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缺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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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寵的備戰奏疏……自然要有一番體面、穩妥的答覆。

這種事情由中書省、尚書省自可從容處理,而秦朗要做的就是帶着驍騎軍南下助戰,幫滿寵一把。

軍情緊急,滿寵奏疏入鄴都前後也就一天半的時間,留給秦朗動員軍隊、開拔的時間很少。

好在是腹地行軍,驍騎軍又多蓄車馬,不缺乏機動力。

出征之前秦朗擠出時間來與杜夫人道別,這也是人之常情。

按着武皇帝遺囑,他的側室、妾室夫人們各有妥善的安置辦法,只有那些沒有子女的夫人會安置在銅雀園裡生活……曹丕佔了銅雀臺,銅雀園裡的這些夫人們自然要轉移安置。

而有子嗣的夫人,則依附子嗣生活;子嗣在封地,就跟隨到封地生活,倒也安逸、自在,少了許多約束。

但魏軍這些年敗的太慘,所有封邑在黃河以南的宗室……都成了空頭王侯,自身尚且要寄居鄴都,自然不可能帶着母親生活在宮外,所以一些武皇帝遺留的夫人又重新回到鄴都,住在臨時撥發的庭院中。

自然地,何晏的生母、何進的兒媳婦,曹操的側室尹夫人也跟其他無子、絕嗣的夫人們一起生活在鄴城的宮室裡。

可能是那些五石散起到了刺激何晏意志力的神奇作用,何晏竟然抗住了最初的發燒。

現在尹夫人就近照料何晏的起居,想要再把何晏打死……無處下手。

也可能是自己主動吩咐,讓武衛軍把大半瓶五石散以溫酒送服的方式餵給何晏吃下……弄得何晏甦醒後有些感激自己,就連尹夫人也看自己時顯得慈眉善目。

所以五石散的神奇效果得到何晏的親身證明,隱隱間何晏往日的荒唐不羈到了此刻竟然顯得有幾縷仙風飄然意境,就連太醫令也奉命開始研究五石散的具體藥理。

臨近出征,秦朗心緒無法平靜,這注定是一場敗仗。

可弄不死何晏,自己就無法放心出征。也不知道何晏母子是真感激自己,還是故作掩飾,如果是後者,那就更嚴重。

這次要對敵國來一個苦肉計,要把曹林丟到季漢朝廷那邊,那母親身邊就剩一個書呆子曹袞,幾乎很難應對何晏、尹夫人這對母子的各種手段。

尹夫人曾爲武皇帝生下一子,後來夭折。

論出身,何進給兒子找的媳婦自然是一等一的門楣;加上何進遺澤,尹夫人不缺影響力,何晏也不缺人。

何晏有足夠底蘊召集武士、遊俠之類的人物爲他解決一些棘手問題;現在何晏吞服五石散,經歷重刑不死,已成爲鄴都話題人物。

那個田信之所以厲害,不就是在漢中山裡得遇仙人,纔有了萬夫不當之勇?

現在何晏隱隱間也跟那仙神之流搭上線,人們對鬼神方面的期望……遠遠高於國家軍事改革。

是的,何晏在自己手裡經歷了重刑,卻沒有死……幾乎所有人都這麼說,那何晏母子究竟會怎麼想?

皇帝之前恨不得活剮了何晏,可現在眼睜睜看着奇蹟發生在何晏身上……病重的皇帝若生出一縷期望、僥倖心理,會不會反手弄死自己這一家子,以給何晏出氣?

好在皇帝的病還能拖一陣,沒到最後瘋狂的地步。

自己還有時間把大弟送出去,不至於覆巢之下無完卵。

又想到當日,自己好端端用馬鞭抽死何晏就行了,又何必又要用鹽水沾洗馬鞭?

以這種複雜心情,秦朗與杜夫人一起用餐,杜夫人飯後講述郊外的三座莊園收益,曹林、曹袞封地在敵國,食邑稅租也是打折支發。

原本杜夫人手裡有許多鄴都、都城外的莊園,這樣的莊園有的來自賞賜,有的來自經營、侵佔。其中許多是士戶的官屯、民屯據點。

現在經過軍制改革,士戶裁弱留強改編爲鎮兵,原先被侵佔的據點、莊園也就一一清退。

這樣一來杜夫人手裡可供開支的錢糧立馬就見底了……作爲一個喜愛美麗,習慣自己美麗的人,杜夫人年近五旬,日常主要花銷集中在妝料一項……而這又是最花錢的支出。

其他金銀寶石奢侈品也不算什麼,終究能保值;可化妝料是個消耗品,還是個奢侈品。

河北又是連續三年旱災,去年十一月不得已開官倉賑災;今年降雨豐沛,三個莊園的產出等同於去年七個莊園的產出……可杜夫人常用的妝料價格卻迅速飛增。

吳國滅亡後,廉價的蜀錦渠道完了,妝料最重要的珍珠粉、點翠也就跟供貨緊張;吳質丟失關中後,來自關隴的各種染料、香料也就直接斷貨了。

國家大事跟她關係不大,可現在連續戰敗,已經極大影響了她的生活方式。

作爲一個美麗的人,不論董卓、王允時期,還是經歷了呂布、曹操,她都是掌上明珠,何曾短缺各種生活用度?

此刻絮絮叨叨講述家中開支困難,就連此前的僕戶都辭退了許多,只留下三家。

說這些有什麼用?秦朗也是吃俸祿的人,大魏俸祿跟季漢一樣,也就勉強能養活一家人,再養兩三戶僕從以維持體面生活。

秦朗立刻回味過來,這是在試探關中那批寶藏。

魏平、郝昭這批人在關中效力,郝昭或許不知情,但魏平兄弟兩個絕對知情。

“母親,今國家艱難,宮中用度亦有縮減。”

秦朗斟酌語言,不想刺激她:“漢室、北府之間面和心不和,早晚必起爭執。屆時皆有求於國家,貿易自能興起。母親還需忍耐,等候貿易開解。”

杜夫人氣質恬淡:“元朗,我聞雲長公執宰漢室朝綱以來,苦無銅料鑄錢。”

“母親從何得知此事?”

秦朗起身踱步,瞥一眼屏風後,見沒人又說:“母親久在宮苑,宜養天年爲善。國家大事,非母親能過問。”

杜夫人雙手端放在腿上,坐姿挺拔,微微側目看大兒始終沒變化的肅容面龐,反問:“可是關中有了變故?”

“是,我本要伺機稟告陛下,可又缺乏實證。”

秦朗眉目左右晃動顯得不安,事情可能要失控了,不管母親把寶藏的事情說給誰,都會引出大問題。

最倒黴的就是讓皇帝知曉,自己隱瞞重要消息沒有彙報,肯定會遭受懲罰。

尋常懲罰也就算了,最怕失去皇帝的信賴。

失去信賴,那今後天翻地覆時,就只能被動接受命運的變化。

杜夫人一副睿智模樣,瞥一眼兒子:“我自知輕重,此事能解雲長公之圍。元朗勿要落後於人,使外人佔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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