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酒肆旁邊激戰的官兵立刻死死的盯着關小羽,其中一人正是那白袍小將,此時他顧不得指揮官兵圍剿反賊,一雙丹鳳眼冷冷的看着關小羽,“老闆,你說的可是實話?”
那酒肆老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兩腿發抖的說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這小子剛纔還跟黃巾賊寇說話來着。”
關小羽腦袋頓時懵了,就因爲跟黃巾賊寇說過幾句話就成了黃巾賊寇了,天底下哪裡啊的這種歪理啊,可人家那裡會給他辯駁的機會,那爲首的小將韓鬆頓時冷笑。
“還有個小黃巾,真是不要命了,小小年紀就敢公然反對朝廷,來人,給我殺了他!”韓鬆嘴角冷冷一笑,心道這幫賊軍如此厲害,這小子總不會厲害到哪裡去吧,我殺不了他們還殺不了你一個小鬼。
眼看着那些官兵拿着刀就要衝上來,關小羽心裡大急,急忙大聲說道:“將軍明鑑,我只是個書童,徐福大人可以爲我作證的,徐福大人就在這周圍。”
韓鬆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了,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大手一揮,厲聲道:“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給我殺了他!”
還想辯解什麼的關小羽分明看到他那嘴邊的一絲冷笑,關小羽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這位該不會是想殺人立功吧,兩個一臉兇惡的官兵手持大刀,眼睛都沒眨一下,揮刀砍向了關小羽,韓鬆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去你媽的!”關小羽大怒,閃電般抓起桌上的碗,兩手一運勁,兩隻碗如同流星一般怒射而出,關小羽練習了將近四個月的浩然罡煞,這盛怒之下出手,威力自然大的嚇人。
“啊!”“啊!”剎那間那兩個手持大刀的兵士慘叫一聲,兩眼一翻栽倒在地,兩隻瓷碗狠狠的砸在了這兩個倒黴鬼的腦袋上,恐怕這下兩人的頭蓋骨都被被砸碎了。
韓鬆看到自己的士兵被砸翻在地,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慌,立刻大聲吼道:“好小子,沒想到你還身懷絕技,如此更不能留你,看我韓鬆如何殺你!”
說罷韓鬆就提着他那龍雀大刀衝了上來,明晃晃的刀光奮力的朝着關小羽砍了過來,關小羽哪能讓他得逞,努力練武的成果體現就出來了,身手敏捷的關小羽瞬間一個筋斗,躲過了韓鬆志在必得一擊,此時關小羽雖然憤怒,可是卻無比的冷靜。
一瞬間關小羽便朝着身後躍出兩丈,抓起身邊的一隻陶碗,故技重施,只見關小羽手中一翻,那隻陶碗頓時怒射而出,一股凌厲的破空聲響徹小小的酒肆。
那白袍小將韓鬆,頓時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兩人不過相距三兩丈距離,加上那陶碗來的又快,韓鬆根本來不及細想,龍雀大刀猛然往身前一架,韓鬆只感覺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勁道,刀身便狠狠的撞在了胸前。
幸好韓鬆是拿刀面擋住那陶碗,否則還真擋不住,如果用刀刃的話就算擋住了也會產生一大堆的碎片,到時候韓鬆非得被紮上幾個窟窿,越想韓鬆就越是覺得害怕,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小鬼爲什麼會如此的厲害。
酒肆裡的喊殺聲驚動了寧邪神,寧邪神一把抓起身邊的諸葛潛龍,大吼道:“諸葛潛龍,酒肆裡難道還有兄弟嗎?”
一時間慌了神的諸葛潛龍那還記得那麼多,“大帥,我不知道啊,不過我們就算回去也沒用啊,大帥,官軍實在是太多了,整條街怕是有三百多人,再不走就遲了。”
寧邪神哪裡肯放下自己的兄弟,當即大喊道:“你怎麼搞的,弟兄們,隨我殺回去!救出弟兄們!”
