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8章:烏桓入侵
漫天的飛雪在空中翻滾,一支三千多人的騎兵隊伍正在風雪中向前疾馳着,沉重地戰馬響鼻聲打破了雪原的寂靜,連綿起伏地山樑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騎士身着烏桓胡服,腰佩彎刀,肩上斜挎一柄長弓,數十支羽箭從肩後探出,鋒利的箭刃直刺長空。
不用置疑,這就是一支烏桓騎兵隊伍,或者說是一支烏桓馬賊隊伍。烏桓人都是兵,也都是民,他們信服的除了彎刀,就是弓箭。他們除了放牧、女人,就是搶劫、殺人,幾乎沒有別的愛好。
對於他們來說,漫長的冬季既是休牧的季節,也是搶劫的季節,茫茫的雪原就是他們的天下,殺光一切活着的,搶走一切可以用的,就是他們的信條。人命,就如牛羊,說殺就殺,而死亡,則是一種信仰,能夠戰死沙場,就是一種榮譽。
大漠南邊的那些漢人,則是他們搶劫和殺戮的主要目標,誰叫他們佔據着豐美的良田、住着舒適的房屋呢?當烏桓人在冰天雪地裡奔波的時候,那些安逸的漢人卻在自己的房屋裡躺在熱坑上喝酒,這不叫人眼饞嘛,不搶你搶誰呢?
“大頭領,前面有人。”
那個被稱着大頭領的烏桓人用手抹了抹臉上的雪花,定眼朝前看去,果然在前面雪地裡,在那天、地相連的地方,出現了十幾個小黑點,不過那些小黑點不斷地朝前跑着,很快就能看清楚,那是一羣騎馬人。
“自己人。”
大頭領淡淡地說了句,滿是冰渣的臉上好不容易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這一笑不打緊,滿臉的冰渣紛紛往下掉,露出了那張猶如蛇皮的面容,猙獰猶如厲鬼,連他身邊的烏桓人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些人就是烏桓人的探馬,他們被派到幽州地界上打聽搶劫的目標,引導着烏桓馬賊們去準確地搶劫。而現在,他們剛剛從幽州地界上返回。當看到烏桓人的騎兵後,興奮地奔了上來,大聲地叫着。
“報,大頭領,前面五十里處,就是那個新開的集市,有不少的商人在交易,錢財無數,還人不少的女人。而只有一百多個漢軍,不堪一擊。”
“哈哈哈……”
大頭領狂笑起來,震得他身上的積雪紛紛往下滾落。這時纔看到,這是一個身形魁梧的傢伙,身高超過九尺,腰粗超過十二圍,巨大的手掌提着根重達一百二十斤的狼牙大棒。
“孩兒們,發財去!”
那根粗大的狼牙大棒朝天一舉,他身後的三千多騎兵齊聲發出一陣狼嚎,放肆地獰笑起來,他們高高地揚着手中的馬鞭,朝着天空狠狠地摔去,在半空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鞭聲。
……
幽州的上谷郡,緊靠着茫茫大漠,連綿幾百裡的上谷山脈分開了上谷郡和大漠荒原,也成了防禦胡人南下的天然屏障。然而,任何堅固的屏障也擋不住強盜的刀槍,幾千年來,胡人還是不斷地穿過上谷山脈,一次又一次地搶劫、殺人。
山下不遠處,便是一處熱鬧無比地集市。南來北往的商人在這裡買賣貨物,交易商品。北地大漠的各族胡人在這裡叫賣毛皮、牲畜,漢族商人則從中原販來絲稠、鹽鐵等物與之交易。
自從劉虞擔任幽州刺史以來,追求寬政,發展經濟,安撫百姓,開上谷胡市之利,通漁陽鹽鐵之饒,主張以懷柔政策對待北方遊牧民族,開通互市允許各族人相互交換資源,邊境集鎮迅速繁榮起來。
要說劉虞還真是個好官,出身漢室宗親,高幹子弟,可比劉備正統多了。然而他卻沒有倚靠祖輩的廕庇,而是從基層做起,早年舉孝廉,擔任戶曹吏之類的小官。後來又當過博平令,據說爲官期間,治正推平,高尚純樸,境內無盜賊,災害不生,甚至連蝗蟲爲害,也繞過博平,飛過不入。
