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蟬兒在夫君心中,竟然還比不得那些情報.......”貂蟬幽怨一聲,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馬超頓時知曉自己犯了多大的戰略失誤,幸好,這兩年的情場生涯,馬超也沒白給,他先是一把急忙摟緊貂蟬,不讓貂蟬跑掉慪氣,將貂蟬的爆發可能降到最低後。才憋着一張臉,腦中苦思着解釋話語,但越亂越急,想來想去,馬超仍不知該如何開口。
可這個時候,貂蟬看着馬超那張因窘迫而發紅的臉,不由覺得馬超此時竟然有些可愛。那張幽怨冰寒的臉,再也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開口道:“蟬兒戲夫君爾,想不到,夫君如此在意蟬兒.......”
馬超見原來是貂蟬在調戲自己,心中自然也是一喜,佯怒說道:“夫爲妻綱,我看你們,都快要反了天了........”說着,馬超微一用力,便將貂蟬壓到了身下,開口道:“看爲夫好好教訓你一番!”
貂蟬被馬超一陣調教,仰頭看到馬超那張俊臉時,身子立時就軟了下去。面色也漸漸潮紅起來,不過,她仍舊不肯認輸,強忍着身體的渴望,開口道:“那夫君不想知道白波軍與曹兵的大戰了嗎?”
“快說,不然的話,爲夫便要實行家法了哈。”馬超輕輕捏了一把貂蟬的臉,感到貂蟬的臉已經開始發燙後,才放棄了之前的強硬,將頭埋貂蟬的雪峰之間,深嗅其中的芳香。
而貂蟬雖然失去了馬超那氣勢洶洶的侵襲威逼,但又遭到馬超這般肆意的揉捏愛撫,身體早已不甘寂寞,開始發燙渴求起來。漸漸地,在馬超已經開始吸吮自己的紅梅時,貂蟬已經有些忍受不住,四肢像八爪魚般纏住馬超,豐滿動人的嬌軀不住地在他的懷中如蛇扭動,使得縱在冰涼的空氣裡,也感到她如火的熱情。
“白波軍失了先機,李樂不忿,便與曹兵搦戰。而曹操派許褚出馬,許褚飛馬過去,一刀便斬了李樂;胡才大怒,趁許褚回陣之際,欲偷襲許褚,卻被許褚早就聽見風聲,猛回頭大喝一聲,驚得胡才臉色霎白,倒撞下馬來,又被許褚一刀砍了腦袋......”
馬超聽貂蟬說道這些,不由將頭從貂蟬的雪峰之間擡了起來,說了一句:“許褚之勇,某尚且不見得能敵。此二人不過草莽之士,被許褚所殺,不過成全許褚‘虎癡’名號罷了。”
“妾身可不覺得,那許褚能敵得過夫君。”貂蟬聞馬超這般說,卻是替馬超鳴起了不平,開口道:“鐵戟溫侯呂布,縱橫天下,舉世無雙。可最後,還不是被夫君打敗,隻身逃亡關東.......”
“溫侯武藝,確實已經這個時代的巔峰,我兩次能勝他,不過是.......”馬超聽到貂蟬說到呂布,不由想澄清呂布武藝要勝過自己的事實。但貂蟬見馬超已經有些偏執起來,忘了此時兩人溫馨動情的大事,不由有些暗自生氣。不過,聰慧如貂蟬這般奇女子,立時想到了一招,便堵上了馬超的嘴。
貂蟬沒有同馬超爭辯,只是在臉色上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後,隨手一把就將馬超又按到自己的雪峰之間,開口道:“夫君,莫不是不想繼續聽妾身講那洛陽之事了?”
馬超猛然伏在那一片香軟當中,哪裡還管什麼溫侯呂布?感念到自己的媳婦如此厚愛尊寵於他,又識大體,知情趣,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好承認或否認的?由此馬超不禁溫馨歡笑起來,用臉輕輕摩挲着貂蟬的滑膩,呢喃說道:“蟬兒,得你一生相陪,超不枉此生。”
貂蟬聽到馬超如此動人的情話,心中也是一片柔情感動,再度將馬超纏得更緊一絲後,如母親一般,輕拍着馬超的虎背道:“妾身說過了,此一生,也只願同你白頭到老。”
馬超聞言,無限感動,輕拉起貂蟬的小手,親吻她的手背與掌心。又把它放在自己的心胸上,讓貂蟬感受到自己心臟那感動的震跳,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情意愛火。隨後,馬超看着貂蟬那如最乖巧的小妻子般,躺在自己身下,不由開始輕吻起她的玉脣、耳際、臉頰.......
