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拈鬚沉思,緩緩說道:“前日抓了幾名奸細,受劉協之令來洛陽串連皇族,若是利用得當,足以掀起一場風暴,彼時以謀反之名先殺一批,震懾一下這幫皇子皇孫。”
郭嘉接過話頭,道:“如若要辦,就要辦成鐵案,只憑數人口供,便要這許多人性命,多少有些牽強。不如讓奸細多加構陷,再抓數人入獄,王侯擔心牽連,必會求告兩後,彼時以削爵代罪。”
姜述盤算一會,與兩人商定細節,道:“時間緊張,若讓彼等先提出分封之事,我等就會被動,你等從速辦理。”
從奸細身上搜出的密信來看,劉協確實有鼓動皇親與姜述作對之意,劉協親手寫了十餘封信,皆是寫給最有影響力的皇族王侯。
有劉協手書爲證,再有細作證詞,抓捕便有了藉口。手書可以僞造,細作證詞也可以做文章,很快證言證詞全部準備妥當。姜述有意放風,皇族底蘊深厚,很快探得消息,皆知通敵謀逆之事一旦沾上,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皇族王侯不由人人自危。
臘月二十八日,故道王劉會、餘汗王劉林、堂狼侯劉鐋被捕,從其家中搜出與劉協勾結的書信。皇親國戚們更是恐慌,想法從司隸衙門弄出相關副本,弄清自家就在通敵名單上,不由慌了手腳。
臘月二十九日,清池王劉俞赴皇宮求見兩後,哭訴並沒有與長安勾結。兩後讓左右拿出劉協手書和姦細口供,劉俞啞口無言,無法解釋,只是哭求兩後開恩。
馬後言語幹練,道:“我向齊侯建議一下,看看能否削去王爵抵罪。”
劉俞此時心憂閤家性命,哪裡還顧得上爵位?忙不迭地應了下來。內侍出宮以後,劉俞內心焦躁不安,在室內來回踱步,眼巴巴等到傳旨內侍回來,連忙上前打探消息,內侍道:“齊侯雖然不悅,但是不敢違逆太后旨意,已經準了。”
劉俞聞言大喜,連忙前去叩謝馬後。馬後謂劉俞道:“回去安穩度日,莫再與長安互通消息,齊侯一向最講法度,這次算是格外開恩。”
劉俞這邊開了頭,此案受到牽連的王侯接二連三進宮。何後、馬後分頭接待,讓他們寫下情願以削爵頂罪的文書,然後回家等候消息。洛陽城中夠資格分得實邑的王侯,一共不過百餘人,受此次大案牽連,以爵位頂罪者便有八十七人。
正月初一,兩後頒下旨意,削去故道王劉會、餘汗王劉林、堂狼侯劉鐋三人爵位,貶爲庶民,令宗正府釋放還家。三人雖說沒了爵位,卻消了滅頂大災,獲釋後聽說是兩後出力開釋,皆到宮中謝了兩後恩典。
此時姜述卻在一所靜舍內與東海公主調情,這東海公主確實是個奇葩,明知與姜述不能結合,卻似初戀女生一般,在這靜舍等了姜述整整七日,連過年也未回去。姜述聽說以後,深爲感動,午後過來勸她回家。
東海公主好不容易纔見到姜述,怎會回去?她笑了笑,貼着姜述坐下,柔軟的身體越來越貼近,最後緊緊地摟住姜述。她身上的清香讓姜述心中一動,心火被勾了起來,順勢抱住東海公主。
東海公主得償心願,扭動着身體,似要與姜述合二爲一。姜述魔手已經摸上她柔軟的山峰,嘴在她的耳邊輕輕吹氣。東海公主開始還保持着女人嬌羞,但在姜述的撫摸下身體漸漸發熱,手輕輕的摸着姜述的頭髮,眼睛慢慢閉上,享受着這極爲難得的愛撫。
姜述慢慢解下東海公主的衣服,開始把玩她的美麗雙峰,吻向她的櫻脣,與散發着清香的丁香糾纏在一起。東海公主已經情動,百忙之中幫姜述除下衣物。
外面的冬日照在榻上,暖洋洋地灑在兩人身上,東海公主粉嫩白皙的玉體,讓姜述心中的火焰欲加高漲。他讓她坐在自己懷裡,上下其手不斷愛撫,東海公主一邊激烈迴應,玉手開始下移,緩緩套動着火熱的那物。
嬌羞無限的東海公主此時已經情難自禁,扭了幾下,最後害羞地扶住那物,身體立起又坐了下去。
“哦……”舒爽的感覺是彼此的,兩人幾乎同時發出這個聲音。
姜述端着她雪白的玉臀上下拋動,享受着不斷洶涌的快感,看着她的誘人容貌和風流體態,越來越是興奮。太陽羞得悄悄躲入雲層,外面北風呼嘯,彷彿在爲兩人難得的相聚歡呼。
正月初九,太史慈從朱崖州發來軍報:據查,盤距在朱崖州南部的駐軍原屬徐州軍隊,由劉備統領輾轉來到朱崖州落腳。主要人物除了劉備、張豈、簡雍,還有荊州著名人士司馬徵。
劉備因爲姜述穿越的影響,結局十分可憐,其不同階段的四位妻子糜夫人、甘夫人、穆皇后吳氏、孫尚香均被姜述娶走。五虎上將關羽、張飛、黃忠、趙雲、馬超,重要文臣諸葛亮、龐統、法正皆在姜述手下效力,沒有這些文武重臣的鼎力支持,劉備竟然淪落到山涯海角爲匪。
司馬徽爲何跟隨劉備?姜述看完軍報,心生疑問,想起徐庶以前在襄陽就讀,便召徐庶前來,道:“元直曾隨司馬徵讀書?”
