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不死士兵,還站在場中,一動不動地面向那個印有輻射警告標志的鐵桶。
陳揚突然在想,這些所謂的不死軍隊,會不會和那裡面的輻射物有關係,就是被某些元素輻射而導致,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得多可怕。
左慈和于吉還覺得裡面是什麼長生藥,現在互相打得正激烈,身邊的不死士兵被他們打倒不少。
但是那些士兵,已經死過一次,是真的不會再被打垮,被打飛出去後,身子一挺又能站起來。
“老爺,這些東西也太可怕了吧!”
王越驚訝地說道:“連身體都堅硬得好像我們的鋼一樣,打也打不爛!”
陳揚看着身邊也有幾個不死士兵,上前去用力地捏了捏手臂,真的很堅硬,甚至是用泰阿劍划過去,連一個刮痕都沒有。
泰阿劍有多鋒利,陳揚和王越都很清楚。
“這怎麼可能!”
王越驚呼了一聲,暗想這還是人體的皮膚嗎?
陳揚越看就越覺得,一定和那個輻射物有關係,但是這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沒有人知道!
有可能是那個穿越者帶過來的,除了如此,沒有別的解釋。
“大師兄,我們呢?”
張魯的手緊緊地握住劍柄,隨時準備過去搶奪。
“你要是不怕死,就去吧!”
張角眯着雙眼說道:“師尊他們很強,我們全部加起來,都不如他。”
管輅贊同道:“唯有等下去,他們總會有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下手,但是長生藥如何分配?”
張角想了好一會道:“誰能活到最後,那就是誰的!”
“好!”
管輅和張魯同時點頭說道。
反正活着的人,一定會得到長生藥,這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陳揚聽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說道:“我覺得裡面不是什麼長生藥。”
他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張角在前期雖是陳揚的敵人,但後期也幫了那麼多,覺得需要提醒一下。
那個輻射物,他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但一定不是好東西。
就比如眼前的不死士兵,他更覺就是被輻纔會變成如此。
“不是長生藥,能是什麼?”
管輅馬上反問道。
“陳將軍,你不會也想得到長生藥,然後故意這麼說,好讓我們放棄?”
張魯眯着雙眼,殺意盎然地看向了陳揚。
其餘兩人一想都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長生的誘惑,沒有誰可以抵抗。
但是,陳揚真的抵抗下來了,他對於長生沒有任何興趣,一個人長生下去,這得多無趣!
現在好好活着,纔是最舒服。
“陳將軍,你若是要搶奪,那我們先動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來搶!”
張角的話剛說完,他們三人攔在陳揚面前。
長生的誘惑,已經改變了他們從一開始的想法,隨後也變得狂熱起來,也或許是他們的性格就是如此,現在只不過是被無限地放大。
“我對於這些,毫無興趣!”
陳揚果斷地說道:“等會若是真的要去搶奪,你們別後悔了纔好。”
張角冷笑道:“我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你若是真的不感興趣,最好就站在那裡別動,變數雖然不能殺,我們也有的是方法可以讓你活着後悔!”
看到自己老爺被威脅,王越頓時殺氣騰騰地說道:“你們敢!”
“那就試一試!”
管輅冷哼一聲。
“王越,算了!”
陳揚提醒到這個程度,已經是仁至義盡。
王越冷哼一聲,收起了劍站在陳揚面前。
張角他們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兩個道人身上。
“你不是貧道的對手,現在放棄,貧道能饒你一命!”
于吉氣喘吁吁地說道。
“若是你現在能放手,我也可以饒你一命!”
左慈不服輸道。
于吉一拳擊出去,冷聲道:“我們合併的天書上寫,得到長生藥的人是貧道,連活人祭祀這些,全部被天書說對了,一定是貧道的。”
“天書有真有假,說不定那句話就是假的!”
左慈當然是不甘的,冷聲道:“何況,憑什麼是你的?”
說着他們又打了起來,左慈拿起一個不死士兵,用力往于吉甩過去。
于吉擡手一拳打出,那士兵被打飛,但意外的是,竟然往那個鐵桶給撞了過去。
砰!
一聲響起,那鐵桶被撞翻在地上,骨碌碌地再地面一滾,表面還有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甚至還能聽到裡面傳來什麼聲響。
“不好!”
陳揚拉着王越連忙道:“快到這裡來!”
裡面的輻射物好像被觸發,然後發生某些反應,在這裡沒有任何防護服,他們立馬走進旁邊的屋子裡面,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些輻射。
“我的!”
左慈伸手要去拿,真的只以爲裡面是長生藥。
“住手!”
于吉一腳朝着左慈踢過去,隨後一個翻身,手已經落在了鐵桶上。
滋!
他的手剛和鐵桶接觸的瞬間,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東西,竟然能散發出巨大的熱量,手掌瞬間就糊了,痛得發出一聲慘叫而連忙後退。
“看吧,不是你的!”
左慈哈哈地大笑,也伸手要去拿,就在剛碰到的時候,彷彿也感受到裡面散發出來的熱量,瞬間住手不敢再碰。
陳揚探頭看出去,他知道絕對是裡面的輻射物質被撞擊產生某些特殊的反應,但具體怎樣的反應,他又不懂,反正很厲害就是了。
“我的手,啊……”
于吉突然大喊了一聲。
左慈連忙回頭看去,但見於吉手掌被燙傷的地方開始不斷地蔓延,傷口很快覆蓋了整個手臂,還發出淡淡的腐臭味道,彷彿是直接被熾燒糊了一樣,痛不欲生。
“給我斷!”
于吉一咬牙,再也顧不上什麼,右手抓住左手的肩膀,用力一撕扯,整條胳膊都被他硬生生地扯斷了,血水橫飛。
但是在左慈的視線之內,于吉的血水竟然是黑色的,甚至已經凝固了,掉落在地上的血珠也不散開,更不飛濺。
就是一個個黑色的小血珠,骨碌碌地滾了滿地,就是一個小珠子,不再是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