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城下,喊殺聲不斷,陸康發現自己對於形式似乎做了一個誤判。
在這之前,陸康覺得自己已經將這廬江城中的守城軍士士氣調整到了最高的地步,應該能夠應付黃巾賊軍一段時間。
所以當城下的黃巾賊軍派人向廬江城喊話讓廬江太守開成投降的時候,陸康斷然拒絕。
那黃巾賊軍倒也光棍,聽到陸康斷然拒絕了,立馬就率軍攻城了。
只見那黃巾軍的攻勢是一波猛於一撥,尤其是在這攀爬城牆之上,身手極爲敏捷,簡直是猶如天助一般,給廬江城的守軍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陸康現在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但是嘴上卻是在鼓勵着衆軍士,臉上依舊掛着自信的笑容。
因爲陸康知道誰垮了也行,就是他這個廬江城的太守不能垮!
所以現在的陸康依舊在強自的保持着自信的笑容,以期能夠極大的帶給衆軍士們鼓勵。
不過雖然士氣高漲讓廬江城之中的守軍頑強地抵抗,但是黃巾軍方面終究佔據着絕對的人數和能力優勢。
就半天的時間,廬江城就被那黃巾軍給攻上來過三次了,陸康手下的軍士們拼盡全力拼死才抵抗住了。
這其中就要說一個人,此人乃是會稽餘姚人,名叫虞翻,字仲翔,文武雙全,日南太守虞歆之子。
而他由於父親爲官之地甚爲偏僻,所以也就留在了會稽郡,而適逢已到了遊學的年紀,所以就出來遊歷。
誰知剛剛到了廬江境內,一日在林中一間小廟之中借宿之時,偶然聽到黃巾賊寇的密謀,所以速來稟報廬江太守陸康。
剛開始的時候陸康見到虞翻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所以也就不太相信,若不是他父親虞歆跟陸康認識,陸康都不會見虞翻。
見到陸康不相信,虞翻卻是三番五次勸諫,終於在虞翻的努力之下,陸康派人查探,果然得到了一絲端倪。
這也讓陸康有了事先向周邊個州縣寫信救援的準備,不然廬江被圍之後這信還不知道能不能夠送的出去。
而碰到這種事情的虞翻自然也留了下來,不過那時虞翻就想走也走不了了,因爲那個時候的黃巾軍已經開始對廬江城進行合圍了。
陸康自然是對留下來的虞翻進行了百般的感謝,畢竟若不是虞翻的存在,黃巾軍突然間攻城,到時候陸康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過來了,現在最起碼在之前就有了一些準備。
陸康漸漸的發現,將虞翻留下來真的是個最英明的決定,虞翻在留下來之後。
主動向陸康請求了參與守城,而陸康也就答應下來,接下來陸康發現這虞翻還是有着一番才能的。
只見虞翻參與守城之後,不僅將守城將士指揮的井井有條,就連半日之內衝上來三次的黃巾賊軍,也是虞翻一馬當先將他們再次趕下城去的。
有虞翻的存在,這讓陸康也沒有多少底的心中,不由的平復了許多。
“大人,這樣不行啊!僅僅半天的時間就被那黃巾軍衝上來了三次!”這時虞翻一身浴血的跑了過來,喘着粗氣的對着陸康說道。
聽到虞翻所言,在看着虞翻的樣子,陸康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歉意,但是也只能無奈的說道:“這已經是廬江城中所有的兵丁了,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陸康所言,虞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之前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廬江城怎麼說也算是一座大城,但是現在看來都不一定能堅持到一天的時間!
“大人,不知您發現了沒有,城下的這羣黃巾賊軍並不單純是黃巾賊軍哪!”虞翻這時忽然想起來什麼,於是想着陸康說道。
“哦?仲翔爲何如此說?”聽到虞翻所言,陸康不禁驚訝和疑惑的問道。
“大人,那黃巾賊軍傳說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很多都是一些務農之人或者是山賊賊寇。
而眼前城下的這夥黃巾賊軍卻不是這個樣子,不知大人發現沒有,廬江城下的這夥黃巾賊軍一個個攻城的時候身手敏捷,而且看穿着樣式也並不像是黃巾哪!”虞翻對着陸康說道。
“仲翔的意思是?難道他們是哪裡來的正規軍不成?”虞翻所言讓陸康不禁嚇了一跳,正如虞翻所言,陸康也感覺這夥黃巾軍有些邪門。
聽到陸康所言,虞翻不禁一愣,接着苦笑的說道:“大人多慮了,這又會是哪裡的正規軍?正規軍又如何會跟這夥黃巾軍攪和在一起?
要知道黃巾三巨頭死後,其餘各處雖然還有着零星的黃巾氾濫,但是早已沒有當初剛剛起兵時的那樣的威勢了!”
“那仲翔的意思是?”聽到虞翻所言,陸康一想也是,不禁向着虞翻問道。
“這夥黃巾賊軍打鬥身手敏捷,穿着異於常人,在下猜測這夥人有可能是丹陽和廬江之間的山越人!”虞翻向陸康猜測的說道。
“山越人?確實像!”聽到虞翻的猜測,陸康不由的就是一驚,再看了看城下攻城的黃巾,陸康不禁說道。
若是山越人的話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陸康身爲亂進太守,自然對於旁邊州縣丹陽等地的山越人有所瞭解。
山越人懂得利用居住山地出產的銅鐵,加以鑄造、製作成武器與農具,並耕植於谷地,不僅自給自足,兼且勇猛善戰,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難對付。
而現在那丹陽太守吳景,速與徐州刺史陶謙不和,而陸康跟陶謙又是至交好友,所以雖然丹陽就在廬江的東邊,但是陸康跟那吳景也沒有什麼來往,包括這次救援信,陸康都沒有給吳景發過。
“不會是那吳景所爲吧?”想到這裡,陸康不禁心中疑心大起,不由的喃喃自語道。
“不知太守大人在說什麼?”見到陸康在喃喃自語,虞翻不禁向陸康問道。
見到虞翻詢問,原本陸康不想說的,但是忽然之間陸康改了主意:“我與那丹陽太守吳景並不太熟絡,甚至可以說不對路,我在想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他在背後搞的?畢竟誰都知道這一帶丹陽的山越人是最多的,這麼大的動靜他吳景之前沒有任何訊息,打死我我都不相信!”
“這......吳大人應該不會這個樣子吧?畢竟這夥山越人可是夥同的黃巾賊人,那吳景應該不會這麼愚蠢跟他們占上關係吧?”虞翻並不太明白這其中的勾連,所以也並不能夠做出一個有效的判斷。
“哼!他根本不用跟黃巾勾連,只要他默許再加上暗中支持一下,誰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好一個吳景啊!夠狠的手段,竟然不經意之間就陰了老夫一把,看來平日裡的平靜都是裝的!”想到這裡,陸康不禁恨恨的說道。
“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虞翻聽出來其中的一些貓膩,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擊退城下的黃巾軍。
聽到虞翻所言,陸康不禁一嘆道:“仲翔,我也不想瞞你!廬江周邊的州縣雖然我都發了求救函,但是最後能夠發兵的卻是不一定有。
倒是徐州的陶謙跟老夫關係不錯,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所以我們要做好孤城奮戰的準備!”
聽到陸康所言,虞翻不禁嘴巴都張成了“0”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