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不知道是否可以找人交授我一下弓馬上的技巧呢?”王猛這段時間也沒有閒着,他向着糜竺求教的說道。
在王猛看來,他別說是弓馬技術了,王猛就算是在馬上自由活動都有問題,就更不要說射箭這種高難度的活了。
“這有何難,我二弟這方面還算過得去,要是賢弟不棄的話,二弟我看到是可以教教兄弟你”糜竺對着王猛說道。
“如此甚好”王猛也是高興的說道。
接着糜竺就找到了糜芳,然後讓糜芳交授給王猛騎馬射箭的技巧,糜芳本身就對於武藝比較愛好,雖然他的水平並不是太好,但是也並不妨礙他交授給王猛的。
而王猛的領悟能力應該算是不錯的,雖然王猛的大腿內側都已經破皮了,但是上了一些金瘡藥之後,也都很快的復原了。
“兄長,這個騎馬的技術,就是要多加練習,我小的時候就是經常大腿內側和屁股都磨破了皮,但是訓練的時候都並沒有讓我休息,反而讓我堅持聯繫,所以我才能夠練習成功的,只要你帶傷練習的話,一旦傷好之後的話,那就應該會練成了”糜芳也是將他的經驗傳授給了王猛,他希望能夠通過他的傳授,然後讓王猛能夠找到一些馬術技巧上的心得。
“說得有理”王猛覺得糜芳說的也很對。
這就好像是幹活一樣,要是從來沒有幹過活的人的話,要是讓他挖土的話,估計一會手上就會出泡,但是隻要是堅持一下,將泡磨平的話,那就會出現繭子,然後再幹活的話,有繭子的地方就不會有泡了。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王猛也基本上適應了起碼時候的節奏了,雖然王猛比起糜芳來說並不是很嫺熟,但是畢竟已經比起之前好上許多了。
“這樣的話,將來去洛陽的話,應該就能騎馬去了吧”王猛在心中想到。
在王別駕傳達過消息之後,沒過幾日之後,糜竺就開始準備前往洛陽去做買賣了,糜竺的生意基本上就是在洛陽與徐州之間,而王猛也是跟隨糜竺一同前往。
在前往徐州以及洛陽的路上,王猛看着路邊有許多衣不遮體的流民,王猛有些好奇的對着糜竺問道:“兄長,這路上爲何有如此多的流民呢?”
“賢弟你是有所不知了”糜竺這個時候給王猛解釋道:“先帝自從登機之後,宦官弄權,天下民不聊生,而本朝皇帝採用的買.官制度,更是對於百姓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糜竺的話其實並沒有說完,但是王猛已經知道,漢朝時期最黑暗的時代應該就是桓靈二帝,最主要的是他們在位時期,公開倒賣.官爵,寵信宦官勢力,使中央權力大大削弱;其實東漢的皇帝中除了中興後的幾代帝王,其他的大多就都是傀儡了,這些皇帝有名而無實,而桓、靈二帝則不同,他們都是有自主權的,他們原可以勵精圖治,重興漢朝,可惜他們卻是縱慾,貪財、寵信奸臣...上樑不正下樑豈能不歪、即位的後少帝和獻帝縱有心圖強,但已大權旁落,追根溯源,只能讓他們兩背“罵名”了,所以在歷史上來看,漢朝之亡,亡於桓靈二帝,這話也是一點不假的。
“看來漢朝真是衰微了,這樣的朝廷真是讓人沒有信心”王猛也是嘆息的會所到。
“賢弟這話還是少說爲妙”糜竺趕緊阻攔王猛,然後說道:“就算是心中真這樣想也不要讓人聽到,要不然的話可是抄家滅門的罪名啊”
“兄長說的是”王猛看到了糜竺的緊張的表情之後,王猛變不再多說了。
本來王猛想是藉着這次機會想要向糜竺灌輸一下,漢室不可復興的理念,但是沒想到糜竺十分的謹慎,王猛想也只有等到今後的機會再說了。
這一路之上,雖然看到了一些流民,但是還有一些強盜,不過幸好是糜家的私人保鏢各個都是身體強壯之輩,所以也並沒有出現什麼差錯,王猛幾人也是很快就來到了東漢時期的首都洛陽。
來到了洛陽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一家客棧住下來。幸好這個時候的洛陽是全國的重心,也是全國最大的城市,找一間客棧自然是不成問題的事情。
不過在漢朝客棧的名字叫做“羣郗”,供外國使者和商人食宿,其實就是名字不同而已,其實還是客棧的作用的。
而糜竺這個時候也有自己的產業,所以並沒有與王猛一同住下,兩個人就此分手,糜竺去處理他的生意上的事情。
糜竺這樣做也是想要避嫌,糜竺並不想讓人覺得王猛與糜家有多大的聯繫,而王猛也樂得清閒。
王猛隨便選擇了一家羣郗之後,然後就走進店內,這個時候有一名小二打扮的人過來招呼王猛,“公子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先吃飯,後住店”王猛也對着這名小夥計說道:“先給我安排一間房間,然後再給我炒幾個小菜,我在樓下面吃”
“好的!!”小二說完之後,就帶着王猛來到了二樓,原來這裡一樓是吃飯的地方,而二樓就是住宿的地方。
王猛來到了二樓的客房之內,看着這房間收拾的十分的整齊,而小二這個時候也給王猛打來來了洗臉水,然後王猛簡單的洗了把臉之後,就下樓去吃飯。
