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灑脫的管寧

曹操主動撩撥劉奇,這中原局勢自然是變幻莫測,面對曹操行險奮力一搏,劉奇能做的就是,擡手下令,讓手下毫無懸念的碾壓!

當得到諸葛亮等一衆人在博望設計曹操,暗中偷樑換柱取了自己留在宛縣軍備庫中的huǒ yào,一把大火讓曹操率領的三方人馬折損過半的時候,劉奇心中的滋味,那是說不清道不明!歷史的慣性還是如此強大,歷史上曹操在博望折戟,讓劉備有了資本,在演義中卻成就了諸葛亮火燒博望坡的出山威名,如今這歷史似乎滑軌了,演義倒像是更接近歷史!

博望這座本來會堙沒在歷史塵埃中的小城,終究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就如同之前安衆的一把大火,讓袁術從巔峰跌落到谷底,現在博望這把大火,縱然有暴雨相助,可也讓曹操元氣大傷,卻沒有燒盡曹操心中的野望!

繼得到京都傳來的消息之後,劉奇又接到了馬騰的消息,管寧和曹仁二人棄城而走,率軍向南直奔潁川而去,劉奇當下就命令馬騰率人殺奔濟陰、山陽,直取兗州東半部曹操老巢,劉奇自己則率領着一干親衛,以趙雲爲先鋒,大軍浩浩蕩蕩,毫不猶豫的沿着陳留邊境,殺入潁川,一舉奪取鄢陵,將曹cāo sǐ死困在了潁川這狹小的地域之中!

曹操接到後方傳來的消息之後,霎時間不敢大意,命人緊守堵陽,自己則親率着人馬退回襄城,看到曹仁和管寧狼狽的模樣,曹操也顧不得責備,說句難聽點的話,烏鴉別笑黑豬,曹操自己已經如此狼狽了,再碰到自家隊伍折戟,也沒那個心思去責備!

曹操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子和與虎豹騎爲何沒有與爾等同來?”

管寧也滿是詫異之色,“明公,你說什麼?子和沒有前來?當時雍丘形勢不穩,屬下便命令兩支隊伍分別運糧,子和將軍率領虎豹騎暗中護持左右,這兩隊糧草都押送到了,子和將軍怎麼會沒來?”

一旁的胡昭面上多了幾分異色,“幼安,老夫聽聞你之前奏報上言雍丘遭遇襲擊,你且說說具體情況!”

管寧苦着臉說道,“明公,孔明先生,說來也丟人!爲了保障我大軍糧草,屬下命人分做兩批,將雍丘、高陽二城中糧草押送前往前線,作爲我大軍的保障,誰想大軍走後兩日,出現了一批身着銀甲的將士,當時雍丘城中兵力空虛,不過六百老弱之數。

情急無奈之下,屬下便下令大開城門,鎮定自若親身迎接,想要嚇退來犯之人,不想來人卻徑直殺入城中,直奔城中府庫而去,書下載府庫中亦有設伏,只要這些人膽敢進入府庫,屬下定讓這些賊子屍骨無存,誰想這羣賊子向府庫中放了一把火就退了!雖說雍丘城中除卻被焚燒的空府庫之外,並沒有損失什麼,可架不住人心惶惶,將這些人拖住,能讓子和將軍暗中護持,將糧草送到主公軍中,也算是屬下功成了,可哪裡想到,子和將軍,竟然沒有前來潁川!”

聽到管寧的話語,曹操心中暗自點了點頭,雖說管寧的手段失敗了,可細細琢磨管寧的手段,曹操不得不佩服,自己眼前這位儒生,頭腦着實不簡單,膽魄也不小,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認同歸認同,可面對管寧率人棄城而逃的做法,曹操該責備還是要責備的,當下曹操皺着眉頭說道,“幼安,說這麼多,也不能抵消你棄城而逃的事實!”

管寧面上滿是鎮定之色,面對曹操的威勢凜然無懼,“明公以爲,馬騰帳下數萬兵馬被漢中王收服,如今爲漢中王駕馭,馬壽成既然率兵殺進陳留,那明公以爲,陳留可否保得住?”

曹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此番事態,陳留恐怕是保不住了!”