這一切,使得馬超這個戰場上的冷厲殺神,化爲了繞指柔,那般的溫柔,是那般的貼心。
而貂蟬一邊輕柔地迴應着馬超,一邊也知道馬超想要知曉洛陽之戰,在輕吻的空隙,貂蟬見縫插針道:“那日,許褚斬了李樂、胡才,使兩人黃泉相伴、再續陰間情緣後。雙挽人頭回陣,曹操見之,豪放大笑,撫許褚之背曰:........”
“子真吾之樊噲也!”馬超立時接口說道,而說完之後,他嘴角便泛起一抹壞笑,貂蟬心中頓覺有些不妙,但未來得及反應之時,便見馬超雄軀一挺,他的火熱,立時輕車熟路頂入貂蟬的桃源密洞,驚得貂蟬一呼之後,馬超纔開口道:“卿也是吾之子房也!”
貂蟬氣憤,自然知道馬超口中的‘子房’是何意思。不由想捶打馬超,可素手剛擡起來,便被馬超一衝撞,全身如過電一般酥軟。那隻手,不知不覺就軟了下去,嬌嗔道:“夫君盡會欺負蟬兒........”
這一刻,馬超終於看得出來了,貂蟬是在有意想使自己成爲雲兒。用她如雲兒一般的話語和溫柔,來填補自己的心中的空白。感念於此,馬超的動作,不由得輕緩下來,輕念道:“蟬兒........”
貂蟬自然不能理解馬超此時突然的柔情,但見馬超是對自己感恩癡情,心中不由也是甘甜如蜜。隨即一邊享受着馬超那溫情美妙的捻動,一邊含糊繼續說道:“曹操得許褚又壯士氣,隨令夏侯惇領兵左出、曹仁領兵右出,操自領中軍衝擊白波大軍。鼓響一聲,三軍齊進。白波軍抵敵不住,大敗而走。操親掣寶劍押陣,率衆連夜追殺,剿戮極多,降者不計其數。韓暹逃之忙忙,似喪家之狗........自此,曹操佔了洛陽,不過,至今尚未有所行動。”
“完了?”馬超聽貂蟬說了這麼多,最後只聽到了嚶嚶的呢喃,卻再也聽不清話句,不由疑惑問道。
而貂蟬臉色一紅,羞得簡直能滴出水來,看馬超此時一幅懵懂的樣子,狠狠給了馬超一拳道:“完了!”
馬超吃痛,但心中卻是樂呵呵的,迅速將洛陽之事記入腦中之後,才又奸笑對貂蟬說道:“洛陽那裡完事兒了,可我們這裡,纔剛開始呢!”
輕紗落下,朔風再也進不去貂蟬的房間。但那輕紗帷帳,卻無風晃動起來,驚起滿屋的旖旎風光.......
同一時刻,恢弘的宮殿城郭,如今還有那洗不掉的灰黑色,薰染在僅留的硃紅色牆壁之上,更像是一種嘲諷。信步走來,整個宮殿當中,入眼皆是蒿草枯敗的殘軀和頹牆壞壁。
曹操拔起地上的一根蒿草,嘆息問道:“這就是曾經漢朝的心臟,那個煊赫熾盛、富甲天下的洛陽?”
曹操身旁那人,看到曹操將那荒草放入口中咀嚼,不由擡了擡眉頭。隨後,他伸出他那雙雖然骨節剛勁,卻又白又嫩,掌心細滑的手,用細長靈活的手指,念住那根荒草,從曹操口中抽出,開口道:“明公乃一軍之魂,當時刻檢討威行。如此小兒之舉,不可讓兵士看到........”
“文若太過拘謹了........”曹操被人一擾,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拍着荀彧的肩膀說到。但心思復又回到洛陽的慘境上時,臉色便又陰沉起來,繼續說道:“董卓惡賊,如此殘暴不仁、窮兇極惡,操當年真恨當年未早日刺死他!”
歷史上,孟德獻刀刺董卓之事,純粹是子虛烏有。羅老爺子寫那一段兒,也是從伍孚刺董卓的記載當中得出的靈感,轉嫁在了曹操身上,使得曹操這個‘奸雄’的形象更生動一番罷了。
當時曹操不是一西園校尉之職,而董卓卻是當朝相國,身份懸殊太明顯。縱然董卓對曹操多有器重,但以曹操當時的年齡、身份和名望,絕對到不了董卓會單獨召見的地步。
而身材碩長,頜下三綹長髯,皁帽厚襦的荀彧,依次輕輕捏了捏他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的第一指節各有的硬硬的繭後,微皺着眉頭,開口道:“明公,往事不可追矣。如今某等已經迎到獻帝,完成了出兵前的目標。但還有一番事兒,需儘快料理........”
