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的令兵熟練的按照樑軍定位之術向馮宇報出了敵軍的座標位置“啓稟陛下,敵軍果然如我軍預料的路徑行進,現在他們長達十餘里隊伍已經宿營,隊首在此十點方向,約二十里處。隊尾在此兩點方向,約十五里位置。”
馮宇隨即對典青使個眼色道:“照計劃行事。”
隨即,近衛軍團大致以營爲單位被分爲七股。而後他們齊頭並進向着分佈在近十里寬地帶上的貝都因人宿營地摸去。馮宇登上一個沙丘,兩百餘仗外一條蜿蜒看不見盡頭的火龍便展現在他的眼中。那是貝都因人各個露營地前的篝火所形成的效果。
馮宇正要帶着人衝下沙丘時,數十仗外的地方卻出現了兩個被月光所映照的身影,那是兩名貝都因人的巡邏哨兵。這兩人似乎也發覺了有什麼異常之處,竟然晃晃蕩蕩向沙丘這邊走來。
就在這時,兩名樑軍的前沿斥候突然從灌木叢中飛躍而出。他們如同靈貓版悄無聲息的快速潛到他們後方,而後以極快的速度將他們脖子硬生生扭斷。遠在三十仗外的馮宇甚至都能聽見咔嚓兩聲頸椎斷裂的聲音。
近五百名端着單兵弩炮的步卒跟着馮宇潛入到距離“火龍”不到百仗的地方。他們後方還跟着數十騎樑軍重裝鐵騎。馮宇對身旁的令兵做了哥手勢,後者便掏出一支手弩向天空射出一支帶着尾焰的響箭。在寂靜的夜空中,那響箭的呼嘯聲格外響亮。
數百名步卒端着單兵弩炮以散兵隊列衝向了貝都因人的宿營地。他們距離敵營五十步時,一些貝都因人已經大呼小叫起來。樑軍步卒們齊齊扣動弩炮的懸刀,五百發弩槍相繼向貝都因人營地亂射而去。
夜空中滿是弩槍破空的呼嘯聲,幾名貝都因哨兵剛喊幾聲,便被弩槍射翻在地。這些步卒都是典青親自調教出來。他們近距直射單兵弩炮,異常的精準。
僅僅片刻鐘的時間,那些最先聽到動靜,陸續跑出帳篷的貝都因人被射殺了大半,甚至有些貝都因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飛入帳篷的弩槍洞穿了身體,稀裡糊塗的死掉。
貝都因人一片混亂,更多的人從帳篷中涌出,他們手提彎刀,慌張的尋找着自己的坐騎。一名貝都因武士,拽着馬繮,一隻腳剛剛踩到馬鐙上,一支弩槍便射穿了他腦袋。他的坐騎也受驚狂奔起來,牽着他的一隻腳拖着他的屍身跑了很遠。
樑軍步卒們並沒有駐足,而是一邊射出弩槍一邊繼續向前推進。他們要搬開擋在貝都因人營地外側的那道拒馬鹿角。
一名樑軍步卒已衝至於一副拒馬前,他推拉槓桿上着下一發弩槍,等待着其餘袍澤上來與他合力搬開這拒馬。就在此時,一名徒步的貝都因人飛步跑到近前,隔着拒馬揮動彎刀,向他兜頭劈來。
此時,這樑軍步卒的弩槍也上好,待對方刀鋒距離自己腦袋還有兩尺距離時,對着這貝都因胸口的弩槍也飛射而出,將他的胸膛穿了個對穿,貝都因人瞬間就四仰八叉的被弩槍衝力推倒在拒馬附近。其餘幾名樑軍步卒已衝了上來,合力將拒馬搬開。
當大部分拒馬被搬開後,部分樑軍步卒衝到篝火附近,他們利用篝火將隨身攜帶的“燃燒彈”點燃,然後用“燃燒彈”上的繩索將它們掄投到一些貝都因帳篷之中。大火迅速的熊熊燃燒起來。
馮宇在七八名親兵的護衛下,鎮定的觀察着戰局,這是樑軍第一次用單兵弩炮進行超近距散兵混戰。兵士們間的相互配合,以及他們上箭矢的速度對戰局至關重要。而且還需確保在這近五百名兵士的近兩千五百發弩槍全部射完之前,能將敵軍完全擊潰。
一名騎上自己坐騎的貝都因騎士策馬揮刀向三五人構成的小股樑軍步卒衝來。碰巧,這幾名樑軍兵士都正在上着下一發弩槍,若是讓他衝過來,幾人都必死無疑。此時,一發弩槍卻衝側面近距飛來,穿過貝都因騎士的大腿後又扎入馬身。
戰馬一聲悲鳴側翻在地,將痛呼不已的貝都因騎士因爲大腿被釘在馬身上也動彈不得。他附近的一名樑軍步卒順手拔出一具屍體上弩槍,扎入這貝都因人的脖頸,終止了他痛苦的嚎叫。
漫天的弩槍呼嘯聲中,貝都因人已混亂不堪,他們明白過來,如此混戰自己鬥不過這些手持能夠連射威力巨大弓弩的樑軍。一些人手持盾牌徒步向遠處跑去,然後彙集起來,準備組陣以盾牆對抗這些樑軍步卒。然而這時,那數十樑軍重騎已從後面衝了過來,向貝都因人密集之處衝殺而去。他們如同風捲殘雲般頃刻間就將這些貝都因人衝散。在重大傷亡面前,被馮宇衝擊的這部貝都因人終於崩潰,有的向着東北方向狂奔而逃,有的按原路奔逃。這其中就有薩比爾本人。樑軍重騎沒有理睬向東北方向奔逃的敵軍,卻只是沿着路徑向兩邊奮勇衝殺。
除了這一段,還有六個貝都因人宿營地遭到同樣的遭遇。與此同時,趙雲領着上千重裝鐵騎和千餘步卒對貝都因大軍的尾端發起了突襲。鐵騎排着成七八排,橫掃而來。這些發覺中部本軍被襲,正要前去支援的尾部貝都因人沒想到還有樑軍從背部殺來,猝不及防之下,頓時潰不成軍。滾滾鐵騎從他們身上奔踏而過。
在長達七八里的地帶上,各處受襲的貝都因人在短時間內相繼被擊潰。他們同樣有的向東北方向,有的按原路奔逃。敗兵如山倒,儘管五萬多貝都因大軍大部沒有受到攻襲,但他們見到潰敗奔逃而來的本方兵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來襲的樑軍到底有多少人馬。在不太遠的地方傳來的陣陣喊殺之聲和沖天火光讓他們也心驚膽跳的跟着奔逃起來。
但是按原路奔逃的貝都因人不久就發現樑軍的重裝鐵騎正順着路徑向他們殺來。
而他們此時已混亂不堪,各自爲戰。很多人失魂落魄,甚至不少人連自己坐騎都在混亂中丟失,靠兩腿徒步奔逃。所以儘管樑軍戰騎數量並不多,但他們已沒有勇氣迎戰,
紛紛逃入東北方的大沼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