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人的重步兵所配的甲衣,與板甲類同,所以防禦力強,負重很大,動作十分笨拙,故而重步兵都挑選身長力大的壯士組成。以羅馬人的重步兵對上光明教的鐵罐頭,是一種硬碰硬的戰法,光明軍配有重武器,是重步兵的剋星,這也是光明教與羅馬人相戰佔據上風的最大原因。
“九月中旬,光明護教軍從羅馬中部戰區撤回,損失慘重。自六月進軍至退回,百餘日克大城十一座,小城三十六座,殺敵十五萬餘衆,劫奪金錢糧草無數。”這是史官的記錄,此戰也是光明軍的最後一戰。
光明軍從羅馬境內撤回,休整時期接到大齊朝廷旨意,朝廷首先肯定了光明護教軍在征伐波斯薩珊和西北諸族取得的成績,其次對此次在與羅馬之戰的表現提出表揚,最後明確保家衛國是朝廷的職責,護教軍自此日起由國家供養,兵將享受正規軍官兵的待遇,並對護教軍上下進行嘉獎。
不久,約途和大威按照聖旨,帶兵去周瑜兵營報到,周瑜用約途和大威爲營將,將三萬餘護教軍兵將分至第二軍、第十四軍、第十五軍、第十六軍、第十七軍等五軍。至此光明護教軍成了歷史上的一個符號。
此時,蔣欽、周泰統領部下進入開羅港,甘寧加派兩萬水軍,在羅馬港內操練嫺熟。甘寧看完衆軍操練以後,認爲有十足把握全殲羅馬水師,讓情報官將這個消息傳到洛陽。
漢商早在一年前就接到警告,相關撤離工作早在進行,留守羅馬的地中海商社接到命令,幾乎同時從羅馬各個城市撤離。
大齊朝廷下達軍令,內州所有駐軍、警備軍全部分軍一半,分別奔赴阿州、安州、非州。第二年年初,相關準備工作已經妥當,大齊朝廷以羅馬對漢商不公爲藉口,對羅馬宣戰。
第一軍全部,第三軍、第五軍、第六軍、第七軍一半兵力,陳兵阿州與羅馬邊境。成立第一集團軍,以關羽爲主將。
第二軍、第十四軍、第十五軍、第十六軍全部,第四軍一半,陳兵安州與羅馬邊境。成立第二集團軍,以周瑜爲主將。
第十軍、第十七軍、第十三軍、第十二軍全體陳兵非州與羅馬邊境。成立第三集團軍,以姜維爲主將。
第九軍、第十一軍、第八軍,陳兵西班牙與羅馬邊境。成立第四集團軍,以趙雲爲主將。
安州警備軍全部,洛陽警備軍、海州警備軍、幽州警備軍、幷州警備軍、涼州警備軍一半兵力,成立第五集團軍,以賈詡爲主將。
阿州警備軍全部,貴州警衛軍、高州警備軍、兗州警備軍、荊州警備軍、雍州警備軍一半,成立第六集團軍,以曹操爲主將。
非州警備軍全部,交州警備軍、青州警備軍、徐州警備軍、西州警備軍、冀州警備軍一半兵力,成立第七集團軍,以鍾會爲主將。
豫州警備軍、揚州警備軍、益州警備軍、東州警備軍、南州警備軍一半兵力,成立第八集團軍,以李嚴爲主將。
南洋水軍中軍、一營、二營、三營、四營、五營、六營,組建戰時地中海水軍,以甘寧爲主將、姜陽爲副將。
姜述在衛戍第三、五、六、七、八衛戍師護衛下,進駐月亮城,宣佈月亮城爲陪都,成立戰時總指揮部,以郭嘉爲總軍師。以程立爲主,姜勇、姜丁、姜東爲副,坐鎮洛陽,後宮事務交給萬年公主和張寧打理。
十一月一日,姜述發佈進攻命令,第一、二、三、四集團軍、地中海水師,接到軍令後即刻向羅馬境內發起進攻。第五集團軍駐守安州、第六集團軍駐守阿州、第七集團軍駐守非州、第八集團軍駐守西班牙、英吉利,集團軍主力皆往邊境靠攏,保證後方安穩、道路暢通、接管新下諸地防務,隨時準備向前支援。
大齊兵馬壓境,羅馬境內風聲鶴唳,與已經做好完全準備的大齊不同,羅馬近年內患不斷,儘管盡了很大努力,依然十分被動,各條戰線無論如何調整,都是漏洞百出。
在這個緊要關頭,羅馬皇帝再次受到長老院質詢,無奈之下,只好從百忙中擠出時間,前去長老院回答質詢。行至半途,皇帝掀簾一看,道:“這不是去長老院的路,怎麼到南城來了?”
