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瀰漫,燕軍山海呼嘯,潮涌般撤回大營。
軍士密佈、甲士四散開來,守護着中軍大帳。
“主公,趙將軍跟隨您多年,立下戰功無數,請主公恕他之罪,準他戴罪立功。”大帳之中,田豐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神色緊張的說道。
“請主公饒恕趙將軍。”
帳中兩側站着的武將們紛紛站出來求情道。
劉鵬坐在主位上寒着臉,四周寒氣令人生畏,冷聲道:“你等不用替趙雲求情,本將也沒真想殺他,但他犯了軍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其重責二十軍棍,以示懲戒。”
“謝主公!”衆文武聽到趙雲不會被殺,忙謝道。
劉鵬此刻心情確實很憤怒,趙雲是他麾下大將,他待其一向不薄!可今日趙雲在戰場上私縱敵將,導致大軍士氣受損,他若不將其懲處一番,軍威何在?軍法何用?
“高順、文聘留下,其餘人等退下吧!”劉鵬臉色稍緩一點,遂下令道。
“諾”!
除高順二人留下,其餘人等應聲退下。
“你二人找一身材與子龍相像之人,將其吊與營門之前,在放出風聲,就說本將明日早要拿趙雲祭旗。與此同時,你二人佈置下去,在營中四周埋下伏兵。”劉鵬眼神中帶着一絲奸詐,冷冷一笑道。
高順眉頭一皺,向前一步,沉聲道:“主公認爲有人會來劫子龍?”
文聘經高順之話,顯然也聯想到了自家主公不尋常的舉動,不確定道:“主公是想誘真定守軍前來劫營?”
“不錯,子龍素來忠義,而他能在戰場上放敵將一命,足能言明那敵將也是重情義之人。如此,當他得知子龍要被本將祭旗,豈能不前來相救。”劉鵬冷眼一笑。出聲道。
“主公,子龍重情重義,可那敵將非是子龍,他若不來。又當如何?”
文聘遂將心中疑問道出。
“他要是不來,那就更好,子龍能認清此人是不是忠義之人?也就不用本將多言了。”劉鵬狡詐一笑回道。
“你二人也不用多問,到了夜晚之時,自會見分曉。”
高順、文聘二人俱是一震,忙退下去準備。
大帳之中,一班文武全都不見時,劉鵬一伸懶腰,向後帳而去。
“公子回來了!”
陳氏身穿黃色衣裙,喜笑着迎上來。
多日未曾有雨露滋潤。乾涸寂寞的陳氏今日特意打扮了一下,顯的豔媚無邊,其身姿曼妙,柳腰纖細、肌膚雪白,如同二八佳人一樣美豔。
“恩”!
劉鵬隨意應了聲。眼睛中的慾火卻是赤裸裸露在空氣之中,直盯着陳氏那半露在外的兇器觀看,在欣賞之餘,眼神中帶着戲虐,向那神秘玉腿處觀賞着,口中還到了一聲“好”。
陳氏見此,知道她已經成功勾引起了劉鵬的慾念。遂輕拂衣袖,蓮花移步,清脆妙音道:“公子在外征戰辛苦了,妾身煮了一點熱茶,可以去火,公子要不要嚐點。”
“要嘗。不過卻不是品嚐茶水,而是品償你這個騷貨。哈哈”
劉鵬放肆大聲一笑,虎步生風,上前一把將美人攬腰抱起。
後帳之中,男女解下衣服之聲。還有美人的妙音,盡傳至帳外。令一羣軍漢們憋紅着臉,尷尬的佇在外面聽着。
陽光明媚,大地初春,萬物鮮活。
而在劉鵬的大帳中,此刻卻是暴雨隆隆,狂風不停。?波濤一拍一拍滾向沙灘,迴盪之音猶傳。
幾度風雨過後,男人粗喝一聲,美人一聲吭奮嬌吟。
帳中風暴停歇,令守衛在外的軍漢們長舒一口氣。長年見不到美人的他們,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如何受得的了這種誘惑。此時雲歇雨息,對他們來說,正是一種解脫。
“妾身好累。”!
赤裸在牀榻上的陳氏,秀髮凌亂,額頭上浮出一絲汗水,庸懶的嬌吟道。
“好生休息”!
一改往日沉悶的劉鵬,在征伐完事後,一臉的享受,身心俱得到了滿足。遂好生道了一句,便下牀穿戴衣甲。
“妾身服飾公子吧!”
