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仲成了呂布的有功之臣。
呂布說:“鮑仲。這一次,你立了大功。想要我怎樣獎賞你?”
鮑仲有了受寵的感覺,臉上滿是得意。
“哪敢要獎賞。爲你服務,我是應該的。好歹,我是郡都尉。做了份內的事。”
呂布說:“一碼歸一碼。你可是冒了風險的。我知道這個差事,隨時會掉腦袋的。曹操一不高興,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不要客氣。說吧。想要什麼樣的獎賞。直說無妨。”
鮑仲看出來,呂布說的是真心話。想想,要什麼樣的獎賞呢。錢財,對於鮑仲來說,無所謂。官職嘛,做個郡都尉,已經很不錯了。還真沒有什麼好要的。
呂布笑、笑成詭譎的表情。
“這樣吧。給你一個女人。怎麼樣?”
對於女人,鮑仲確實感興趣。但也不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要的。這要看是什麼樣的女人。雖然自己的長相尖嘴猴腮不討人喜歡,但有錢財啊。選擇女人還是有本錢的。在這方面,鮑仲有資本挑剔。
呂布說:“我知道的。你和曹氏走的比較近。”
鮑仲的腦袋可是嗡的一下,身上開始冒汗。
“沒。沒。我沒……”鮑仲不知道如何解釋纔是好。
鮑仲和曹氏交往時,其實心裡清楚,這樣做,等於是從老虎嘴裡拔牙。可以避免的。奇怪的心理動機,讓鮑仲忍不住要這樣做。現在,呂布這樣說,難道,他和曹氏的交往還是有蛛絲馬跡讓呂布看出來了?
呂布說:“不要這樣緊張嘛。我可是說真的。你要是喜歡曹氏,讓她跟了你去。”
“不。不。我沒有這個想法。”
鮑仲確定沒有這個想法。他和曹氏接觸,一是郡都尉這個職位,是這個女人穿針引線的。二是骨子裡有一種歹毒的想法,想挑戰一下呂布的權力。真要是讓曹氏跟過來,鮑仲不僅是不敢,心裡壓根兒就沒這個想法。憑他鮑仲現在的財力,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鮑仲尷尬的笑、笑不是笑,哭不是哭的樣子,臉上的皮在抽搐。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
呂布卻是看着鮑仲,神色卻是值得人把玩的。
鮑仲說:“我們不說這樣的玩笑話了。我和曹氏接觸,主要是我曾經在她爹的手下。主要是這層關係。我沒其它的想法。你是知道的,憑我的財力,什麼樣的女人不可以找。我沒必要惹
你不開心。”
“好,好。我們不說這個了。看你緊張的,額頭上的汗,出的。哈哈。哈哈。你呀。拿不出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幹嘛這樣的緊張?”
鮑仲迴避了呂布的目光。鮑仲的心裡開始小嘀咕了。呂布可是傳說中的唯利是圖的人。今天說出這番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真的讓人摸不透。從剛纔的一番裡,倒是可以看出一點,曹氏在呂布的心目中是沒有地位的。
鮑仲從曹操那裡安全回來,肯定是要和曹氏見面的。這也是事先約定好了的。
曹氏對鮑仲說過,每天下午會在茶館等着,一直等到心上人從曹操那邊回來。
一個女人能夠這樣的癡情,還是挺讓鮑仲感動的。
鮑仲從呂布那裡離開後,就去了他和曹氏經常約會的茶館。那裡,有他們的一個常用包間。
曹氏見到鮑仲後,失態的衝了過去,撲進這個男人的懷抱裡。
鮑仲趕緊把包間的門關上。
“你怎麼這樣的急,門沒關上。”鮑仲說了。
曹氏說:“你知道我爲你着急嗎?”
“知道。”
“知道,還說這樣的話?”
“我是爲你考慮。要是讓人看見我倆這樣,話傳到呂布耳朵裡,就是大麻煩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呀?”
鮑仲將曹氏的身子往後推了,盯着對方的臉,問:“你不怕?”
曹氏點頭。
鮑仲問:“你真的不怕?”
曹氏還是點頭。
鮑仲說:“呂布要是知道我倆的事,我的人頭可就要落地了。”
曹氏說:“我們遠走高飛。”
鮑仲搖頭,說:“女人,就是女人。想法太簡單。我這麼大的家業,不是說丟開,就可以丟開的。”
曹氏說:“我看出來了。你並不愛我。”
鮑仲說:“我說過千遍,萬遍了,我愛你。”
曹氏說:“你還是捨不得那些財產。”
鮑仲說:“你不要說,你不在乎這些。”
曹氏說:“我不在乎。”
鮑仲問:“我們拿什麼生活?”
曹氏說:“你手上有錢莊的票據。”
鮑仲笑了一下,鼻腔裡哼了一聲。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種話題,會影響我們的情緒。
”
曹氏默默地去一邊坐下,開始流眼淚、眼淚汪汪的。
鮑仲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慢慢地走過去,蹲下,撫了曹氏的手。
兩個人都不說話。
過了一會,鮑仲說:“任何事情,都不能急。我們早晚會到一起的。只是,這要有一個時間。這也不是你想象的,我們可以遠走高飛。幹嗎要遠走高飛?我幹嗎要遠走高飛?遠走高飛的應該是呂布,而不是我。”
曹氏看着又站了起來的鮑仲。
鮑仲這時來回地踱步,得意在臉上寫着。
曹氏有些吃驚。兩個人相處到現在,這可是頭一回看見鮑仲有這樣的神態。以前,鮑仲的臉上也有得意,那是小小的,不是眼前這種大大的得意。這種得意,甚至可以看成是狂妄。突然間,曹氏感覺到眼前這個人,有些陌生、陌生的讓人不寒而慄。
鮑仲說:“走吧。別在這裡坐着,白白的浪費時間。我們去客棧吧。”
曹氏起身。只是,這一次,沒有上一次那樣的激動。上一次,可是她主動。這一次,她是被動的。
在呂家的院子裡,貂蟬和曹氏在白天相遇的機會竟然不多。這讓人無法相信。都住在正房裡,同出堂屋的門。
事實還真的是這樣。白天,這兩個女人幾乎很少碰面。貂蟬去賈氏家。曹氏去茶館。晚上時,又是約定俗成的互相不來往。晚上時間,貂蟬不會去曹氏的房間。曹氏也不會到貂蟬的房間。
住的近在咫尺的兩個女人,這天終於在白天碰面了。
曹氏看見貂蟬後,說:“稀客。”
貂蟬一笑,說:“確實。稀客。”
“最近,你很忙。我在院子裡很少看見你。”
貂蟬說:“你也沒閒着。我在院子裡也沒看見你。咦。你不在院子裡,怎麼知道我不在呢?”
曹氏說:“勤勤告訴我的。”
丫環勤勤被曹氏收買了。每當貂蟬問起曹氏時,丫環勤勤不是說主子剛纔還在房間裡,要不,就說主子去了茅房。曹氏不在,勤勤也就自由了。
說來也是好笑。一個丫環竟然讓貂蟬頭疼。曹氏不在家,丫環勤勤閒着。貂蟬身邊沒有丫環。呂布要找一個,貂蟬沒讓。偶爾有事,貂蟬就叫了勤勤。勤勤不買貂蟬的賬,居然敢說“我不是你的丫環”這樣的話。
勤勤哪來這大的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