本來王猛可以在客場吃飯的,但是王猛想多瞭解一些洛陽的一些趣聞,王猛知道在人多的時候,應該會傳出很多的新聞的。
很快酒飯就上桌了,王猛也是自斟自飲的開始喝了起來,同時王猛也在留意聽着周圍的人的閒談,不過好像並沒有什麼王猛所需要的信息。
“我的錢被偷了,我會賴你幾個飯錢嗎?”就在王猛吃飯吃了一半的時候,在旁邊的桌子上面,一名大漢與掌櫃的吵了起來。
王猛隨着聲音向那邊望了過去,這是一名彪形大漢,好像是因爲沒錢付賬,所以吵了起來。
而王猛留心的聽了一下,大概是這名大漢的錢被小偷偷了,所以沒有錢付飯錢。
王猛這個時候看到了大漢的身形之後,也是覺得這名大漢應該是習武之人,並不像是騙吃騙喝之輩,所以王猛也招呼夥計過來:“夥計,這位壯士的飯錢我出了”
不過夥計好像並不領情,他一個勁的勸着王猛:“公子,千萬不可上當啊,現在這個時候這樣的人真是多了去了,您可一定要小心啊”
“休要多言,記在我的賬上便是了”王猛一擺手,讓夥計離開,然後王猛站起身來,對着那名大漢說道:“這位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一同喝兩杯你看如何啊?”
“多謝公子,在下真是感激不盡,不過在下並不飲酒的”這名大漢走了過來之後對着王猛先施一禮,然後說道:“公子的錢今後有機會在下一定會還上的。”
“一頓飯錢而已,不必掛懷的”王猛搖了搖頭,表示他並不在意,然後王猛也與這大漢開始攀談起來:“這位兄弟,不知姓字名誰,是否是這洛陽人士呢?”
“在下姓高名順,幷州人氏”高順說道:“只因母親剛剛亡故,所以像要趕回幷州,爲母親安置一下身後事,不巧卻在這裡遇上了小偷,這小偷要是讓我遇到的話,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高順?我靠,莫非就是三國末期的那個著名的將領高順嗎?”王猛聽到高順的話之後,心中想到:“要是真的的話,那老子可就賺到了啊,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收留他”
“那你既然錢已經被偷,如何返回家中安葬母親呢?”王猛順着高順的話之後問道。
“這個,我還沒有想過,不過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的,然後等回去再看吧”高順嘆了口氣之後然後說道。
“你知道你安葬老母需要多少錢呢?”王猛問道。
“五千錢足矣”高順簡單的算了一下,然後告訴王猛一個數目。
王猛點了點頭說道:“這五千錢錢我倒是可以幫你出,不過這五千錢你想想是多大一堆東西啊,你又如何攜帶呢?”
“這個公子就不用擔心了,我還有把子力氣,這五千錢帶在身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高順拍拍健碩的胸部之後,然後對着王猛說道。
王猛看了看高順的身型,在沒有遮蓋衣服的地方,的確都是肌肉,應該是屬於很有力氣的人,“銖”是古代一種重量講師單位,一兩的二十四分之一爲一銖,因此所謂“五銖”實際上很輕很輕。
這五千錢的話,那也有千斤之重了,而王猛看着這高順的衣服也都是補丁加補丁了,應該也沒有什麼別的運輸工具。
“我看你應該沒有代步的工具吧,不如我借給你一匹馬,你騎馬上路你看如何,而且我也沒有錢在身上,我這裡有一金,應該夠你安葬老母了”王猛笑着說道,他也覺得既然要幫人的話,那就要幫到底,而王猛相信這名叫高順的壯士,應該就是他所知道的漢末時期的名將,所以王猛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金遞給了高順。
“主人,您如此幫我,今後在下的命就是您的了”高順接過王猛遞過來的金子,然後直接跪倒之後對着王猛說道:“請主人告訴在下今後去哪裡尋找主人”
“這個不難,今後你可以去徐州東海國找我,我想你到時候去的時候我應該就是東海相了,到時候你只需要提王猛就可以了”王猛笑着扶起了高順。
“原來主人是未來相國大人,高順只要料理完家母的後事之後,然後就馬上前往東海”高順對着王猛拜謝。
高順自然也是知道這金子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在漢代黃金並不是主要流動貨幣,一般黃金都是封賞給功臣的,不過這一金按照正常來算的話,怎麼也能夠兌換一萬五銖錢。
而且就算是成色不好的話,那起碼也能換到六七千錢,所以這比起高順的要求來說,王猛也算是非常敞亮的多給高順一些。
而且王猛還無私的提供了馬匹,在這個時代的馬匹可是十分的值錢的,雖然王猛提供的這馬匹屬於是南方馬,比起北方馬來說還是要差一些的,但是這也算是對於急於回家的高順算是雪中送炭了。
“我看你還是很着急的,我就不多留你了,小二,快包一些饅頭,切點牛肉,讓我家兄弟在路上吃”王猛很細心的說道。
高順看到王猛如此細心,他覺得好像是一下子被征服了,他覺得今生今世就要爲王猛效忠了。