“那不就得了!”管寧滿是瀟灑的聳了聳肩,雙手一攤道,“明公,非是管寧耍無賴,只是陳留既然已經保不住,那屬下和子孝將軍何不爲明公保存生有力量?莫非明公真的要和那位分出生死,將手中力量耗得精光?”

管寧頓了頓,帶着幾分深意抿了抿嘴角道,“明公莫要忘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曹操開口問道,“幼安,依你之見,如今後路被斷,我等將何去何存?”

管寧稍稍思慮片刻,這才帶着幾分堅定的神色說道,“出汝南,奔沛國!明公和我等求存的機會更大!”

曹操帶着幾分詫異問道,“老夫還以爲幼安會說樑國呢!”

管寧輕描淡寫的說道,“漢中王早早就將手伸向了樑國,若是明公的心思真的在樑國,那纔是入了那位大司馬的羅網!”

管寧輕抿了幾口茶水,帶着幾分雅緻說道,“西涼盡是見利忘義之輩,當年董卓如此聲威赫赫,都沒能讓馬騰等西涼豪強屈服!如今馬騰甘願作爲先鋒,攻城拔寨,奪取陳留,和我等硬碰硬,若不是對那位心悅誠服,死心塌地,恐怕就是那位威逼,馬騰等西涼人士也不會如此積極動作!

而讓那位馬徵西心悅誠服,就足以說明另一個問題,那位漢中王擊敗馬騰等人的時候,實力絕對比馬騰要強,甚至已經到了摧枯拉朽的地步,纔會讓馬騰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而雙方作戰,還是在西涼羣雄的主場上擊敗馬騰,就說明那位手中兵馬絕對不少!如今馬騰還能乖乖聽話,就說明,就是在這個地步,那位手中的兵馬也足以碾壓馬騰!

根據我和子孝將軍對比猜測,馬騰手中最少有三萬兵馬,能夠擊敗西涼三萬兵馬,那位手中如今有多少兵馬,不用屬下贅述,想來明公也心中有數!”

管寧看到面色有些發苦的胡昭,帶着幾分挑釁敲了敲桌子說道,“既然馬騰作爲先鋒,那位手中兵馬也足夠,莫非那位就想不到明公可能從樑國撤退?還是說那位連這點都看不透?既然如今那位明面上沒有動作,那暗中會不會率領大軍在樑國設下圈套,就等着明公鑽進去?雖說如今樑國許多要位和兵馬,都是明公的人,可明公莫要忘了,那樑國相蔡谷蔡仲泉,可是當朝御史中丞,漢中王王后之父,蔡邕蔡伯喈的兄弟,那位雖然是個傀儡,可下邊百姓看到那位表態,到底會如何動作,一切都還不好說!”

曹操心中對管寧更加滿意了,這傢伙的腦子,絕對不一般啊!幾句話就說到了重點上,最關鍵的是敢劍走偏鋒,頗合自己的心意,相對於胡昭出謀劃策事事都要考慮儒門一番,這傢伙就灑脫多了!

“哦?”曹操看着管寧,“那你說說,爲何進入汝南,奔沛國,存活的機會就大一些?”

管寧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微微眯着眼睛說道,“那自然是爲了亂中求存,有康成公策應,我等的情況自然能好上一點,到時候哪怕沛國保不住,我等也可以借道徐州,施施然而退,相對於那位大司馬,陳元龍手中那點人馬好對付多了吧!到時候有明公聲名在徐州,明公想要借道,恐怕還沒有幾個人膽敢阻撓吧!”

曹操霎時間反應了過來,這傢伙,心思細膩,雖然自己沒有言明,可這傢伙恐怕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打算,或者換句話說,這傢伙心中已然不看好自己了,認爲在自己和劉奇的爭鋒中,自己已經敗了,隱晦的告訴自己,隨時準備好付出失敗的代價!

曹操頗爲玩味的看着管寧,語氣中則多了一抹厲色,“幼安,莫非你就如此不看好老夫?”

管寧輕輕笑了笑說道,“明公之前孤注一擲,本就是火中取栗,可是卻不幸失手了,如今引火上身,接下來就要看明公如何滅火了!那位本就不是易於之輩,想對於那位而言,明公本就處於弱勢,若是不招惹那位,明公堅守陣地,還能守得住兗州,可明公主動出擊,那位又豈會心慈手軟?”