陳氏見劉鵬準備自己穿戴衣甲,向來有着小心計的她,如何肯錯過這次獻媚的機會,遂起身道。
“不用,你自行休息,本將自己來就好。”
伸手示意陳氏哦繼續休息,不用服飾於他。
將衣甲剛好起來,劉鵬掛上佩劍之時,外帳軍士稟報道:“主公,哨騎有軍情稟報。”
“讓他進來。”劉鵬一笑,喜色盡上眉頭,開口道。
走到前面的中軍大帳,劉鵬大馬金刀的坐上主位,端起茶几前的茶水稍微泯了一口。卻見哨騎匆忙而進。
“主公,韓馥與袁紹共率十二萬大軍於昨日出得鄴城,正往真定快速行來。”
劉鵬一聽,老匹夫來的還挺快,連袁紹這個無謀匹夫也跟着一起來了。這兩人來的正好,他正愁一關一關的攻下去,何時能取的冀州,現在兩隻匹夫自己送上門,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你先下去。”劉鵬對着跪在地上的哨騎擺手道。
等哨騎退下之後,從美人身上舒服了的劉鵬,拿出行軍地圖觀看起來。在真定城通往鄴城之路上,沿途最能屯兵之地便是高邑,此處距鉅鹿很近,糧草也能供給。
“來人,傳兩位軍師前來。”
邊看地圖的劉鵬,順着高邑往下看去,卻見襄國、趙國俱擋在鄴城之前,便傳令道。
俗話話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與荀攸、田豐三人加一起,恐怕諸葛亮也不是對手。劉鵬嘿嘿一笑,收了地圖,現在情形已很明瞭,真定城是朝不保夕,韓馥、袁紹不是傻子,既知此處被破乃是早晚之事,必不會出兵救援,反而會屯兵鉅鹿一帶,尤其是高邑之地,依靠關卡阻擋他的兵鋒。
過不多時,荀攸、田豐兩個臭皮匠接連而來。
“現韓匹夫、袁匹夫,兩人率十二萬大軍,出鄴城來與我軍一戰,你二人有何見解?說來聽聽。”劉鵬罵着袁紹二人匹夫,卻是問計道。
“主公,真定城小民弱,守軍不過四萬,且多是老弱步旅,我軍只需一日便可將其拿下。韓馥必定會再次調兵加緊對我軍的防禦,到時主公只需令黃忠將軍虛晃一槍,沿上艾之地南下,一舉攻破鄴城。”
田豐摸着山羊鬍子,眼睛笑咪咪的說道。
“鄴城大軍被韓馥老賊帶出七八萬,也應有五萬之數,要先一舉拿下,恐黃忠兩萬鐵騎不夠,主公應當在派一支步卒,協助黃將軍一舉拿下此城。”荀攸補充道。
黃忠要攻下鄴城這座堅城,恐最少也需十日,要是那時韓馥與袁紹相繼回兵,黃忠可就處於夾擊之中。劉鵬思慮一會兒,問道:“韓馥得到鄴城危險的消息,必會回兵增援,到時鄴城恐怕不能拿下,反而會將韓馥這個老夫嚇的龜縮於城中,如此可就壞了本將大事了。”
“主公莫是忘了,韓馥、袁紹二人正引兵馬前來與我軍大戰,屆時他若敢回軍鄴城,主公只需率領一支精騎,沿其身後追趕,到時不僅能大敗於其,更能奪的鄴城。”
荀攸輕輕一笑,道出了劉鵬的擔憂。
聽君一席話,勝度十年書!看了多年兵書的劉鵬,此刻不禁一振,一掃方纔擔憂,笑道:“公達卻是言對了,是本將太過於擔憂,而忽略了兵法之精髓。”
“主公,方纔來時途中,在下見到營中士卒正四下集結,一副大戰之勢,敢問主公,可是打算夜襲真定城?”田豐扭轉話題問道。
劉鵬哈哈一笑:“本將有二十萬大軍,區區一座小城,值得本將夜襲否?”
“那主公這是?”田豐有點疑惑了,不調兵攻城,又爲何集結大軍,這是爲何,遂問道。
看着荀攸臉上的坦然之色,劉鵬望着其說道:“公達既然已經猜出,不若就解了元皓的疑惑吧。”
荀攸自戰場上見劉鵬要殺趙雲之時,便深有疑惑。趙雲身爲幽州大將,乃是劉鵬的心腹,今日不過是一點小事,就招的劉鵬要將其殺死。這不合乎常理。
更令他疑惑的是,劉鵬在撤軍回營之後,並沒有先前在戰場之上的怒氣,只是稍微表現出了一點寒意!由此可見,劉鵬是在拿趙雲做戲?
可如何做戲,他卻沒有想明白。卻就在方纔來營時,高順麾下的兵馬正全副武裝集結。高順是劉鵬最爲信賴之人,他麾下的兵馬調動,必是劉鵬下的令。
荀攸結合劉鵬今日言行,推算出應該是趙雲放走的那個敵將今夜會來劫營,因此纔有此安排。
現在劉鵬要他說,荀攸也就試言道:“若在下猜的不錯,主公不是要真殺趙雲將軍,而是拿趙雲將軍引誘敵將前來劫營,這才令高順將軍集結兵馬,伏於大營四周。”
“敵將不是前來劫營,而是前來劫走趙雲。”劉鵬坐在主位上糾正了一句。
“主公,趙將軍不會和敵軍勾結,若敵軍前來搶劫趙將軍,只能是這個敵將對趙將軍感恩戴德,並無其他緣故。”田豐以爲劉鵬懷疑趙雲通敵,忙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