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小術士 1315 有眼無珠
“這便是你仰慕已久的荊越之主漢興王。馬雲祿傲氣的指指王寶玉。
“休要哄騙本土司,我久聞漢興王騎虎而行,那是何等英雄,豈能如爾等這般膽小懦弱。”摩迪一臉不屑。
“我就是王寶玉,這個東西可以證明吧!”王寶玉開口道,從懷中取出了圖額印。
摩迪看到了圖額印,微微一怔,但依然不肯相信,又說:“南越王之圖額印,尊貴神聖無比,豈能隨身攜帶,此必是仿造之物!”
正午的陽光,自然能夠辨別真僞,但此時已經臨近深夜,王寶玉等人一時無可奈何。馬雲祿又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便是漢興王鼎鼎大名的雲王妃,速速下馬參拜!”
摩迪滿臉鄙夷,王寶玉聽到也直搖頭,明知道對方連漢興王都不相信,何況是王妃。其實馬雲祿也不過是藉機臭顯擺一下而已,嚇唬不了對方,只有拼死一戰。
對方可是有五百勇士,王寶玉和吳凡都不會武功,反而是馬雲祿的拖累,摩迪見三人不說話,冷聲吩咐道:“將此三人拿下,擇日連同阿肖一道處死。”
身後的五百勇士立刻向前圍攏過來,馬雲祿舉起了屠龍刀,擋在王寶玉和吳凡的前方,準備大開殺戒。
王寶玉隱隱有些後悔,馬雲祿武功一流,出手必傷人,將來勢必與此民族結怨,有違此行的目的。
眼下更沒有戰馬金槍,對方人數衆多,馬雲祿想要徹底取勝也非易事兒,輕則受傷,重則殞命,都是王寶玉不想看到的。
王寶玉攔住馬雲祿剛想妥協,跟摩迪一道回去,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震天的虎吼!
阿夏族人的戰馬,聞聽虎吼之聲,驚懼異常,四蹄亂蹦,摩迪和她身後的勇士們,紛紛被拋在了馬下。
一紅一白兩道光影如同黑夜中的閃電,瞬間來到了兩軍陣前,正是御風虎和白焰牛。
摩迪等人眼中全是驚恐之色,嚇得立刻向後退去,王寶玉和馬雲祿驚喜異常,有了這兩頭神獸的相助,阿夏族這幾百人,根本不足畏懼。
御風虎來到了王寶玉的跟前,微微屈身,王寶玉跳上了虎背,頓時豪情滿懷,馬雲祿也縱身躍上了白焰牛,發出了一陣哈哈大笑。
“摩迪,此般你總該信了吧!”吳凡長長鬆了一口氣,朝着摩迪冷聲道。
阿夏族人全傻了眼,摩迪最先反應過味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身後的勇士們見此情形,也跟着跪倒一片。
“當今天下可御虎而行者,唯有漢興王,摩迪有眼無珠,險些釀成大錯,懇請大王恕罪!”摩迪哀聲連連,不住的叩頭。
“起來吧,不知者不怪,恕你無罪!”王寶玉道。
“摩迪不敢!”
“本王言而有信,起來吧!”
“喂,你還未向本王妃參拜!”馬雲祿忍不住叫喊一聲,摩迪那是一百個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的向馬雲祿行了大禮,馬雲祿這才感覺心中的怒氣消了不少。
沒想到摩迪起身之後,眼睛又賊溜溜的瞄了幾眼王寶玉,馬雲祿又覺得堵心了,不滿的小聲嘟囔道:“寶玉,此女蛇蠍心腸,應該儘早除去。”
“阿夏不可無主,算了,她是真不知實情,否則絕不敢冒犯。”王寶玉道。
吳凡不禁向王寶玉投去了敬佩的目光,暗自讚歎這纔是明主所爲。
摩迪戰戰兢兢的說道:“摩迪感謝大王恩典,今後若有用到阿夏之時,摩迪定率領全族,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行了,我不喜歡誓言,要看行動。”王寶玉擺手道。
“就是,憑你這千百人,能幫上什麼忙?”馬雲祿威風凜凜的坐在白焰牛上激將道。
“云云,你少說兩句。”王寶玉忍不住呵斥一句,又問:“山上的阿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回稟大王,阿肖違背族規,被巫師詛咒,凡與其同房之人必死,若有男子與其婚配,則詛咒可解。”摩迪道。
王寶玉明白了,難怪阿肖驚訝自己敢進去,還催促快點走,原來是因爲這麼回事兒。
“如果沒有男人娶她,你又想如何處理?”王寶玉道。
“再過百日,若無男子入屋迎娶,依照族規,當將其火燒處死。”摩迪道。
“可是剛纔我進去喝水了,你準備怎麼辦啊?”王寶玉問道。
“這……”摩迪猶豫了,眼珠一轉又說道:“大王乃天神下凡,一切皆有大王定奪。”
“寶玉,你不會真想……”馬雲祿皺眉,她擔心王寶玉腦門一熱,慈悲心腸,真的就把阿肖給娶了。多個媳婦馬雲祿可能不會太介意,反正彝陵那含章樓上還有不少空屋子,但詛咒卻不能不信。
王寶玉擺了擺手,沒讓馬雲祿說下去,心中明白將阿肖留下,肯定是凶多吉少。想想阿肖那憂傷的眼神,還有那如花似玉的年齡,以及危難之際將自己推出門外的純善,沉聲對摩迪道:“我既然進了屋,那就對阿肖負責,我會把她帶走。”
“寶玉,非是我多嘴,此事即便是昭王后還有月英姐姐得知,也斷不會應允!”馬雲祿還是忍不住插嘴提醒道。
“云云,此事我做主即可,無需多言,阿肖必須跟我離開此地。”王寶玉對摩迪道。
“摩迪佩服大王胸襟,非是小的不允,阿肖身受詛咒,是不祥之人,對大王百害而無一利。若是大王有何閃失,摩迪可擔當不起。”摩迪看似真誠的說道。
“詛咒算得了什麼,這天下咒我死的,恐怕數不清有多少,我還不是好好活着?就這麼辦了,阿肖我帶走,你們回去吧!”王寶玉堅持道。
摩迪自然不敢違背,又虛僞的說道:“大王何不在阿夏小住幾日再走?”
“算了吧,我還沒打算跟你同牀共枕。”王寶玉調侃道。
“大王哪裡話,羞煞人也!”摩迪的臉立刻成了大紅布,早知道這是漢興王,打死她也不敢如此放肆,口中連說冒犯,隨後,她帶着族人一道再度大禮參拜,急匆匆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