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燕雲騎,幾乎所有的草原人都打骨子裡有些害怕,他們是在太神秘,幾乎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真面目,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對於未知的恐懼是人與生俱來的。
丘力居煩躁不已,雖然他的其實回來告訴自己燕雲騎並沒有要殺來的樣子,但是丘力居依舊惶惶不安,他有雄心萬丈,他也曾鄙視過那些畏懼燕雲騎的草原人。
可當自己親身經歷過之後,他才知道那種恐懼和不安,他還有大業沒有完成,他還想要振興烏桓族,他還想自己的族人過上好日子,他還想要雄鷹展翅,成爲草原的王。
丘力居正值虎年,雄心勃勃想要在幽州落點好處,可是這一次出手就遇到了不可匹敵的存在,對他的打擊很大,燕雲騎就像一個噩夢一樣纏繞在他的腦海。
王庭之中所有的人都爭得面紅耳赤,但是丘力居知道這些傢伙心裡想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利益,一心想要壯大自己的勢力而已,別看現在吵得鬧哄哄的,賭咒發誓要打到幽州去,他相信只要說出燕雲騎的旗號,絕對會叫他們閉上臭嘴。
“大汗,不要再猶豫了,漢人現在自顧不暇,已經沒有以前的威風了,而幽州劉虞現在也不知所蹤,此時進攻幽州絕對是最好的時候,用漢人的話說這正是天賜良機啊,大汗!”只見一個粗暴的烏桓小部首領咆哮道。
接着越老越多的部落首領都開始嚎叫,要打幽州,丘力居心中不斷冷笑,他知道很多人對自己的位置眼熱得緊,這一次的失敗讓他很被動,這些人都急了。
“大汗,外邊有貴客來訪!”就在這個時候,丘力居的僕人進來對着他悄聲說道。
丘力居眼神一愣,感覺到了僕人的顫驚,不過身爲老狐狸的丘力居不動聲色,淡淡道:“什麼地方的人?”
僕人才道:“南方!”
丘力居渾身一顫,隨後看着爭吵不休的部落首領們,冷笑的說道:“請貴客來吧,讓他看看這一次可不是本汗的錯,都是這些貴族的貪婪。”
僕人應聲而退,而這些貴族首領們依舊如此,丘力居心中似乎放了下來,旁觀着他們的爭鬧,直到看到一個使者進來王庭之中,一臉淡漠。
這時,一個在爭吵中失利的首領,怒衝衝的喝着酒,看到這麼一個漢人模樣的人進來,還沒等僕人介紹,那貴族漢子便一下子摔碎手中的器具,怒氣衝衝的呵斥道:“漢狗來這裡做什麼?莫不是投降來的!”
本來丘力居視線要使者看看這些人的囂張,不服調遣,可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一下子再也沒有那些小心思了,要是這是這真的是燕雲騎派遣而來的,那得罪之後的後果可就難以預算了。
連忙站起來,一把張摑飛那首領,呵斥道:“大膽,本汗的最尊貴客人你敢這樣對待,你想身死族滅嗎?”
沒有人能想得到丘力居會這樣做,漢人和他們一直都是互相仇視的,就算劉虞想要和善拉攏他們,在他們眼中也並沒有多少價值,只要需要,他們隨時都會馬踏幽州。
可是作爲烏桓的大汗竟然維護一個漢人,這讓許多人憤怒,當然還有機靈的人覺得此事有些非比尋常,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靜觀下文。
可是,倒在地上暈暈乎乎的首領可沒那麼好的性子,也正是酒勁上涌的時候,沒有聽清丘力居說的什麼東西,吐了一口嘴中的唾沫,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戰刀對着丘力居道:“大汗,爲什麼,我是五環人,他是漢人,我們剛剛便有一萬多的勇士被漢人殺害,你竟然當着漢人的面打我,你究竟是漢人的大汗,還是我們烏桓人的大汗!”
說着就要殺了使者,可是他的刀就要砍刀使者的腦袋,那是這卻像嚇傻了一樣沒有動彈一步,首領心道這漢人果然被自己的威猛嚇壞了,可是還沒來得及得意,就感覺手中一股大力一扯。
只見真是丘力居持着金刀劈開了自己的戰刀,金光燦燦的金刀讓他眼中灼熱,這時烏桓王專用的寶刀,所有的烏桓首領都渴望得到這柄刀,可是就算這首領酒勁再大這時候也不會犯渾,畢竟這可是丘力居,全烏桓最兇猛的勇士,最厲害的戰士,曾經一個人挑遍烏桓衆族,以鐵血手段登上王座的。
所以他很快就退縮了,只不過嘴中很是不服,對着衆人道:“各位看看,大漢這是想做什麼,爲仇人擋刀,爲漢狗竟然這樣賣力,出動了烏桓王的刀!”
可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等鐵青着臉的丘力居說話,就被使者冰冷的話打斷了。
“戲,演足了,那還是我說上一句話吧!”
