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劉琦和看門的軍士們僵持的時候,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遠到近傳來。
“滾開~”
“滾一邊去~”
接着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呵斥聲、喧鬧聲、尖叫聲、哭聲接踵而至,讓劉琦看着一陣皺眉頭。
劉琦看着遠處那漸漸接近的“塵土飛揚”,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只見那這時越來越近的一羣人來得前來,都穿着和守門軍士一樣的衣服,顯然是這虎牢關的守軍一流。
而此時和劉琦他們對峙的守城軍士看到來的是自己人,一瞬間感覺腰板好像也直了不少。
“小子,看見了嗎?這可都是我們的人,交出胯下的寶馬,趕緊放下武器投降,趁着大爺心情好說不定還能放你們一馬!”
原先的那個軍士這時見到自己的人多,索性也就撕破那層僞裝,直接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
劉琦也索性不再理他,劉琦發現跟這種傻逼似的人物實在是浪費精力。
用後世的說法就是:跟一個傻逼的人爭論的時候,他會把你拉到一個和他一樣傻逼的位置上,然後他再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所以,劉琦童鞋也就以節約水資源爲目的,節約了幾滴寶貴的口水。
軍士見到劉琦的樣子,不由勃然大怒。
“都給我上,將這羣黃巾逆賊給我拿下!”說着提着大刀就要向劉琦他們衝過來,劉琦我這邊自然也是嚴陣以待,戰鬥一觸即發。
“都給我住手!”這時一聲大喝之聲傳來。
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着錦衣繡雲袍,腰配白玉,腳踩登雲靴的青年男子站在圈子外面,聲音正是從男子口中說出的。
只見男子走上近前,目視着軍士問道:
“怎麼回事?”
“你他媽的又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質問老子!我......”帶頭的那名軍士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軍士堵住了嘴巴。
顯然旁邊的軍士有人已經將男子認了出來,而且男子的身份還不低。
“大膽!你可知道你辱罵的是何人?這位乃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大公子袁紹袁本初是也。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大公子也是你能隨意侮辱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這時男子身後的隨從走上前來,向帶頭的軍士呵斥道,說着給了軍士兩嘴巴子。
帶頭的軍士這時的酒也徹底醒了,見到自己剛纔好像罵的竟然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大公子。
不由的感到遍體生寒,傳說中這大公子可不是一個胸懷寬廣、好相與的人。
帶頭軍士這時兩條腿彷彿篩糠一般,不停地顫抖,跪倒在地哀嚎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大公子饒命啊!”
剛纔袁紹在聽到帶頭軍士的污言穢語,眼中寒光一閃,心中早已將眼前的軍士判了死刑。
不過現在袁紹還是裝出一副非常大度的樣子,寬慰道:
“不知者無罪!不過眼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帶頭軍士聽到袁紹的詢問,心一橫一咬牙說道:
“小的懷疑他們是黃巾賊子的內應,藉着經商的幌子想要混進城去。
小的盡忠職守,想要進行檢查他們不讓,於是小的下令將他們先拿下審問一番。”
“哦?是這麼回事嗎?”袁紹轉頭向劉琦他們問道。
其實袁紹早早就注意到了劉琦他們,尤其是劉琦、趙雲和徐晃三人在衆人中間猶如鶴立雞羣一般。
袁紹一看劉琦他們的氣質就不會是一般平凡之人,要不然就是有什麼過人之處,而且三人胯下的馬兒一看也不是凡品。
於是袁紹在聽到軍士多說之後纔會再問劉琦他們,若是一般之人袁紹根本懶得多問。
“不知袁大公子以爲如何呢?你相信他所說的話麼?”劉琦似笑非笑的看着袁紹問道。
劉琦在知道眼前的這個青年人乃是袁紹的時候,心裡也不禁震動了一下。
袁紹可以算是三國裡面爲數不多的幾個大BOSS之一啊,劉琦原本還想第一次見袁紹可能還在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
不成想在十八路諸侯共同討伐之前,意外之中就碰見了這個聞名後世的袁紹袁本初。
要知道其實三國時期最有可能奪得天下的不是曹操,不是劉備也不是孫權,而是袁紹。
袁紹乃出生於四世三公的袁家,首先袁紹就有個很好的出身,這在當時看重出身門第的時代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而後來的魏、蜀、吳三國之中,魏國的開創者曹操乃是宦官之後,劉備只是一個織草鞋的。
而最有一點點背景的算是孫權了,不過也就是曾經有個稍稍在江東還有些名氣的爹——烏程侯孫堅罷了。
他們這些所謂的背景跟袁紹的背景所比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弱爆了。
其次,袁紹所在的四世三公的袁家,門生遍佈天下,可以說可以利用的人脈是巨大的。
這可以讓袁紹比其他人少走不知道多少彎路,少面臨不知道多少挫折。
可能也是在這種環境的影響下,袁紹一路上沒有面臨過多少挫折,順風順水。
養成了袁紹剛愎自用、唯我獨尊的性格缺陷,直接導致了後來袁氏集團的覆滅。
這與袁紹個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擁有者那麼多的資源,卻硬生生的被弱於自己數倍的曹操幹掉,不得不說袁紹這個人還是很悲哀的。
“我不信!”袁紹和劉琦對視了良久,忽然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果然是袁紹袁本初,端的是明辨是非之人。”劉琦見袁紹沒有信帶頭軍士所言說道。
劉琦熟知袁紹剛愎自用、自負多疑的性格,雖然此時袁紹說不信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懷疑的。
劉琦爲了打消袁紹的多疑,利用袁紹剛愎自用、自負自大的特點,拍一點小馬屁送上。
果然,袁紹在聽到劉琦的話之後,馬上對於自己所說深信不疑。
“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袁紹指着剛纔那個帶頭軍士說道。
“大公子,我冤枉啊!大公子......”軍士喊冤道。
“你冤枉?你冤枉在何處?”袁紹讓人將軍士帶到近前跪在地上,半蹲下問道。
“小的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哪!”軍士拼死掙扎道。
在軍士說話的時候,一股酒氣從軍士口中冒了出來,讓離的軍士很緊的袁紹皺起了眉頭。
“你喝酒了?”袁紹皺着眉頭說道。
“小的只是因爲口乾,喝了一點點......”軍士還想說什麼卻被袁紹給打斷了。
“你身爲城門執勤軍士,執勤之時竟然還敢飲酒,飲酒之後還尋釁滋事,你該當何罪?”袁紹見軍士還敢狡辯大怒的說道。
“大公子饒命啊!大公子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帶頭軍士掙扎的哀嚎道。
“給我拖出去砍了!”袁紹大喝一聲下令道。
“還不照公子的話做?”這時袁紹身旁一個穿着盔甲,像是將軍模樣的人見到衆人傻愣着趕忙叫道。
“額...是,將軍!”其他軍士將一塊破布塞進了帶頭軍士的嘴中,幾個人將其拖着出去了。
不一會兒,只見剛纔出去的軍士將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提了進來,諂媚的說道:
“啓稟將軍、大公子,小的已經將其就地正法,請過目。”
“給我拿走!”袁紹看着那血淋淋的人頭,忍住想吐的衝動,厭惡的擺了擺手說道。
軍士們趕忙將人頭拿了出去,移出了袁紹的視線。
自始至終劉琦都是以一個看客在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像眼前發生的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