劉虞到幽州後,面對外邦異族的不斷入侵,一力主張安撫,和平相處,讓外夷感其德化。可誰知那些外邦異族毫無信用可言,一面稱臣進貢,一面大肆入侵,搶劫、殺人不斷,頂多下次見面時,來個口頭道歉罷了。
而這個集市,就是劉虞企圖感化外邦異族的產物,試圖讓胡人從漢人客商那裡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再讓漢人得到大漠裡的皮貨、牛羊。不得不說,劉虞還真有些經濟頭腦,這個集市快速地興旺起來。
“虎皮,上好的虎皮啊,要買趁早啊……”
一個胡人,也不知道是烏桓人,還是鮮卑人,或者是夫餘人,操作不太流利的漢話,正在大街上叫賣着他的虎皮。商人是最能、也是最快接受異族文化的人,爲了做生意,這集市上的胡人幾乎都能操幾句漢話。
“絹帛,上等的絹帛,六百錢一匹啦……”
漢人客商操作流利的漢話,大聲叫賣着自己的絹帛。這可是漢人獨有的商品,那精美的絹帛立即吸引了不少胡人的目光,紛紛圍了上來,發出唧唧的稱讚。一般的胡人,一輩子也難得見到如此華麗的絹帛。
“炊餅……又香又大的炊餅……一錢三個……”
挑着擔子的當地人大聲叫買着自己的炊餅,那濃郁的麥香在集市上無盡的蔓延,勾起無數行人的慾望,不少人駐足等待,一個錢三個,便宜又實惠,還真是居家旅行必備之方便食品。
雖然大雪飄飄,但是仍然擋不住人們的腳步,熙熙攘攘的人羣在街上川流不息,挑選着自己中意的商品,也有的是商人們的家人、僕人,沒事就在街上溜達,或者集市上找個地方喝酒。
熙熙攘攘的人羣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形高大的中年漢子,他手牽着一匹快馬,在人羣中慢慢地溜達着,雪花掛滿了他的鬍鬚。尤爲顯眼的,是他的快馬上掛着兩把開山大斧,惹得行人紛紛駐足。
在他的身後,緊跟着十幾個壯實的漢子,全部是清一色的鮮卑大馬,周圍的行人悄悄地朝路邊讓開,不解地看着那隊人馬。是官軍?可是他們並沒有穿着官軍的服裝。是客商?可是他們一個個身形魁梧,馬上掛着長槍。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商家的護衛。
其實,他們既不是官軍,也不是客商,更不是什麼護衛,他們就是來自楊家山寨的楊雷和他手下的鄉親們。到廣陽幾個月了,楊雷和他的鄉親們一直在大漠裡晃悠,還幹着他的老本行,那就是搶劫。不過,他的搶劫對象很固定,專門搶劫胡人,今天到這個集市上來,就是爲踩點而來。
“進去喝一杯。”
也許是走得乏了,當他們走到一家酒館門前的時候,楊雷揚揚手,身後的十幾個人跟着走進了酒館。酒館的老闆一見來了這麼多大漢,立即笑逐顏開,躬着腰把他們請了進去。
……
風雪中,那隊烏桓騎兵終於來了,三千多人猶如從地獄裡鑽出來的魔鬼,全身披着厚厚的積雪,遠遠看去,就象一堆堆移動的雪球,只有那背上的長箭,在雪光中發着寒芒,刺得眼睛生痛。
“籲……”
那位領頭的大個子胡人拉住戰馬繮繩,擡起了他的右手,三千多騎兵喝住戰馬,在他的向後緩緩地停了下來,象一羣野狼一般佇立在山樑上,犀利地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山下。
這個大個子的頭領就是薄奚虎,烏桓人薄奚部落的大頭領,他身後的三千騎兵都是他部落的青壯。眼看着山下的集市,他彷彿看到了自己部落裡的牛羊,不由得露出了獰笑。
此時的山下,正是熱鬧的時節,商人們的眼裡只有錢財,還在爲一絲一縷斤斤計較。誰也沒有料到,死亡的幽靈已經在他們的身邊徘徊,惡魔已經向他們伸出了魔爪。
“準備動手!”
