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脅我!
我很有骨氣的望着他,不就是叫曹操麼,不就是什麼隻手遮天的一方霸主麼,那些厲害的恐怖的傳聞我只當是危言聳聽,有本事你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把我給幹掉啊。
我瞪着他:以爲他不會。
他忽然一笑。
向前走了兩步。
我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這個人是在獰笑吧。
等我反應過來想跑的時候,他已經伸手過來,摟住了我的脖子,野蠻無比地將我倒退着向前拖去。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聽到他施施然的聲音響起,這個人力氣大的像是恐龍。
我雙手掰在他的手臂上,一邊倒退一邊想:早知道還是這樣,我一早就接受他的威脅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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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如入無人之境,將我拉着出了校門,在我不停的抗議之下才鬆開手。
我撫摸着胸口不停地咳嗽,一邊用眼睛瞪他:“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可不是你們文縐縐的學生。”他雙手包在胸前,吊兒郎當地說,“我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所以你最好……”
說着說着,人向前一傾斜,威脅力十足。
我皺了皺眉,不情願地說:“知道了!我聽你的就是了。”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笑,伸出手搭在我的肩頭:“這樣就好了,互相配合,化干戈爲玉帛。”
我撓了撓頭,十分苦惱,怎麼會惹到這種蠻橫的人。
可是這種話卻是說不出的,只好在肚子裡想來想去。
曹操拉着我直奔校門口的飯店,荊州飯店雖然還是老招牌,幸虧劉琦不在,小夥計們大眼瞪小眼看着野蠻人將我拉上樓,我已經做好準備。如果他拉我進包間的話我一定要大聲叫救命。
沒想到曹阿蠻(因爲他是野蠻人,所以這麼稱呼,至於世人說他是阿瞞,這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啦)並沒有這麼做,他拉着我在寬闊的大廳內,找了個小茅屋式樣的隔間。
雖然說是隔間,但是因爲用料都很是輕薄,所以互相併不隔音。加上門口垂着的是流蘇狀的簾子,向內看向外看都幾乎是一目瞭然,除了環境比較優雅可人,安全性能還算良好。
我總算放下心來。安安穩穩坐在他對面地椅子上,問:“你到底叫我出來幹什麼啊?”
“玩啊。”他伸手舉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看了看我。又給我倒了一杯。
“謝謝。”我愁眉苦臉地說。
“別怕,總不會吃了你。”他嘿嘿一笑。
這時侯服務員上來,剛要詢問,曹阿蠻很有氣勢的揮手:“我們還要等人。稍後。”
“你還要等誰?”我很吃驚,剛喝了一口茶立刻放下。
“等會你就知道了,是你認識的人。”他神秘一笑。
我想了想:“總不會也是陸指的學生吧?”
“孺子可教也。”他文地說。大眼睛不瞪人的時候倒不怎麼兇。不過那兩道眉毛仍舊挺嚇人的。
我看着曹操的樣子。心頭忽然一動。
我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我努力回想。
在自己的記憶地角落,到底他曾經以什麼姿態。怎樣的出現過呢?
爲什麼我居然沒有鮮明的印象,如果說他是以這麼囂張的模樣出現,我萬萬沒可能忘掉地。
我向來對自己的記憶力相當的有自信。
正在我扶頭苦思冥想的時候,曹操笑:“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隨意敷衍一句,“你……已經不讀書了嗎?”
曹操見我問,冷冷一笑
子天生不愛讀書,不願意受人管制,整天早晨晚上地息,還不煩死。”
我愕然:“每個人都這樣的啊。”
曹操說:“我就不愛這樣,我天生喜歡自由自在!”他伸出手,非常豪壯的一揮,動作無比的霸氣。
我戰戰兢兢,只好說:“你地個性真獨特。”
他見我這麼說,很高興:“不虧我拉你出來認識,算你識貨。”
我內心哼哼,什麼貨,不是什麼好貨吧。
表面上卻勉強微笑,舉起茶杯來遮住逐漸抽搐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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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有十分鐘左右,歪頭之時,看到從樓梯口快速地上來一個人。
我一看此人,差點一口熱茶滾滾噴出。
曹操聽到腳步聲,一轉頭,立刻面露喜色。
我心中大叫糟糕,我怎麼將這個人給忘記了呢。
在樓梯口,一個絕世瀟灑美男冉冉而出,生的是端正整齊,秀外惠中,讓人看而忘俗,心生親近之意。
我原本也該如此,如果他不是曹操這邊地人地話。
來者正是郭嘉大少。
我愣在當場,耳旁聽得曹操親熱招呼:“奉孝,過來!”
我只想裝聾作啞,埋頭在桌子上對來人視而不見。
眼光瞥處,那人面露淡然笑容:“原來在這裡啊。”
筆直身板,腳步一邁,已經準備無誤向着這邊過來了。
我急忙低頭,將臉蹭在胳膊上。
郭嘉走了過來,我見眼前人影一晃,本來以爲這廝肯定會跟曹操坐在一塊,畢竟這兩人是老相識,而且他也是曹操那邊地人嘛,所以正準備偷着向那邊瞄一眼。
忽然聽到身旁凳子響,嚇了我一跳,急忙轉頭看,卻見到此人放大的臉就在眼前。
“是備學長啊,真是幸會幸會。”笑得滴水不漏,彷彿第一次見面這麼文雅含蓄,笑容裡卻帶着一絲不陌生地熟絡。
我心中哀嘆,只好扯動嘴角作出微笑的模樣,又看他——他卻絲毫不在意,拉開椅子坐好,說:“你怎麼有空來了,我聽人通知,還以爲他們騙我。”
“在家裡無聊,就出來走走。”曹操說。
“也是,早就勸你四處走走,怎麼,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了麼?”郭嘉笑微微地說。
我冷眼旁觀,心中倒吸冷氣:什麼有趣的事情?這話問的。
果然,曹操說:“是啊,很有趣。”他點着頭笑,眼睛卻看着我。
郭嘉聞言也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憎恨,恨不得打他兩下,可惜我若動手,很快就會被這兩隻猛獸撕成碎片,於是只好忍耐,撇撇嘴說:“你們看着我幹什麼?”
郭嘉笑:“沒什麼,只是第一次跟備學長坐在一起,奉孝心中真是,滋味……萬千。”
“你不用惶恐,我不會怪你後輩無禮的。”我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只差說一聲“朕赦你無罪”。
郭嘉一笑。
曹操問:“備備好像不高興看到奉孝你啊。”
郭嘉很有自知之明的說:“是啊,我曾經因爲曹洪的事情出面過,大概就是因爲這個,所以備學長對我的印象不怎麼好。”
“我纔不會那樣呢。”我白他一眼。
其實,說不是那樣,也有一部分原因,可是另一大部分的原因卻是,我對這個傢伙不怎麼喜歡,總覺得他有點可怕,是個我不能接觸的人,如今近距離的坐着,這種感覺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