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便是夫妻。”姜述道。自打重生以來,他的命運隨着皇家一道旨意,與萬年公主牽扯在了一起,覺得兩人結合水到渠成,似是前世有緣。
“以後……我們便是夫妻,還望夫君好好疼惜!”這番話輕得似蚊子嗡嗡,萬年公主顯得嬌羞無比。
姜述盯着公主看了又看,雖是覺得青澀,但也不能說青澀果子不能吃,雖然不好這口,心底也有品嚐的慾望,未等公主反應過來,將她摟在懷中,來了一個深吻。
公主雲英之身,情竇已開,卻從未嘗過如此滋味,一會兒功夫就軟了下來,眼色迷茫,抑制不住,發出低微哼聲。姜述的手此時伸進已經汗溼的內衣,撫摸撥弄着小櫻桃,道:“公主,如今如願了。”“你在輕薄我。”公主輕聲說道。
“夫君輕薄妻子,天經地義。”姜述笑道。
公主神智稍微清醒過來,還未及答話,姜述的手又開始動作起來,比剛纔還要進上一步,一隻手挑弄櫻桃,一隻手已去戲桃花了。公主的哼聲越來越重,最終氣息也重起來,似乎已是忍耐不住,身體開始扭動起來。
兩個小宮女在外間,聽着房內嬌喘聲欲來欲重,都是臉色緋紅,兩手弄得衣角,似要扯碎一般。只聞室內一聲高亢的痛呼,兩人互視一眼,心道這次是真正入港了。芍藥卻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姑爺當初將白帛放在案上,不知是否記得鋪在身下。待要進去提醒,想到此時已經春光滿屋,卻是不便打擾,只能透過門縫往裡張望。
牡丹見狀湊過來,小聲說道:“姐姐想看活春宮不成?”
芍藥輕啐了牡丹一口,輕聲說道:“不知道姑爺是否忘了白帛,明日魏姑娘來討,我們如何交待?”
牡丹輕笑一聲,低聲說道:“若是忘了,妹妹向公主建言一下,讓姑爺將白帛鋪在姐姐身下,明日也可頂替交差。”
芍藥小臉一紅,啐道:“莫以爲我不知你那點心思,怕是想讓姑爺騎了吧。”
兩女在外小聲調笑,裡面卻是連番大戰,半個時辰後,方在公主連聲討饒之下停住雲雨。公主半晌過後,方纔恢復過來,也記起白帛一事,問道:“夫君,方纔身下鋪了白帛嗎?”
姜述早將此事忘在腦後,道:“什麼白帛?”
公主道:“進屋時你還拿在手中。”
姜述猛然記起,藉着燭光看時,卻見那捲布帛靜靜躺在案几之上,道:“方纔情濃,卻是忘了。”
公主道:“明晨魏姑娘來討,卻是如何是好?”
姜述道:“將身下綿單給她便是,她自會想法應付。”
公主轉念一想,心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當下拋開煩惱,偎在姜述懷裡,很快進入夢鄉。
次早清晨,姜述帶着公主向周氏請安,周氏見兩人相處和諧,公主也沒有架子,這才放下心來。公主身份雖是尊貴,但知道姜述事母至孝,對周氏曲意奉承,家中一片和睦景象,讓姜述倍感安逸。
第三天,公主與姜述回宮省親,先去拜見靈帝何後,隨即請辭,靈帝道:“你入京已久,如今擔着一郡百姓,也該早些回去,所謂夫婦相隨,你等自擇吉期啓程。臨行前記得給太后請安。”
拜別帝后,姜述夫婦依照靈帝旨意,又去後宮請見董太后。董太后雖與何後不和,劉協幾天前還受了委屈,但是萬年公主終是嫡長孫女,如今大婚歸省,卻是不好不見。
董太后年約四十出頭,相貌端正,身材妖嬈,氣質高貴,正所謂中年貴婦,與董重相貌有四五分相似,態度雖然和藹,眼神卻時不時露出凌厲之意。劉協站到董太后身邊,望見姜述與萬年公主進來,冷哼一聲,自個轉到後邊去了。論起血緣關係衆人都是親人,但是宮內親情淡薄,由此可見一斑。董太后問了數句,姜述夫婦恭敬回答,彼此再也無話可說,姜述夫婦很快請辭出來。
姜述衛護公主趕回東萊,已是春暖花開之時,安頓公主一行在公主府住下。周氏也隨之來到東萊,卻不願在公主府居住,總覺得似是住在別人家中。姜述無法,只得讓周氏暫時住在原先居處,在公主府東側買下一處大院,派人加急修繕,與公主府只隔一道衚衕,衚衕兩端封死,從外面看與公主府連爲一體,卻又獨立門戶,門首寫着“昌邑侯府”。