“何事?”曹操一俯身,又折斷一根蒿草,放入口中。
這時,荀彧沒有再勸阻曹操,開口道:“昔晉文公納周襄王,而諸侯服從;漢高祖爲義帝發喪,而天下歸心。今天子蒙塵,將軍誠因此時首倡義兵,奉天子以從衆望,不世之略也。”
“文若直言何事便可。”曹操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實話,這個時候,他想到了郭嘉。
郭嘉的言論大都與荀彧相仿,論述非常完備,然而他和荀彧的區別是,荀彧說話喜用長句,往往做一大套非常嚴密謹慎的分析,將局勢一點一點的給曹操分析出來,最終讓曹操自己決斷。即便是表達自己的態度,也往往是反問句,總不那麼痛快。
但郭嘉說話並非如此,他常用短句,說話的節奏明快,形式上多排比對仗,富有音韻美感。他的分析相比荀彧,更加清晰流暢,環環相扣,邏輯性更強,結論語氣往往非常肯定,讓人非常痛快。
總而言之,郭嘉進諫,善於抓住主要矛盾進行論述,邏輯順暢,結論明白,語言藝術也更爲高超。他比荀彧多了一份果斷,比程昱多了一份美感。所以,再聽到荀彧又開始從營救獻帝的目的說起時,曹操忍不住就想到那個說話從不做鋪墊、銳意勃發的郭嘉。
荀彧看到曹操已經有些心焦,不由微笑了一下,直抒胸臆道:“迎到獻帝,不代表已經侍奉到了天子。荀彧的意思,是曹公還需將陛下接至許昌!”
這句話畢,曹操那黧黑焦黃的瘦臉上,漆黑油亮的稀疏長鬚不禁抖了一抖。那雙明亮深邃、彷彿可以洞徹人心的眼睛,也在一瞬間射出一道精光。他沒有追問荀彧,卻是做了一個‘繼續’的動作,示意荀彧說出他的理由。
“其一,洛陽殘破至此,明公一想便知,再復洛陽舊貌,需多少人力物力?如今兗州初定,但州庫無存,若是將洛陽作爲天子駕所,必然要重修皇殿宮室以及其他一應供給........如此消耗,非兗州一州之力可承擔。”荀彧伸出他的右手,伸出食指之後,如此說道。
曹操點點頭,補充說道:“洛陽乃司隸之地,兗州卻在司隸之東。若是將天下安頓於此,恐難以照應周全.......”
這番話,曹操說得比較含蓄,但荀彧立時便聽懂了曹操的言外之意。微微點了點頭之後,伸出中指後,開口繼續說道:“此便是彧要說的第二點,洛陽距兗州畢竟遙遠,無論是明公掌控力度,還是轉運糧草或是兵將調動,均有不便。而移駕許昌之後,近魯陽富庶之地,庶無欠缺懸隔之憂。而復又在明公掌控之下,方可隨心所欲,達成‘奉天子以討不臣’之舉。”
“文若真吾之子房也!”曹操撫掌大笑,他那不高的身材和不出衆的臉,竟然也因他的大笑也變得爽朗高大起來:“文若所言,正是某之憂也。如今一計消除,實乃王佐之才!”
荀彧聽得曹操又一不小心說出了那悖逆之語,不由正了正神色,肅然開口道:“明公不拘小節便也罷了,荀彧自知憑彧之能,矯正不來。然如今獻帝已在某手中,明公切不可再隨意評論浮誇,若是讓人聽了去。一腔抱負毀於小節,豈不枉哉?”
曹操見荀彧猛然嚴肅起來,又想到荀彧之言確實有理。不由像荀彧深鞠一躬,開口道:“文若之言,操記下了。”
見曹操知錯便改,荀彧也不由得點了點頭,又伸出無名指,開口繼續說道:“其三,便是彧最爲擔憂一點........”
“兩點也足矣,還有其三?”曹操是一個豁達之人,但不代表他笨。相反,他很有戰略眼光和政治思謀。如今荀彧連說兩點之後,又要說第三點,不由得激起了曹操的思慮,腦中只轉了片刻之後,開口便向荀彧問道:“文若擔憂的,莫不是雍州馬超?”
“不錯,正是此人!”這個時候,荀彧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伸手捋了捋他頜下的三綹長髯後,開口道:“馬家如今得長安,羽翼已豐,正是銳意進取之時。而涼州之地乃方外之地,漢中張魯又有馬超有往來合作。馬超困於雍州一地,虎視中原。明公若是屯兵洛陽,則首當其衝便要與馬超爲敵........”
“爲一殘敝洛陽,而失中原,大不智也!”曹操猛然決斷,聽到荀彧說出雍州馬超之後,立時下定了遷都的決心:“馬超素有蒼鷹之志,若是與此人爲敵。則彼此兩害,實非我曹孟德願爲........”
說完這句話,曹操猛然回頭,看向荀彧,開口又問道:“如文若看來,馬孟起何等人也?”
荀彧聽後,嘆息言道:“馬孟起乃武中文人,文中武人,其意志堅定如鐵,其手段謀定而動,彧不可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