徐庶答道:“不曾,我師從龐德公,司馬徽與家師交好,因此認識。”
姜述又問道:“你何時見過此人?”
徐庶道:“朝廷接管荊州之時。”
姜述默唸司馬徵的名字,忽然觸起一事,道:“司馬徵何方人士?”
徐庶略思片刻,道:“應是溫人。”
姜述這才明白其中關竅,向太史慈下達軍令:“罪在首領,首領不論生死,士兵無辜,皆是漢人,儘可能招降。”
十餘日,朱崖島傳來軍報,太史慈設計誘捕賊首簡雍,水軍繼而封鎖水路,交州兵從陸路進攻,水陸齊進,一鼓而定,劉備逃入山上時,被山上滾石壓得血肉模糊,賊首張豈爲鞠義部將王威殺死,司馬徽逃跑途中墜入大海。因爲劉備、簡雍統兵搶奪商船,傷害漢商性命,當場判處死罪,在衆軍面前斬首示衆。一代梟雄劉備尚未露出崢嶸,繼司馬懿之後死於非命。
此時長安顯得十分詭異,平面上十分平靜,背後裡暗流涌動。代表皇家的劉協與把持朝政的曹操,已經度過了患難與共的黃金期,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程度。
劉協在磨難中不斷成長,年紀雖然不大,與歷史所載軟弱形象不符,心計十分深沉。身爲皇帝,劉協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曹操與西涼諸將之間的權力鬥爭,更給了劉協可乘之機。
在這些年裡,劉協利用兩派矛盾,巧妙周旋,在朝中不斷安插親信,悄然間掌握了一股不容人忽視的力量。長安已經分爲三派,曹操以戲志才、許攸爲謀主,夏侯淵、夏侯淳、曹仁、曹洪、曹純、曹休等族人爲心腹,以韓浩、史渙、李典、滿寵、呂虔、毛玠、董昭、郝昭、王雙、桓範、楊阜爲爪牙,實力最大。其次是劉協爲代表的帝系,以郭淮、楊修、張範爲謀主,心腹崔琰、司馬朗、鄧颺、李勝、丁謐、畢軌、王淩等皆居要職,又起用老將盧植、皇甫嵩、朱雋,漸奪西涼諸將兵權,軍中實力已是不弱。最近張魯又投其麾下,楊昂、楊松、楊任、張衛、閻圃等皆加入其陣營。原本實力最強的西涼諸將,在牛輔的帶領下卻走向沒落,所幸李肅苦苦支撐,李催、郭汜、侯選、程銀、張橫、樑興、楊秋、胡軫等將摒棄前怨,一致對外,在軍中仍然佔有優勢。
三派一強兩弱,自然弱弱聯合。劉協在打壓西涼諸將,奪得部分軍權以後,又將橄欖枝伸向他們,而壓力重重的牛輔、李肅不得不忍辱負重,與劉協聯合對抗曹操,想方設法提升實力。所謂壓力越大,反彈亦越大,受到威脅的曹操自是不會坐以待斃,三派內鬥逐漸浮上表面,長安城內人心浮動。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曹操倚之爲臂膀的戲志才病重,此時處於彌留之際。曹操政務雖然繁忙,此時也無心國事,在戲志才的病榻前,憂心忡忡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戲志才。
過了良久,戲志才忽然睜開雙眼,望着一臉愁容的曹操,艱難地開口道:“主公,我大限已到,不能再爲您效勞。長安局勢一觸既發,有子遠把控,料定出不了大事。主公左右心腹,武將居多,謀士甚少。子遠幫助主公監視衆臣,無暇處理政務,主公可重用滿寵、恆範。王雙、郝昭文武雙全,均可獨擋一面,主公切勿怠慢。”
曹操與戲志才患難與共,感情勝似兄弟,此時雙目蘊淚,重重點頭應諾。戲志才又道:“齊侯文武雙全,數年間恢復大半天下,拋開政治恩怨,我最是佩服此人。其知人善用,尤勝主公,起用文武,皆是才幹,久後必會統一天下。如今長安又是此等局面,若是齊侯發兵,何人能夠抵擋?主公要考慮退路,實在不行,可以舉地歸降。齊侯用人,只論才能,不拘出身,以主公才能,必會獲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