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堵了一嗓子的饅頭渣子,風度翩翩跟我和徐庶出
我漸漸地發現呂小布此人,雖然長的很美,名氣也大,偶爾還翹個蘭花指搞個自戀什麼的,可實際上卻很單純。
尤其看着那一汪春水般的兩隻眼睛,我感慨地想:“這種人很稀有了,需要好好保護。”
走過周小瑜那張桌子的時候,我本能地斜視了一眼那一對男女。
周小瑜倒是不見異樣,冷着一張千年不變的臉巋然不動,難能可貴的是他身邊的美女居然也定力十足,呂小布這麼傾國傾城的男性在面前晃動,她居然捨得不站起身來,僅僅投以注目禮。
我不由地多看了這女人兩眼,只見她長相端莊秀美,笑不露齒眉眼彎彎,很有幾分古典仕女的氣質,不由地心中暗自痛恨周小瑜“交朋友”的品味是越來越神出鬼沒了,從上次在荊州飯店跟那花花綠綠的不知名古惑女郎,到沉靜如水賢妻良母型的魯肅,以及現在這位端莊秀麗大家閨秀型的未名淑女……這個男人,他到底要荼毒多少美女才甘心啊。
呂小布意猶未盡地說:“備備,饅頭的味道還可以,就是有點難以下嚥。”
我故作平淡地說:“那是因爲咱們來得晚,所以稀飯已經沒有了,你只能幹啃的原因。”
“哦,”呂小布很受教,“那下次一定要早點來。”
“我看你還是努力不暈倒最好啦。”我望着他。
“我那不過是一時失誤,以後不會的。”他伸手挑起胸前一縷頭髮,很有帥哥氣質地向後甩去。
我不甘示弱。也將這個動作COPY了一遍。
徐庶看的眼熱。當然也隨之一挑。
我們三個相視而笑,簡直堪稱是帥哥三人組。
眼光流轉間,看到周小瑜地目光從我們這邊嗖地飛了一遍過去。隨即雙眉緊咒,作出一副苦大仇深地模樣。
我這麼帥,我纔不理他,雄赳赳氣昂昂走出門。
說起來……中午他去醫務室幹嘛,難道也不舒服?
想到這裡,腳步一停。我轉過頭去看。
卻恰好看到那大家閨秀伸出手,將周小瑜放在桌上的手輕輕地握住。
這個動作,堪稱柔情萬種,柔情蜜意,柔……的不能再柔,蜜地不能再蜜。
我驚得渾身每個毛孔都在到吸冷氣,眼睛瞬間飛快地眨了千次,直到周小瑜擡眼看過來爲止。
“備備。備備你看什麼?”身後有人叫。
“布布,你住哪裡,我們去看看。”我轉過頭,一把拉住呂小布的袖子。如同捉住救命稻草。
“好啊好啊。”呂小布欣然同意。
“我也去行嗎?”徐庶決不放棄近距離跟偶像接觸的機會。
“一起一起。”我張嘴大笑,同時三個人邁步出了食堂。迎面仍舊是熱情洋溢的太陽光,頓時將我們三人包圍,空氣中散發着一股乾燥的陽光的氣息跟學院獨有地鬧騰氣息,隱約有什麼東西從我的眼前水流一樣潺潺流淌而過。
耳旁是呂小布的聲音:“以後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還怕沒人理呢。”
徐庶受寵若驚地連連表示同意:“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我們是學長,應當關照學弟的。”
呂小布高興地笑。
徐庶問我:“對吧備?”
我自然是一口答應:“說的對,非常對,我簡直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對的話了!”
氣蓋山河地說,一邊伸出手用力拍上呂小布的肩頭:“學弟,布布學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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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小布咧嘴而笑,果然像個純真地鄰家大男生。
我伸出另支手臂,搭在徐庶肩頭:“兄弟,好兄弟!”
徐庶一愣,隨即羞怯地笑了起來。
前方道路寬闊,衛生搞得很好,偶爾有一兩片路邊樹葉凋零,忽悠悠落在地面上,而我大笑連連,一邊仰頭看天,天是藍的,藍的很憂鬱,陽光有些刺眼,於是我重新低頭,地上一片樹葉子落下,滴溜溜打了一個轉,非常曼妙的姿態,我看地入神,腦袋中卻掠過周小瑜看向我的那雙深邃雙眼,以及,以及,大家閨秀那雙柔嫩白膩地,蓋在他雙手上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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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仍舊是左轉右轉,跑步立定,有了最初的調教,再接下來做這些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我犯錯誤的機率小的不能再小。
或者是教官馬超的深情關懷起了效果,或者是我的精神集中到不能再集中的緣故。
我記得有位偉人說過這麼一句話:不管是白毛還是黑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
通俗是很通俗,不過很實在,更兼是偉人說出的,效果一流。
我自封自己是好貓。
諸葛說的對,他曾經對我說:備備,只要你打起精神專注做一件事,必定攻無不克。
連馬超看我的眼神都變了,雖然仍舊是起初那種嚴格一絲不芶,但已經隱隱多了一點溫情的鼓勵。
後來一直到喊了休息。
我顧盼一陣,最後默默地退到一邊去。
諸葛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整個人影不見,記得上操場孩子前他曾經裝模作樣地說過:“備備,我還是不看你訓練的慘狀了,我實在怕自己看到你昏倒之後忍不住衝出去……”
混蛋混蛋,全是藉口。
我懨懨地坐在一邊。
連雲長跟翼徳都不在,這兩個人因爲素質太好,所以被提拔去特種部訓練。
我一個人縮在草坪上,一歪頭望見不遠處馬超正孤零零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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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呂小布來陸指的消息傳開,他就成了一個能行走的電燈泡,所到之處,引發無數人的注視。
剛喊了解散,連我們連的學員都撒丫子跑到呂小布所在的團隊,狀況之熱烈讓人懷疑是食堂提早開飯,從我的方向,隱隱聽到尖叫鼓譟的聲音從隔壁操場傳來,站高了看,還能看到一大羣人跟熱門緊俏貨物清倉大搶購一樣,圍成一個圈,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呂小布被包圍的雄偉景象。
而我們這連,除了我跟馬超,所有人都跑光光了。
我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膚淺也太熱情了。
於是笑了笑,搖了搖頭。
“頭不疼了嗎?”一個聲音從上傳來。
我眼光一動,看到一雙墨色的靴子,順着靴子向上,目光掠過那修長筆直的雙腿,纖細的宛如蜂腰般的腰肢,一直爬到這人堅毅剛正略略微黑的一張臉上去。
教官,馬超。我仰着頭,微微眯起眼睛望着他,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