知那狗官,說跟高公乃是至親。不想那狗官全不把高公放在眼裡,還說跟高公官級相等,高公也奈何不得他”。
“噢!?”高雲心裡疑惑,暗道:“這個周笙既然能做到涿郡太守這個職位,不應該不知道我跟張讓相熟,再財迷心竅也不能這麼大膽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又問管家道:“這周笙是何出身?竟如此囂張”。
管家回道:“高公有所不知,這周笙乃是原幽州刺史劉焉的外甥。黃巾之亂後,劉焉遷益州牧,臨走前舉薦周笙爲下邳太守。這周笙仗着劉焉的勢力,自小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故而不懼高公‘虎威軍’之名”。
“噢!”高雲這下明白了,感情這是個官二代,心裡暗暗盤算道:“這人已經知道我跟蘇家有親,必然先有提防。如今蘇家三口在他手中,大軍攻城必然不可,這官二代一旦逼急什麼事都乾的出來,那樣蘇蘇就有危險了;涿郡城城高池闊,偷襲恐怕也不行……”。
高雲開始來回的踱步,仔細分析着這個周笙的每一個細節,“官二代、目空一切……、視財如命”,高雲猛的站住了,急叫道:“來人!”
高雲叫進來三名衛兵,逐個吩咐道:“你速去‘鬼攫營’,看高義走沒走,如果沒走,讓他火速趕來!”
“是!”
“你速去郡衙,叫趙嬰來!”
“是!”
“你去府庫,叫主簿龔燦速速趕來!”
“遵命!”
吩咐完畢,高雲掏出一枚虎符,轉身急對莎琳娜說道:“林妹妹,你速去收拾披掛兵刃,持我虎符,去調集‘佐衛一營’與‘佐衛二營’兩營兵馬,即刻啓程,由各城郊牧之地趕往涿郡,切記不可使涿郡官兵察覺。到涿郡後,先帶人馬於涿郡城南二十里選隱蔽處屯紮,待到大後日午時,你將人馬悄悄移至涿郡南門外埋伏,但聽炮聲一響,急攻涿郡南門”。
“得令!”莎琳娜知道事態緊急,拿了虎符,急忙出廳去調集兵馬。
稍時,高義一陣風也似來到前廳,拱手道:“主公,叫屬下來有何吩咐?”
高雲見高義還沒走,心內稍安,說道:“今夜戰事暫且作罷,你速去集齊‘鬼攫營’人馬,到府門外聽候調遣!”
“是!”高義看高雲面色,知道事態嚴峻,片刻不敢耽誤,轉身一步三米多遠,“嗖!嗖!”幾下便出了高府。
緊跟着趙嬰也急匆匆趕到,問高雲道:“主公深夜召喚末將,不知有何差遣?”
高雲伸手又摸出一枚虎符,遞給趙嬰,說道:“涿郡城東二十里處有一密林,你持我兵符,速去‘飛弩營’調齊全營人馬,即刻趕往此處密林中埋伏。大軍沿各城郊牧之地急行,絕不可使涿郡官軍有絲毫察覺。大後日午時,你暗中將兵馬移往涿郡東門外隱蔽處埋伏,聽炮聲一響,便急攻涿郡東門!”
“得令!”趙嬰接過兵符,轉身趕往“飛弩營”去調集人馬。
龔燦乃是文吏,行程稍慢,趙嬰出府之後才氣喘吁吁的趕到。
高雲不待龔燦開口,急問道:“如今府庫之內尚有多少黃金?”
“回主公,一萬有餘”。
“好,你速去安排人手,悉數裝載成箱,用大車分爲五車,我即刻要用!”
龔燦雖然驚疑,也不敢多問,趕緊遵命,前去安排。
“虎威軍”的大車是兩匹馬拉的改裝車,這種車行動力強,速度也快,高雲這樣安排是爲了不影響行軍速度。
玉兒知道高雲要連夜動身,早將高雲的鎧甲戰具取了出來。
高雲心中焦急,命人安排了蘇府管家先下去休息,轉身披盔戴甲,準備出行。
玉兒爲高雲繫好斗篷,眼圈有些紅潤,低聲叮嚀:“多加小心”。
高雲知道玉兒擔心他,點點頭,又伸手抱了抱玉兒,說道:“等我回來”。
玉兒有點兒哽咽,說不出話來,只是強笑着點頭。
稍時,高義、龔燦都準備完畢,集合在高府外聽調。
高雲轉身綽過“一字斬軍刀”,出府門躍上“雪麒麟”,喝道:“走!”
