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驚,田豫馬上反應過來,清醒過來的田豫爲自己剛纔的表現感到很是汗顏。擡頭看了一眼黃敘,田豫馬上看出了黃敘的想法,接口大笑道:“不錯,看着數萬人,幾十萬匹馬是挺多的,但是來再多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他們還能夠騎着馬攻上關牆上面來嗎?”
“哈哈哈。。。”衆人一聽,都反應過來了,是呀,再多騎兵又有什麼用呢,在數丈寬的護城壕溝和兩丈多高關牆面前,鮮卑騎兵還不得老老實實下馬呀,於是城頭響起了鬨堂大笑道;
“是呀,鮮卑狗,快點騎馬衝到城頭來呀。。。”
“是呀,快點攻上來呀。。。”
還有士卒直接站在關牆上面,解開褲帶往下面噓噓起來。關牆上面的讓關外的鮮卑騎兵的首領氣得臉色發表青。偏師的先鋒是東部鮮卑素利帳下大部宇文部的大將,也就是去看黃敘剿滅的那部鮮卑首領宇文勝的父親,作爲宇文部的少族長,沒有想到本以爲是度金之旅變成了送死之路。這讓宇文成震怒不已,此次鮮卑大軍南下,宇文成強忍着喪子之痛,盡起族中大軍,向素利大王求得偏師先鋒之位。
在渡河後,宇文成在宇文勝派回來的族人帶領下很快找到了宇文勝出事的營地,並且仔細搜尋後,宇文成在營地發現了漢人武器的殘骸,這讓宇文成肯定殺害自己兒子的是漢人。沒有想到在離自己兒子的營地幾百裡的地方,竟然發現一個如此規模的關隘,這讓宇文成幾乎可以斷定,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肯定就是這個關隘後面城池裡面的人。本來宇文成還想着等後續大軍到後,再商量攻打,沒有想到,喪子之痛加上城頭的挑釁將宇文成壓下去的怒火再一次激起來了。
宇文部雖然是東部鮮卑的大部,但是也只有三萬士卒,去年宇文勝帶走的五千人被漢人全滅了,這一次素利大人聚兵,宇文部一次出動兩萬大軍,一萬人馬在宇文成率領下充作偏師先鋒,另一路則在族中另名族老率領下與素利大人一同進攻盧龍要塞,還有五千士卒被留守老營。
因爲宇文部是鮮卑大部,所以部族士兵都是精銳士卒,而不是普通小部落那樣,只要是成年男子就拉出來。像此次和宇文成一起出徵的另外兩支萬人隊,基本上都是由素利派一名萬夫長,領幾千素利直屬的精銳士卒爲主的聯軍爲主,再加上數個小部落的士卒組成的聯軍,所以既使宇文成身邊只有一萬士卒,但是前鋒的其他兩位萬夫長基本上都是唯他馬首是瞻。
正因爲如此,面對宇文成的進攻命令,三萬前鋒大軍馬上就進行進攻的準備。在兩位萬夫長的協助下,三萬前鋒軍馬派出萬餘士卒前往樹林砍樹準備做成攻城用的梯子。只可惜遊牧民族不懂得攻打城池,而且也沒有什麼打造攻城器械的工匠在軍中,宇文成雖然派了近萬士卒去伐木,但是真正做成的攻城用的梯子大半天下來才一百多架,而且其中還有半數估計只能勉強夠得着湯頭溝關的關牆,當然,這個只有等開始攻城的時候,纔會知道的。
看到已經做好了這麼多梯子,宇文成覺得不用再等了,直接下令士卒開始攻城。作爲一族之長,宇文成畢竟還是見識過漢人的攻打城池的戰事,並沒有直接就派人騎馬衝到護城壕溝前面,而是命令兩個萬夫長派兩千小部落的老弱士卒用收集的羊皮袋和布袋裝上泥土,把裝好泥土的袋子扔到壕溝裡面將壕溝填平。湯頭溝關本來只有一百來步的寬度,兩千老弱在帶着簡單皮盾牌的士卒的掩護下朝着壕溝前進。
站城城樓上,看着關前鮮卑人的填壕士卒,黃敘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不說別的,光是他們手裡的那裡簡單的防禦裝備,面對關牆上面的弓箭手投射下來的弓箭,就足夠鮮卑人喝一壺的,更何況黃敘手裡還有殺手鐗。皇甫超博收到隆化的傳信後,馬上將自己手中的幾張井欄和投石車的製作圖紙,然後馬上通過驛站系統郵寄到了俊糜城,然後快馬送到隆化,交給鎮子裡面的高級工匠學會,這兩天一直都在安排工匠製作。
只是因爲熟練度還不夠,現在一共才做好三臺井欄,所以黃敘暫時還沒有安排裝到關牆上面。不僅如此,黃敘還在湯頭溝關兩側的高山上各找到了一個平臺,這兩天正安排民夫開拓一條上山的小路,等到時候,就在上面裝上幾臺井欄和投石機的話,想想十餘丈高的山頂上裝上一兩丈高的井欄,朝着山下關前的進攻的敵人攻擊的話,光是想想都覺得恐怖。還有就是投石車,想想十丈高的山頂平臺上,裝上十數臺投石車,朝着關牆前面的區域投下鋪天蓋地的石塊甚至是火球的時候,那會是個什麼樣的場景,想想就讓覺得不寒而慄。
可惜的是,這些現在都只是一個想法,因爲不管是黃敘也好,還是皇甫超博也罷,以前都沒有想過在山谷關隘兩邊的高山懸崖上做點什麼事情。現在已經制造出來了五臺投石車,但是黃敘沒有準備把投石車安置在關牆上面,一方面關牆上面的空間實在有限,二則,投石車數量不多的話,放在關牆上面用處也不是很大,與其這樣,還不如湊個十臺,二十臺,然後在關後築高臺,將所有的投石車都安排在一起,到了適當的時候對關前進行覆蓋投石攻擊,相信能夠給鮮卑人不小的驚喜的。至於現在,黃敘相信,今天鮮卑人能夠將壕溝填好,將攻城梯送到關前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出黃敘所料,雖然湯頭溝關已經被前移到了山谷口,但是關前還是呈一個U型形狀,關前的直接接敵範圍並不是很大,所以鮮卑人在派兵填埋壕溝的過程中根本就不能用異族騎兵的拿手好戲——飛射或者是奔射進行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