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坦城是東甲城西北方的一座小城,不要說和朱羅王城坦賈武爾比,就是和河口處的東甲城相比,也是一座小城。
如今城中已得到異族軍隊大舉入侵的消息,四門緊閉,戒備森嚴。但是城外有座莊園城堡卻正在進行着激烈戰鬥。
這座莊園爲某個在朱羅王庭中的剎帝利種姓的大員所有。其子負責打理這座莊園,他實際上也是帕坦城實際之主,帕坦城的地方最高長官對其也是言聽計從。
此人一方面因爲勇武好勝,一方面因爲不捨得家業,所以沒有按照帕坦城的通令,他不僅沒有入城避禍。而是選擇帶着家丁固守莊園城堡。另外還抽調了帕坦城中本不多的兵力來協助他看守莊園。
夕陽西下的時刻,樑軍的維京水手戰兵們從船隻上蜂涌跳下,舉着巨大的鐵劍,戰斧,圓盾。擡着簡易的雲梯殺向這座莊園城堡,維京船隊闖入朱羅腹地的第一場戰爭就此打響。
實際上,樑軍這支部隊的首領也沒真心要打,畢竟自己全部加起來就這三百來人,保存實力要緊。能攻下城堡更好,今晚就在堡壘中過夜。打不下來,虛張聲勢下就走。反正上面給的任務目標只是虛張聲勢的做出進攻朱羅腹地的假象。
但雙方誰也沒想到,戰鬥在極其短的時間內就結束了。這支維京船隊出發時,從步兵營中借了三具新型的便攜弩炮和五十發火爆彈。
戰鬥一開始,三發火球向城堡牆頭打去,兩發越過城堡的牆頭,另一發不偏不斜的落在那名莊園業主的腳下。他除了被火點着,身上還濺的到處是石腦油。渾身被烈焰吞沒的他如同殺豬般嚎叫起來。他的那些僕傭家丁急急忙忙拎着水桶向他身上澆去。可怪的是全身溼透的他,身上火焰也是好一會才滅,整個人已如燒焦的木頭般,奄奄一息了。
守城堡的部隊主要是由他的家丁構成,這朱羅國當下雖政吏腐敗,但卻不是亂世。所以這些家丁除了平時跟隨主人狩獵時動動刀槍弓弩,平時也沒什麼正規軍事訓練。其戰鬥力可想而知了,那些抽調來的朱羅本地土兵更是不願爲保衛別人的莊園而丟掉性命。這種情況剛一開戰,“主將“就陣亡,那麼接下去的仗就沒法打了。
一個快爬到雲梯頂端的維京水手戰兵,奮力擲出手中的戰斧,正正劈入一名正探出身體,準備向下扎槍的家丁腦袋,紅紅白白之物飛濺的到處都是。旁邊幾名家丁連忙將腦袋縮了回去,戰戰兢兢的伏在垛牆後。
水手戰兵幾步便跳上城頭,揮舞着另一柄利斧劈砍起來。除了一名大膽的家丁用手中狗腿刀向水手戰兵背後刺去去,其餘的家丁已開始奔逃。那水手戰兵砍翻一名逃跑的家丁後,感覺後背被硬物頂了一下,原來那名偷襲他的人因爲甲冑所擋,鋼刀無法刺入。戰兵回手一斧,便剁掉了他的腦袋。
越來越多的水手戰兵爬上城頭,家丁還有那些朱羅土兵們紛紛逃下城堡的城牆,從後門奔逃而出。不一會他們便逃的乾乾淨淨。城堡的城頭只剩下“城主”那具焦黑的屍體。
此時,拉哈爾正帶着三個近衛軍團屯兵坦賈武爾東部二十里處,止步不前。此處正是高韋裡河三角洲這個三角形的最頂端。他的副將不解的問道:“將軍,此時敵寇正在我腹地四處縱橫劫掠,我們爲何要頓兵於此?”
拉哈爾鼻孔中發出輕蔑的哼聲,甕聲甕氣的說道:“本將早年就和這樑軍做戰過很長時間,知道他們利用船隻在內河縱橫襲掠突擊的戰術。若是我們再繼續向東進發,便是高韋裡河的三角洲地帶,方圓幾百裡,水網縱橫如同阡陌。即使我們兵力數倍於他們,也難以在這種地形地貌下,將有船隻機動的他們圍困並加以聚殲。”
副將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將軍是打算誘敵深入高韋裡河主河道後,在封鎖他們的歸路將他們全殲。”
拉哈爾冷聲道:“不錯,我們兵力數倍於他們,還是在本土做戰。所以將他們擊敗驅逐算不得什麼,若不能全殲這支敵軍就等於是我們敗。只有全殲他們,才能…”他說到這,卻停止了話語,實際他想說,只有全殲樑軍,才能一雪他當年的恥辱。
此時,一名令兵飛馬來道拉哈爾近前。對拉哈爾稟報道:“啓稟將軍,帕坦城有軍情急報!孫陀羅大人的莊園被敵軍攻破,他的長子被殺!”
拉哈爾臉色一變,氣憤的說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將不是早就通令各城,在城外的人都入城固守,躲避敵軍襲掠嗎?他怎麼還呆在自己的莊園裡?”
副將在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將軍,這孫陀羅大人在坦賈武爾的地位非同小可。如今他喪了自己兒子和莊園,若得知將軍在此頓兵不前,會將氣全撒在將軍頭上,必然會向上王訴你畏敵不前才導致民衆勳貴被屠戮。”
拉哈爾聽到這,心裡也是一凜,副將所說不無道理。有時候戰爭不能僅僅考慮敵我之間和戰場軍事上的事。拉哈爾沉默了好半天,才以無可奈何的語氣道:“傳我軍令,全軍開拔,進入三角洲,剿滅異族來犯之敵!”
諸葛亮和林濤還有張任幾人圍着一張地圖討論着奇襲芒果港的行動。孟獲卻將腦袋探了過來,他突然像發現什麼驚呼道:“咦,我們從西北面繞過去不是少一半路程嗎,爲什麼要兜個大圈子從東南面繞過去。”
衆人哈哈一笑,林濤解釋道:“因爲西北面,船隊過不去,那裡有一條隱現在海面下的陸橋,連接着大陸。”