山樑上,那名大個子胡人騎兵目光一冷,冷冷地命令着,從他的腰間撥出了彎刀。他身後的三千多胡人騎兵剎那間兩眼冒出狼一樣的兇光,抽出彎刀的聲音響成一片,鋒利地彎刀赫然來到手上。
“殺啊……”
那名大個子胡人騎兵揮舞着彎刀,大喊一聲,彎刀往前重重一指,三千多胡人騎兵齊聲呼喊,如影子般隨着大個子騎兵衝下了山樑,手中的彎刀高高舉起,鋒利地刀刃映着西斜地殘陽,騰起一片耀眼地寒芒。
“嗚嗚嗚……”
集市的外圍,有一個大漢官軍的瞭望塔,眼尖的駐守大漢官軍哨兵馬上就發現了山樑上地胡人騎兵,他幾乎想都沒想,本能地拿起牛角號,立即吹號示警,一時之間,低沉、悽歷的號角聲在荒原裡迴盪。
“噗噗噗……”
衝鋒的胡人騎兵很快就衝到瞭望塔下,一陣密集的箭雨沖天而起,瞭望塔上的幾名大漢官軍防無所防,躲無處躲,眼睜睜地看着一支支長箭掠空而至,冰冷的箭矢射穿了自己的身體。
“啊……”
瞭望塔上的幾名大漢官軍發出一陣陣的慘叫,掙扎着想要把自己身上的箭矢撥了出來,零亂的腳步在瞭望塔上沒走幾步,就從望塔上一頭栽落下來,低沉蒼涼地號角聲嘎然而止。
“烏桓人來了……”
“烏桓人來了……”
“烏桓人來了……”
也不知是誰最先喊叫起來,一下子驚醒了所有的人,集市上的居民和商人們終於回過神來,剎那間,整個集市便炸開了鍋,驚惶失措地人們爭相逃命、狼奔豕突,東奔西跑。
那賣虎皮的胡人稍微楞了一下,便把虎皮披在身上,撥腿就跑,而那販賣絹帛的漢人客商可就倒了大黴,好幾匹絹帛,他也來不及扛走,抱起一匹就跑,那賣炊餅的更是乾脆,扔掉擔子就跑。頃刻間,商品和財貨散落無算,整個集市已然一片狼藉。
“呀嗷裡嗚……”
烏桓騎兵嚎叫着,嘴裡含糊不清,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吼些什麼,三千多烏桓騎兵從山樑上疾衝而下,沉重地馬蹄叩擊着厚厚地積雪,剎那間騰起滾滾雪霧,遮住了西邊的殘陽。
從山樑到集市,不過數百步距離,而且是一馬平川,烏桓騎兵的衝鋒瞬間就到。漫天飛揚的雪霧之中,三千多烏桓騎兵從山樑一面漫卷而出,潮水般涌向山下的集市。
“關閉營門!”
“點燃烽火!”
“準備放箭!”
面對着突襲而至的烏桓騎兵,一名大漢官軍小頭領迅速而果斷地發佈着命令。這是上谷郡太守府派駐在集市入口處的一百多名大漢官軍,那個小頭領就是這支隊伍的百人將,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個集市免遭胡人的攻擊。
在小頭領的率領下迅速關閉營門,燃起烽火,準備迎戰,雖然他們只有一百多人,而烏桓騎兵卻足有三千騎兵之多,但他們沒有退路,他們的身家性命已經和集市綁在一起,一旦集市被攻破,他們亦無處可逃,唯有死戰。
“殺啊……”
烏桓騎兵潮水般涌來,矮小的大營柵欄根本經不住烏桓騎兵的衝擊,那些悍不懼死的烏桓騎兵發着非人類的嚎叫,連人帶馬撞向大營柵欄,劇烈地撞擊聲以及戰馬地慘嘶聲霎時響徹雲霄,馬背上,烏桓人猙獰地嘴臉已經清晰可見。
“放箭!”
