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數年之中,司州的糧食除了靠從韓馥和張邈兩家盟友處購買外,自己治下也在逐年增加糧食的種植,所以每年的糧食還是勉強足夠使用,如果今年再一次乾旱的話,那麼司州的糧食又有可能會是緊巴巴的。
雖然早在去年的年未,司州州牧府就已經定下了今年的方略,但是身處亂世,不得不讓衆人都多留一個心眼。所以這纔有了年剛過完,皇甫超博就急忙招集衆人商議此事的舉動。要是明年再如此的話,估計遊戲裡面就會更加熱鬧了。
議事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但是除了加大墾荒、增加耕地面積、疏通水渠、修築堤壩蓄水等這些常規操作外,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當然加大從荊揚各州購入糧食也是一個辦法,但是那需要大量財物,好在去年華雄從河內衆世家手裡撈不少財物,這讓皇甫超博的手頭纔不至於那麼吃緊。
既然議定,隨着州牧府的一紙政令下達,司州三郡的官府開始安排今年春耕前的準備事宜。各郡各縣開始安排組織民衆疏通水渠、修築堤壩蓄水,皇甫超博手中的錢糧也如同流水一般流了出去,好在對於這些基礎工程建設,皇甫超博倒也沒有多吝嗇。
雖然錢糧花費不少,效果也很好。民衆都知道這些事情與自己的糧食息息相關,所以做起事情來也是異常努力。雖然現在春寒料峭,民衆的熱情卻是非常高漲。
基礎工程的建設從年後一直忙到二月底才結束,因爲三月初便要開始春耕,所以各處的工程陸續停了下來,然後民衆們又將精力投入到了即將到來的春耕當中。
除了糧食耕種之外,皇甫超博的大部分精力還放在了兵馬整編方面,河東一戰大敗的影響在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數萬大軍的損失讓皇甫超博覺得兵力有些捉襟見肘,所以在過完年後,不得不再次調整各處兵力,整編兵馬。
時間在忙忙碌碌中很快來到了三月份,如同婁圭所料,果然在開春以後,整個司州境內竟然只下了兩場雨,好在這一個多月的準備,讓司州各郡縣河流溝渠都蓄積了不少的水,再加上積雪融化和各處全力挖掘深井,讓民衆對於今年的糧食收成信心大增。
194年三月二十六日,皇甫超博還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將軍府內處理政務。這時,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緊接着,史阿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主公,長安傳來緊急情報!”
皇甫超博擡頭看去,只見史阿拿着一張紙條,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也顧不得行禮,遞上來道:“師傅從長安遞來消息,言董卓已亡!”
“啊。。。”皇甫超博一愣,道;“確定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師傅言,昨日,董賊在宮中凌辱一名宮女之時,突然口舌歪斜,言語蹇澀,面色既白,氣短乏力,口角流涎,師傅估計應該是馬上瘋。雖然很快就被親衛送回府內,但是很快便不省人事,當夜就傳出身死的消息。如今長安城內亂成一團,董卓突然病死,西涼諸將中無人能夠服衆,如今已經聚於朝堂之中爭執不休。。。”
“李儒呢?李儒不可能視而不見呀?”
“李儒今年年初就已經病重,已經很久不理事,故西涼諸將更加肆無忌憚。”
得,董肥肥那身形,足有好幾百斤,肯定是三高,再加上當了幾年太上皇,夜夜新郞,太興奮了,所以中瘋了。
“如今長安城中情況如何,還有潼關的情況如何?”
“長安城內雖然暫時沒有亂,但是師傅說李傕郭汜已經開始派人控制長安各處城門,潼關目前還沒有消息傳來。”
停了一下,史阿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傅來信還說,希望。。。希望主公能夠出兵,迎回天下。”
“嗯?!”皇甫超博一愣,心中馬上想到“迎回天子,挾天子以令諸侯?”
難道自己真的要如同曹操一般,做天下諸侯的靶子?不過,有天子在手,貌似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呀!
皇甫超博心中想法百轉千回,口中卻沒有停下來,馬上下令招集衆人議事。
很快得到招喚的徐庶龐統諸人紛紛趕來,一路上大家都已經瞭解到了皇甫超博招集大家來的原因,對此,衆人都是震驚不已,不過,心中卻又都在暗自盤算着到底要不要迎天子東歸的事情。
趁着等待衆人的空隙,皇甫超博也在仔細的考慮這件事情對於自己的利弊。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放棄掉這個令人心動的想法。因爲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曹操,並沒有什麼那麼嫺熟的政治手腕,而且自己屬下的文武衆人,也不似曹操一般,以自己的親族爲主幹。
一旦自己真的將天子接來洛陽,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自己多年的努力就打了水漂了。要知道,以曹操的老奸巨滑,也經常被那些大漢的忠臣們弄得狼狽不堪。
不過,既然不去迎天子,那麼也得要找一個好藉口呀,否則會落人口實,到時侯,必定會要受人責難。
很快衆人都趕到將軍府內,各人安坐後,皇甫超博便讓史阿將長安發生的事情向各人仔細講述了一遍。隨後,問道:“諸位以爲,此事可行?”
“不可,”話音方落,龐統便起身反對。他的意思就是大軍新敗,本應安心積攢實力,現在迎天下東歸,無異於惹火上身,天子抵達洛陽,勢必引起關東諸侯的窺視。到時侯司州周圍羣狼環伺,哪裡還能夠安心發展?
“不過,董卓軍如今已經開始內亂,根本無瑕他顧,對於我司州而言,卻是一件好事,如同我大軍再度攻入河東,定可平定河東叛亂。”
他的話馬上受到皇甫嵩三人的駁斥,對於三個老頭的反應,皇甫超博早已經有了準備,三人都是漢室忠臣,如今有機會將天子救出來,東歸洛陽,哪裡還有反對的。甚至,性子剛直的朱儁口中還出現“無君無父的亂臣賊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