可是使者的這一句話別的首領不明所以,可丘力居卻是有苦說不出了,他感覺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想要藉着使者的威勢壓制一下這些野心勃勃的首領們,可沒想到弄巧成拙。
最讓他難受的是,使者竟然不聽他解釋,直言道:“某乃燕雲騎第六旗麾下,奉主人命令前來烏桓道明我燕雲騎的態度,幽州自盡之後屬於燕雲騎,烏桓要是還敢進兵烏桓,殺無赦!”
轟!
一下子,王庭之中死一般的寂靜,可是他們的心中卻像五雷轟頂一樣,看着使者冷漠的面孔,他們想到的卻是那一杆血色大旗,想到的是恐怖狼牙箭,神秘的血色騎士,草原殺神燕雲騎!
再也沒有人在說什麼,甚至剛纔那個想要殺使者的傢伙此時滿頭大汗,身子都有些顫抖,周圍的首領們也都不自覺的和他分開了距離,生怕被惦記上。
只有丘力居早已經知道了,南方來的貴客,正好在這個時候,剛剛被滅的一萬烏桓騎兵,燕雲騎的警示,這一切都那麼巧合,丘力居是不信的,本來這是一個好機會,可是現在似乎自己把使者的火氣挑起來了,丘力居有些不好受。
但是,其他的首領們更加難受,甚至有些怒火沖霄,因爲他們感覺到了不尋常,丘力居一開始就似乎知道使者的身份,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告訴其他人,不得不讓他們猜測是不是丘力居心懷不軌。
“使者大人在上,我錯了,冒犯您,對您動手,求您放過我的族人吧,就算殺了我都行,放過我的族人!”就在這時,那個滿頭大汗的傢伙一下子衝上來,對着使者嚎叫道。
但是卻沒有人覺得他窩囊,畢竟面對燕雲騎他們都有些畏懼,千里不留名,圓月彎刀所過之處寸草不留,盡是屠戮殆盡,這要是放在他們身上,也只能做同樣的事情,甚至可能還不能像他那樣,爲了族人捨棄自己的性命,他是一個純粹的草原漢子,不是陰謀家。
使者搖搖頭心道這燕雲騎的名號實在太好使了,本來煞氣洶洶的暴虐傢伙聽到燕雲騎時,全變了色,他真的不知道這些年燕雲騎這些傢伙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們如此恐懼。
丘力居看着使者並沒有動怒,不由得問道:“不知使者大人尊諱?”
使者淡淡看了一眼丘力居,他已經猜到了這一切應該都是丘力居故意的,只不過丘力居只猜到了開始而已,其餘人應該不知道自己的來路,否則也不會出現有人膽敢向自己揮刀的事隨即淡淡道:“趙躍!”
正是幽州事畢之後趙躍回到了秦峰身邊,但是烏桓大軍進攻,可惜這些傢伙大意了,秦峰親自率領所有的燕雲騎伏兵盡出,殺得一萬烏桓騎兵鬼哭神嚎,加上燕雲騎的威名震懾,很快一萬多騎兵在山窩之中盡數被俘。
之後秦峰決定遣使烏桓,警告他們不要妄動,不是秦峰不想一次性解決烏桓的煩憂,而是中原各諸侯虎視眈眈,尤其是丁原此人,已經不併準備落井下石了,若不是燕雲騎神速滅掉來犯之敵,震懾天下,說不定剛剛易主的幽州便要戰火連連了,所以趙躍才主動出使烏桓。
一方面是爲了穩住烏桓,還有一方面就是爲了分化烏桓,畢竟只有分散的狼纔不會有太大的威脅,對於老虎而言,狼羣不好惹,但是孤狼卻不被放在眼裡。
趙躍感覺到了自己的機會,丘力居似乎根本就不能徹底掌握烏桓,看了一眼丘力居鬢頭的幾縷白髮,趙躍心道,或許他老了,又看了看剛纔想要殺自己的首領,心中已經做了計較。
而在這個時候,南方江東之地豫章郡,江東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豫章,因爲軍師賈詡傳來了秦峰消息,衆人火速回到豫章。
這些時間裡,江東也是很不安寧,袁術、劉表都在不斷打江東的主意,要不是各有牽制,江東早就已經戰火連天了,不顧這只是明面現象,賈詡、郭嘉等人暗地裡不知道擴充了多少地盤,撿了多少便宜。
這個時候的江東,已經明裡暗裡控制了許多地盤,甚至連僕從軍都有很多了,那些少數民族都被兇悍的老秦征服,成爲了江東暗底下的勢力,五溪蠻乘着劉表無暇他們的時候,趁機攻破了零陵郡,讓劉表大爲惱火,數次派兵征討都無濟於事,沒有能奪回零陵,要不是因爲北邊豫州之地的黃巾、揚州的袁術,他早就大軍派去了。
江東依舊明裡沒有擴張,只是限制於江水以南,贛水以東,依水防守,一心發展江東之地,明面上的主人趙天也是一樣,裝作胸無大志的樣子,迷惑衆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