車駕外面一名內侍突然發聲下令,在四周保護的侍衛軍士兵,拿起武器將隨駕內侍全部刺倒。
“什麼?”皇帝目瞪口呆,驚得啞口無言,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大街兩側迅速走出一批身着內侍服裝的人,麻利地將屍體拖到預定地點,然後簇擁着皇帝重新啓行。
南城門通往皇宮的大道周圍都已戒嚴,皇帝最寵幸的近侍菲賓斯腳下,橫七豎八躺着被毒斃的羅馬守兵屍體。菲賓斯此時滿頭大汗,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停地張望皇宮方向。
“菲賓斯,都到了這一步,還想首鼠兩端?你與羅馬人有滅族淨身之仇,而且我們手上可有你不少違法證據。”
菲賓斯看着眼前這位聯絡人,敢怒而不敢言,努力堆出一個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只是……始終覺得有些不妥。”
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菲賓斯因爲貪圖財貨,被地中海商社的人抓住了把柄,爲了不被憤怒地皇帝砍下他的頭,他不得不放下他的高傲,一步步被牽着鼻子,做了大齊人陰謀的內應。
聯繫人是名高盧人,名叫那傑,長相與羅馬人差別不大。在地中海商社的威逼下,菲賓斯不得不替那傑僞造了一個身份,又費力推薦他做了侍衛軍軍官。那傑一直觀察菲賓斯的神色,見他臉色蒼白,擔心他忍受不了壓力,換個表情安慰道:“儘管寬心,我們又不是取皇帝的姓命,只不過要他出去旅行一番。”
那傑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再說羅馬滅亡已成必然,這擒拿皇帝的大功,足夠你享受一生,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羅馬城外高埠上,何儀遠遠看到城門處發出的信號,道:“我們的人已經得手。”轉頭大聲說道:“我們整隊出發,按照原計劃,一隊接到車駕,從左側大路直奔海邊,我們有船在那裡接應。”
隨着何儀一聲令下,一隊特種兵紛紛翻身上馬,向遠處的羅馬南城門飛馳而去。
何儀又道:“其餘人跟我在路上埋伏,此次我們身處敵國核心,要打起精神。地中海商社已經做了大量工作,各處統兵將領都已安排人拖住,車駕過後半個小時,若是敵人還沒有動靜,我們就按計劃撤退。記住,一定保住羅馬皇帝的命,得此一人,許多地方將會不戰而下,大齊可以節省大量錢糧,也會少犧牲許多戰友。”
部下軍官聽何儀說完,各自躬身領命,領人佈置去了。
司馬魏傑道:“將軍,若能拖住城中守軍,唯一有威脅的就是羅馬水軍,海戰並非我們所長。”
何儀笑道:“你不瞭解地中海商社的能量,水軍同樣有我們的釘子。”
塞那亞自從那次知道菲賓斯公器私用以後,以此威脅菲賓斯辦了一件小事,發了一筆小財,嚐到了甜頭。近日見菲賓斯忙裡忙外,卻不是皇帝交待的事情,塞那亞認爲菲賓斯肯定又在折騰什麼大事,瞞着皇帝折騰事,定然不能曝光,若將證據掌握在手裡,就會發一筆大財。塞那亞因此派人跟蹤菲賓斯,以便掌握他的隱私,從而榨取好處。
聽說菲賓斯領着一幫人去了南門,塞那亞就在宮門前等候消息,看到親信一路小跑過來,塞那亞迎了上去,道:“看明白了?菲賓斯在做什麼事?”
此人大喘了幾口氣,結結巴巴說道:“大人,菲賓斯讓人戒嚴了南邊大道,還毒殺了看守城門的士兵。”
“什麼?菲賓斯要幹什麼大事?!竟然如此大膽!也好,這下……”塞那亞心中正盤算着能榨出多少金幣,忽然省起手中沒有實證,若他堅不承認或尋個替罪羊,不是白忙活一場嗎?
“走,帶我去看看。”塞那亞當即立斷,兩人從小路迅速潛上前去。
“陛下的御駕?這是陛下的命令?”塞那亞沒有看見心腹所說的士兵屍體,卻看到了御駕,心中不由嘀咕起來。
“這些內侍是哪裡來的?我怎麼一個也不認識?”塞那亞不由疑惑萬分。
“菲賓斯,你好大膽子……”忽然,塞那亞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但是聲音隨即消失,似是被人突然將嘴捂住。
“皇帝被菲賓斯劫持了?”塞那亞腦中一片空白,他突然感覺天似乎塌了下來,他強迫自己冷靜,不斷找藉口安慰自己。等到塞那亞冷靜下來,再看御駕已是出了南門。
心腹在旁邊弱弱地問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