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騎驢過橋
“實不相瞞,水鏡先生還送給小婿《奇門遁甲》一書,親自去找劉備推薦小婿。”諸葛亮證實道。
黃承彥着實驚得一頭大汗,問道:“水鏡先生也願意你投奔劉備?”
“小婿豈敢欺瞞岳父,此事真實不虛!”諸葛亮舉手發誓。
“唉,難怪劉備等人今日會上門來請,原來未雨綢繆久矣!”黃承彥無限感嘆道。
啥!劉備來了!黃承彥此言一出,立刻將王寶玉、諸葛亮等人驚得目瞪口呆,齊聲問道:“劉備何時來的?”
“並非老朽不喜劉備,其人甚爲眼拙。他尚不知孔明長相年齡,即便請去也未可得重用。”黃承彥辯解道。
“父親,你且直說!”黃月英着急的說道。
黃承彥露出一絲苦笑,緩緩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一向心疼女兒的黃承彥聞聽女兒有了身孕,便頂風冒雪的趕了過來,送些補品銀錢之類,但一時間找不到馬車,便騎了一頭驢,爲了緩解路上的寒冷,體現雅士的精神,順便打發寂寞,黃承彥且行且唱,借景生情,唱的正是諸葛亮填詞的一首曲牌,名叫《梁父吟》。
“一夜北風寒,萬里彤雲厚;長空雪亂舞,改盡江河舊。仰面觀太虛,疑是玉龍鬥;紛紛鱗甲飛,頃刻變宇宙。”
儘管黃承彥唱歌的聲音很大,但終究年歲已高,身上還是覺得寒冷,在過小橋的時候,不禁渾身打了個寒噤,仰面感嘆道:“騎驢過小橋,獨嘆梅花瘦!”
就在此時,前方出現了三個騎馬的將軍,中間一人立刻滾鞍下馬,上前拱手道:“臥龍先生,劉備等候久矣!”
王寶玉等人聽到這裡齊齊翻白眼,這劉備是啥眼神,竟然能將黃承彥這麼大年紀的人當成了諸葛亮,還真不是一般的眼拙。
可見一點,上次諸葛亮去他家做客,根本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印象,當時甚至連這個名字都不記得。
聽到這裡,諸葛亮忍不住焦急道:“岳父,您如何應對劉備?”
“我便直言是你岳父,他頗感失望,衣襟拭目,感傷無限。”黃承彥道。
“你沒答應孔明先生去找他吧?”王寶玉也問道。
“此事未提。”
諸葛亮想說岳父此番非常無禮,但寄予人下,也只能將話憋在了肚子裡,臉上卻露出了無比的遺憾。
“劉備向我要了那首《梁父吟》,以作紀念,並且回了一首詩給你。”黃承彥道。
“岳父請講!”
“風雪訪賢良,不遇空感傷,溪橋山石滑,寒侵路途長,片片梨花落,紛紛柳絮狂,回首遙望處,臥龍在何方?”黃承彥口述道。
王寶玉大跌眼球,書上說劉備不學無術,根本就不會寫詩,如今這首詩聽起來,不但很押韻,還頗有文采,感情到位,非常煽情。
“唉!孔明錯過矣!”諸葛亮還是被劉備這首詩給徹底感動了,眼光盈盈的嘆道。
“沒事兒,他還會來的。”王寶玉低聲安慰道。
黃月英眼珠一轉,想起了什麼,問道:“父親向劉備提及孔明不在家?”
黃承彥不滿的說道:“我豈能撒謊,劉備也並未問及此事。”
黃月英眉頭微微皺起,自語道:“既然父親是在來路上遇見劉備,如此說來,劉備已經來過這裡。只是我等卻爲何全然不知?”
王寶玉剛纔只顧着回答黃承彥的逼問,忘了史書上是如何寫劉備二顧茅廬的,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立刻提醒道:“此事問蛋疼公子便知。”
黃月英會意立刻奔到門口,扯開嗓子喊道:“諸葛均,速速趕來回話!”
這一嗓子,讓王寶玉等人立刻捂住了耳朵,直震得屋頂的雪都紛紛落下,沒過幾分鐘,諸葛均就捂着褲襠跑了過來。
“你這般樣子卻是爲何?”諸葛亮一臉不悅的問道。
“不甚舒服。”諸葛均道,王寶玉一陣偷笑,看來,這小子還真是蛋疼了。
“劉備可曾來否?”諸葛亮問道。
“沒,來,來了……”諸葛均吞吞吐吐的說道。
“大膽,爲何不早講。”諸葛亮怒道。
“二哥,你暫且不要跟劉備了。”諸葛均苦着臉道,還在捂着褲襠。
“旦騰,且講講劉備來時經歷。”黃月英道。
“我那時正在兄長屋內取暖,就進來三人,其中一人上來就稱呼我臥龍先生。”諸葛均道。
我倒!王寶玉再次無語,諸葛均長得跟自己差不多,一幅未成年的模樣,這劉備最起碼要近視八百度以上,才能將蛋疼小子認成了諸葛亮。
“你是如何回答的?”諸葛亮急切的問道。
“我說我是你兄弟,你去訪友了,不知何時才能回。”諸葛均道。
你!諸葛亮氣不過,攆着諸葛均伸手就要打,諸葛均身體不適跑得不快,在屋裡轉了兩圈之後,到底被諸葛亮逮着,啪啪聲響,幾個大巴掌撇子就落在諸葛均屁股上,疼得他嗷嗷直叫,一手捂着前面,一手捂着後面,不滿的嚷嚷道:“二哥,你只是跟我使橫,拿自家兄弟出氣!”
黃月英一聽這話,臉就拉了下來,諸葛亮那是自己的老公,白養在家裡,心甘情願。沒想到好心好意連小叔子也一併養着,到頭來還是一隻白眼狼!黃月英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諸葛亮雖氣惱不已,但也不想家裡傳出嫂子暴打小叔子的醜聞,連忙擋在前面,指着諸葛均呵斥道:“再說這無情無義之話,仔細我撕了你的嘴!”
諸葛均不敢再抱怨,小聲說道:“二哥息怒。”
“唉,你如此講,劉備豈能不失望。”諸葛亮連連搖頭嘆氣,覺得這個兄弟,還真是不替自己長臉。
“我還失望呢!都說劉備仁義,然手下人卻十分不懂規矩,可惡至極!”諸葛均憤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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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招惹於你?”諸葛亮有氣無力的問道。
“我只說你不在家,誰知其中一個黑臉一聽便怒了,十分魯莽,抓起我來就踢了一腳,兄弟我這裡至今還十分痛楚。”諸葛均嘴裡噝噝出着涼氣,一臉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