“噗噗噗……”
隨着那個百人將的一聲令下,一百多支箭矢閃電般射出。狠狠地盯在那些烏桓騎兵的身上,淒厲地慘叫聲中,數十騎烏桓騎兵從馬背上栽落下來,並迅速被後面地騎兵踩成了肉泥。
“放箭!”
那個百人將吼叫着,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他手下的一百多名大漢官軍忙得手慌腳亂,不斷地射着,一箭又一箭,他們清楚地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掙扎,不管射不射,死亡就在前面。
“轟轟轟……”
但大漢官軍的弓箭實在是太少,根本不足以阻止大羣烏桓騎兵地的衝鋒,狂潮般奔涌而前的騎兵剎那間就撞破了近乎簡陋地柵欄,也有不少烏桓騎兵被柵欄前放置地尖樁刺到,不是倒地被踩成肉泥,就是被鋒利地木樁貫穿了身體。
“兄弟們,和這幫烏桓雜種拼了!”
大漢官軍百人將怒髮衝冠,面露猙獰之色,將手中長刀一橫,厲聲吼叫起來。大漢官軍已經沒有退路,死亡已經不可避免,烏桓人對大漢官軍是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的,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拼死一搏。
“拼了!”
一百多名大漢官軍士兵吼叫起來,各自揮舞着自己的兵器,緊緊地追隨在他們的百人將身後,迎着洶涌而來地烏桓騎兵,義不容辭地衝上了去。就是死,也要讓你們這些烏桓雜種知道知道我大漢官軍的軍威。
“殺啊……”
大漢官軍百人將狂喝一聲,手中的大刀砍了出去,卻砍在一個烏桓騎兵的戰馬身上,就在那馬前衝的一剎那,那騎兵的彎刀削了過來,他回手一刀,那烏桓有胳臂已然斬斷。
還沒等他高興,又見一柄彎刀飄過,他來不及轉身便感到頸項一涼,然後整個人忽的輕飄飄的飛將起來,悠忽之間,整個世界開始旋轉、翻滾起來,那百人將的頭顱便飛向了空中,回首看去,那不屈的身子仍然揮刀挺立,擋在那騎兵的面前。
“殺!”
一名官軍士兵拼盡全力,手握大刀朝前撲去,然而他還沒有砍到烏桓人,卻見一片彎刀閃過,冰寒地殺機迎面而來,電光火石之間,他只覺得胸口一陣冰涼,眼前只有那冷焰直如毒蛇般陰冷的眸子。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大刀終於砍到了那個烏桓人,他緊緊地副了上去,烏桓人的彎刀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胸膛,可是他的大刀也砍在那個烏桓人的腰間,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往前推着大刀。胸口的鮮血噴射而出,他卻笑了起來,飛濺的血光之中,他那稚嫩的臉龐笑得異常燦爛。
“喲呀呀……”
一片片寒光閃過,一百多柄鋒利地彎刀同時斬劈而下,一百多大漢官軍剎那間便被滾滾地烏桓鐵騎所淹沒,就像一枚小石子投進了洶涌地大河,雖然也濺起了一朵小小地浪花,可就一眨眼地功夫,便消逝得無影無蹤。
“嗚喲啦……”
三千多烏桓騎兵衝入集市,猶如一羣惡狼鬧進了羊羣,烏桓騎兵四散開來,開始殘忍地追逐、殺戳、劫掠,手無寸鐵地商人和平民百姓紛紛哀嚎着倒在血泊之中。
“救命啊……”
一個女人的嚎叫從屋裡傳出,緊接着就是一陣劇烈的掙扎和打鬥。頃刻間,打鬥聲停止了,接着就傳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還有那烏桓人粗野的狂笑。半響,那個烏桓人從屋裡走了起來,順手把一個女人的頭顱扔在雪地裡。
“爺爺……”
一名七、八歲的小孩兒從草堆裡鑽了出來,哭喊着奔到一名老者身邊,拼命搖晃着老者血肉模糊地身體,想把老人搖醒,可老人已經永遠不可能醒轉了,就在片刻之前,在老人剛剛將孫子藏進草堆之後,一名烏桓騎兵拍馬揚刀,鋒利的彎刀無情地挑開了他的胸膛。
“噗……”
那小孩兒地哭喊聲吸引了另一名烏桓騎兵的注意,剎那間拍馬疾馳而至.,耀眼地寒光掠過,一顆小小的人頭飛向空中,那小孩兒的哭喊聲嘎然而止,幼弱地身軀軟綿綿地癱倒下來,貼着老人地身軀倒在血泊之中。
“老子和你拼了!”
