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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人嗷嗷亂叫的殺了過來,越來越近。
徐庶手中持着長劍,隨時準備下令射殺,尤其是聽到草原人的吶喊是,徐庶似乎看到了以前無數漢人的悲苦呼嚎,他憤怒了。
“哈哈,殺光漢人!”
“殺啊!”
草原人亂叫着,揮舞着手裡的兵器。
而小城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聲響,似一座空城,卻讓人不安。
那個首領已經接近城門,正要說話是,他的瞳孔之中卻映照褚一支箭矢,越來越大,他長大大了嘴啊,卻說不出話來,飛矢轉瞬而至。
“撲哧!”
一箭竟然沒入了口中,穿透了那首領的腦袋,城樓上的將士們甚至可以清晰見到那一箭帶起的鮮血與白色腦花,但是他們沒有不忍,相反,全部都發出自己憤怒的箭矢。
頓時天空爲之一暗,萬箭齊發。
撲通!
那首領的屍體才倒在地上,他身後那些草原人還沒來得及驚叫,就發現天變了,擡頭望去。
所有的人都充滿了驚恐,無數的箭矢沒有絲毫猶豫,不斷刺進了只有皮甲抵擋的草原人身軀,他們的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哀嚎剎那響起。
人仰馬翻,只是一波箭矢就有至少五百人倒在了衝鋒的路上,而且最關鍵的是,張郃那神乎其技的一箭實在是太恐怖了。直接洞穿了草原人首領的腦袋。
失去了頭領的草原人頓時慌亂不已,可是幽州軍卻從來不會忘記,看着草原狼倒在自己的箭下,他們滿臉漲紅,發出了痛快的怒號。
“殺光草原狼!”
“射死他們!”
城樓之上終於響起了沖天的廝殺,幽州軍將士各個張弓搭箭,對準了草原人,射出了自己憤怒的箭矢,很多人就是手上拉弦皮開肉綻,都毫不在乎。
“撤,我們中計了。”
終於草原人還是很聰明的,看到小城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反而給了他們一個碩大的驚喜,戰死了一族的首領,折兵數千,草原人一定會大受打擊。
徐庶看着草原人撤軍,他們只有抵擋的份,要想主動出擊,那想都別想。
不過首戰勝利,倒是給了將士們不少信心,徐庶盯着草原人慌亂退去,他知道這一波是草原人大意所致,接下來纔是最艱苦的時候。
城樓之上士將們歡欣鼓舞,他們第一次戰勝草原人,他們心中的憤怒凝聚今日,終將爆發,而城樓之下的百姓們聽到將士們的歡呼,就知道勝利了。
不少百姓激動不已,難以自制,甚至老人們還流露出了激動的淚水,他們幹活更加有勁,而後備營的青壯們聞言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就上戰場。
“將軍神箭啊。”
徐庶相信草原人不會再莽撞進攻,才轉身看着張郃,說實話,方纔那一箭實在太鼓舞士氣了,太神采了,一箭竟然從嘴而入,洞穿頭顱,那些草原人驚詫恐慌的樣子,徐庶可都看在眼中。
張郃是一員大將之才,秦峰在培養他,這一次這員大將首戰立功,神箭殺敵註定是要名傳天下了。
“先生謬讚,運氣而已。”
張郃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說得到也不假。
他有把握一箭殺掉那個草原人,可是卻絕對不會有那麼神,一箭洞穿那草原首領的腦袋,都只能怪那草原首領命背,亂嗷嗷叫幹什麼,正好被一箭從口入,成就了張郃。
徐庶點點頭,勝不驕,面對這樣的戰事也沒有絲毫懈怠,甚至充滿了戰意,不愧是秦王看中的將士,突然徐庶又想了起來,自己不也被秦王看中了嗎,要是這一次擋不住異族幾日,那他纔是秦王的恥辱!
一時間徐庶充滿了緊迫與壓力,秦王看中的人現在哪一個不是幽州重要的人,不說以前的舊人,就說這纔不久的將領就有徐盛、張郃、樂進,而文臣更有沮授、田豐和自己,徐盛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張郃現在同樣如此,已經開始露出鋒芒,樂進在冀州平亂的時候,可也放出了光彩,至於沮授更是已經執掌冀州大權,一州太守,田豐和自己差不多,還沒有多少出彩的地方,可自己這一次自主北上,要是大敗而歸,那就無臉見人了。
“一定要擋住!”
幾近呢喃的細語,卻被張郃聽到。
“先生,我們一定可以,幽州軍,必勝!”
