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和瓊瓊離開徐州城前,在典當鋪子裡,買了兩套遊兵散勇放在那裡典當的軍裝,穿上。女扮男裝的兩個人,騎着兩匹快馬。九百多裡的路程,用了三天半多些的時間。第四天下午,到了吳郡。
中途,還出了一段小插曲。
在真州住宿時,遇到了黑心的老闆,想詭她們的錢。兩個人據理力爭,不料,老闆叫來了兩個打手。這可是讓已經手癢癢的瓊瓊過了一回癮。瓊瓊用山林拳,把那兩個傢伙,狠狠的揍了一頓。黑心老闆可被鎮住了,老老實實的退還了住宿時多交的押金。
之前,貂蟬只是聽說山林拳的厲害。這一次,瓊瓊的實戰,讓貂蟬着實見識了山林拳的了得。
這,也就成了她們在路上的話題。
一路上,走走停停,貂蟬和瓊瓊終於到了吳郡。
在袁家大院門口,兩個遠道來的客人被門房攔住了。
門房讓兩個客人在這裡等等,他要進去通報。
呂帛兒和袁文燕聽說貂蟬來到,趕緊來到門房。
見到貂蟬,呂帛兒和袁文燕可是好開心的。
袁文燕拉着貂蟬的手,又是蹦,又是跳的。算是親人久別後的重逢。其中,各自又都經歷了過多的事情。這些事情發酵了一種情感,這時都涌上心頭。
相逢,喜淚洗面。
呂帛兒站在一邊看着。呂帛兒是不能蹦,也不能跳了。她腆着大肚子。呂帛兒也是眼淚汪汪的。
貂蟬被袁文燕拉着說了幾句話。貂蟬看向了呂帛兒,急着要過去。
袁文燕這才牽着貂蟬的手,過去。
貂蟬到了呂帛兒身邊,問:“快生了吧?”
只是一句普通的問候,呂帛兒再也忍不住,“哇”的哭出聲來。這簡直就是開了閘的淚水,呂帛兒哭的稀里嘩啦的。
貂蟬執了呂帛兒的手,說:“不哭了。懷上孩子的女人,是不能哭的。這對小寶寶的發育不好。”
呂帛兒聽了貂蟬的話,收住了哭泣。
貂蟬卻是一愣。她想到了呂帛兒的娘嚴氏。剛纔說給呂帛兒的話,正是當初在上洛龐舒的莊園時,嚴氏告誡貂蟬的。
呂帛兒用手背抹眼淚。
貂蟬拿出手絹,爲呂帛兒擦去了眼淚。
呂帛兒朝貂蟬笑了一笑。
貂蟬問:“是不是他們欺侮你了?”
呂帛兒說:“沒有。他們對我很好。”
袁文燕也隨了一句,說:“他們確實對我們很好的。”
貂蟬也就放心了,也就明白了。上次的分別,也就幾個月的時間,
說長並不長,說短也不短。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的事。貂蟬失去了呂布,呂帛兒失去了爹。呂帛兒又失去了公公袁術。
袁文燕站在一邊,默默地老實安靜的站在一邊。這時的袁文燕,不笑了,卻也沒有悲傷的表情。
或許,袁文燕就是一個快樂的性格,可以隨遇而安。或許,袁文燕與呂帛兒的情況不一樣。雖然,袁文燕也失去了爹,但還有親人在。她的娘還在身邊,她的哥哥袁耀還在身邊。她還有其他的親人在身邊。
呂帛兒卻是孤身一人的感覺。雖然,如今有了自己的男人袁耀。但在見到貂蟬後,一同生活過那些日子,勾起了她許多的回憶。這個時候,呂帛兒把貂蟬當成了嚴氏的替身。
貂蟬的手在呂帛兒的肚子上撫了,問:“快了吧?”
呂帛兒告訴:“下個月。”
這時,袁文燕過來,又牽了貂蟬的手。
袁文燕說:“我可是和帛兒打了賭的。”
貂蟬好奇的問:“打了什麼賭?”