“雪麒麟”甩開四蹄,風馳電掣,“鬼攫營”三百黑騎在後緊跟。
下邳距涿郡一千五百里,高雲縱動坐騎,晝夜不歇,僅一日兩夜便到了涿郡城郊。
高雲令軍隊隱蔽屯紮,就地休整,命高旌和高驟喬裝改扮,往涿郡城內打探。
約近午時,高旌和高驟返回駐地,向高雲報道:“主公,依城內百姓所言,蘇公一家果然已經被周笙羈押,尚未施刑,仍關在牢內。據我二人所見,城中戒備較爲鬆懈,不若我等潛入城內,就裡取事,或可救出蘇公一家”。
“不!”高雲一擡手,說道:“你等不可輕動,我自有安排,先去歇息吧”。
“是!”高旌和高驟見高雲不許,便各自尋地休息去了。
高雲並不是不相信高旌他們的戰力,如果蘇蘇不在牢中,高雲也一定會讓高旌他們這麼做。但如今蘇蘇身陷囹圄,高雲是絲毫都不敢冒險。
大軍急行一日兩夜,人困馬乏,“鬼攫營”戰士都依地歇息,養精蓄銳。但高雲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一想到蘇蘇在大牢裡,高雲的心就像被揪着一樣疼。
從日中到日沒,從日沒到日出,高雲一遍一遍的思考着營救的每一個細節,生怕哪裡考慮不到出了紕漏。
終於捱到了午時,高雲站起來,舒展了一下,提過一字斬軍刀,說道:“行動!”
“是!”三百戰士“唰”的一下齊齊起身,各自準備行動。
周笙從蘇雙嘴裡知道了蘇高兩家是世交,也防備出事,四門都加人加崗,仔細盤查,除辰、申兩時,不得擅開城門。
午時一過,高雲率甲、乙兩隊戰士,帶着五輛大車,徑到涿郡城下。城上兵士遠遠看見,知道不是尋常之人,連忙各執兵刃在手,以防萬一。
高雲一行來到城下,高義催馬往前,衝上面喊道:“我家主公虎威中郎將高公在此,速叫周太守答話!”
“等着!”
上面小卒應答一聲,轉身下城,去向周笙稟報。
周笙聽這信兒也是一愣,他似乎沒想到高雲真的會來。這種人就是這樣,沒出事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一旦事到頭上,就怕的要死。他當然也知道高雲能征慣戰,要打他就跟遊戲一樣,連忙驚問道:“他…他帶了多少兵馬!?”
小卒回道:“啓稟太守大人,那高雲似乎並不是來尋釁滋事的,只帶了隨行五六十人,而且還帶着好幾輛大車”。
“噢!?噢!嗨!我晾他也不敢!”周笙一聽高雲沒帶兵馬,立馬又拽了起來,說道:“給本公更衣,本公要親自會一會這個高雲!”
左右趕忙伺候着,給周笙批帶整肅。
高雲等有近半個時辰,才見周笙登上城頭,衝下問道:“城下可是虎威中郎將高公?”
高雲催馬往前兩步,拱手說道:“正是在下,閣下便是周太守咯?”
周笙佯笑道:“不錯,正是本公,高公不在下邳坐鎮,來我涿郡何事啊?”
高雲也笑道:“蘇雙乃是在下世伯,如今冒犯了周公,被下囹圄。高雲特地連夜趕來,意與周公和解”。
“噢!?哈哈哈哈”,那周笙仰天大笑,腮幫子上的肉被震的亂顫,問高雲道:“那以高公之意,是想如何和解啊?”
高雲等那周胖子笑完,對左右說道:“取兩個箱子來”。
“是!”
兩名戰士從車上搬下兩個箱子,放到高雲馬前。
高雲又吩咐道:“都倒在地上”。
“是!”
兩名勇士打開箱蓋,往地上一傾,“嘩啦!”兩聲,地上頓時金光閃閃,兩堆足金錠子,四散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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