管寧頓了頓,登時拋出了最重要的殺手鐗,“更何況,明公莫要忘了,兗州如今,有一個很重要的缺陷,那纔是明公最爲致命的要害!”

看到曹操的煙塵,管寧毫不客氣的盯着曹操,“不知如今兗州糧草,能讓明公支撐多久?”

聽到管寧的話語,曹操心中不由有幾分泄氣,管寧的話語,可以說是戳中了曹操的心扉,之前哪怕是胡昭,在自己缺糧的時候,也只是說盡力借糧,這傢伙卻敢直面解開自己的痛心,果真不一般!

曹操盯着管寧問道,“幼安,那不知此局可有解?”

管寧搖了搖頭說道,“死局!無解!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上至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都是需要吃飯的!用孟聖人的話說,民以食爲天!如今這些人餓肚子,又有何解?莫非明公能憑空變出糧草來不成?若是明公借道徐州,興許還能有一些意外收穫!”

曹操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胡昭,“孔明先生,依你之見,幼安所言何如?”

胡昭搖了搖手中已經失去光澤的鵰翎扇,輕輕點了點了點頭說道,“屬下未曾見識馬騰的軍伍,對此事不置可否!憑空揣測,非是智者所爲!屬下也不便多言,可事情若真是如幼安所言,借道沛國,也未嘗不是良策,可若是借道沛國,拖的時間過長,到時候,大半兗州恐怕就落入漢中王手中了!孰優孰劣,屬下不敢妄議,還請明公三思後行!”

曹操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失望之色,這胡昭,自持身份,有時候做起是來,瞻前顧後,確實是缺少魄力,作爲謀士,足夠了,可是作爲謀主,如此卻缺了三分擔當,着實讓人不喜,可想到自己如今立足,還要倚仗儒門,曹操不得不將面上的神色收起,現在,自己還需對胡昭多多忍讓!

當下曹操目光輕轉,再次看向了管寧,“幼安,依你之見,我等該當如何行事?”

管寧眨了眨眼,擡手豎起一根手指開口說道,“很簡單,顯赫那位大司馬的兵馬硬碰硬,打上一場勝仗,不需要明公贏得多麼光側多畝,只需要小勝一場,硬碰硬壓倒敵軍將領,讓我軍士氣鼓舞,讓士卒明白,我軍非是爲戰敗而退,而是內部出了亂子!”

管寧頓了頓說道,“到時候將士卒的士氣給提起來,明公撤退的時候有多少便利,這也就不用和命宮細細敘述了吧!”

曹操嘆了一口氣說道,“幼安所言有理,只可惜老夫帳下沒有良才猛將,如今又是四面受敵,想要正面打敗劉子瑾的兵馬,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和那位爭鋒良久,雖說奪下了方城道,可老夫似乎還沒有佔過什麼便宜,除卻敵軍主動退卻,還沒什麼勝仗可言!”

曹操說完之後,一旁的曹仁苦笑着說道,“兄長怕是忙的慌了,忘記了帳下乘氏縣的那位!”

聽到曹仁的話,曹操才反應過來,猛地一拍腦門道,“老夫倒是忘了,李進李進先的本事可不小,當年在老夫帳下效力,就連呂布的進攻都能扛得住,如今想要小勝一場,破陣斬將,卻是非此人莫屬了!”

曹仁點了點頭,帶着幾分急促的目光看向管寧,“幼安先生,事到如今,我等如之奈何?”

管寧笑着說道,“等!守株待兔!找個合適的地方伏擊那位的先鋒隊伍,等到時機差不多了,打一場勝仗,我等就能從容退走了!”

看到曹仁滿是疑惑求教的眼神,管寧繼續開口說道,“若是不暫時阻擊那位,莫非子孝將軍覺得到時候那位的探子緊緊咬在我軍屁.股後頭,我等能從容撤退?”

曹操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道,“右安先生,如今子孝久久未歸,也沒有一點消息傳出,如今如之奈何?”

管寧帶着幾分木然搖了搖頭,“明公,節哀!”

曹操怒視着管寧,想要開口斥責,可看到管寧那滿是疲憊的面龐,心又軟了下來,這傢伙爲了拖住敵軍,竟然孤身在城頭上吸引敵軍注意,作爲一個文官,這傢伙已經將命都豁出去了,自己又怎麼去指責呢?

三國奇公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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