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冷笑不已。
可是在這邊也並未落在下風,“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下次。”諸葛忽然有點笑得篤定地說。
我一愣,他卻又轉過身,輕而又輕拉住我的手,一邊瞥着眼睛望着周小瑜,說:“而且,我向你保證,如果真的會有如此機會,我也不會如周兄這般,傷的如此……慘烈。”
他甚至還搖了搖頭,滿臉同情地說:“嘖嘖,真是可憐啊。”
這下輪到周小瑜臉色難看。
我拼命咳嗽了兩聲,才引發他們兩個的注意,我看到機不可失,立刻高聲說:“周小瑜,謝謝你啊!你的傷怎麼樣了?”
說完之後就從諸葛小亮手裡把手抽回來,身子向後縮且抱緊了毯子在胸前,自己捂住口鼻,只露出眼睛來滴溜溜看諸葛小亮。
諸葛小亮眉毛一豎,面色猙獰,伸手在脖子下一橫,衝我做了一個“格殺勿論”的動作。
我朝他吐吐舌頭,便看向周小瑜。
周小瑜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我衝他眨眨眼睛,他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沉默中他似乎要說話。那邊華老頭卻叮叮噹噹地不知打翻了什麼似的,接着他說:“小瑜同學,過來過來,我來給你檢查。”
周小瑜於是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走了過去,或者他根本就沒想要說什麼?
哎。男人地心思你別猜啊你別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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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送周小瑜身影進了隔壁間。
諸葛小亮不知從哪裡將他的羽毛扇子抄出來,拼命地敲打我的頭,一邊嚷嚷:“還看還看,你還看個沒完了,有那麼好看嗎?”
我舉起笨拙的兩隻手,就好像頭頂長了兩隻角一樣。抵擋諸葛小亮輕如鴻毛的攻擊,一邊認錯:“我只是看他走路有沒有異樣,只是這樣,你幹嘛昇華到其他方面去啊,你實在是太不純潔了。”
諸葛小亮停住了他慘無人道的折磨病號舉動,問我:“真地嗎?你的想法會有這麼單純?”
“當然是真的,”我一本正經地說,“貨真價實。百分之百,童叟無欺。”
他這才慢慢地露出笑容,且伸手愛撫地摸了一把我的頭,笑着說:“這次放過你了。”
我立刻衝着他露出討好的笑容。
正在打鬧,門外走廊上一片亂哄哄地,忽然有敲門聲起,諸葛小亮說:“這個時候,會是何人?”
揚聲叫道:“進來。”
門應聲開了,一個表情凝重的帥哥跟一個冷若冰霜的美人並肩站在門口,帥哥靚女的組合讓我眼前一花。今天是什麼日子。
水蔥一樣站在那裡,眼神很深邃嘴角很輕佻表情似曾相識地那個,是陸遜。
杏眼光芒流轉,桃腮一點粉紅,下巴高傲揚起身材婀娜亭亭玉立的那個,萌!是小喬美眉!
我眼前一亮。拉着諸葛小亮不停地激動地扯他的衣襟。
諸葛小亮嘆了一口氣,腳步一動,又擋在了我的身前。
哎,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有帥哥美女在前而不能盡情欣賞。
我的人生,在諸葛小亮這座腹黑大山的壓迫下而一片陰影,黑濛濛地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悲哀啊。
而旁聽陸遜平穩的聲調問:“原來是諸葛兄,請問諸葛兄。公瑾哥哥來過此地麼?”
我豎起耳朵,聽諸葛小亮淡淡“嗯”了一聲。
陸遜又發揚不恥上問的精神,繼續說:“那諸葛兄知道公瑾哥哥此刻在何處麼?”
我聽他地聲音,雖然有點着急。卻仍舊不失禮數。不過他這麼着急慌張地找周小瑜做什麼,身邊還跟着美女小喬喬,真是豈有此理,果然被諸葛小亮說中了,有美女來看他!OH)。
不過,轉念一想,哼哼,我倒要看看,周小瑜他是何種反應。
諸葛小亮還沒開口,我在他偷偷伸出右手,向着隔壁間指了指。
又聽得陸遜“哈”地笑了一聲:“多謝指點。”他可真是眼尖的很啊。
可是更加壞心!
