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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禮自從投靠姜述,帶領手下去了長山島,一向忠心耿耿,做事又穩重,已被姜述提拔爲長山護衛副首領。周氏允了貂嬋、張寧兩女婚事,杜母聞知消息,動了心思,派人傳信給尹禮,讓他回來議事。
尹禮如今已經成家,妻子是造紙工坊令黃光次女,聞杜母見召,連忙請假回到黃縣。杜母無子,待尹禮兄弟極好,以前想將一娘嫁給尹禮,悄悄問過一娘,不料一娘一口拒絕,說與尹禮只有兄妹之情,杜母這才作罷。杜母見到尹禮,開門見山道:“上次我們去給老夫人請安,碰到侯爺,見一娘神色,心事應在侯爺身上。我想侯爺何等身份,豈是我們小戶人家能夠攀上?因此未敢指望此事。十餘日前,老夫人允了任紅昌與姜寧兩女的親事,兩人皆養在侯府,無父無母,與一娘皆是義女身份。我想老夫人既然允了兩女婚事,想必一娘婚事也有着落,因此讓你前來商議。”
尹禮點頭道:“怪不得尋了幾處好人家,都被一娘一語拒絕。一娘極有主見,又有擔當,此事還需問問一娘,若是一娘同意,我就去侯府走上一趟。”
杜母笑道:“若說其他事,問問一娘倒是無妨,知女莫若母,只需老夫人允婚,一娘鐵定同意。”兩人商議一會,尹禮出門備了禮物,去侯府內院求見周氏。
周氏正陪蔡邑說話,談起蔡琰婚事,周氏笑道:“琰兒乖巧得很,又知書達禮,若是不嫌棄姜家,便嫁過來吧,我讓公主求道旨意,蔡大人莫怪辱沒了琰兒就行。”
蔡邑本爲此而來,聞言心事頓消,兩人商議一會,女婢來報,道:“糜竺大人求見夫人。”
蔡邑見有客來到,辭了周氏,歡天喜地去後院尋蔡琰報喜去了。周氏送蔡邑出門,心想糜竺向來不至內府,莫非是爲糜貞而來?想到這裡,吩咐女婢道:“快請糜公子進來。”
糜竺與姜家交往數年,與周氏十分熟悉,進屋放下禮物,先問過安,道:“小侄今日前來,是爲舍妹婚事而來,求夫人成全。”
周氏早就有心,哪有不允之理?遂與糜竺定好此樁婚事。剛送糜竺出門,步騭又來求見。周氏不識步騭,問小婢道:“步騭是那位?”
小婢答道:“是練師長兄。”
周氏恍然大悟,想是述兒收了紅昌和寧兒傳將出去,昨日卞廣爲了卞玉兒,今日蔡邑爲了蔡琰,糜竺爲了糜貞,這步騭也必是爲了練師而來。想到這裡,不由樂上心頭,連忙讓人請步騭過來。步騭問安以後,便說起步練師親事,周氏與步練師十分熟悉,早就有意,當即應了下來。
與步騭還未說完話,小婢又來說:“尹禮大人求見。”
周氏不由一愣,心思今日倒是擠到一塊了,一早起來會了三撥客人,訂了三門親事,莫非此人也爲提親而來?送步騭出門以後,便讓尹禮來見。
尹禮與蔡邑、糜竺、步騭身份不同,雖是賊首出身,畢竟未見過大世面,來到侯府十分緊張。聽到周氏召見,早已出了一身大汗,小心翼翼進了客堂,連忙叩首道:“尹禮拜見夫人。”
周氏笑吟吟說道:“尹統領無須多禮,快請坐吧。”
尹禮擡首擦了一把汗,頭也不敢擡起,尋個蒲團坐下,屏息半天,心神方纔穩住,道:“奉義母之命,來爲義妹杜一娘求親,請夫人允准。”
周氏不由心花怒放,平常常來問安的幾位少女,都生得千嬌百媚,紅昌、寧兒、玉兒皆居內府,步練師、杜一娘居於外院,糜貞居處也離侯府不遠,蔡琰經常來姜府小住。這幾位常來問安的少女,紅昌、寧兒已經嫁進門,昨日應了卞家,上午已應了蔡家、糜家、步家三門親事,再加上杜一娘,便將幾位美少女一網打盡。
杜母此時正是心緒不寧,心道若是周氏不準這門婚事,以後見面甚是尷尬,正是心情忐忑之時,尹禮喜氣洋洋回來,道:“義母,老夫人準了!”
再說姜述剛納兩房美女,春宵苦短,正是年少風流時候。姜述自律甚嚴,晚上征戰四方,清晨也得起來練劍。這日吃過早飯,四位美妻一同過來問安,萬年公主道:“夫君還未行冠禮,雖然母親有命,可要節制一些。”
姜述聽出公主話裡所含酸意,笑道:“正值亂世,回家時間不多,難免放縱一些,讓愛妻掛心了。”
萬年公主道:“聽說又有人來找婆婆提親。”
姜述愕然道:“何時的事?”
萬年公主道:“前日應了卞家,玉兒久在府中,也未計較。不想昨日上午又來了四撥人。”
姜述嚇了一跳,道:“是誰家的女兒?”
萬年公主道:“蔡琰、糜貞、步練師、杜一娘,你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