一名身體結實的漢子舉起一根木樁,將一名烏桓騎兵從馬背上狠狠地掃落,正欲補上一棍砸碎烏桓騎兵地腦袋,兩柄鋒利地彎刀同時刺入他地後背,疾馳地戰馬驅動彎刀狠狠地切過壯漢雄偉地身軀。血光崩濺中,壯漢地身體猛地打了轉,頹然倒地,殷紅地血液從他地身下汨汨沁出,明亮犀利地眼神頃刻間黯淡下去。
“不好,烏桓人來了,我們走!”
長期在刀尖上討生活,讓楊雷不一般的敏感,當他聽到那牛角號聲時,就明白烏桓人來了。上谷郡的北面,現在只有烏桓人,鮮卑人要想過來,還得經過烏桓人的地盤。
當他們衝出酒館的時候,烏桓人已經衝進了集市,那特別的彎刀正在向行人和客商砍去。楊雷用眼睛一掃,就判斷出烏桓人多達三千多人,再不快跑,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殺出去!”
他沒有任何猶豫,跳上自己的戰馬,順手就抄起了自己的開山大斧。十幾個隨從翻身上馬,紛紛亮出了手中的長槍。楊雷的大斧一揮,十幾匹快馬就向街上衝去。
“嚓!”
幾個正在搶劫的烏桓騎兵根本沒有料到集市上還有人敢於向他們衝來,沒等他們回過神來,楊雷的大斧已經劈砍過來,雖然那大斧似乎並不是太鋒利,可是那千鈞之力橫貫大斧,一個烏桓士兵被攔腰截斷。
“嗚哇呀……”
一個烏桓騎兵尖志怪叫,楊雷也沒有聽清楚他叫些什麼,反手就是一斧。那騎兵的彎刀哪經得起如此重擊,早就飛得無影無蹤,眼見着另一隻大斧撲面而來,慌亂之中他竟然擡臂格擋,卻不料他的手臂更不管用,竟被楊雷生生地斬了下來。
“嗷……”
這一次楊雷總算是聽懂了那烏桓騎兵的慘叫,原來這烏桓的慘叫聲猶如狼嚎,實在是過於恐怖和悽歷,聽得楊雷毛骨悚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惱怒地揮起大斧,一斧斬斷了他的頸脖,那刺耳的怪叫終於停止,世界又變得安靜多了。
“殺啊……”
短暫的搏鬥引來了大批的烏桓騎兵,他們手舉着彎刀發出非人類的嚎叫,朝着楊雷他們圍了過來。楊雷猛地一聲怒吼,尖銳地破空聲響起,冰冷的寒意自左前方掠空而至,楊雷目光一凜,本能的舉斧一擋,只聽“鐺”地一聲銳響,夜空下剎那間激濺起一絲炫目地火星,一支鋒利地長箭已然被他一刀格飛,卻深深地扎入了他的手臂。
“老爺,你……”
“沒事,殺出去!”
楊雷一聲大喝,輕輕一勒馬繮,胯下戰馬長嘯一聲,微微一轉拐向了左邊,楊雷身後的青壯們齊聲高呼,隨着楊雷殺開的血路,狠狠殺了出去。頃刻間,洶涌而前的十幾騎將烏桓騎兵陣形從中劈成兩半,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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