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雲遍佈,金戈鐵馬,陷陣營像鐵桶一樣將外圍的幽州悍卒抵擋,陷陣之志有死無生,每一個人都似乎很麻木,隨着高順的命令而動,視幽州悍卒如無物。
“後撤!”
“出盾!”
“‘挺’矛!”
“殺!”
將令所在,便是陷陣營兵戈所指,鋒芒畢‘露’。 ”
高順鐵青着臉,額上冒着細汗,高強度的指揮容不得一絲事物,否則這數百‘精’銳的陷陣之士便迴天無力了,他們現在只是在絕望中掙扎,高順不知道呂布怎麼樣了,幷州是否還有希望。
“轟!”
再一次擊退幽州悍卒的進攻,陷陣勇士們氣喘吁吁,一次次的‘波’濤撞擊讓他們身心俱疲,面對幽州悍卒的勇猛無畏的攻打,他們人數劣勢,只能防守。
“將軍,陷陣營名不虛傳,可惜跟錯了主公,要是能投降幽州,此人必定會受到主公重用!”
幷州身邊的將軍目瞪口呆看着陷陣營,他實在不敢相信天下還有能抵擋幽州悍卒這樣兇悍的進攻,而且還是人數少得多的情況下,如果說黑‘色’的洪流猶如‘浪’‘潮’,那陷陣營便是歷經風‘浪’的暗礁。
“是啊,這樣的人才卻跟了呂布這莽夫,實在可惜,不過據說此人忠義無雙,要想讓他投降,恐怕有些困難啊。”
白掙嘆了口氣,陷陣營之所以能一直扛到現在,並不是因爲陷陣營真的無敵了,而是他們之間的配合,以及高順‘精’確的調度一起的實力,高順有大才!
“將軍,就算陷陣營真的如此‘精’銳,但是天下之大卻沒有誰能擋住幽州的鐵騎,更沒有人能擋住主公一統天下的決心,但有阻礙,吾等必滅之!”
“滅之!”
衆將眼中灼熱,他們心中有無敵的氣勢!
白掙嘴角翹起,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天下當然沒有誰能擋住秦王的劍,更沒有人能擋住幽州悍卒的兵鋒,寰宇之內,秦王稱尊這是必然!
“咚咚咚!”
突然,西北戰鼓轟然作響,衆將驚訝不已不由得向西北望去,而白掙只是淡笑道:“終於來了嗎?徐盛啊徐盛,你果真沒讓我失望!”
隨即,白掙對着左右道:“傳令,可以收網了。”
就在這時,只見天空一道亮光閃過。
西北方向一下子想起了比之剛纔還要聲勢浩大的吼殺,中氣十足,氣焰嘯天。
白掙眯着眼睛,心中穩如磐石,他知道西北的敵人便是鄴縣城中的那些將領的人馬,徐盛留在鄴縣,要是不將這些人調出來,那他就不是徐盛了。
“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白掙身邊的將軍們臉上佈滿了茫然,他們實在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可是白掙頗有指點江山的樣子,並沒有直接回答衆將疑‘惑’,反而笑道:“西北有‘肉’,你們不去吃‘肉’在這兒等着,難道還想喝湯?”
話音剛落,衆將一下子醒悟過來了,不管怎樣,先去了再說,要是晚了那不得虧死!
看着一鬨而散的幽州悍將們,白掙喃喃道:“幽州悍將勇兵,人才濟濟,不弱於當年秦國,主公宏才偉略,見識高遠,韜略雄渾不遜於始皇帝陛下,秦帝國的光輝終於‘露’出了冰山一角了嗎?”
幷州軍雜七‘混’‘亂’,聽聞呂布大敗幽州軍,全部一擁而上,生怕晚於他人。
軍隊一路行走,‘亂’七八糟也沒有人顧忌,眼看着前方火光滔天天,還以爲那是呂布大發神威,正吹響號角準備進攻,可是突然之間四周蒼涼的牛角聲猶如轟天之累。
隨即密密麻麻黑‘色’的洪流將它們的軍隊截成了好幾段,兵不見將,將找不到兵,本就‘混’‘亂’無比的幷州軍一下子更加雜‘亂’無章,甚至還未開戰便自相踩踏,傷者無數。
“殺!”
這些幷州軍並不是呂布的嫡系,沒有幷州狼騎那樣‘精’銳善戰,更沒有陷陣勇士視死如歸的悍勇,幽州悍卒黃鐘大呂的一聲“殺”字便嚇碎了幷州許多將士的膽。
可是,這並不能抵擋幽州軍殺伐的兵鋒。
長槍直刺刺穿透了幷州士卒的‘胸’膛,鮮血遍地,白‘花’‘花’中間伴着醒目的血紅,箭矢從天而降,無數的慘叫悲號傳得老遠,讓天下的飛鳥都不敢靠近,羣狼避退。
“殺!給我擋住!”
幷州將領見到這現象,嚇得魂飛魄散,幽州悍卒勇往直前讓他們不得不鼓起勇氣廝殺,可是幷州士卒已經士氣全無,和紅着眼睛尋找軍功的幽州悍卒比較,他們恨不得回到孃胎。
饒是幷州將領以殺止殺,想要恐嚇住不斷敗退的幷州士卒都不能阻止敗退之勢。
兵敗如山倒,幷州士兵寧願從將軍的刀下逃脫都不願面對殺人如麻的幽州悍卒,畢竟幷州將軍人數少,還有那麼一絲機會,可是幽州悍卒本就人數衆多,又是伏擊,還有那勢不可擋,赤紅着眼的殺戮無不令他們心肝膽破。
“將軍,擋住不住了,我們住了伏擊,幽州軍太兇悍了,簡直就不像人,刀劍砍到他們身上他們眼睛都不眨,太可怕了,我們撤吧!”