“殺呀!”在寧邪神的號令下,原本且戰且退的黃巾軍頓時士氣大增,各個變得如狼似虎,沿着逃跑的路線一路殺了回去。
關小羽渾然不知他把黃巾軍又給引了回來,不過現在他也沒空想這麼多,眼前的官兵越來越多,那個叫韓鬆的混蛋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居然叫了一大羣的官兵來抓一個小孩子。
關小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地,邊躲便喊道:“姓韓的,我說了我不是黃巾賊寇,徐福大人能爲我作證的,你幹嘛抓着我不放啊!”
韓鬆那肯聽關小羽的話,反而立刻下令:“哼,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小的們給我殺!”
這傢伙腦子有問題吧,關小羽怎麼也想不通,那邊那麼多的黃巾賊寇,怎麼就盯着自己這邊,自己說的明明白白的,爲何這人就是不聽呢,關小羽怎麼也想不通,他哪裡知道這位韓鬆實際上是五臺山韓家的人,韓家乃是五臺山有名的大族。
而眼前的韓鬆就跟徐福不合,關小羽提到徐福,簡直就是打他的臉一樣難受,盛怒之下他哪裡還管那麼多,就算此人真的不是黃巾賊寇,韓鬆也決定立刻殺了他,到時候誰還管一個小小的書童,更何況他的腦袋還能拿去報功。
看着一衆如狼似虎的官兵,關小羽死死的盯着韓鬆,這個傢伙死活不聽他的話,鐵了心要殺自己,剎那間關小羽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只見關小羽小臉變得猙獰無比。
“你丫的給我去死!”關小羽抄起竈臺旁邊的菜刀,渾身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旁邊的酒肆老闆駭然,他分明聽到了一絲炒豆子一般的聲音,這個少年也未免太變態了吧!
這次關小羽用的不是陶碗,而是菜刀,並且使出了渾身的勁道,手腕一抖,頓時那一抹可怕的刀光一閃而逝,直奔韓鬆而去,韓松本來就是個紈絝子弟,武藝不過稀鬆平常,哪知道這個少年的臂力如此可怕,運勁手法如此的精妙,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晚了。
那把切肉的菜刀這一刻是如此的可怕,白色的鎧甲就跟紙糊的一般,輕易的就被菜刀所穿透,巨大的力量連帶着韓鬆一起飛出了門外,在場的兵士都愣住了。
如此可怕的少年他們從來沒見過,那猙獰的臉色當真是駭然,此刻韓鬆的胸前正插着一柄菜刀,嘴角掛着一絲血液,兩眼瞪得圓溜溜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把可笑的菜刀之下,當真是死不瞑目。
那一擊耗費了關小羽大量的氣力,此刻關小羽正喘着粗氣,那些官兵一個個都愣住了,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們還在震驚韓鬆的死。
此時寧邪神卻已經殺了回來,只見寧邪神一臉虯髯,大聲嘶吼着:“兄弟,堅持住,我們來了!”
來你個頭啊來,我什麼時候成了黃巾軍了,該死的,就是因爲說了幾句話就被當成了黃巾軍,還有口難辯,這他丫的是什麼世道啊,關小羽知道他是呆不下去了,這陽翟恐怕再無他容身之處,這個時代能當上官只有兩種可能,要麼的多多少少有點背景,要麼就是真有本事,或者兩者都有,此人如此膿包,恐怕就是那種有背景的人。
殺了一個有背景的官宦子弟,關小羽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什麼後果,可事情容不得他三思,不殺了他,恐怕他就得殺了自己,關小羽不想死,更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韓鬆一死,官兵頓時方寸的大亂,也不知誰先喊道,“韓尉曹死了,大家逃啊!”
“別慌張,給我頂住了,賊兵人少,別怕!”
“別殺我啊,求求你饒了我吧!”
……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關小羽卻始終陰沉着臉,此刻的關小羽冷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