說時遲那時快,我趕緊將手收回,心底大罵小鹿這臭傢伙不識相,我好心給他們指點路徑,他居然將我出賣,大叛徒啊狼心狗肺啊。
果然,當他含笑說完,諸葛小亮淡定地轉過身來,雙目炯炯地看着我。
陸遜同小喬一起向着隔壁間走去。
我將雙手捧在胸前,向着諸葛做告饒狀。
諸葛跺腳,並且慨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啊。”一副抓狂的模樣。
我仰頭充滿愛地看着他,說:“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已經夠多了,笨一點也沒什麼所謂。”
他望着我:“你這是在變相誇”
我艱難點頭。
諸葛小亮滿足地嘆:“算了,饒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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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一聲驚呼從隔壁間傳出。
我立刻豎起耳朵,一級警備,聽這聲音,卻是女子的聲,應該是小喬無誤。
然後便響起了周小瑜地勸說撫慰聲音,聲音娓娓動聽,長久不息,靠,這個衰人,明明傷的那麼重,他可真有耐力體力精力,或者說一見到美女就精神倍增,所以這麼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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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方纔我向他道謝,他都愛答不理的,連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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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悅,心事重重地看了諸葛小亮一眼,卻見他正斜睨着我,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呆呆地坐在牀上不說話,直覺想哭。
諸葛小亮扇子遮着半邊臉,對着我左看看,右看看。
我將頭扭來扭去,躲避他的目光追隨,他伸出手捏住我的腮,問:“幹嘛一臉的如喪考妣啊?我可沒惹你哦。”
我眨眨眼睛,眼淚真的落下來。
諸葛小亮嚇了一跳,急忙縮手:“捏疼了嗎?”
我說:“沒有。”
他問:“那麼怎麼又哭了呢?”
我側起耳朵聽那裡面地談笑風生,不知道華老頭給他做的是什麼檢查,回想他在我傷口上抹酒精球的悲慘歷史,我恨不得希望華老頭將整盞的酒精水都倒在那人地傷口上,看他還有沒有這麼精神來講話。
於是說:“我纔沒有呢。我只是……被風吹了眼睛。”
諸葛小亮笑了笑:“被風吹了哦,那麼這風可真是可惡了。”
說着,一手扶着我肩頭:“好了,躺下來,我替你蓋上毯子你就不會被風吹到了,好好地休息,管他東西南北什麼風的,都不要在乎,根本無關緊要,知道麼?”
我聽諸葛說這一番話,似是而非,如真如幻,口裡回答:“好吧。”順着他寬大手掌的扶持慢慢地躺倒。
諸葛將毯子拉到我的胸口,又小心翼翼地將我兩隻手放在毯子上,這才慢悠悠地在牀邊坐定。
我閉着眼睛,腦中卻一片混亂。
諸葛小亮說:“睡覺就睡覺,你的眼睛在骨碌碌亂轉呢。”
我見他看破,索性睜開眼睛,問:“諸葛,今晚要住在這裡嗎?”
“是啊。”他說,“你不想在這裡嗎,那麼我們便回家。”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也要陪我在這裡不?”我小聲問。
“嗯,你希望我留在這裡陪你嗎?”他不回答,卻反問。
我想了想:“那樣會很累吧。”
“不會。”他無比堅定地說。
“怎麼不會……”我小聲地,“騙人。”
諸葛忽然沉默,過了一會,他才說:“備備,真的不累。跟你遭遇的危險相比,我就算是守你一千個夜都不會累。”
這調子很深沉。也很有感情色彩似的。
我扭過頭看諸葛小亮。
卻看他忽然咳嗽一聲,舉起扇子嚴密地遮住了整張臉。
我心中大奇,這個人向來是大大咧咧對任何事情任何東西都毫不在乎,現在的狀況又是怎麼?
“諸葛,你遮着臉幹什麼?”我好奇地問。
“沒有啊。”他悶悶地聲音回答。
“沒有就放下來扇子啊。”我叫。
“沒有遮幹嘛放下。”他兀自在說。
我無語,這個人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領還真的不是一般兩般的強大啊。
“那你看我現在在幹嘛?”我舉起一隻手。
扇子背後露出兩隻烏黑的眼睛,卻也只是眼睛而已。
“你舉起手來幹什麼?”他問。
我見他防備的這樣嚴密,心中卻更加好奇,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我舉着手忽然慘叫一聲:“啊,不好了,折到了!”
聲音的痛苦感多麼逼真啊,弄的我的心都跟着揪痛起來了。我心想原來我也有做大明星的潛質,將來可以找呂小布牽線看看我可以向娛樂圈進軍不。
諸葛小亮大驚,手中扇子一撤撲了上來,雙手握着我的手臂不停地顫抖,嘴裡不停聲地在問:“怎麼了怎麼了?讓你不要動不要動你就是不聽!華神醫,華神醫!”
他轉頭嚷嚷。
我躺在牀上,呆若木雞。
眼前,諸葛小亮那本來白淨如玉的臉頰上那古怪的兩片,放在西天邊會稱爲晚霞的,春天裡會出現在桃花瓣上,彩虹裡面赤橙黃綠青藍紫獨選第一種的,那難道會是……臉紅的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