有的幷州將領親衛看到幽州悍卒的兇威,完全沒有了戰意,不但沒有尊令殺敵,反而向着將軍們勸說逃跑,一些將軍一下子就動搖了,他們都怕死,現在這情況哪怕是隻豬都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了。
“鐵騎衝鋒!”
就在這時,一聲雷鳴海嘯的聲音響起,瞬間天地動‘蕩’,地面轟隆。
幽州鐵騎像箭矢一樣衝了出來,騎兵的衝鋒快速絕倫,讓所有的人一下子傻了彎刀高揚,每一次揮舞都會帶出一片血跡揮灑,空氣中腥味撲鼻。
轟轟轟!
幽州鐵騎比不上燕雲血騎那樣嗜血狂暴,也沒有他們那樣神秘瘋狂,可是他們的戰力卻不是這些幷州士卒可以抵擋的,衝鋒起來的幽州鐵騎無人可擋。
瘋狂的血戰已經完全變成了鐵騎的殺戮,幷州士卒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抹銀‘色’閃過,之後便得到了解放,乾脆利索沒有絲毫猶豫。
數個來回的穿‘插’,幽州鐵騎以絕小的損失徹底摧毀了幷州軍的戰鬥意志,高揚的彎刀讓幷州士卒感受到了什麼才叫做絕望,狂暴的戰馬讓他們看到鐵騎的威武!
幷州軍完了,呂布生死未卜不說,現在這些人馬絕對會分崩離析,一羣散勇能有何作用,更何況幽州悍卒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收復冀州的機會。
幷州將領神‘色’明滅,最後一咬牙帶着親衛們朝着鄴縣而逃。
這一下子,幷州軍可就真的完了,再也沒有絲毫的可能,將領的逃戰,還是那樣光明正大的逃跑,幷州士卒那還能死命相拼,不少人直接掉頭就跑,更有甚者一下子傻了眼,丟掉了武器投降了。
“殺!”
幽州悍卒的殺喊聲不減反增,幷州軍的逃跑以及投降讓幽州悍卒戰役‘激’增,一個個像餓極了的狼崽子一樣紅着眼睛殺向幷州軍,生死不顧,奮勇‘亂’戰。
“殺啊!”
就在這時,那些逃跑的幷州將領卻又被趕了回來,白掙身邊的幽州悍將們滿臉猙獰,一個個殺氣勃勃揚着戰刀長槍,好似圍獵一樣將幷州逃跑的將領士卒驅趕回了原地。
羣狼戲食!
幷州軍被壓縮在了一塊小區域不得動彈,幽州悍卒在將軍們的指揮下不在無盡殺戮,緩緩止住了攻勢,將他們圍了起來,虎視眈眈。
“周將軍,你們騎兵就是快,你看把這幫幷州兵都殺成什麼樣了。”
幽州鐵騎將領周欣冷這面虎視着幷州士卒,要是他們有任何動作,他不介意手中的長槍彎刀再次飲血,幽州其他的將領沒有周欣這般迅速,只能看着周欣就這塊最‘肥’美的‘肉’吃掉。
聞言的周欣裂開嘴‘露’出一嘴的白牙,幽州鐵騎鮮有機會這麼暢快殺敵,這次難得打機會他怎會錯過,只不過沒有正面和幷州狼騎‘交’鋒,周欣還有一絲的遺憾。
“韓將軍謬讚了,僥倖罷了。”
姓韓的將軍眼熱的看了眼周欣身後的鐵騎,隨即搖了搖頭,這就是命啊。
“要不是主公有令不得屠殺,這些幷州兵絕對一個都活不了,真不知道主公留着這些殘兵敗將幹嘛,打仗不行,只會逃命,那些個幷州將領我都殺了三個了。”
韓將軍不屑的看了一眼畏懼的幷州士卒,嘴上不痛快道。
“將軍慎言,主公的心思可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
韓將軍渾身一顫,臉上閃過一絲敬‘色’,連聲道:“將軍說的是,是某錯了,此戰結束我請將軍喝酒如何?”
周欣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不知道陷陣營怎麼樣了,將軍有沒有拿下那些讓人敬佩的幷州兵。”
“一定會的,白掙將軍深受主公信任,又是當年武安君的後人,對付陷陣營應該足矣!”
周欣點點頭,突然看向了鄴縣方向,只見一隊人馬漸漸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還不等幽州衆將前去詢問,東北方向突然又響起了蒼涼雄渾的號角,而且遠遠便可以看到一展黑‘色’遒勁、張牙舞爪的大旗。
幽州悍卒轉眼一看到那展獵獵作響的飄揚大旗,一下子似乎興奮地要殺人,雙眼中‘精’光湛湛充滿了崇拜和敬服,似乎在朝聖一樣。
在幷州軍不可置信的眼中,就連殺的他們不能抵擋的幽州鐵騎,甚至那些兇悍的幽州將軍都充滿了‘激’動,目光緊緊盯着東北那展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