張郃有着堅定的信念,就算是現在瀕臨城毀之危,他依舊信念如固,這時他對幽州的信心,也是對秦王的信心,秦王是不可戰勝的。
草原人首戰大敗而回,軻比能雖然不可置信但是也沒生多少怒火,而是打起了小心思,其實也不僅他一人起了主意,很多人,比如步度根,都開始盯上了失去首領的這個部落。
軻比能下令紮營,他們奔走到漁陽,已經費了很大的氣力,不能直接參戰,本來是想先拿下首座城池,在城池之中休整,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先掙得利益再說。
“諸位,首戰不利,我們損失了一員大將,我爲聯軍之主,他留下的老幼族人我軻比能責無旁貸,一定會爲他報仇,照顧他的族人!”
軻比能在大帳之中,對着所有的人如是說道。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禁眼睛一眯,他們都想要這個部落,可是軻比能現在這樣說真的無可挑剔,明知道軻比能是想乘機吞併人家的部族卻無話可說。
可是別人不說,步度根卻不能不說,自己和軻比能已經水火不容,而且經過幾次大戰都失敗而歸,丟了很多族人,這一次又被軻比能拿下了聯軍首領的位置。
現在軻比能已經把他壓在了底下,要是再這樣下去,不用多說什麼,遲早他都會被軻比能吞掉,屍骨無存,更別說現在當着他的面吞掉這麼一個部落。
“不行,巴圖首領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兒子還在,軻比能你怎麼能如此做,強取豪奪,傷了勇士們的心,他的兒子也可以繼承巴圖的地位,繼續作戰的!”
其餘的人一見如此,紛紛說話,他們都不想對手強大,而軻比能現在無疑是最強大的,要是再不約束一下,他們這一次就有難了。
軻比能冷笑着,隨後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閻柔,閻柔點頭,軻比能才放心,看着所有的人笑道:“大家都這麼說,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實在傷心的是,巴圖的兒子受了傷,方纔才煙氣迴歸了草原之神的懷抱,這可如何是好呢?”
“什麼!”
步度根大吼着,不敢置信,而其他人也充滿了驚訝。
巴圖的兒子受了傷不假,可是並不致死啊,只是被流矢傷了臂膀而已,怎麼可能現在就死了,步度根一下子就把眼光盯在了閻柔身上。
“是你,一定是你這個漢人殺了巴圖的兒子,我要殺了你!”
步度根一直很上心閻柔,之前閻柔離開了一陣他注意到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全身心準備奪下巴圖部落的他沒有來得及深究,原來如此!
軻比能面色陰狠,沉着臉怒道:“住嘴,步度根你要是再如此信口雌黃,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的確是閻柔出的主意,也是閻柔安排的人去做的,可是軻比能現在才知道,閻柔這一手都做得多好,要不是他早些發現不安定因素,並且除掉。
這些人的再次發難,讓自己得不到巴圖部落,一定會成功的,可惜一切都晚了,閻柔又幫助他得到了一個部落,他對閻柔已經充分信任。
可是步度根卻對閻柔呵斥,甚至想要殺掉閻柔,步度根這簡直就是想要剁掉自己的左右手,軻比能怎能不怒,兩個鮮卑的王爭鋒相對。
其他的人都樂得看好戲,鮮卑人現在越來越強勢,甚至已經有當初的匈奴人那樣的野心,幸好現在他們分裂了,否則他們都會時刻膽顫心驚,惴惴不安。
步度根自知理虧,他沒有什麼證據說這一切都是閻柔乾的,可是他真的確信就是閻柔,因爲閻柔對他使了一個不屑鄙視的神色,步度根差點暴走。
“哼,好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巴圖部沒有了首領,軻比能身爲聯軍首領,自然責無旁貸幫助他們度過這一個寒冬,如此大家沒有異議的話,那巴圖部落就······”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軻比能正要吞下巴圖部,可帳外的大吼讓他怒不可遏。
“什麼人,拉進來!”
胡力呼氣沖沖走了進來,看着所有的首領,立即大叫道:“諸位首領,我們巴圖首領戰死,可是我們要報仇,部落推舉我胡力爲首領,可是爲什麼現在我們部落外邊全部都是手持兵器的勇士,他們竟然不讓我們出去一步,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首領不是爲了衆族而戰的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所有的人都呆滯了,他們還想要分蛋糕,可是沒想到人家自己人就是吃蛋糕的人,尤其是軻比能,此時他的臉猶如鍋底一樣。
“哈哈,好,我步度根支持胡力成爲新的巴圖部首領,爲死去的巴圖報仇!”
稍許步度根大神笑了起來,第一個選擇支持胡力,只要不是軻比能得到就好,所以他一心要阻止,相信其他的部落也會和自己有一樣的想法。
果然,步度根話音一落,北匈奴大汗也同意了,烏桓王也贊成,至於其他的小部落自然沒有一絲猶豫,他們都害怕自己的部落以後和巴圖部有一樣的結果。
衆人一舉承認胡力的首領之位,而最終的結果就是,胡力成爲了這一次的最終受益者,而軻比能前後辦事,卻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