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大軍休整一刻鐘,張郃便下令大軍繼續攻城。
上午的填河只是整個戰事的開始,連開味菜都算不上,下午的正式蟻附攻城纔是慘烈攻城戰的開始。
隨着中軍進攻的號角和戰鼓響起,第一輪進攻的士卒開始向着城牆方向進發。他們的身後是嚴陣以待的弓箭兵和弓弩兵,再後面則是投石車。
第一輪士卒約爲千人,被分成了十餘部,他們除了蟻附攻城的十餘部外,還有護衛着大型攻城梯的兩支隊伍,他們的目標是城門。
在張郃下令大軍開始進攻的時候,城內的守軍也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城牆後面新築好的幾個高臺之上,擺着十數架投石車,城頭的士卒和民夫也在緊張的忙碌着,不停的從城下搬來滾石擂木,城頭的熱油也開始燒起來,以便等下敵軍蟻附登城之時使用。
很快,進攻的士卒進入了城頭弓箭手的射程之內,隨着守城將領的一聲令下,城頭的弓箭手朝着城下射箭,而城下的弓箭手也開始向城頭對射,想要壓制城頭的弓箭手。
一時間,城牆外面的天空當中,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如果仔細看去,可以看得出來,城下射到城上的箭矢明顯要多得多。
城頭守將見狀,一邊下令士卒注意躲避敵方箭矢,一邊傳令城後的投石機開始向城外已經標註好的位置投射石。
隨着一陣陣“嗡嗡”聲音響起後,城頭的給城下的士卒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是很快,城外的反擊便到了。數息之後,城內的投石機幾乎損失怠盡。
好在,這個時候,蟻附攻城的士卒已經抵達了城下,城外的弓箭手和投石機都停止的進攻,以免誤傷到自家攻城的士卒。此時,纔是守城方占上峰的時候,隨着守將的一聲令下,早已經準備好守城滾石擂木朝着城下的士卒猛咂了下來,城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陣的慘叫聲。
城外中軍處,張郃目不轉睛的盯着正在攻城的士卒,嘴中不時有命令傳出,然後就由傳命兵前往傳達到領兵將領。他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安東軍中站穩腳跟,今日之戰就是自己的試金石。
張郃的身邊站着的正是他的主公皇甫超博,對於他而言,自己指揮戰事雖然不行,但是進入遊戲這些年,他已經見過多名名將指揮的戰事了。
在他看來,張郃的指揮能力雖然不能夠與徐榮、黃忠和趙雲相比,但是也屬於非常不錯的了,如果說硬是要有一個比較的話,他也只是略輸於趙雲而已,比起田豫黃敘幾人要強上不少。
就在皇甫超博沉思的時間內,城頭的戰事已經有了進展,第一輪進攻的士卒已經開始登上城頭,不過,很快就被城頭的守軍拼死趕下城頭。而在此時,攻城梯也已經到達了城門位置,城門的戰事開始。
而在城牆下面的士卒還是前赴後繼的向着城頭爬去,很快又有士卒爬上了城頭,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站住腳就被守城士卒趕下城頭,如此再三。
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士卒能夠在城頭堅持下來,張郃見狀,馬上令人鳴金收兵,這一輪士卒士氣已失,再堅持下去也不益。
不過,當第一輪士卒退下後,張郃也上又派出第二輪進攻的士卒向城頭髮起進攻。
一直到了申時中,戰事都還沒有沒有進展,皇甫超博就知道今天已經不可能攻下鯛陽了,於是轉頭向張郃道:“張將軍,本將先回營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張郃一聽,連忙道:“未將讓主公失望了!”
“無妨,你做得很好,鯛陽雖小卻依然有五千兵馬防守,本將也沒有想過要一日就將城池攻下,你按自己的方略攻打就是,無需有任何壓力。”
說完,皇甫超博轉身,在鐵壁營將士的護衛下離開了。
“恭送主公!”張郃一聽,心生感動,連忙躬身行禮道;
周圍的其餘諸將也連忙一同行禮,目送自家主公離開。
等皇甫超博離開,張郃擡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眼城下的戰事,知道今日已經無望,於是向自己身邊親衛命令道:“來人,鳴金收兵,命令弓弩手做好接應準備。”
鯛陽城頭,看着如潮般退走的安東軍士卒大軍,鯛陽城守軍士卒如同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絕大多數人都癱倒在城牆之上,再也不願意站起來。
鯛陽本屬豫州治下,自從黃巾之亂之後,精銳兵馬都在與黃巾賊軍的對戰中消磨得差不多了,如今的兵馬都是隨後幾年陸續招募的士卒,戰力方面與前面的大軍根本不能夠同日而語。
孔伷上任後,又將各城的精銳兵馬抽調走不少,留守的兵馬更加贏弱。袁術軍攻佔這些城池之後,雖然也下令各城加緊編練兵馬,加固城池,嚴防死守。但是奈何底子薄,基礎差,時間緊,汝南各城兵馬情況實在是另人堪憂,這也是黃猗一到汝南之後,便向各城加派御林軍監軍的原因。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汝南歷來屬於豫州所轄,對於揚州沒有歸屬感,再加上孔伷雖然治軍不行,但是對於民政方面卻是無可挑剔,所以無論是士卒還是民衆,對於豫州軍的好感遠甚於袁術軍。
如今大軍雖然在仲家皇帝御林軍的監視下不得與豫州軍交戰,但大軍的士氣卻幾乎是跌到了谷底。
鯛陽校尉姓江,乃壽春江家子弟,與鄺姓縣令一樣,都是從揚州派來的官員,雖然他們並不是孤身上任,兩人各帶了兩百親信前來鯛陽,但是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所以雖然他們兩一人管民一個管軍,可以副手和中下級官員將領還是本地人來擔任。
今日的戰事可以說是剛剛開始,可是就已經有了數百守軍士卒傷亡,這其中還有三成是他們自己的親信,沒有辦法,到了關鍵時候,士卒退卻的時候就只能夠靠他們自己的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