袁文燕說:“我說,你肯定會過來的。帛兒卻說,不一定。她說你可能有難處。現在的行動可能受到人的控制。”
貂蟬也就笑了。這時,貂蟬想到瓊瓊。
瓊瓊還站在門口,門外就是巷子。
貂蟬向瓊瓊招手。
瓊瓊近前了。
貂蟬說:“這是瓊瓊。我的新朋友。她陪我來這裡的。”
袁文燕和呂帛兒都給了瓊瓊笑容。
貂蟬把呂帛兒和袁文燕介紹給瓊瓊認識。
瓊瓊說:“一路上,貂蟬夫人說了你倆許多的事。”
呂帛兒和袁文燕也就聽出來了,瓊瓊是貂蟬現在的丫環。
貂蟬告訴呂帛兒和袁文燕,來的路上遇到的事,瓊瓊如何的厲害。經過貂蟬繪聲繪色的描述,呂帛兒和袁文燕也就對瓊瓊刮目相看了。
這時,呂帛兒的男人袁耀也來了。
袁耀過來見了貂蟬。
“你倆也真是。怎麼讓遠道來的客人站在這裡說話。”袁耀說着,打出手勢,請貂蟬和瓊瓊向院子裡去。
袁文燕告訴貂蟬,哥哥袁耀現在是孫策的侍從官。
貂蟬回身,做了一個抱拳動作,說:“恭喜。”
呂帛兒見貂蟬做了這個動作,笑了。
在呂帛兒看來,貂蟬做這個動作,竟然是十分的得體。要是貂蟬穿的是女人的服飾,做這個動作,就不倫不類了。貂蟬這時可是女扮男裝。
主人們簇擁客人向院子裡去。
袁耀說:“呂帛兒
的聽覺不錯的。早起,她聽見樹上的喜鵲叫,說今天可能有貴客到。我問她,什麼樣的貴客。帛兒說,有可能是貂蟬娘來了。還就讓她說準備。這太神奇了。”
貂蟬看向呂帛兒。
呂帛兒笑。
貂蟬卻能感覺到,呂帛兒真的是想她了。貂蟬牽起了呂帛兒的手。
進了前院,過了垂花門。
袁家在這裡住的,也是一座大的院落,三進式的,有前院、內院和後院。
進到內院,袁耀的娘馮氏在丫環的攙扶下,站在正房門口,迎接貂蟬。
貂蟬也就看出來了,馮氏的身體不是太好。可能是經受的打擊太大,精神上有些委靡。儘管如此,卻不失大戶人家內當家的氣勢。
“老夫人好。”貂蟬這次行的是女人的禮儀。
馮氏的眼睛盯着貂蟬身上的服裝。老人家一時沒有分辨出眼前的這個人是女人還是男人。行的是女人們才行的禮,穿的卻是男人的服裝,樣子還是一個當兵的。只是,這個當兵的,模樣是這要樣的清秀,跟個女人似的。
袁文燕快走了兩步,上前去,向馮氏介紹,說:“娘。這是我跟你說過的,貂蟬夫人。”
馮氏問:“貂蟬夫人,怎麼弄的像個男人?”
袁文燕的娘馮氏,家庭背景可是不簡單。她是馮方的女兒。馮方在靈帝時做過尚書郎,做過大司農。有一個重要的仕途生涯不得不說。馮方可是靈帝時西園的八校尉之一,時任助軍右校尉。這八個校尉之中,有兩個個得提一下,一個是典軍校尉曹操,一個是中軍校尉袁紹。也就是說,馮方曾經與曹操和袁紹都是同事。馮方又是中常侍曹節的女婿。
在這樣一個小文化環境中生長的馮氏,其氣質也就可想而知了。
貂蟬答了馮氏的話,說:“現在戰事頻繁。這一路上過來,穿這身衣服,比較安全。”
馮氏點頭。
“耀兒。快請客人們進屋。”馮氏發話了。
貂蟬說:“我還是換了衣服過來吧。”
呂帛兒把貂蟬領到了自己的房間。
貂蟬將帶來的衣服換上了身。
當貂蟬再次出現在馮氏面前時,讓一代梟雄的女人眼前一亮。
馮氏說:“早就聽說,大將軍呂布有一位夫人,美若天仙。今天有幸一見,果真如此。”
貂蟬莞爾一笑,說:“謝謝夫人誇獎。”
呂帛兒的臉上也跟着有了微笑。似乎,婆婆馮氏的對貂蟬的誇獎,也讓呂帛兒的臉上有光。
袁家,因爲貂蟬的來到,變的熱鬧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