甄家因爲甄姜年紀已大,得了皇后旨意,****催促數次。周氏與甄姜投緣,自做主張,擇日將甄姜娶進門來,與甄姜居於東府。甄家鉅富門弟,婚事操辦得十分風光,甄姜已與姜述春風數度,此時終於遂了心願,自是喜不自勝。
大旱已露出痕跡,自開春以來,東萊地面滴雨未下,所幸國淵到任以來,利用冬春農閒季節,勸百姓興修水利,又鼓勵百姓打井,東萊地下水豐富,有半數地區沒有誤了春播。國淵雖是文人,行事卻無酸腐之風,整日帶着屬吏下鄉巡視,指導百姓開井抗旱。姜述早就預知今年大災,暗讓糜家從徐州、揚州等地購買大批糧食,從水路運抵東萊,以備未來賑災所用。
東萊在姜述看來,就是一塊未經開發的處女地,郡內有影響的大族還沒有形成,即便有些士坤,勢力不大,大多安分守己。沒有大族掣肘,治理起來比較容易,當然需要規劃得當,才能事半功倍。
姜述初到東萊,數日間收拾掉候叢兩家大戶,斬草除根,雷厲風行。大戶人家眼界都寬,知曉候叢兩家雖然行惡,但是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公然謀反,從此事看出姜述手段毒辣,皆是俯首稱臣,不敢推風助浪,生恐惹出事端,被姜述藉機一窩端掉。
四月,聖旨到。叢給等三家因謀反罪族誅,家產抄沒入官,家人奴僕皆由東萊郡衙官賣。按律應當押至州衙複覈,因爲涉案人數太多,派青州刺史田楷帶領相關屬官到東萊複覈,在黃縣執行死刑。
青州刺史田楷,上任只有月餘,此人面有威儀,素有清名,處事公正,不懼權貴,是田希嫡親四叔,此次依旨來到東萊。姜田兩家世代姻親,田楷身爲刺史,雖然品級比不上太守,但有監督屬地文武之責,勉強算得上是上官,在姜述面前也不敢擺官威,主動****拜見周氏和萬年公主,與姜述相處甚是融洽。
賈詡心思慎密,主持此次謀逆大案,將此案做得幾乎天衣無縫,考慮得甚是周詳,細節一一做了佈置安排。儘管如此小心,畢竟初來乍到,百密一疏,漏了一條大魚在暗中折騰。
當夜抓捕三家家屬之時,候家老四名叫候謨,因去城外莊子查賬,僥倖沒被捉獲。候家出身海客,明面做些海上生意,暗中卻是做劫掠勾當,後來劫奪一宗大財物,洗手來到黃縣紮根落戶。候謨年紀已有四十餘歲,又有做賊經歷,聞知候家遭此變故,捲了城外田莊的細軟金銀,狠下心來,毀容改名,終於逃脫了抓捕。
風聲剛過,候謨到城內探查情況,聞知判了謀逆之罪,曉得有人在後面主持,要讓候家毀門滅根。候謨不知其案詳情,又不敢去求往日親朋,以佃戶身份厚金重賄獄卒,偷偷到獄中探視候謙。從候謙口中知曉詳情,知是新任太守姜敘主持,回來後思來想去,沒有想出解決辦法。但是若不行動,這抄家滅族之罪難免,當下帶上紙筆,又偷入牢中,讓相關衆人寫下相關證詞,言明當時實情。
候謨取得證詞,探到田楷素有清名,欲去青州衙門告狀。正待動身之時,卻聞田楷來到東萊,心中不由大喜,懷揣狀紙要尋機告狀。田楷身爲一州主官,左右護衛無數,候謨身爲隱姓埋名的逃犯,怎有機會近身?
這日候謨聽聞官府貼出佈告,宣佈朝廷命令,侯叢諸家定爲謀逆,將於四月十三開刀問斬。候謨見離行刑時間只有三天時間,心中叫苦不迭,不得不兵行險招,等候田楷回到居所,徑到驛館門前求見。門衛是田楷親兵,見候謨面帶傷痕,衣着破爛,叱道:“刺史大人豈是想見就見?速速閃開!”
事關候家合門老小生死,候謨從懷裡掏出些銀錢,遞上去道:“還請小哥費心傳稟一下。”又從懷中取出一件物事道:“小的身負奇冤,此爲狀告昌邑侯誣人證據,只須小哥將此物交到刺史手中,刺史大人不畏權貴,必會受理此案。”
門衛猶豫一下,終是壓不住貪念,悄悄收起銀子,接過物事,道:“只能交給大人僕從,大人見是不見,卻是難說。”
候謨喜道:“這樣就好,多謝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