而王猛也是將高順一直送上了馬,然後在客棧門前往了很久,一直等到看不到高順的身影之後,王猛纔再一次的返回酒店當中。
“公子,您被騙了,我一看這個人就是招搖撞騙之人,您這錢給了他,想必他一定去哪裡風流快活了”這個時候小二有些眼紅的對着王猛討好的說道:“這要是我的話,直接就將他踢出酒店去”
“你哪那麼多廢話不夠你說的,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王猛目光堅定的說道。
而小二也是討了一個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他又繼續去招呼其他人了。
“高順,你會讓我失望嗎?你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忠肝義膽的高順嗎?”王猛這個時候也在心中想到。
不過這對於王猛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情,一匹馬,一頓飯,一金,要是能夠換得高順這樣的猛將的話,那絕對是賺到了。
史書上面雖然對於高順並沒有什麼精彩的記載,可是高順所統領的陷陣營可是三國時期的第一兵種,簡直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
高孫應該是在漢末時期並不被人重視的一個人,人家都說是關雲長忠肝義膽,不過高順作爲呂布的部下,而且還是一個呂布不信任的部下,能夠與呂布一同共死,起碼在忠義上來說應該也相差不多吧。
王猛由於高順的打攪之後,王猛也沒有什麼心思喝酒了,王猛回到了房間之內,然後他在等着糜竺的消息。
王猛由於旅途上的疲勞,在房間之內一會就睡着了,王猛也不知道睡了大概多長的時間,這個時候有人敲門,王猛翻身起來之後,然後打開門。
“老爺,我家老爺有請”這個時候的門口是糜竺的親信糜傑在門口,看來糜竺的生意應該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應該就是幫助王猛來買.官了。
“快快帶我前去吧”王猛讓糜傑帶着,前往了糜竺的住處。
在洛陽的糜家,其實並沒有什麼多大的產業,只不過是有一家當鋪和買賣奢飾品的商店而已,王猛被糜傑帶到了當鋪的後院。
這個時候的糜傑已經擺好了酒宴,好像就等候王猛的到來了,而在一旁還有一名男人,而王猛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賢弟,你來得正好,這位就是程大人乃是當今天子傅母之子,今日來此,快來拜見”糜竺看到王猛來了之後趕緊介紹道:“這位是我家賢弟王猛”
王猛聽到糜竺的介紹之後,趕忙神鞠一躬,然後說道:“程大人在下這廂有禮了”
“王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看來公子這東海相之位也是非君莫屬了”這位程大人也是客氣的說道。
“來,都快落座吧”糜竺這個時候對着衆人說道:“程大人,這一次我賢弟的事情還望大人多多幫忙纔是啊”
“這是自然”程大人笑着說道。
“什麼東西啊,不就是漢靈帝的奶媽的兒子嗎,裝什麼大人啊”王猛在心中想到,但是王猛並沒有說出來,王猛還是一如既往的對着這程大人勸酒。
不過這位程大人好像也是一個酒肉之徒,他說起話來也並不是那麼文縐縐的,與一般的士人很是不同,王猛對於這樣是市井之人也是多了一份好感。
畢竟比起假君子來說,王猛還是更加喜歡真小人一點,就是因爲這一個真,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顧慮可言了。
而這程大人顯然也並沒有喝過糜府的白酒,所以連連稱好,而糜竺也是做了順水人情,直接就送給了程大人兩壇酒,讓他回去之後好好的品嚐一下。
然後也給了這程大人不少的錢,讓他去好好的活動一番,這一番酒會也就圓滿的落幕了,程大人搖搖晃晃的坐上了驢車,直接返回了府中。
“爲什麼程大人坐的是驢車呢”王猛在送別了這位程大人之後,對着糜竺不解的問道。
“賢弟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因爲當今天子不喜歡乘坐馬車,嫌棄馬車太過於笨重顛簸,他喜歡乘坐驢車,驢車比較小巧舒適,所以驢車屬於洛陽的時尚之物,不少的達官顯貴,都以乘坐驢車爲榮,在洛陽驢的價格可要高過馬了”糜竺笑着說道:“這驢子還有不少是我家販賣的呢”
“兄長真是頭腦靈活,兄長有如此精明的頭腦,想不發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王猛恭維的說道:“不過這洛陽也真是有趣啊”
“好了,賢弟,過兩天等程大人來消息之後,我們就去鴻都門榜買.官爵吧”糜竺說道。
王猛聽到了糜竺的話之後,他覺得自己的頭號目標終於快要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