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嘿嘿一笑,他對張繡武藝再是清楚不過,下方那顏良匹夫,不過是前來送死的獵物而已。
張繡召集五千鐵騎,帶着大將胡車兒,打開城門,策馬奔出。
列好戰陣,張繡手持長槍,駕着戰騎緩緩出陣,槍尖慢慢擡起,直指顏良腦袋,冷聲道:“匹夫,汝可本將是誰?豈敢前來挑戰!”
顏良大咧咧一笑,這張繡還真當他自己是顆蔥,要不是燕王有令,不得傷張繡性命,否則他早衝過去砍其頭顱了。
“張繡小兒,某來挑戰你,是看的起你,廢話少說,放馬過來就是!看某如何擊敗你!”顏良手中長刀瞬間擡起,刀鋒直指張繡腦袋,自信道。
“好膽,本將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張繡收回長槍,冷冷一笑,於策馬狂奔中大喝一聲,直奔顏良而去。
“來的好!”
顏良並沒有吃驚,也未有害怕,手中長刀陡然握緊,策馬朝着張繡飛射奔去。
兩人凝目注視對方,手中動作卻也是絲毫不慢,在兩馬相互錯身之際,各自攻出一招!
顏良使大刀朝着張繡攔腰一個橫斬,刀鋒破開空氣阻隔,發出子茲拉茲拉之音。
張繡也不慢,見顏良刀鋒攻過來,忙使長槍一個虛晃,槍尖以雷霆之速刺向顏良胸膛。
來不及多想,顏良乘着錯馬功夫。大刀向上一擡,將張繡長槍攻勢立即瓦解。
兩馬錯身而過,顏良哈哈大笑。張繡卻是眉頭緊皺,剛纔顏良阻擋他長槍所用之力,超出了他的意料!沒想到顏良這廝臂力如此之大,將他手臂震的微微發麻。
耳聽顏良那哈哈大笑聲,張繡則清楚自己臂力根本不及顏良,要想取勝,唯有靠精妙的槍法。
“可敢再來?”顏良調轉馬頭。向着不遠處的張繡笑道。
張繡聽顏良大笑,那笑聲迴盪在萬里長空間。無疑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有何不敢!匹夫,拿命來!”
張繡這次可不想同顏良比拼力道,故而長槍握在手中,醞釀着新一輪的攻勢。
“張繡小兒。找死!”顏良大喝一聲,提着長刀率先衝殺過去。
張繡亦不甘示弱,眸中精光一閃,長槍反手握緊,策馬衝殺而過。
“錚”!
兩馬相撞,槍刀交鋒,噴濺出無數火花。
兩人開始在長空下你來我往,互相爭鬥起來!
中軍大旗下。
劉鵬端坐於赤兔馬背上,看着戰場中兩人相互廝殺。眼神中露出一股瞭然。
張繡槍法精湛,可顏良刀法亦是精良,兩人數次交鋒。均是顏良稍占上風。
“殿下,沒想到顏將軍武藝如此高強,竟能力壓張繡,看來此戰我軍是贏定了。”荀攸騎馬站在一邊,笑着道。
劉鵬笑而不答,眼神中的自得之色卻是怎麼也抹不去。
“殿下。張繡的槍法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子龍以前使過。”典韋望着張繡使槍身影。疑惑道。
以前聽聞傳言,張繡所使用槍法乃是百鳥朝凰槍,此槍法以快、狠、準爲主,在戰場上,乃是殺傷力最大的槍法。
只不過看場中情形,顏良刀法與臂力均是勝出一籌,任憑張繡怎麼攻擊,顏良那威力巨大的刀法總是能後發制人!
“不錯,此槍法子龍確實使過,不過子龍使出來的稍勝張繡一籌!”劉鵬看清楚張繡每招攻擊手法,輕聲道。
典韋擅長步戰,眼下顏良與張繡均是在馬上交戰,兩人不僅靠精湛馬術,還要靠臂力、兵器,才能在騎戰中不落下風。
“殿下,用不了二十回合,張繡就應該支撐不住了!”典韋仔細看了幾看,
劉鵬武藝比之顏良稍高一些,自是從其中看出一些門道,張繡槍法雖不錯,但臂力不如顏良,而且顏良刀法大開大合,且迅猛無比,將張繡槍法完全剋制,使其槍法完全發揮不出來,只能處在劣勢。
“惡來所言不錯!”劉鵬點點頭,同意道。
真如典韋所言,二十多回合一過,張繡敗象漸露,槍法更是凌亂不堪,反觀顏良,其刀法威力不減,正如猛獸一般進攻着。
“啊!”
張繡一個不慎,被顏良刀鋒劃開脊背,皮甲被刀鋒破開,裡面血肉頓時顯現!
“受死!”顏良虎目一睜,大刀朝着張繡腦袋直劈下去。
刀鋒抵在張繡腦袋上,差一點就可破其頭顱,此時,顏良方纔想起燕王交待,不可斬殺張繡!
“燕王有令,讓某留你一命!”顏良不情不願收回大刀,看着驚魂未定的張繡,一臉晦氣道。
張繡沒想到顏良武藝如此了得,僅僅七十多回合,就差點斬殺他。
幸好顏良在關鍵時刻住手,否則他這頭顱早就搬家了!
張繡感受腦袋還在脖子上,驚魂稍定,此刻又聽顏良之話,原來是劉鵬要留他一命!
“謝顏將軍手下留情!”張繡知道若非顏良及時住手,他性命難保,遂朝着顏良微微拱手一禮,謝道。
“不用謝,又不是某要留你性命。”
顏良大咧咧回了一句,遂不再多言,打馬回陣。
看到顏良終是留了張繡一命,劉鵬這才放聲大笑,放了一個張繡,等於是給燕軍再添一員大將。
目的已經達到,劉鵬也不攻打城池,直接下令撤軍回營,他要等張繡獻城投降。
回到城中的張繡,讓大夫在背上傷口處撒了一些藥,這才翻身過來思索道:“眼下三十多萬燕軍圍城,任憑他怎麼守,城池終究會破!況且,劉鵬雄踞中原,帶甲之士百萬,麾下猛將如雲,要向破此城,那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張繡很清楚,擺在他眼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率領麾下兵馬投靠劉鵬,爲將來找條出路!二是將宛城讓給劉鵬,他則率領兵馬退回襄陽一帶,與劉表共同抗擊劉鵬。
第二條路危險重重,劉表素來不信任他,對他也是多有排擠,此番劉鵬率大軍親征,劉表雖會抵抗,但在他看來,以燕軍之兵鋒,荊州早晚易主,他又何必陪劉表一起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